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先生這計還真是有些毒。”
呂布點了點頭說著,此計雖毒,但對付敵人,越毒越好。
“公子意下如何”
賈詡不在意呂布說他太毒,這就是他,只要能成功,他不在乎死多少人。
“那就依賈先生所言,在冬天降臨之時再重創西鮮卑一次。”
呂布只能點了點頭同意了,賈詡的計雖然毒,但是對付鮮卑人也正合適,本來就是死敵,又是異族,雙方都心知肚明,還談什么仁慈。
“不過眼下掃除南匈奴才是第一要事,西鮮卑的事等到南匈奴解決了再準備吧。”
呂布想了想說道,現在對付南匈奴才是第一要務,其他的都只能往后放放。
第二天,趙云、張遼、許褚就都帶兵離開了。
草原深處,離開草原幾個月的扶羅韓終于回到了草原,本來他早就應該回來的,在東漢皇帝允許西鮮卑對河套用兵的第二天他就準備回草原。
可是洛陽的官員似乎不想讓他離開,一個文書硬生生的拖了一個月之久,明明就是蓋一個印章的事,但那些官員就是不蓋,每日只是推托說是不能蓋,還邀請自己去飲宴。
洛陽的酒宴奢華扶羅韓剛來洛陽時驚艷不已,但此時扶羅韓整顆心都在草原,再好的酒宴和歌舞他都沒興趣。
扶羅韓想過直接離開洛陽,但那些官員明確的告訴自己,使者如果沒有朝廷簽發的文書,根本出不了關,一旦私自離開洛陽,還會被各州郡捉拿。
扶羅韓在這一個多月里可謂是想盡了辦法,把來時帶的金子都送了出去,這才在一個月后順利離開洛陽。
洛陽的實權官員大部分都是黨人,宦官在想什么他們很清楚,他們不準備讓宦官的計謀進行的得如此順利,這些西鮮卑既然是和宦官一起的,那也就是他們的敵人,怎么能讓敵人好過呢!
西鮮卑的營地如今還在漠北,天氣漸漸冷了下來,營地里早就開始收拾起開,準備在白魔王到來之前往南遷徙。
“扶羅韓頭領,您回來了?”
扶羅韓還沒到營地附近,就有騎兵發現了他。
“單于在哪?快帶我去見單于。”
這大半個月扶羅韓跑死了三匹馬,就是為了快點回到王庭。
“單于正在營帳之中。”
騎兵指著王庭的方向說,扶羅韓也不等待什么,騎著馬就飛奔向王庭。
“那不是扶羅韓頭領嗎?他怎么還活著?不是說已經被東漢人給殺了嗎?看樣子一點事都沒有啊?”
一名騎兵看著呼嘯而過的扶羅韓,滿臉詫異,都說東漢欺騙了單于,扎赫大統領被東漢設計打敗,扶羅韓頭領音訊全無,應該也被殺了,怎么又突然出現了。
“誰知道呢!南邊的事情現在不好說。”
一名年紀稍長一些得騎兵嘆了口氣說著,曾經南方那是富饒的獵場,缺什么騎著馬去狩獵就行了,現在不行了,一萬青壯死在南方,一下子讓河套之地變成了鮮卑人的地獄,如今指著南方,小孩都不敢哭泣。
“報,單于,扶羅韓頭領回來了!”
步度根單于正坐在營帳里喝著悶酒,那一戰的失敗讓他威信大降,各族頭人都不在畏懼于他,這都是扎赫害的,竟然敗于東漢之手,簡直是恥辱。
“扶羅韓回來了,快,快讓他進來。”
聽到扶羅韓的名字,步度根總算松了一口氣,自己的另一個擁戴者回來了,他一定是和蘇武一樣,堅持守節不降的忠貞之士。
“單于,我回來了”
扶羅韓跑進營帳跪在地上哭泣著說。
“快起來,快起來,能回來就好!”
看著毫發無傷的扶羅韓,步度根臉上終于有了笑容,這是兩個月來他第一次笑。
“東漢皇帝沒把你怎么樣吧?”
步度根看著扶羅韓,除了風塵仆仆,沒有受傷的地方,看來是沒有受到n。
“東漢皇帝對屬下倒是不錯。”
扶羅韓奇怪的看向步度根,不知道單于問這個是為什么,東漢皇帝可是很好欺騙的。
“他們不是要對咱們宣戰嗎?他們沒有為難你”
步度根詫異的看著扶羅韓,什么叫東漢皇帝對他不錯?難道這家伙投降了東漢,這次是來當說客的想到這里步度根的臉色就有些陰沉了。
“東漢皇帝對屬下也算是禮遇有加。”
扶羅韓點了點頭,東漢皇帝對他還真是不錯,甚至還封了個鮮卑中郎將的職務。
“大膽扶羅韓你竟然敢背叛我”
步度根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矮幾上,怒火中燒的看著扶羅韓,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背叛自己。
“單于,冤枉啊,我從未背叛過單于。”
扶羅韓不知道單于為什么生氣,連忙趴在地上說。
“你未背叛我,那東漢皇帝為何對你禮遇有加,他們已經對我們西鮮卑宣戰了,設下圈套殺了我西鮮卑一萬勇士,憑什么那么對待你?”
步度根死死的盯著扶羅韓,這要這家伙有什么不對,就把他關進死牢,等要離開的時候和扎赫一起處死。
“單于您聽誰說的東漢對我們宣戰了這是不可能的,東漢皇帝從未對我們西鮮卑宣戰。”
扶羅韓連忙解釋道。
“沒有宣戰那我西鮮卑一萬勇士是被誰殺死的你這個蠢貨,被騙了都不知道”
步度根看著扶羅韓,這家伙怎么會愚蠢到被欺騙了都不知道。
“單于,不是這樣的,和我西鮮卑作戰的不是東漢軍隊,是河套地區一個叫呂布的小子”
扶羅韓這才意識到單于想錯了,他把敵人當成了東漢軍隊,扶羅韓把洛陽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步度根。
“這么說扎赫是被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打敗的那家伙手里只有幾千河套地區的平民”
步度根語氣陰沉,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看樣子就知道已經憤怒到了極限。步度根這才知道自己完全是被騙了,自己才是蠢貨,白白損失了一萬精銳,卻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啊”
步度根大叫一聲,一拳頭就砸在了面前的矮幾之上,厚實的實木矮幾就這么被砸斷了。
“這該死的扎赫簡直是廢物”
步度根的心在滴血,一萬精銳啊,要是葬送在東漢軍隊手上還算說得過去,那畢竟是干掉了雄踞草原的匈奴人的國家,但被一個少年,還是帶著一群鄉兵,這些鮮卑人曾經的獵物打敗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整個鮮卑歷史上也不會有比這更大的恥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