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話一說完,青蓮劍宗的兩名長老就是面色一變,眼中閃過惱羞成怒之色。
不過她們掩飾得很好,臉上并未表露出來。
“我們不出手,那是因為現在的局面就算我們出手也改變不了什么,反而會為慕師侄她們帶去麻煩……”
“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陳墨突然插嘴。
被陳墨一噎,那名紫衣長老說到一半的話頓時說不下去了。
不過另外一人立即說道:“好個巧舌如簧,牙尖嘴利的小子,不過任你百般說辭,今日有我們在此,你休想對于師侄動手!”
見兩名紫衣長老出面護下自己,于少延頓時放松下來,連忙大聲說道。
“多謝兩位師叔出手相救,少延感激不盡,待從此地脫困而出,定當百倍報答!”
聽到他的話,青蓮劍宗的兩名長老面無表情,根本沒搭理他。
如果不是為了青蓮劍宗的名聲,就于少延這個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家伙,她們才懶得出面相救。
其中一人看向陳墨,臉上滿是肅然。
“話盡于此,若是不信,盡管來試試,看看你的劍,是否和你的嘴一樣利!”
面對鐵了心要護住于少延的兩人,陳墨并未退縮,嘴角微微勾起。
“好啊,試試就逝世!”
話音落下,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囚靈!”
無形的囚籠出現在兩名紫衣長老的頭頂,將她們二人籠罩進去。
不過片刻,她們便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面露驚色。
但這還無法對她們造成太大威脅,就算不依靠天地之力,她們也能憑借渾厚的真氣直接摧毀這個囚籠。
“唰!”
刺耳的破空聲響起,劍氣撕裂空氣往虛空之中斬去。
明明肉眼看上去什么都沒有,但劍氣卻是碰到了什么東西,隨后真氣糾纏涌動,強大的力量散逸開來。
就算是真武劍法,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之下,也很難建功。
更何況,陳墨方才還沒有使用多少真氣。
破開囚靈,兩人面露不屑,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波動突然自半空中傳來,她們瞬間兩眼瞪得渾圓。
就連正在對付兩棵金紋龍鱗木的慕沁也眉頭一挑,連忙轉頭看過來。
在眾人注視之中,躍到半空中的陳墨雙眼微瞇,露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隨后高聲喝道。
“青蓮劍歌!”
剎那之間,渾厚如海的真氣洶涌而出,絞動天地之力,最后凝聚成一朵巨大的九品青蓮。
清冽而美麗的九品青蓮在空中緩緩旋轉,一股鋒銳凌厲的劍意沖天而上。
“怎么可能!?”
遠處那七名青蓮劍宗弟子不由得驚呼出聲,因為太過震驚,以至于聲音略顯尖銳。
“此乃我青蓮劍宗秘傳武技,他一個外人怎么會施展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是心頭震撼,但下一刻青蓮劍歌便爆發出來,強大的劍氣傾瀉而出,鋪天蓋地,一眼看去令人窒息。
在這一招之下,就連那兩名紫衣長老也心中愣神。
因為九品青蓮,表示陳墨已經將青蓮劍歌掌握到了最高境界。
就算是青蓮劍宗內部,能做到這一點的也沒有多少,可現在陳墨一個外人卻是做到了。
先不提他是從哪里學來的,單單是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練的,這就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因為陳墨之前已經展現過許多強大的武技,劍二,血煉七殺劍,還有真武劍法。
別說真武劍法了,就算劍二和血煉七殺劍,換做其他人,要想掌握到陳墨這個程度,都需要多年的練習。
更何況,陳墨將真武劍法也掌握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
先前他斬出的那一劍,雖然沒有對金紋龍鱗木造成什么傷害。
但其中的威力,在場眾人都十分清楚,那是超越了先天境界的可怕力量。
可現在,陳墨竟然又施展出了青蓮劍宗秘傳武技青蓮劍歌,還是如此之高的境界。
心神大亂,對于眼前的發生的事情,兩名紫衣長老現在思維都已經有些混亂了。
不過她們心神大亂,陳墨卻是思維清晰。
就在所有人一臉懵逼,震撼不已的時候,他強行提起體內最后幾分真氣。
“斬形!”
劍氣掠空而出,快如閃電,瞬間就出現在于少延身前。
“唰!”
刺耳的破空聲響起,于少延不由得一愣,隨后便發現眼前景象開始旋轉。
還沒等他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圓圓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嚕地往旁邊滾去。
而那具無頭尸體還直直地站在原地,下一秒猩紅的血液沖天而起,足足噴射出一丈多高。
“看來,這于少延的血壓有點高啊!”
看到這一幕,陳墨內心毫無波動,取出地心靈乳服下,恢復自己消耗一空的真氣。
飛濺而起的血液在抵達最高點之后,便開始往下滴落。
尸體方圓一丈之內,皆是血雨,觸目驚心。
錢長老摸了一把滴落在自己臉上的鮮血,脖子僵硬的轉過去,隨后于少延的無頭尸體便進入他視線之中。
“嗬——”
目眥欲裂,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發出了細微而尖銳的氣聲。
而此時,擋下那一擊青蓮劍歌的兩名紫衣長老,也終于回過神來,發現了這邊的異樣。
于少延的尸體還在呼啦啦的噴血,他的腦袋則是掉落在地,沾滿泥土樹葉,頭發散開將整個腦袋蓋住。
不過此時對她們來說,于少延死不死的,已經沒有太大關系了。
連忙看向旁邊氣定神閑,跟個看戲的吃瓜群眾沒什么兩樣的陳墨,她們大聲喝問。
“你為何會我青蓮劍宗的青蓮劍歌?”
“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學來的,如實交代,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陳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人一句輪流著來,都不帶歇氣的,根本沒給陳墨回答的機會。
不過,他也沒打算回答就是了。
面對激動得跟吃了金坷垃似的兩人,他一臉悠哉,慢條斯理的將真武劍插回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