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澈就是想拆了這里,如此骯臟之地就不該存在,白澈都不知道樓上的姑娘有多少是像白依依她們一樣被拐來的,卻沒有白依依她們運氣逃出去。
“小子你是存心耍我們,存心要跟我們過不去是吧!”
白銀萬兩這可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即使他們做這種皮肉生意的來錢快,一時也拿不出這么多的銀兩啊,當然也不可能會答應白澈這個條件。
“反正我的條件就在這里,你們看著辦了,不要給我講價,這這已經是我最低的要求了。”
白澈心里撇撇嘴,怎么這就嫌多了,你們是沒見過華昭宇那貨坑人,一萬兩,哼哼,在那貨面前我都不好意思提起。
“小子,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了,真是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光膀漢子冷笑連連。
“你不怕你倒是上呀,杵在哪里做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你比起這些人抗揍不。”
白澈指著地上眾人,手指對漢子勾了勾,挑釁味兒十足。
“你……”
漢子當即青筋暴起,卷起袖子。
“公子非要如此不可?”老婆子最后一次詢問道。
白澈沒有理她,都說了沒有講價的余地,將目光看向漢子希翼他趕緊動手,雖說那老婆子這么大把年紀也有著三流實力讓他有些驚訝,不過他還不放心上。
“如此將軍你小心些。”老婆子對著漢子囑咐著。
白澈眉毛一挑,如有所思看著漢子,將軍?看來這里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尋常野窯子啊。
“放心,雖然這小子有兩下子,不過我的手段你也了解,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漢子斜視著白澈。
漢子底細白澈早就一眼看了出來,既然有著一流的實力,尋常的宗門之主也就這個樣子了,白澈記得當初二皇子身邊的那個劍三也就這個實力吧。
有伙計吃力的從樓上拿來一把大刀遞給漢子,看起來這把刀有些分量,漢子單手輕松拿起大刀,耍了個刀式,這是助他沖鋒陷陣多年的兵器。
刀式是軍中常見的把式,白澈眼神微瞇,就是不知這漢子是那支軍隊的,這窯子是不是也是軍中的人暗中支持的。
“小子,拔劍吧。”
漢子把刀斜舉胸前,沖著白澈道。
“你不配!”
沒有什么比這三個字更有殺傷力,更讓人覺得憋屈了,漢子終于再也忍受不了白澈了,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人未至刀氣先劈了過來。
白澈一手護著白依依兩人側身躲過,刀氣瞬間將身后本就只剩個框架的院門轟的支離破碎。
地上之前還沒爬起來的人一看這架勢,紛紛連滾帶爬跑的沒影了。
漢子刀勢連綿不絕,攻擊一環扣著一環,若是在戰場上,這必定是一套可以有效擊殺敵軍,發揮出種種不可思議效果的最佳刀法。
白澈左騰右挪,化出道道殘影,人看著就像還停在原地沒動,卻是將刀勢盡數躲過。
漢子一看,大刀在頭頂轉上一圈突然刀芒噴發,弓步彎腰一刀隔空劈向白澈。
空中一把放大無數倍的刀影,自白澈頭頂劈下,刀還未落下,鋒利的刀氣便將地面割出道道口子。
如此聲勢浩大的一刀,引來了樓上無數人的叫好聲,有人高呼,“砍死他,砍死他。”
那是一群同漢子裝扮相近,氣質相同的人,白澈懷疑那些人同漢子一樣都是軍人。
云煙浮現,裹起兩個女孩,白澈身子一閃出現在了漢子背面,那一刀落在了空出。
轟隆一聲,地面被劈出一道近十米長,半米寬,手指這么長的深度,刀光余勢毀壞不少花花草草,滿天飄舞,白澈之前所在的方位,搭架的竹竿盡數斷裂,上面各色的衣物落了一地。
白澈出現在漢子身后令他臉色一變,刀口一轉,刀光再現,順勢橫砍向身后的白澈。
白澈沒有趁機偷襲他,見刀光橫砍過來,身子一閃,便又出現在了漢子另一邊。
白澈這一躲,剛好把漢子身后的老叟等人暴露了出來,刀光兇猛,老叟等人面露驚恐,雙眼瞪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光橫砍而來,仿佛下一刻便要被攔腰砍成兩節。
關鍵時刻漢子反應過來,雙手持刀一個擰動,刀光險之又險的從老叟等人腰間擦身而過,帶起一片布料,劈斷半截發絲又劈向了天空。
這一邊的竹架被子衣物遭了殃,被毀的支離破碎,一截截布料隨風飄蕩。
老叟等人松了一口氣,背后已經汗流浹背,老叟更是站立不穩,身子發軟癱倒在地。
漢子收刀轉身看向白澈,臉色微黑,眼神陰晴不定,他看不出白澈深淺,只覺速度太快,根本摸不著他。
“小子,你只會躲嗎?”漢子氣急敗壞說道。
白澈癟癟嘴,“呵呵,你就這點實力?完全夠不到我啊,我都怕我真正出手時你一招都接不住啊,如果你就這點實力的話,我勸你們還是乖乖讓我拆了這里得了。”
“你們躲遠一點,我今天非得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漢子遣散身后老叟等眾人。
“哼,小子猖狂,看招,哇呀呀呀……”
刀氣如虹,刀光縱橫交錯,沒有了身后的人礙事,漢子一身實力完全爆發,渾身肌肉高高鼓起,騰轉挪移主動追向白澈,要近身而戰。
雖然對自己一身實力很是自信,不過為了兩個小丫頭的安全起見,白澈還是揮出一片云煙籠罩著兩人,使得刀光不能近身。
如此奇異特殊的效果看的漢子一愣一愣的,只覺這人古怪,手中的刀卻是不停。
一刀劈向腦袋,白澈半蹲躲過,一刀劃想小腹,白澈彎腰收腹躲過……
隨著兩人不停地挪動身影,刀氣席卷庭院四周,漢子已經紅了眼,內氣勁力毫不收斂,刀氣四射,兩人移動到哪里,哪里便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已經躲在了閣樓上的老女人與老叟盡皆面色難堪,心里大罵白澈混蛋,心疼的要命!
打斗了半小時,白澈一直閃避不曾還手,漢子的攻勢漸漸地慢了下來,胸膛起伏不停,呼吸粗響,已經開始吃力了。
打了半天,到了這個份上,一些人基本上都看了出來,白澈的實力要比漢子高了不止一籌,有人歡喜有人愁!
兩個小姑娘眼冒金星,崇拜的看著白澈,閣樓里某些女子眼中異色閃閃。
老叟等人的臉色就比較難看了,莫非今日這偌大的產業便要毀在此人手上不成!
那些之前紛紛叫好,揚言砍死白澈的人也沒了動靜,一個個鴉雀無聲,臉色同光膀漢子一樣難堪。
白澈看著氣踹呼呼的漢子,挑釁道:“打完了嗎?還有沒使的招式要使嗎?你這才活動半個來時辰便虛成了這樣,腎不行啊!”
“小子,休……休……休的猖狂……”
“讓你打了這么久了,你要是不打了,那我可就出手了哦!”
漢子嚇了一跳,趕緊舉起大刀嚴陣以待,卻發現白澈并沒有攻來,頓時更加面紅耳赤,鼻中踹著粗氣,深吸一口氣,舉刀便砍來。
“小子欺人太甚!……呀!看刀……”
白澈無語了,我這都不還手讓你砍半天了,怎么還我欺人太甚呢。
樓上有同漢子打扮相近的人就像下樓幫忙,卻有人拉住了他,一些人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些啥,有人消失不見。
再次躲過已經形如瘋狗般打法的漢子一刀,白澈反擊了,一腳踢出被漢子一手擋住,漢子連連后退不止,手中大刀插地劃出一陣火花,這才止住倒退的身形。
白澈一閃欺身而上,手中劍鞘連刺帶挑,漢子初始還能擋住一二,漸漸地便跟不上了白澈的動作。
本就光著的膀子,身上被衣物遮住的不多,這下幾乎全裸,片片破爛的碎布掛在身上,看上去還不如乞丐。
一個空檔沒有接住白澈拍來的一劍,被劍鞘狠狠地扇在了臉上,整個人被拍的有些懵圈。
白澈趁勢一腳便踹在了他的臉上,一道清晰的四十一碼鞋印浮在了漢子臉上,漢子倒飛出去。
一座樓閣的外樓梯被砸了個稀碎,上面的人發出一聲聲尖叫……
樓上跳下來幾人,是那幾個之前叫好的人,這些人扶起漢子,各自從腰間摸出武器,提了一把漢子便紛紛沖向白澈。
這些人實力不如漢子,卻也有著二流實力的樣子,怕也是軍中高手,職務不低,耍的一手軍中好功夫。
白澈來者不拒,先一人賞一個鞋腳印,然后一劍橫掃,沒有一人能擋,怎么沖過來的便怎么倒飛了回去。
杵劍而立,白澈環顧四周,無一人是自己敵手,不禁嘆氣,沒意思!
環顧一眼四周,白澈又將目光看向了老叟。
“賠錢了事多好,非要搞成這個樣子,現在還不愿意拿錢嗎?”
老叟不說話,一半是被嚇的,一半是真拿不出錢,心中苦澀,錢剛被某位大人拿走沒多久。
見她不說話,白澈搖搖頭,提劍在手。
走到一座閣樓前,白澈注視上面的人大喊,“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提上褲子下樓,時間一到,拆遷開始!還在上面的人被活埋了可別怪我沒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