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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黑天鵝港的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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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娜塔從鐵欄桿的縫隙里偷偷望著窗外,漆黑冰冷的鐵欄桿將窗外的風景硬生生割裂成一小條一小條。,其實窗外也稱不上風景,因為外面無非就是光禿禿的一片荒原,一眼望不到邊。

  現在是秋季,很快又要到最冷的寒冬,明明在課外書里看到的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但雷娜塔感覺自己住的地方三季都是冬天,剩下一個是蕭索的秋季。

  今天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冷雨,雨中夾雜著一些冰碴,噼里啪啦地落在屋頂上,像一串珠子被剪斷線后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上。雷娜塔討厭這樣的天氣,因為下雨天意味著今日的戶外活動時間取消,一天本來就只有寶貴的兩小時戶外活動,現在她只能坐在被鎖上的房間里面呆呆地望著窗外。

  房間里除了一些必要的衣物、發夾等生活用品、幾本nn主義宣傳書籍,還有她現在手里拿著的小熊娃娃外可以稱得上一干二凈。nn主義知識宣傳書籍她在無聊的時候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次,本就天資聰穎過目不忘的她現在對里面的內容倒背如流。書籍多次翻閱后快要散架,現在靜靜地躺在裝了衣物的小皮箱里面。

  雷娜塔的眼神從窗外收回,她看了看屋內。房頂吊著綠色燈蓋的燈泡,燈泡上沾了一層灰塵。墻壁右上角兩米高左右有一道淺淺的裂痕,不知是不是因為上次實驗b導致的。左邊那堵墻壁上有一塊長得像兔子耳朵的污漬,污漬在一個月前其實很細,細的像一條小蛇,但是雷娜塔發現它每天都在慢慢變粗,變圓,直到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自己座下的床架是鋼制的,鋼架表層涂上一層綠色的油漆,和這里工作人員經常帶著的墨綠色軍帽一個顏色。床架支撐著一塊堅硬的木板,木板上鋪著棉絮床墊。,床墊上蓋一層白色的床單,然后是疊的整整齊齊像豆腐塊一樣的墨綠色被褥。

  裝著衣服等雜物的深棕色皮箱放在床鋪下面,被四個床腳圍在中間。地板是灰色的水泥,和外面馬路的顏色差不太多。雷娜塔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太久太久,她敢說自己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對這間屋子最熟悉的人。

  窗外淅淅瀝瀝的冰雨停下了,雷娜塔心頭一動,今天的自由活動時間會不會取消呢,這得看負責人的心情。一般這種雨下到一半停下的情況,還是有三分之一的可能自由活動照常進行。

  “佐羅啊佐羅,你說今天我們還能不能出去看外面有沒有小花開放呢?”雷娜塔對手里的小熊布偶輕聲道。

  邦達列夫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滑雪,木材、金屬以及塑料混合制成的滑雪板在他的身后留下兩條長長的尾巴,向飛機劃過云層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云線。他像一只靈巧的麋鹿,一邊高速移動一邊避開一塊塊巖石,一棵棵樹葉已經凋零,枝頭掛滿冰棱的銀樹。

  前方是一個山坡,邦達列夫“啊哈”叫了一聲,手中的雪杖在地上用力一撐,一個加速向上沖去。滑雪板越過山尖,帶著邦達列夫沖到半空,邦達列夫騰空來了一個后空翻,然后落到雪地上,濺起一灘飛雪,借著下坡路高速下滑。

  在這極寒的北極圈以內,方圓幾十里荒無人煙的雪地里獨自滑雪還做各種高難度的花樣動作,不是瘋子就是超人。邦達列夫不是瘋子,他有著超人的體魄和技巧,他是蘇聯最高機密機關的克格勃少校。里面的人每個都身懷絕技,徒手與狼搏斗不在話下。

  前方看到了一個神秘的基地,高高的鐵絲圍墻里房屋林立,邦達列夫心知前方就要到自己的目標地點。他開始減速,手往上一提,握住兩根雪杖的中間段。兩根雪杖的握手處之前各自裹著一面紅白相間的小旗,現在在邦達列夫的揮舞下隨風飄揚。

  哨所的哨兵原本都已經把黑洞洞的沙沖鋒nn口對準滑雪的邦達列夫,看到邦達列夫揮舞的旗幟,哨兵一愣,將n放了下來。

  邦達列夫使用的是蘇聯海軍的通用旗語,他用兩面小旗揮出了“列寧”一詞,這說明他是莫斯科派來的代表,他有權進入此地。

  可是,往年揮舞旗幟的都是站在列寧號船頭的一名士兵啊,今年怎么是一個滑雪者過來。

  列寧號是一艘有一些年代的核動力破冰船,白色的船體,黑色的船頭,船殼很厚,以保證它不會被鋒利的浮冰撞破,功率在一萬馬力以上,從而使螺旋槳有足夠大的力量助尖利的船頭將冰層劈開撞碎。

  列寧號每年都會光顧黑天鵝港一次,他像一位威嚴的帝王來到疆土的偏遠之處巡查,層層堅冰被他劈開,象征著蘇維埃國度的繁榮與強大,也象征著s的堅不可摧。每年它的到來,都是黑天鵝港一次重大的節日,因為它帶來了黑天鵝港一年的吃穿物資。

  可是今年黑天鵝港并沒有等到列寧號的到來,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馬上就要到最后期限,再過不久一入冬,附近的海域就會凍結,到那時,即便是以核能為動力的列寧號也沒辦法破開。

  哨兵迎接上停在門口的滑雪者,這才發現對方居然穿著軍用短褲和黑色無袖背心,在這零下十度的寒風中散發著騰騰熱氣。滑雪男將雪杖斜靠在鐵門上,取下防風目鏡以及背后背著的軍用背包。他將目鏡掛在背包側面的掛鉤上,拉開背包拉鏈取出一套深灰色的軍官制服。

  很快,他就穿戴整齊,胸前別著一枚紅旗勛章,通過軍官制服的肩章可以看出他有著少校的軍銜。

  “少校同志好!”哨兵只是蘇聯紅軍的一名中士,他連忙向軍銜比自己大的長官行禮。

  “嗯,我是來自俄羅斯的克格勃少校,”邦達列夫出示自己的軍官證,“帶我去見赫爾佐格博士,現在到了最生死存亡的關頭。”邦達列夫用簡明扼要的語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是,少校同志!”哨兵立正行軍禮,然后領著邦達列夫向基地內走去。

  不得不說邦達列夫來得恰到好處,剛走進研究樓,外面就下起了冰雨。哨兵將邦達列夫送到門口,便有漂亮的年輕護士帶領他繼續前往地下室。別看這里雖然地勢偏遠,但規矩同樣非常嚴格。不同身份的人負責不同的區域,未經上級允許絕對不能越界。

  邦達列夫默默看著哨兵罵了一句老天便頂著冰雨往回走去,厚實的熊皮帽和防水的綠色軍大氅替他擋住冰雨的侵襲。年輕護士柔聲提醒了邦達列夫一句,邦達列夫回過神來,轉頭看到年輕護士有些羞澀地撩了撩額前的秀發,想必是難得見到這樣英俊帥氣的年輕長官吧。

  確實,即便是穿著軍裝,年輕護士也可以感受到邦達列夫強壯的肌肉與挺拔的身姿,還有一張五官分明的英武臉龐,讓人聯想到搏擊云天的蒼鷹。畢竟,在這冰天雪地的荒涼地帶,除了一群小屁孩就是皮膚發皺上了年紀的教授,還有一群不拘小節舉止粗魯的老兵。看著身邊又年輕又帥氣還有這么高軍銜的精英將領,年輕護士難免不會心動。

  邦達列夫看到護士有些羞澀的形態,微微笑了笑,他已經見過太多這樣類似的場景,他內心波瀾不驚地跟著護士向地下室方向走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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