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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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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的軍隊可以劫掠百姓,騎男霸女,甚至還管制不了,但李嘉卻認為,自己的軍隊絕對需要管制,而且,絕對不存在欺男霸女的現象。

  雖說不至于凍死不拆屋,但強大的憲兵司絕對會教他們做人。

  “天災人禍,百姓們心急如焚,都在照料自己家的田地屋宅,還讓他們修河堤,民力堪憂,而練兵大營天天吃飽喝足,體力正盛!”

  “如今練兵大營已經操練了月余,數萬將士撒了無數的汗水,技巧等無須贅述,淮南軍本就精銳,再提升也無多少,但唯有軍紀,雖說不斷強化,但卻未見其效,不知真假!”

  “如今,恰好天不遂人愿,暴雨連綿,長沙府乃湖南首府,不可破壞,讓大軍去修建堤壩也好,萬眾一心,軍紀如剛,更能為百姓造福。”

  說到這,李嘉有一股強大的自信,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軍隊軍紀絕對是經受住磨練,從而真正的成為一直強軍。

  這天底下,強軍少嗎?不少。

  東京的禁軍二十萬,但哪怕郭榮不斷的改造,軍紀依舊紊亂,比如宋軍破蜀,被花花世界給迷惑,劫掠不堪,有組織的進行燒殺劫掠,貧困多年的中原怎么能與安穩的蜀地相比,當時的宋軍統率王全斌,直接放開手腳,大肆劫掠,屠殺。

  入蜀宋軍軍紀敗壞,暴行不斷,不僅大肆殺害后蜀降兵,還對當地人民極其殘忍。史載,有宋兵將領“割民妻乳而殺之”,連趙匡得知后,都不禁哀嘆:“婦人何罪,而殘忍至此。”

  到了東京,有人告發王全斌,隱藏金銀、犀玉、錢帛十六萬七百余貫。又擅自打開豐德庫,致使失去錢幣二十八萬一千余貫。

  這是什么概念?差不多是舉國之財了,但卻很有可能是得到趙匡的準許,不然這種有組織的劫掠是不可能發生的,而且,宋軍沒有人被懲處,就連統帥王全斌,群臣皆言可斬,但趙匡卻放了他,收其權養老。

  統帥都這樣,北宋朝廷得到的更多,蜀中的錢財十余年才運送完畢。

  可能趙匡想收斂錢財,收不住士兵的手;還有可能王全斌為了后半生,也是為了斷絕趙匡的懷疑,主動在蜀地劫掠,斷自己的根基。

  果然,富庶的蜀地從此成為北宋的火藥桶,數十年后爆發更大規模的王小波李順之亂,直到張詠治蜀,蜀地才漸見太平。

  為了鞏固統治,北宋不準蜀地有銅,用鐵錢剝削蜀民,然后催生了交子……

  但不管怎么說,宋軍的軍紀,并不好,這是事實。

  或者兩者都有,宋軍入蜀,正是公元964年,大宋建立五年,吃了后蜀,北宋才有余力敢統一天下,但由此可見,蜀地真是大禮包包。

  沒道理,區區北宋六十六天就攻陷了蜀地,咱們大唐卻不行?

  扯遠了,回歸正題,契丹人強嗎?也強,但他們的軍紀卻更差,劫掠中原,然后失去了中原;黃巢強嗎?流竄天下,打的唐軍潰不成軍……

  軍紀在某種層度來說,與強軍并沒有等價關系,但軍紀,卻象征著朝廷對于軍隊的控制力,以及人心。

  秦末,劉邦入漢中約法三章,項羽入漢中大肆劫掠,把阿房宮都燒了,甚至還把秦始皇的陵墓打開,把兵馬俑的武器都奪了,所以你看到兵馬俑的兵器;元末,軍隊強大與否,朱元璋肯定排不上第一,但軍紀,他卻可以排行第一。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劫掠會讓軍隊散漫,不聽指揮,作戰力下降,甚至還危及統治。

  “既然如此,下臣自當遵從!”刁廣諄想了想,再回憶一下禁軍這幾個月來的軍紀,發覺其果真是秋毫無犯,不負強軍之名,心中就有了些底氣,首肯下來。

  皇帝的命令,自當要遵從,很快就傳到了練兵大營。

  “這不會假傳旨意吧?”李威看著圣旨上的內容,驚訝莫名,從未聽過軍隊幫地方修葺堤壩,而且還幫百姓修房子的,簡直是千古奇聞。

  “不可能是假的!”李信眉毛雖然皺起,但卻依舊沉穩,“這個印戳是陛下的無疑,而且擬旨的翰林字跡也是相熟的,貨真價侍的圣旨!”

  “這西北軍與淮南軍,本就與禁軍不同,如今才整訓月余堪堪知曉軍規,與禁軍差距極大,咱怕出亂子!”李威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對這些人,沒有信心!”

  “不妨事,憲兵隊會監督他們的,而且,收起他們兵器,我還會稟告圣人,調遣羽林軍過來,就地監督,料他們也不敢有甚動作!!!”

  李信眼眸中寒光一閃,李威見之,也不得不吞了口唾沫,這小子心狠,這月余,軍棍打斷了五百根,被殺的也有數十人,由于白凈,還得了一個“白面閻羅”的花號。

  自己由于心善,反而得了“黑面菩薩”的花號,令人哭笑不得。

  “我不去,外面下著大雨,若是風寒了咋辦?”

  聽到軍令,田常躺在臥榻上,沉聲說道。

  “可咱們都穿著蓑衣,許多大夫都集結起來,有病立馬能治!”副都頭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前些時日大比,摔跤比賽得了第二名,于是就提拔到了都頭,擁有獨立的房間,剛躺下,就聽到這樣的軍令,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時日的怨氣一股腦的使了出來:

  “咱當兵吃糧,就是殺人的,撒泡尿就打屁股,天天跑步,咱腿都細了,如今卻要去修堤壩,這算個甚?咱可是尸山血海中出來的,手中的大刀長槍慧使的比誰都好,怎能去拿鋤頭、背石頭?”

  哼哧了幾聲,他躺在床榻上,嘴里叼著雞腿,不動分毫,對于副都頭的勸說,一點也機會。

  “都頭,憲兵隊的人黃狗子要來了,他們正在旁邊的帳篷呢,一會兒就到了!”副都頭無奈地說道。

  “該死的黃狗子!”田常連忙起身,碩大的身體讓床榻吱吱作響,身上的蓑衣立馬就穿上了。

  “讓兄弟們都起來集合,修河堤去——”他大聲吼叫著,不時地張望,表明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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