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離開之后,陳墨一行人繼續往山頂進發。
而經過剛才那件事,這些真武觀弟子對陳墨的態度也發生了極為明顯的變化。
畢竟就連掌教真人都親自出面前來迎接,可想而知他對陳墨有多看重。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陳墨作的那首《登問道梯歌》。
這不僅展現了他驚人的才情,同時這還是他在見到了問道梯之后才作出來的,讓一眾真武觀弟子產生了與有榮焉的感覺,自然而然就拉近了距離。
不過陳墨對此沒有任何感覺,畢竟除了那個吳文有能讓他記住名字之外,其他的不過是一些連名字都懶得記的龍套路人罷了。
但鐘離秀相比之前卻要高興了一些,陳墨想了想,覺得自己之后進了真武觀,也稍微低調一點,別把氣氛搞得太僵了。
只是一想到玄武真功和真武劍法的事情,他就覺得腦殼痛。
不用說,到時候真武觀的人肯定會提出讓他歸還玄武真功,甚至還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
也就他現在有宗師修為,而且還是神祇化身,否則他肯定不會來真武觀。
因為在實力不夠強的情況下,他前往真武觀那就是直接白給,連談條件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那清虛真人目前看上去性格應該還行,希望到時候不要搞出什么大問題。
陳墨自己倒是沒有半分在意,區區真武觀,得罪就得罪了。
要是他真不高興,到時候直接把這延續了七千多年的門派掀翻也不是不行。
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鐘離秀站在中間想必就會相當為難。
“唉……還是不夠強!”
陳墨暗自嘆了口氣,如果自己是傳說中的無上大宗師,就算他掌握著玄武真功又怎樣,真武觀絕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僅如此,甚至還要小心翼翼的上來跪舔一波,希望能從他這里求得玄武真功。
而對于自己接下來提升實力的道路,陳墨也早已經有了打算。
但現在還早,還是等本體的肉身成熟之后再說吧!
問道梯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若是其他人前來,為了表示尊敬和重視,肯定是要一級一級慢慢走上去的。
但陳墨不在意這些,楚云龍等人又已經在這問道梯上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所以一行人速度極快,沒多久便到了山頂。
之前陳墨在山腳下,覺得這座山很是普通,便猜想這真武觀估計也修得很普通。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山頂上竟然還有這么寬的平坦地勢。
而坐落在這山頂上的,則是一片高低錯落,氣勢雄渾的宏偉建筑。
從問道梯一路直上抵達山頂后,便能發現這問道梯剩下的一段從那片建筑群中穿過,終點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在這片建筑群的最中心,四四方方,寬約百丈,漢白玉石鋪底,在太陽底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而在廣場中心,則是一只巨大的銅爐,高達十丈,縷縷青煙自其中彌漫而出,直入蒼穹。
遠遠看去,透過縷縷輕煙便能發現一座雄偉大殿坐落于廣場后方,青磚碧瓦,雕梁畫棟,屋頂銅鑄異獸形態各異,或肅穆凝視,或仰天長嘯。
圍繞著這座雄偉大殿,則是連綿而出的建筑群,華麗大氣,可謂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
不論其他,光是這綿延而出的建筑群,其面積大小就已經相當于地球上的一些比較繁華的縣城了。
這些建筑之華麗大氣,更是比青昌城最為繁華的地段還要強出不少。
陳墨最開始看到這平平無奇的青蒼山,再想到“真武觀”這三個字,還以為這山頂估計就是一個普通的道觀。
可沒想到,在頂上還藏著這么大一片雄偉華麗的建筑群。
這就像一座三層小磚樓修在偏遠農村,從外面看去上極為樸素,甚至連外墻都沒有粉刷,磚都還暴露在外。
可走進去之后才發現,地板是紅木的,家具是真皮的,電器是智能的。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放著高端鋼琴等樂器的音樂室,充滿各種鍛煉器械的健身房,擺滿一面墻名貴好酒的小型吧臺……
看了看前方密密麻麻,高低錯落的建筑群,陳墨估計當初秦始皇想要修建的阿房宮也就這個樣子吧!
果然,隱隱有著天下第一大派的真武觀,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普通。
普通至極的青蒼山,上山的問道梯,還有衣著樸素的清虛真人,都給陳墨傳遞了錯誤的信號。
如果這真武觀是坐落于一座高聳入云,綺麗險峻的名山,那陳墨就算看到了這些建筑也不會太過驚訝。
正是因為上山之前的一切都太普通了,唯一稍微有點特殊的就是問道梯,除了歷史意義之外也沒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
所以現在親眼看到眼前這片建筑之后,前后強烈的反差,才讓陳墨不由得產生了一股震撼感。
雖然這片建筑論視覺沖擊力趕不上地球上那些一線城市的高樓大廈,但在精致華麗,宏偉大氣方面卻是更勝一籌。
古韻古香的建筑群,對陳墨這個地球現代人的吸引力,來得更加強烈。
并未刻意掩飾自己的驚嘆與好奇,陳墨不斷打量著眼前的真武觀。
看到他的表現,楚云龍自信一笑,其他真武觀弟子也不由得挺起了胸膛,眉宇間帶上了幾分傲然之色。
而就在陳墨打量著真武觀之時,突然聽得那座大殿后方傳來悠揚渾厚的鐘聲。
“當!當!當……”
鐘聲自遠處傳來,卻宛如在心底響起,陳墨感覺自己體內的氣血都隱隱翻涌。
在這鐘聲響起之時,一大片身著道袍的真武觀弟子自那座大殿快速涌出,以銅爐為中心,分立廣場兩旁。
而其中幾人卻是并未停下,一直走到了銅爐前方,為首那人對著陳墨遙遙行了一禮。
“貧道正陽,恭迎宗師!”
聲音并不像鐘聲那般渾厚悠揚,可相隔數百丈,卻宛如就在陳墨身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