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瑪準備好了嗎?”
打扮時尚的女人站在樓梯口往上喊道。
“快了,快了。”
正在房間里收拾東西的少女手忙腳亂的把床上的衣服塞進行李箱:“還有什么忘記的?哦,對了對了,這要帶上,還有這本書。”
收拾好的尤瑪撓了撓腦袋,又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遺忘的了,這才飛快提起行李箱下樓。
看到女兒的打扮,尤瑪母親微笑的點點頭。
“去卡蜜拉阿姨家記得聽話,每天晚上給我們打一通電話。”她抬手給女兒整了整衣領,作為母親,她永遠都有叮囑不完的話。
尤瑪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餐桌上的男人,她的父親。
“親愛的,我想小尤瑪已經會自己照顧自己了,而且我們只是去出差,很快就會回來,不要緊張。”有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笑瞇瞇的開口。
惹得女人不開心的回頭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盯著女兒心不在焉的樣子,半響,最終還是放棄繼續說教。
一家人用過一頓美味的早餐,爸爸去車庫開車,尤瑪和媽媽正在給屋子里的沙發套上防塵套,直到聽到門外傳來喇叭聲,兩人才拖著行李坐上車子。
兩邊的景色飛快后退,尤瑪有點緊張,手拘束的放在雙腿上,不聽思考等會兒見到那位陌生的阿姨應該怎么開口。
副駕駛后頭插著的報紙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她向來不愛看報紙,不過現在用來轉移注意力倒是不錯。
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短短幾百字的報道把她看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一篇關于他們城市突然出現的連環殺手的報道。
不是官方,是最近很火的一個小雜志。
整篇報道以輕描淡寫的感覺,描寫出關于第四位被害者的相貌特征以及FBI的無能,遣詞用句中不難看出,編者十分肯定無為的FBI一定抓不住兇手,并且還會出現第五位受害者。
第四位依舊是年輕女性,描述的不大詳細,但一頭金發,這個特征幾乎成了被害女性的標志。
尤瑪摸了摸自己的金發,忍不住的幻想自己會成為第五個受害者。
“媽媽,又死了一個了?”
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她忍不住探出身子,把自己擠到駕駛座和副駕駛的空隙間,皺著眉擔憂的對著母親問道。
她的母親看到她手上的報紙,不動聲色的瞪了自家丈夫一眼。
轉過頭,安慰似的親了親女兒的臉頰:“沒關系的寶貝,卡蜜拉阿姨會接你上下學,而你又不是獨居,媽媽和爸爸過幾天就回來。”
“寶貝別擔心,要是害怕就把頭發染成棕色怎么樣?”開車的巴洛忍不住打趣道。
尤瑪沖著爸爸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是絕對不會染發,玩鬧過后,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尤瑪老實的坐回后座,目光無神的車窗外。
為什么兇手一定要金發呢?天上金發其實并不多,大多數人是金棕或是褐色。
想不明白的尤瑪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是想想那位從未蒙面的卡蜜拉阿姨吧。
說實話,尤瑪并不熟悉卡蜜拉阿姨,聽說是最近才搬來這座城市。
到達市中心,一家寫字樓中的心理會所,在裝修溫馨的辦公室,尤瑪見到了那位神秘的卡蜜拉阿姨。
一位身材高挑,打扮精致的美女,看上去比她母親要小的多。
“好久不見珍妮,這是你的女兒?都已經這么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兩位女士輕輕擁抱了下,不停感嘆飛逝的時光。
尤瑪母親忍不住抹了抹眼淚:“當年你一言不發的離開,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卡蜜拉拍了拍對方的背:“你不是還趕飛機嗎?等你回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嘮嗑。”
“對對對,回頭再說。”
兩人又說了幾句,尤瑪母親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把她托付給自己的好友。
“尤瑪這段日子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沒有孩子,我會把尤瑪當做自己的女兒照顧,一定會每天接她上下學。”
卡蜜拉的保證讓尤瑪母親忍不住松了口氣。
她母親走后,那位名為卡蜜拉的女人,也就是她母親的閨中密友成功成了她暫時的監護人,對此尤瑪倒是很淡定。
反正爹媽過兩天就回來。
趁著卡蜜拉送她媽媽出門,尤瑪好奇的四處看了下,東摸摸西碰碰,她還沒見過心理咨詢師的辦公室呢。
走到卡蜜拉辦公桌旁,目光瞬間被辦公桌上的文件吸引住。
“死者脖子有明顯勒傷痕跡,雙側舌骨骨折,頭骨明顯凹痕,應是重物打擊。
法醫最后認定死者是被人用繩勒物勒頸至機械性窒息死亡,從眼角膜出現的斑塊狀渾濁可以推斷死亡時間未超過十二小時……”
尤瑪瞬間想到,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女性死亡案,也就是她剛剛在報紙上看到的案子。
這也是以往,向來隨她呆在家里的父母這次堅持要讓她住到朋友家的緣故。
根據剛才的報紙報道,12日清晨,也就是昨天,一位獨居女人渾身赤果的趴在客廳沙發上,窗戶大開。
被上夜班回家的合租人發現并報的案子。
等警方到達現場,卻是一無所獲,屋子里干凈到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女人死相安詳,嘴角還帶著微笑,如同睡夢中的天使,只不過下體嚴重撕裂。
屋子里被仔細打掃過,罪犯有完美的反偵察意識,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報紙上是用“死亡天使”來形容被殺害的獨居女人,并且到目前為止死亡人數已經達到四人。
一時間這座城市變得人心惶惶。
“你在干嘛什么?”
“啊啊啊!”被嚇了一跳的尤瑪失聲尖叫,慌忙扔下手中的報告。
說實話她正在腦補女人們被殺的場景,心臟跳得飛快。
溫柔帶笑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嗨嗨嗨,小家伙別叫了,是我。”卡蜜拉撿起地上的報告,有點無奈。
“這些東西不是你可以看的哦。”卡蜜拉收起報告,也怪她忙得忘記今天是尤瑪到的日子。
“抱歉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亂翻東西,不過你不是心理醫生嗎?難道你還是FBI里的那種心理側寫師?”
被電視劇毒荼,尤瑪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總覺得自己在接觸一個驚天大秘密,而這個秘密這足夠讓她在朋友面前炫耀很久。
卡蜜拉自然不可能和尤瑪說這些東西,她笑著把東西鎖進柜子里,拿起鏡子補了個妝:“這不是你該管的,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我不會亂說的,我保證。”尤瑪就差舉著手對著上帝宣誓,卡蜜拉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輕而易舉的從她臉上讀出好奇。
對于這種好奇,引導往往比阻止更能解決問題。
尤瑪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清雅的就像是橘子的味道,卡蜜拉湊近她的臉頰:“我在幫FBI破案,如果你執意要知道,那么或許你得去看管所呆幾天了,畢竟為了防止你泄露出去,這也是不得已的。”
被嚇了一跳的尤瑪慌忙后退,捂著嘴瘋狂搖頭。
卡蜜拉笑了笑:“看,這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
“過!”
導演叫停,葉疏言立刻脫離狀態,接過蕾比絲遞來的果汁。
才從卡梅隆劇組離開,又馬不停蹄的進入下一個劇組,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何時那么熱愛演戲了。
“你真的是新人?”
單元劇女主角,扮演卡蜜拉的女士走了過來,她叫索菲,是位舞臺劇演員,這也是她第一次演電視劇。
“根據片場經驗來說,是的。”他總共加起來也才拍了三部,恐怖電影夏日小鎮并沒有上映,直接刻成了光碟,聽說賣的不錯,不過限于題材還是受眾面太小。
泰坦尼克號要到97年才發行,他替換的露絲的角色,能不能一舉成名還不一定,這么說來他確實是個新手。
“鏡頭感不錯,小姑娘。”導演笑瞇瞇的走來,原本只是給朋友一個面子才加進來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
謙遜做人的葉疏言客氣道:“您過獎了。”
“接下去好好表現,給你加戲啊。”導演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說了句,拍了拍葉疏言的肩膀,乘機隱晦的摸了摸他纖細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似有若無的觸感,很輕,幾乎可以讓人忽略不計。
“……”葉疏言半瞇著眼看著那導演走遠。
嘖,希望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