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過了兩天，沒有人打擾，心情舒適的同時。
對于方琬琰來說，最大的好消息，莫過于十級游戲引擎構建完成，只剩下最后的封包，并入到萬能內嵌引擎程序里。
退出龍芯系統，躺在按摩椅上，正打算伸一個懶腰的方琬琰，身邊的手機突然震動個不停。
屏幕來電顯示，“鶴華庭。”
“喂，鶴總。”接起電話。
“小方啊，在忙呢？”
“沒呢，瞎忙活。有什么事么，鶴總。”
“呵呵，也沒什么事，就是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咱們也有好久沒有坐在一起交流過了。”
“好啊，鶴總，您定時間。”
“行，還有，你去方舟實驗室的研修資格，集團總部已經批了。”
“謝謝鶴總了。”
簡直就是雙喜臨門，方舟實驗室硬件能夠給研究院帶來的屬性提升，可以想象，帶來的只能是質變。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公司打算表彰你一下，你記得做一下準備。”
表彰，方琬琰莫名其妙，營銷大賽不是才表彰過么？
但是鶴華庭沒有沒說，只是言語有些意味深長。
掛了電話，手機里還有十多條未接來電，張毅的，肖浪的。
不過就以柯大川的最多。
下邊還有一天短信息。
“哎，小方，對不住，我盡力了，如果你在那邊呆的不愉快，可以過來”---柯大川。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個個神經兮兮的。”方琬琰看著手機。自言自語道。
“方經理，方經理！”小曾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對于這個傳聲筒，方琬琰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又怎么了，小曾。”
“你看了公司內部發文了么，方經理，恭喜你提到了P11職級，估計馬上就要安排具體職務了。”
進公司就是P9級，工作了兩個月就升到了P11級，對于小曾來說，簡直羨慕到變形。
“P11級？大家都提了？”
“不，只提了你，而且還是集團總部發文的。”
“不應該啊。”方琬琰皺起眉頭，事有反常必有妖。自己根本就沒有做出什么值得集團公司大動干戈的事。
難道說鶴華庭把萬能轉換程序天蒙版報上去以后，集團給的額外獎勵？
這時柯大川的電話終于打了進來。
“喂，柯總。”
“小方啊，對不住你呀。”
“怎么了，柯總，我怎么沒聽明白呢。”
“你那個游戲引擎授權，被你們華思科技程序研發中心截胡了。”
“截胡？什么意思。”
“華思科技程序研發中心，今天發函到了我們公司，聲明我跟你做的授權轉讓協議約定無效。游戲引擎技術專利權屬于華思科技程序研發中心。”柯大川有些無奈。
“什么。誰說的！”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他們出具了證據，而且咱們也確實是利用了華思科技的資源進行了開發。在法理上，哎。”柯大川一句話解開了的方琬琰的疑惑。
為什么鶴華庭一來就說方舟實驗室的研修資格通過了。
為什么小曾說自己沒有任何征兆的提到了P11崗。
柯大川的一番話，讓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自己與劉思思辛辛苦苦跑來的授權協議，僅僅因為公司想要千金買馬的意圖，變得讓結果毫無含金量。
自己與青騰互娛合作的游戲引擎開發，又因為涉及到利益巨大，而被奪去了勝利的果實。
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就是因為比起公司來，個人利益的得失無關緊要。
換一句話說，僅僅只是在方琬琰和名聲、利益面前，公司選擇了后者。
影響值，影響力！
方琬琰突然靈臺通明。
龍芯系統原來早就告訴了自己，為什么所有權限，所有的能力，都跟影響力值掛鉤？
當你弱的時候，面對貪婪、嫉妒，你什么也守護不住。
如果自己影響力夠大，學校還敢不敢草率的認定罪責？
如果影響力夠大，他們還敢不敢直接當著自己的面，又把自己的心血奪個干凈。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創造通常都是天馬行空，如果不能跳出其中的條條框框，那么和別人又有什么分別呢。
要么不做，要么就自己做。
至于柯大川的橄欖枝，方琬琰根本就不感興趣。
更何況其中有沒有青騰互娛在背后推波助瀾，想讓自己叛出華思科技，轉投青騰互娛，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方琬琰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
這時張毅也趕了過來。
“小方，你還好吧？”張毅是知道內情的，明明是方琬琰做出來的東西，偏偏成了某些人晉升的資本。
但是有什么辦法，就連鶴華庭都沒有出聲，他就更加人言輕微了，只是覺得對方琬琰太不公平。
“嗯，沒事。”方琬琰笑了笑。
“來根煙？”張毅很少抽煙，不過這一次，集團公司某些人做的太過了，不但寒了方琬琰的心，也不免讓他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不了，謝謝。張哥，我就想知道，公司吧我買了個什么好價錢？”方琬琰聲音有些自嘲。
“一個多億吧，算的是程序研發中心的成果。”狠狠地叭了一口煙，張毅看向樓外，有些無奈的說道。
“呵呵，那我就不欠你們華思科技什么了。咱們還是山高水長，后會無期吧。”方琬琰很認真的看向張毅。
“你要走？”張毅看向方琬琰，對于他的話，毫不意外。
“對，替我謝謝鶴總的厚愛，如果沒有他，我可能還在那個旮旯流浪呢，那有什么機會參加大學生編程大賽揚眉吐氣。”方琬琰有些意闌珊的說道。
“鶴總已經幫你申請了方舟實驗室的研修資格，你只要專心做科研就好了。以后這種事情不會再出現了。”張毅覺得這番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不了，張哥，辭職報告的事，就麻煩你了，以后來湘南，記得打個電話。”方琬琰去意已決。
華思科技的體制已經僵化，一切科研人員努力的成果。受益者總是前邊林林總總不相干的領導，也只能在最角落能夠看到創造者那微末的名字。
繼續留下去也只能是徒勞。
坐在深城機場的候機大廳，回望了一眼曾經度過兩個月的城市，恍如昨夢一般。
“珍重！”--鶴華庭。
手機上兩條短信。
另一條是銀行轉賬信息。
“入賬：30000000元。”
這大概是鶴華庭向集團做的最后努力吧。
“HA3723號航班的旅客請注意，HA3723號航班的旅客請注意，飛往湘南湘城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沒有登機的旅客，前往檢票區檢票。”
“湘南！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