磕磕碰碰繼續前行,走近那些土堆,閻大程發現那些土堆前都立著一塊塊碑牌,迷迷糊糊朝著碑牌看去,只見一行古樸的文字蒼勁有力,上面刻著“慈母薛氏之靈位”。
沿著這行字朝上看發現碑牌上端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臉突然變得扭曲發出一聲怪笑,笑聲凄厲。
閻大程心臟猛然一縮,驀然一驚,頓時明白了過來。
身前這一堆堆矮矮的土堆哪里是什么土堆,分明是一方一方矮矮的墳塋,抬頭看去只見眼前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到處都是。
閻大程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驚呼一聲調頭便想要離開這個可怖地方,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發現自己面前是一方深深的土坑。
此時閻起記了起來,這個土坑分明是自己方才掉進的那口,赫然一口還沒來得及下葬的墓坑。
“啊!這是什么情況.....”閻大程目瞪口呆,心跳驟然加劇,口中咕噥著,有些不知所措,左望右顧想找到離開的出路,可惜的是出路沒有找到,卻發現四周全是矮矮的墳頭,根本就看不到邊際。
閻大程被這大大小小的墳塋包圍在其中,只見那墳塋之上不時有星星鬼火飄出,心中焦急萬分,正在這時閻大程忽然感覺自己身旁有一個人影飄過。
此時的閻大程已經是緊張到了極點,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絲毫聲響。
又過了一會兒,一堆堆墳塋四周開始活絡了起來,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斷的從閻大程身旁飄過。
對,就是飄過!
一個個都是一襲麻衣素帽,面無表情,冷冷的臉龐盡是煞白,就像一張張被揉皺了的白紙一般。
“我要離開這里,我一定要趕快離開這里!”閻大程心里雖然這樣想,可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根本就是邁不開腳步。
這時閻大程看到紅衣女子慢慢的向其走來,乍一看挺漂亮的一個女人,白凈的臉龐上掛著一抹微笑,分外妖嬈可人。
可再轉眼一看,閻大程差點嚇得大小便失禁,只見她眼角不斷的留著黑紅色的液體,一直滴在了她的紅色的衣服上,每滴一滴她身上的衣服便愈發的鮮紅,感情她那一身紅色的衣服竟然是這樣得來的!
閻大程頭皮發麻,可她似乎并不打算放過閻大程,繼續摧殘其即將瓦解的神經!
只見她煞白的臉皮裂出數道細小肉縫,碩大的蛆蟲帶著股股粘稠黃膿,不住地從裂縫之中鉆進鉆出絡繹不絕,其臉龐開始慢慢的腐爛,肥碩的蛆蟲頂破了臉皮不斷的進進出出。
閻大程看到她繼續朝著自己走來,每一步都有一團蛆蟲從她的臉上摔落到地上。
閻大程想逃,可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
“糟糕!”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閻大程幾乎是和她臉貼著臉,清晰的看到她那張爬滿蛆蟲的臉,一團一團的蛆蟲在她的臉上活躍著,翻騰著,好不熱鬧!
她緩緩的抬起了一只胳膊,只見其胳膊上的衣物和皮膚也開始迅速腐敗潰爛,膿汁泗流而下,滴在了閻大程餓衣服上,閻大程不禁干嘔了一聲,別提有多惡心。
枯槁的手伸此時已經伸到了閻大程的面前,長長的尖銳的指甲泛著絲絲寒光,就像一把把尖銳的鋼刀一般猛地朝著其門面刺了過來。
閻大程大驚失色,努力的偏過頭去想躲閃,奈何此時身體根本不停使喚,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指刺入了自己的左眼,指甲在眼眶里攪動,似是想將自己的眼珠剜出。
“啊!不......!”閻大程左眼劇痛,一股冰冷陰邪之氣從他的左眼流向了大腦,知道自己已經中招,左眼怕是已經報廢了,想想自己以后只能是“獨眼看人,一目了然”的情形,不禁一陣苦笑。
劇痛之下閻大程瘋狂的驚叫著倒在了地上,雙手捂住左眼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右眼余光卻看到尖銳的手指正欲剜向閻大程的心臟,閻大程心想著這次算是要交代在這里了,只是自己死的那叫一個稀里糊涂,莫名其妙。
“完蛋!”
正當閻大程萬念俱灰的時候,閻大程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佩,竟然猛然發出了幽冷奪目的寒芒。
“咝”的一聲,只聽到一聲凄厲的尖嘯,那個女人猛地收回了利爪,面露驚恐之狀,竟不斷的閃避著,青光照射到她身上,被照到的地方不斷的發出“嗞嗞”的聲音,一縷縷的黑煙不住地從她身上被照到的地方冒出來。
女人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閻大程,她冰冷的眼神讓閻大程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青光越發強盛起來,玉佩從閻大程的身上飄出,竟漂浮在空中,青色光芒大放,將女人照得無所遁形,尖叫著化作一股股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地的蛆蟲兀自在泥土里鉆騰不已。
此時青光內斂凝聚在一起,越來越濃,竟化為一滴青色的水滴,從空而降滴進了閻大程那受傷的左眼里,水滴融入,一種奇異溫和的感覺散發了出來,將其左眼那受傷的地方包裹了起來,劇痛之感頓時好了許多,玉佩青光彌散又回到了閻大程的胸前。
“嘿嘿...老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閻大程掙扎著爬了起來,心中大喜,不料話還沒說出口,只見那血衣女人竟又在閻大程身前顯現而出,利爪探出如尖刀般插向閻大程的心窩。
“哎呀媽呀,沒完沒了還,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死揪著我不放?”閻大程不禁破口大罵,但卻無力反抗,甚至連逃跑閃避的能力也沒有了,只能引頸待戮,自己這次怕是真的要翹辮子了!
正當閻大程要接受“我已死”的事實的時候,那只尖銳的爪子竟停留在半空遲遲的沒有抓下。閻大程心中頗感意外,只見那個女子的身子被一個人從后面死死的抱住了,那人用力的一拽就把血衣女人拽了開來。
閻大程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禁暗道自己僥幸,可是方才救了自己的那個人會是誰呢?正當閻大程疑惑的時候,只見那個人一把抓住其衣領猛地一提,蓄力一扔,頓時將其拋向了半空。
閻大程笨拙的身體竟慢慢的漂浮了起來,這時他看到了那個出手救的人,體態微胖身著一件花格子外套,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其腦袋里模糊的浮現,可是她到底是誰呢?無論怎么想都記不起來了。
“快走,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有謝謝你的一百元整鈔。”那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又是用力推了閻大程一掌,只見閻大程的身體快速的向半空飛了起來,越飛越高,越飛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