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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就是聊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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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就是聊天(上)

  皇帝房間內。

  “劉謹你出去守著”皇帝不緊不慢的說道。

  劉謹心中一驚,躬身道:

  “主子,刺客兇厲,老奴……”

  “別廢話,出去候著!”皇帝有些小不耐煩。

  緊了一下嘴皮,劉謹躬身退出屋外,將房門關上,人就守在外面。

  少時,皇帝安然坐下,看著房樑開口道:

  “在嗎?能說話嗎?”

  倏地,明明僅有皇帝的屋中,竟然傳來兩個聲音。

  “陛下放心,老夫已設下屏障,外面聽不到的。”音色空明,仿如虛懷若谷。

  “哼!你想問什么?說吧。”另一個聲音卻是不然,陰沉中帶著不恭。

  想來,此兩種聲音,就是陽傅口中皇帝最后的底牌。

  “兩位供奉覺得,朕的太子如何?”皇帝問。

  這一回,陰沉聲音先應:“太子不是三皇子嗎?”

  空明聲音接口道:“陛下指的是那位昆侖掌門。”

  “哼!對付他我只用一只手”陰沉聲音果斷道。

  空明聲低笑了兩聲,言道:

  “陛下,太子乃是當今天下武人中,少數有可能在將來與我們兩個老家伙并駕齊馭的存在。”

  “并駕齊馭?”陰沉聲音明顯有一些不同意,又言道:

  “那他能突破現在的境界才行!”

  “太子不到三十歲”空明的聲音提醒道。

  “那又怎樣?”陰沉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也許他已經發現我們了”空明的聲音又道。

  屋中憑空刮起一陣風,陰沉聲音一字一頓道:

  “不!可!能!”

  “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空明的聲音里,充滿了歡愉。

  陰沉的聲音:“賭什么?”

  “就賭太子在武林大會上的表現”空明的聲音提議。

  “賭注呢?”陰沉聲音看來是接受了,跟著又是說了一句:“大雷音寺那群和尚可不是好相與的。”

  空明的聲音一下認真起來,說道:

  “就賭你現在做的事,你輸了立即停止。”

  “我什么事都沒做”陰沉的聲音矢口否認。

  “那個……什么事?”皇帝出聲刷了一下存在感。

  屋里陷入一片沉靜之中。

  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皇帝感覺自己被忽視了。

  近千黑衣蒙面人,在白、黃、紅三人的帶領下,跪坐在一片空地前。

  唐典陽帶著幾名翎羽衛,算是看守著這些蒙面人。

  上千蒙面人,跪坐在那里,氣勢毫不掩飾的放出,與之前埋伏時不露半點聲息形成鮮明的對比。

  實在是被蒙面人的高手數量所震驚了,唐典陽不禁喃語道:“好家伙,把我錦衣衛全部高手加在一起,也不過如是。”

  宮翎在旁冷笑一聲,蔑聲說道:

  “哼!同等修為下,一對一他們不是本朝武人的對手。”

  “此話何解?我看他們的五行外道不在貴派之下”唐典陽有一些心有余悸。

  眾所周知,五行外道是武學中比較殊異的存在,威力亦是奇大,相對來講修煉上也十分艱難。

  邪馬臺的武功,表面上是五行之理,實則全是五行外道,這就讓人深覺詭異。

  瞧了一眼唐典陽,宮翎誠然道:

  “我昆侖武學,先調陰陽再修五行,進而依各自天賦不同,發展出不同的五行外道。”

  點了一下頭,唐典陽對昆侖派還是比較了解的。

  就聽,宮翎略帶不屑的冷笑道:

  “這些人直接以本身身體所屬五行,想是通過什么粗陋的修煉方式,將身體五行外道發揮到極致,這種修行方式與野獸無異,是為旁門。”

  被宮翎一語點醒,唐典陽恍然大悟,又是偏頭瞧了瞧一間幸存的房舍,問道:

  “宮兄弟,你說那卑彌呼與你家大師兄在房間里做什么?”

  深深的瞧了一眼房舍,宮翎回答:

  “聊天!”

  唐典陽笑的有一些賤,又問道:“當真是聊天?”

  有些心虛,宮翎勉強的肯定道:

  “就是聊天!”

  這是一間十分精質的房間,看起來像是皇帝嬪妃的居室。

  既然是居室,里面一定有床。

  一般有床的房間都沒有坐椅,只是在床尾擺有一張‘春櫈’。

  春櫈是可供兩人坐用的一種凳子。

  通常用來作為出嫁女兒時的嫁妝家具,上置被褥,貼喜花,請人抬著送進夫家。

  至于春櫈的作用,可以供嬰兒睡覺用,故春櫈常與床同高。

  另有一種說法是春天來了,可以搬到室外去坐,又言春櫈是用椿木所制,所以叫春凳。

  但還有一種說法。

  因為春櫈比較大,能躺下一個人,一個女子若是躺在上面,男子只能覆蓋于女子身上了。

  介于春櫈大小、高度,說是便于男子發力,女子手可扶櫈沿,使腰身更軟、下身更緊、上身更突出。

  故而叫春櫈。

  (此非杜撰,《紅樓夢》第三十三回,寶玉挨打以后,鳳姐就指揮小丫頭說:“你們還攙著走呢,都打成這樣了,走得了嗎?趕緊把帶藤屜的春凳抬出來,抬著寶玉走。”)

  房里沒有坐的地方,站著說話又不太好,雙方本有誤會,站著說話容易激動。

  坐床上的話,一男一女似乎又不太好。

  就在向天笑砸嘴時,卑彌呼到是大方的坐上了春櫈,又將浴袍的大袖在剩下的櫈子面上一掃,輕語道:

  “向掌門請坐?”

  此刻,經過一系列的撒潑,卑彌呼冷靜一些了,心中想著:

  ‘既然他來了,便聽他如何說吧。’

  然而,兩人一起坐于春櫈之上,總讓人感覺有一些怪異,一時間都是沒有出聲。

  慢慢的,房中響起抽泣之聲。

  卻是卑彌呼哭將了起來。

  裕袍有一些打開,雙肩滑露,卑彌呼雙手就在雙目之下,哭的傷傷心心,不過目光卻是不時的輕瞄著向天笑。

  卑彌呼心中十分清楚,眼前的男人,吃軟不吃硬。

  眼觀鼻,鼻觀心,向天笑十分有原則的端坐于一旁,實在是卑彌呼哭的久了,才開口道:

  “行了,有話直說。”

  收了淚,卑彌呼直接說道:

  “你們武朝的商人,不收我們的通寶,說是你們皇帝下的旨。”

  聞言一驚,向天笑馬上反應過來,通寶對邪馬臺的重要性。

  昆侖派幫邪馬臺販了貨,去掉抽層外,都是以通寶結算。

  如果邪馬臺不能用通寶從武朝商人那里買到需要的東西,那這生意做來又有什么用?

  “不可能?!”向天笑呼聲道。

  卑彌呼將身子靠近向天笑,瞪著大眼睛認真說道:

  “如果不是如此,我何必帶人前來?”

  ‘不對,這里面有問題’向天笑在心中暗忖,又看了卑彌呼一眼,問道:

  “妳以為殺了皇帝?新皇帝上來就不會禁用了嗎?”

  卑彌呼點點頭道:“難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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