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莉茲的武器店那里離開后,亞絲娜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時間已經很晚了,就算要找夜子也不是現在這個時間去,畢竟夜子并不知道她已經看破了她的謊言,所以時間上非常的充裕,等明天再去也是來得及的,正好她也約好了第二天再去了解一些情況,連借口都不需要想了。
至于那把用來“殺死”凱因茲的短槍武器,亞絲娜把它丟到背包角落就沒管了,如果是剛開始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亞絲娜可能還會覺得這把武器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是既然發現所謂的圈內非睡眠PK殺人事件是一個被人為制造的假象,那么這把武器也就不值得亞絲娜重視了。
唯一有用的線索,大概就是這把武器的制造者,葛利牧羅克這個名字了,既然夜子是這起圈內殺人事件的參與者,想必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她肯定是知道的。
不過亞絲娜雖然知道這次的事件只是一個人為制造的假象,但是她依舊沒有想明白凱因茲究竟是怎么做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殺死”的,畢竟在場有那么多人在看,還能夠讓看到的人都相信,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法。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亞絲娜坐在床上,思考著能夠做出圈內死亡的方法。
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是什么情況,所以亞絲娜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樣的狀態,才能讓看到的人覺得那個玩家死亡的情況。
就在亞絲娜苦思冥想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旁邊的葉辰看向他的表情,是非常熟悉的笑容,那種一切盡在掌握,卻什么都不說就在旁邊看好戲等著她出烏龍的玩味的笑容。
“葉辰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亞絲娜沒好氣的說著。
“你猜?”葉辰回以一個非常讓人火大的回答。
亞絲娜抑制住頭上蹦出“#”字的沖動,慢慢的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什么都靠我來幫你想,那我還培養你干什么。”葉辰翻了個白眼,淡定的說著。
“既然你是負責教導我的老師,那么我有疑惑你應該也要解答才對吧。”亞絲娜抓住了葉辰的一絲破綻,利用葉辰的理由反駁著。
“培養學生獨立自主的思考能力也是老師的責任。”葉辰露出一個壞笑,很顯然對于亞絲娜這種小手段早有準備。
“哼!”發現自己說不過葉辰,亞絲娜很是傲嬌的扭過頭,生氣了悶氣。
看見亞絲娜這個可愛的樣子,葉辰覺得逗趣也逗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決定給亞絲娜一點提示。
“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你可以知道,那個名為凱因茲的男人是被吊在教堂窗外,胸口插著那把罪惡荊棘,在許多人面前掙扎之后,因為HP不斷降低歸零而‘死亡’的。”
“那么你就試著和那個人一樣,用那把短槍插在胸口體驗一下,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正你裝備的耐久多少對你來說也沒有意義。”葉辰笑瞇瞇的說著。
“那根本不一樣好吧,先不說這個方法有沒有用,那個叫凱因茲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死,就算我照做了也不可能做到那種情況吧,這樣做的結果只有裝備的耐久歸零后……”亞絲娜說著說著,突然反應了過來。
“對了!是耐久度!”亞絲娜恍然大悟,原本宛如一團亂麻的思緒一下子就清晰的起來。
“所謂的玩家死亡的現象,只不過是裝備耐久度歸零后破碎的情況而已,之所以會出現現場圍觀的玩家以為凱因茲死亡的感覺,只不過是因為他在裝備破碎后的同時消失了而已,這種情況只要把握時機配合傳送水晶就可以做到。”亞絲娜興奮的自言自語著,很顯然想通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搞明白了所謂的圈內殺人的手法之后,亞絲娜又開始思考兩人弄出這種鬧劇的原因,不過亞絲娜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弄出來的效果除了造成恐慌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意義了。
“別想了,一切的答案等明天見到當事人之后,讓她親口說出來不就好了。”看著亞絲娜又開始糾結的樣子,葉辰覺得有必要讓這個犯二的宿主清醒一下。
“呃……”亞絲娜楞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點太較真了,得到葉辰的提醒后她也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放松下來,伸了個懶腰,道:“說的也是,不管是什么原因,確定了沒有出現除了睡眠PK外新的圈內殺人方法,其他的問題也不重要了。”
翌日……
“夜子小姐,你對葛利牧羅克這個名字有什么印象嗎?”亞絲娜對著坐在對面的夜子問道。
“誒……”夜子一愣,似乎對這個名字出現在亞絲娜口中是一件很驚訝的事情,隨后慢慢的說道:“有的,他以前是我和凱因茲所屬公會的成員。”
“是嗎……”亞絲娜的聲音蘊含了一絲讓夜子有些心慌的意味,亞絲娜接著說道:“夜子小姐,你和公會的成員之間應該都加有好友吧。”
“是這樣沒錯……”夜子有些不明白亞絲娜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但是她已經本能的覺得有一些不妙的感覺。
“哦吼~”亞絲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隨后做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經典動作。
“夜子小姐,根據你昨天所說的,你是在廣場和凱因茲走散后,偶然間發現了凱因茲被人吊在了教堂的窗外,目睹了凱因茲的死亡,你可以說是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全部過程,同時也是第一發現者,是這樣沒錯吧。”
“是的,你說的沒錯。”夜子心中的恐慌越來越盛,亞絲娜的表情讓她有些害怕,明明是笑著,但是卻給人一種被人拿刀架住的感覺。
如果亞絲娜會讀心的話,就會告訴她,這是她從某個無良混蛋那里學來的。
無關的事情暫且不提,聽到夜子的回答之后,亞絲娜終于圖窮匕見,慢慢的說道:“昨天在回去的路上,為了尋找線索,我去了一次生命之碑……”
話音未落,夜子已經大驚失色,眼中不可抑制的出現了惶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