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船長,炸彈已引爆,目標出現,目標出現。”觀察員說。
辰星在水下安裝的是一個微型核彈,巨大的爆炸力在水下炸出一個蘑菇云,由于江水的存在,蘑菇云是銀黑色的,裹挾著炸彈的金屬碎片,將諾頓,康斯坦丁,參孫三人沖向水面。
科技的迅速發展使人類在面對龍族時有除了煉金術,言靈之外又一個強大的武器。沉睡了千年的龍族還沒有深刻意識到科技的恐怖力量,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盡管炸彈威力巨大,但三人畢竟是最強大的一批龍類,很快,他們就在爆炸的余波中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報告船長,三個目標均已出現。”觀察員看到屏幕上出現三個表示龍族的紅點在上升。
“嗯,看準目標,抓住機會就發射。”曼施坦因說。
“呲昂。”參孫咆哮著沖向江面。在他前面的分別是諾頓和康斯坦丁,他們各立左右。腳下的青銅城已經坍塌,諾頓心里怒火萬丈。“是誰,膽敢毀掉我辛苦打造的青銅城。”諾頓的雙眸閃耀著駭人的金色,仿佛要洞穿眼前的一切。
“船長,三個目標一直維持著三角陣型,我們沒有機會。”觀察員說。
“我們發射風暴魚雷先消滅兩個龍王吧,剩下那個次代種可以用煉金刀劍,狙擊槍,榴彈炮解決。”凱撒說。
“好,那就……發射!”曼施坦因喊道。操縱員拍下發射按鈕,風暴魚雷劈濤斬浪,直插水底。
千年的沉睡讓龍王沒有意識到科技力量的恐怖,雖然感應到側面飛來的魚雷,諾頓并不在意,右手輕輕一揮。
不愧是青銅與火之王,諾頓對火的操縱已經達到了極致,明明在水里,但依然出現一道巨大的火焰墻壁出現在魚雷前進的路上。
如果是古代的箭矢,想必在接觸火焰墻壁的一瞬間就被熔化為液體,停止前進。但風暴魚雷是專為打擊龍族而制造的,彈頭上有煉金材料。普通的高溫無法將其融化。風暴魚雷繼續沖向諾頓,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魚雷撞上諾頓,炸裂開來,如計劃中所料,螺旋撞的彈頭在炸藥的威力下高速旋轉,像電鋸一般,誓要將諾頓切成兩半。
鋒利的煉金尖刺像電鋸的鋸齒,切進了諾頓的身軀。“嘶,嘶,嘶。”電鋸像鋸在水泥鋼筋上,寸步難行。龍王的骨骼比煉金材料更加堅硬,電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
盡管彈頭前進的十分困難,但炸彈的推力驚世駭俗。
很多時候,勝負并不是簡單地取決于單方面因素。
一張紙雖然輕薄,但只要速度夠快,它照樣可以成為劃開喉嚨的利器;水雖然柔弱,但只要堅持不懈,它照樣可以滴穿巖石。
雖然魚雷上的煉金尖刺不夠堅硬,但它在巨大地推力下還是割穿了諾頓的腰。魚雷繼續向康斯坦丁飛去。
諾頓捂住被割穿的腰,用火焰燒焦傷口處的肉體,止住血液外流。切斷的骨骼開始生長,上下身重新歸位,諾頓漸漸恢復如初。魚雷的攻擊只是讓他損失了很多骨血和精力,并不致命。
康斯坦丁見魚雷貫穿了哥哥的身體,于是不再輕敵,他右手遙遙一指,不遠處出現一輪黑色的光圈。
黑色的光圈緩緩旋轉,仿佛宇宙里吞噬萬物的黑洞。江水不斷涌入洞口,魚雷也被黑洞拖拽著偏離原來的軌跡。魚雷掙扎著,不愿放棄初始的目標,但黑洞的吸引力越來越大,魚雷一聲嘆息,無奈地被卷入黑暗的洞口。
“怎么樣,兩個目標被擊殺了嗎?”曼施坦因問。
“報……報告船長,”觀察員擦擦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座位前的顯示屏,“魚雷在擊穿一個目標后就偏離了原定軌跡,向江底沉去,現在已經失去魚雷信號。”
“那被擊穿的目標呢?”曼施坦因額前開始冒汗。
“被擊穿的目標生命信號減弱了十秒,現在又恢復了正常,現在正高速向我們移動。”觀察員匯報。
“不好了,目標已經到……”觀察員話音未落,船體一陣劇烈晃動,參孫已經撞到船頭。
康斯坦丁懸浮在空中,一手抓住了摩尼亞赫號船頭的圍欄。背后一對翅膀舞動,他轉頭看向諾頓,諾頓面無表情:“掀翻它。”
“不要!”辰星跑到了甲板上,看到康斯坦丁的動作,出聲阻止。
康斯坦丁動作一頓,眾人也跟在辰星后面跑了出來,夏彌看著猶豫的康斯坦丁,又看看周圍的熟人,欲言又止。
“康斯坦丁,你還在猶豫什么?”諾頓催促道。
辰星拔出湛盧劍,飛速沖向康斯坦丁,準備用劍砍開康斯坦丁抓住船沿的利爪。
轟,參孫又一次撞在船底,船身一陣晃動,辰星失去平衡。
“動手。”諾頓嚴厲地催促。
終于,康斯坦丁下定決心,用盡全力抓住船沿往上飛,在康斯坦丁的偉力下,摩尼亞赫號已船尾為中心,旋轉了180度,徹底翻了個底朝天。
摩尼亞赫號開始下沉,眾人都落入水中。路明非始終在救護艙,守候在諾諾身旁,沒有離開。船身倒扣,江水灌入,連接諾諾的輸液管被水流沖開,江水灌入諾諾的鼻子里,諾諾在水中無意識地咳了一下,更多的江水涌入她的肺部。
路明非在水里艱難地睜開眼睛,左手抱住諾諾,右手拿住血液袋。
救護艙的門被卡死了,路明非死命踢向鐵門,他絲毫沒有感到腳尖的疼痛。踢門的力度越來越小,他感覺自己快憋不住氣了,意識漸漸模糊。要……死了嗎。路鳴澤,你怎么還沒來。死的最后一刻,路明非想到了那個一身西裝,神通廣大的小男孩。
“哥哥,是你在呼喚我嗎?”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水流聲,呼喊聲,子彈聲,爆炸聲,全都消失不見,路明非意識恢復清醒,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我這是死了嗎?”路明非摸摸自己的臉頰。
“哥哥怎么會死呢?只要我還在,哥哥一定不會死的。”路鳴澤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裝胸前口袋里插著一直紅色的玫瑰。路鳴澤抽出紅玫瑰,放在鼻子前細細嗅著。
“你是來救我的么?”路明非問。
“當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哥哥。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去呢。”路鳴澤緩緩向辰星走來。
“等等,這個不會要交換四分之一的生命吧?”路明非雙手抱胸,有些戒備地看著路鳴澤。
“當然免費啦。不過,免費服務僅限于你哦。如果你還想救你的師姐,那就要付出代價了。諾諾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經不起折騰了。”路鳴澤走到路明非跟前,用手輕輕捏了捏諾諾的臉:“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死了一定很可惜吧。”
“是交換四分之一的生命嗎。”路明非抱著懷里昏迷的諾諾,后退幾步,讓諾諾的臉離開路鳴澤的細手。
“當然,這份交易絕對劃算。因為你如果不交易的話,除了諾諾,凱撒,曼施坦因,還有這些船員估計都會死在這里呢。用你四分之一的生命換取這么多人的存活,你都不滿意嗎?”路鳴澤無辜地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
“那辰星,夏彌呢,”路明非聽出路鳴澤話里沒有這兩人,好奇地問道。
“他倆情況比較特殊,青銅與火之王殺不死他們。更多的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路鳴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