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沖了過來,辰星舉起克雷默長劍,他驚喜地發現路鳴澤沒有想象中那么兇猛了。看來擺脫土系終極言靈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辰星揮動“貪婪”,與路鳴澤開始艱苦的鏖戰。
其實路鳴澤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況非常糟糕,一個原本是作用在整座城市,威力比濕婆業舞更強的終極言靈集中釋放在他一人的身上,讓他吃了個大虧。土系的最強言靈,這是對土系元素有絕對掌控權的神靈才有的力量,他暫時沒有撤銷這種言靈的權力。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殺掉大地與山之王,從而獲取對土元素的絕對控制力。
地下兩千米的深度,厚實的泥土將他緊緊卡住,要不是他有部分操縱土元素的能力以及驚天的蠻力,他恐怕真就被封印在地底下了。路鳴澤呼吸有些急促,他操縱路明非的身體是有時間限制的。他不禁有些著急起來,天羽羽斬和布都御魂像快刀斬亂麻一樣揮動。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路鳴澤后面,他全身覆蓋細密的龍鱗,背后還有龍翼舞動,嘴間有白色的胡須飄揚,像是龍須一般。他手里拿著一柄古老的燧發槍,輕輕地說了聲:“拜拜。”
砰的一聲,子彈射進了路鳴澤的心臟。
“啊……”路鳴澤發出痛苦的咆哮聲,“膽敢如此!”路鳴澤彎著腰低聲怒吼著,他感覺渾身從血液到骨骼都開始燃燒起來。
什么子彈這么厲害,不僅能打穿龍鱗還能對路鳴澤造成這樣的傷害。辰星看著白須龍身的神秘人瞠目結舌,他感覺白胡須有些眼熟,但又不敢完全確定。
“是賢者之石制成的煉金子彈。”神秘人似乎察覺到辰星的疑惑,他開口解說道。
“你們欠下的,我遲早會收回來的。”路鳴澤適應了體內的疼痛,他站直身體,飛出了巖洞。他的速度依然很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路鳴澤便消失在鐵軌深處的黑暗之中。
神秘人解除了龍化狀態,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白發在龍甲消失后顯露出來。
“爺爺?”辰星也解除了自己的暴血狀態,龍翼收回自己的背后,黑色的骨刺也從關節處收回。
“還好及時趕到啰。”辰捭風輕輕拍了拍辰星的腦門。
“爺爺爺爺。”夏彌跑過來和老頭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爺爺爺爺。”芬里厄跟在夏彌后面跑了過來,辰星夏彌二人經常和芬里厄分享學校里、生活中的趣事,自然早就將爺爺介紹給他。
“這小娃娃是誰啊?我啥時候多出了個孫子。”辰捭風并不認識芬里厄,打量了芬里厄一眼道,“這小娃子穿的恁是奇怪。”
哈哈哈,辰星在心頭忍俊不禁,不愧是親爺爺,干的漂亮。還想在這賣萌,怎么樣,撞墻了吧。
“爺爺他是我們撿來新認的弟弟,”夏彌笑嘻嘻道。
“這樣啊。”辰捭風笑著點了點頭,腹誹道:這丫頭還真把我當傻子了,撿娃娃撿到尼伯龍根來了。算了,是時候跟她交代交代了。
“辰星,你帶著這位弟弟先到外邊去,我和夏彌有秘密要說。”辰捭風輕撫著下巴的白色山羊胡。
“哦。”辰星于是帶著芬里厄向外面走去,什么秘密,還不能讓我知道,到底誰才是親孫子啊喂。額,好像都不是親的。辰星一邊想著,一邊撓撓頭,有些郁悶地邁著腳步。芬里厄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這里看看,那里聞聞,像是第一次來到這一樣。
“乖夏彌啊,打算什么時候成我的孫媳婦呢?”辰捭風一臉“老奸巨猾”的笑。
“爺爺”夏彌標準式的孫女對爺爺撒嬌。
“哈哈哈說正事,”辰捭風面色嚴肅起來,“夏彌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大地與山之王吧,外面的那個小男孩就是另外一位,你們倆是龍王雙生子。”
夏彌的臉瞬間繃緊,她認真地望向辰捭風的面龐,看到辰捭風面無表情。夏彌心跳加速起來,“怎么可能,爺爺你一定是在說笑吧,我怎么會是龍王呢。”
夏彌再怎么對爺爺有好感,也不敢承認這個驚天秘密,她不知道如果承認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爺爺會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會不會將自己從辰星身邊趕走,會不會……她不敢往下想,她現在心亂如麻,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咚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口跳出來。
盡管夏彌在說的時候露出笑意,但她表情很僵硬,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好的演員。辰捭風安撫地拍了拍夏彌的肩膀,“別緊張,我可是看著你們倆慢慢長大。我知道你是個善良可愛的好女孩,即便是龍王我也不會在意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有什么事,就放心地說出來,相信自己的親人。”
看到夏彌還是有些疑惑地望著自己,辰捭風笑了笑,“其實我覺得有很多龍族挺可愛的,你不知道,我曾收養過一個女孩,當我知道她其實是天空與風之王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龍繭,落入海洋中。她是為我犧牲的,你知道她留給我的信上最后一句話寫著什么嗎?”
“寫著什么?”夏彌被辰捭風深情的講述勾起了好奇心。
“爸爸,女兒永遠愛你。(希望您還愿意認我這個女兒)。”辰捭風哽咽著說完這句話。“這些年我就是一直在尋找我的女兒。好了,扯遠了,我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們倆能真心對待對方,遇到困難說出來就是。辰星應該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嗯,他知道的。”夏彌輕聲道。“對了爺爺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你的養女是天空與風之王這件事情。”
“天空與風之王是你的姐姐吧。”辰捭風循循善誘。
“是的。”夏彌說道。
“她又是我的女兒,而辰星是我的孫子,那你說辰星該叫你叫什么?”辰捭風雙手背在背后。
“叫小姨。哈哈哈嗝”夏彌發出一陣鵝笑,笑聲響徹整個巖洞。
“所以我怕辰星承受不住,等你姐姐再告訴他吧。”辰捭風預料到夏彌的反應,一臉淡然地補充道。夏彌笑得更厲害了。
巖洞口的辰星聽到夏彌夸張地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姐姐笑啥呢,這么歡快。”
芬里厄蹲在地上認真的看著黑色的巖石,心不在焉地說了句:“不知道。”
“你智商恢復了吧,怎么還是傻乎乎的。”辰星見芬里厄盯著巖石目光呆滯。
“你才是傻子。”芬里厄撿起一塊碎石向辰星扔去。辰星一手接過碎石,將石子扔到地上聳了聳肩:“好吧,看來是從傻子升級成熊孩子了。”
“進來吧,我們說完了。”夏彌在里面喊道。辰星和芬里厄于是走了進去。
“辰寶寶,叫小姨。”夏彌拍拍自己的肩膀,一臉狡黠地望著自己。
“傻丫頭在這抽什么瘋,什么小姨小姨的。”辰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逗你玩的。”夏彌做了個鬼臉,轉身朝向芬里厄,“弟弟,帶我們出去吧。”
“不對,”芬里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情一臉嚴肅。
“怎么了?”夏彌撲棱著眼睛望向芬里厄。
“你應該叫哥哥才對。”芬里厄一臉認真,悠遠的記憶斷斷續續地重現在他的腦海,他似乎是想起了千年前自己保護妹妹的那一幕。
夏彌看到芬里厄認真的臉,她心底知道曾經那個溫柔、勇敢,總是將他護在身后的親哥哥回來了。但她眉眼彎彎,揪住了芬里厄的耳朵,“現在智商夠了,情商又不夠了是吧?還想要我叫你哥哥,你在想屁吃。”
“就是就是,你就是個弟弟。”辰星補刀道,他對光著屁股向姐姐撒嬌的熊孩子可沒什么好感。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芬里厄看見夏彌的表情就知道她在那使壞,當她哥哥那么多年,他對自己的妹妹可是一清二楚。不過話說回來,之前自己光著屁股求抱抱真是丟臉死了,太羞恥了。至于這個辰星嘛,芬里厄搜索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回憶,人似乎還不錯,不過你這個大豬蹄子想拱走我妹妹的話可沒那么容易,哼。芬里厄偷偷瞥了辰星幾眼。
這熊孩子看我干啥,辰星注意到芬里厄打量自己的目光。等等,夏彌好像跟我說過芬里厄以前確實是她的哥哥,是哥哥還光著屁股撒嬌求自己的妹妹抱。一定是個變態,不行,這種危險分子得想辦法把他從夏彌身邊支開。辰星的目光停在辰捭風身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嗯,干脆就讓他跟著爺爺吧,嘿嘿。
夏彌跟著辰捭風身旁,她渾然不知身邊的辰星和芬里厄內心已經上演了一場精彩的大戲。四人走到巖洞外,前方是一條綿長看不到盡頭的地鐵軌道:“弟弟,我們要沿著軌道走出去嗎?這得走多遠吶。”
“哦,差點忘了,”芬里厄的眼光從辰星身上收回,笑了笑道,“我們坐在這里等就行。”不一會兒,一輛嶄新的地鐵駛到四人跟前,載著四人向尼伯龍根外面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