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已經接近深夜,本來空條承太郎倒是也沒有想到自己突如其來的睡意是怎么回事,只覺得可能有點疲憊,但這樣的一刺激卻是整個人都變得清醒異常。
“那只蟲子哪里去了”
現在多了一個拖油瓶一樣的家伙在那無聲無息地躺著,空條承太郎刻意地向尼祿這邊移動一點距離。他的白金之星有著一行人間最快的速度與動作,這種防備敵人突襲的工作,可以說是他當仁不讓的。
“JOJO,它在你的腦袋旁邊!”
直警惕著花京院看到了陰影之中幾個閃身急速繞開前方兩排乘客的鍬型蟲,連忙提醒。
本以為它會直接突襲睡覺無法行動的尼祿,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就那么停在了眾人面前,好像是在惡趣味地展示自己一樣。
“好大……果然是敵人的替身么。”
花京院看到人頭大小的鍬型蟲替身驚道。
鍬型蟲替身離得遠在黑暗中很難看清甲殼顏色在夜晚就是他天然的保護色。外觀看著與普通的鍬型蟲形態,但是在它張開那長滿鋸齒狀尖牙的嘴巴后露出那異形般的黏滑濕潤的口器后,就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了。
“真是惡心啊。不過這里就交給我吧!”
空條承太郎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小心!我聽說過有使用這種蟲子狀的替身的替身使者,它據說特別喜歡將人的舌頭給咬下來。”
阿布德爾的消息一向非常靈通。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和原著中相同,只見白金之星以常人眼力難以分辨的高速向還在空中停滯著的蟲子替身斬下一記手刀。
但是,果然敵人在些裝逼因為有著與之想對應的資本的。
即使是有著超高精密度的白金之星也同樣無法捕捉到它的移動軌跡。就像是在比賽半途中嘲笑行動遲緩的烏龜一樣,蟲子替身躲開了白金之星的手刀攻擊后,一個眨眼間便又停回到了原先半空的位置。
“躲、躲開了?簡直難以置信,這家伙的速度竟然比白金之星還要快。”
阿布德爾驚呼道。他太清楚這個行為的意義了,對替身了解頗深的他素來認為以白金之星的速度,在所有的替身之中都應當是數一數二的了,但沒想到這里竟然會出現速度比白金之星還要快的替身。
“他的本體藏在哪里?!是剛才給我們送毛毯的那個女人?但是空姐的話,她們在航行過程中暫時休息的地方應該就是在這個過道的盡頭,也就是說,就在這個替身背后的不遠處嗎?”
花京院很清楚,第一時間找到對方的本體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但是想要越過這個替身接近對方本體實在太過困難。
“要攻過來了!”
白金之星面對著蟲子替身以遠超其體型應有的巨力彈射而出的口器,選擇了抬起自己的右手進行阻擋。在這電光石火般的攻擊中,它也只能作出這樣的反應了。
在這只鍬型蟲替身的攻擊面前,白金之星的手掌就像是一片輕薄的三夾板,一捅就穿,徑直刺向了替身的口腔,正如同阿布德爾的說法,它在一開始就是瞄準著白金之星的舌頭。
“糟糕!”
空條承太郎也反應過來了對手的目標。
“承太郎!”
眾人本以為承太郎會不會就這樣被扯斷舌頭,但是仔細一看卻只看到承太郎的手掌還有嘴巴在流出血液,并沒有看到舌頭的整段脫離。
原來在手掌被刺穿后,即將深入口腔的瞬間,白金之星一口咬住了蟲子替身吐出的口器,將之死死咬合在了牙齒之間。
“憑借牙齒的咬合力將替身咬住是不錯的主意。”
喬瑟夫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阿布德爾終于回想過來了敵人的身份。
“這種將敵人舌頭扯出來的攻擊手法,果然是那個人,在塔羅牌中代表塔之卡,暗示著破壞與災難,以及旅途的中止的替身——灰塔!”
“灰塔是會在事故的偽裝下進行大量屠殺的替身……”
阿布德爾回想起關于灰塔的傳聞的時候,空條承太郎則利用牙齒咬住其口器的機會,試圖直接消滅無法自由行動的對方。
可惜,白金之星的超速連打并沒有建功反而讓灰塔直接逃離,并帶走了數位無辜旅客的舌頭。
正當阿布德爾想要召喚出魔術師之紅的時候,花京院阻止了他。
花京院將裝作醒來的無辜旅客的灰塔本體老頭“弄暈”之后,冷靜地說道。
“在乘客注意到這邊產生恐慌之前,我們要快點打倒這家伙。阿布德爾,你的替身動靜太大,如果使出來的話,可能會連飛機一同炸掉。JOJO,以你的替身的力量,要是不小心在飛機上開個洞的話,恐怕會變成空難的。”
“雖然現在不是時候,不過還是把斯巴達叫醒比較好。這種情況下,我的安靜的替身——綠之法皇紅才是最適合解決他的!”
花京院作出戰斗姿勢,全身心地集中到了灰塔身上。
“花京院典明么,我從DIO大人那邊聽說過你,我很清楚你的那兩把刷子。放棄吧。既然你都知道自己的替身是‘靜’的話,那你就更不應該向我挑戰了。你是不可能跟上我的速度的!”
灰塔貌似好心地勸解道。
“是這樣么?綠寶石水花!”
綠之法皇將流水般的破壞能量凝聚在了掌間,將結晶化破壞寶石對準了在飛翔在空中的灰塔。
但是,基本上從來沒有打中過敵人的綠寶石水花,又怎么可能擊中速度超越白金之星的灰塔呢?
如同在在空中飛舞的舞者一般,鍬型蟲替身像是閑庭漫步般左右搖擺著,自如穿梭繞開了連綿不斷的綠寶石水花,反而利用了花京院的攻擊迅速接近著他。
甚至在躲避攻擊的同時,都能抽出功夫來點評一下。
“哈哈哈……雖然你可能是想制造大范圍攻擊來擊中我,可是還是連我的一根毛都沒碰上啊。”
灰塔的語氣充滿著索然無味之感,感覺好像正要與人大戰三百回合,卻到真交上了手才猛地發現竟不是手下一合之敵。
“不好!還是被他憑借著那種速度躲開了。”
阿布德爾擔憂道。
灰塔的口器如同伸縮自如的鞭子一下抽到了綠之法皇紅的嘴巴位置,在其嘴巴位置剜出了一大塊口子。
花京院被替身遭受重創后的傷害牽連到,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地。
“哈哈哈我們的速度可不是一個級別的,想要打中我?你太慢了!”
“花京院,下次的攻擊,我會將你的舌頭拔出來!”
灰塔搖擺著閃著金屬光澤的身軀,從花京院的位置甚至可以看到一只蟲子做出的擠眉弄眼的姿勢。
“綠寶石水花!”
花京院給出的唯一回答正是他源源不斷,而又堅定不移的綠寶石水花。
“還不承認現實嗎?”
灰塔輕松加愉快地閃避著攻擊,這種攻擊正如他所表現的,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完全不作數。
“不妙,綠寶石水花又被躲開了。”
阿布德爾看到花京院的攻擊全作無用,臉色更黑了。
“看我把你的舌頭拔出來之后,讓你痛苦不堪的慘叫著,陷入痛苦的深淵之中瘋狂掙扎吧!”
灰塔有些玩膩了名為“花京院典明”的玩具,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就在這宣告自己的勝利。
“什么?把我的舌頭拔出來之后,再讓我瘋狂掙扎?你是指我的替身綠之法皇?”
花京院剛才的傷勢好似不藥而愈,痛苦摔倒在地全作假象,沒事人一般淡笑著爬了起來,完全不將正對著他沖過來的灰塔放在眼里。
在鍬型蟲替身在空中秀著自己的身法的時候,綠之法皇早已經在暗中拉長他那柔軟堅韌的身體,將延伸出來的綠色觸手隱藏在座椅的陰影之中,形成了足以包裹住一小片區域的天羅地網!
正如灰塔之前一瞬間刺穿3名無關乘客的動作,綠之法皇紅的分出的5道觸手也正抓住了他掉以輕心的這一瞬間刺穿了作為掩體的座椅,在極近的距離計算好了提前量,一齊射出將沒有防備的鍬型蟲替身捆成了一只木乃伊,禁錮在了半空之中。
“什、什么?!”
灰塔慘烈地嚎叫了起來。
“撕碎你之后,我的綠之法皇紅可是會興奮得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呢!我早就讓綠之法皇的觸手伸到了座位的內部和下方,你沒有注意到我不停地發射綠寶石水花是故意把你趕到那片空間的么?”
花京院語氣生冷地解釋道,整個被觸手禁錮在空中的灰塔根本沒有選擇聽或不聽的權利,只能在花京院的勝利宣言過后,接受五馬分尸之刑,被綠之法皇紅的觸手撕成碎片。
在灰塔被撕碎的時刻,剛才倒在地上的老頭子的舌頭也在同一時間被分成兩段,七竅噴血,翻起了白眼。
“剛才的老頭子就是替身的本體么?哼,真是吵鬧的替身有著吵鬧的主人啊。”
花京院如是說道,而后將灰塔本體扶上了他原先坐著的位置,檢查了一下,摸著他一側垂下的劉海道:“這個老頭子的頭上沒有被埋下肉芽啊。”
“嗯,灰塔本來就是一個會以事故為幌子殺害旅行者,再偷竊他們隨身財物的爛到骨子里的邪惡替身使者,被金錢雇傭又被欲望迷惑,就這樣被DIO利用了吧。”
阿布德爾將之前花京院從尼祿身上取下來的毛毯覆在了老頭子的身上,以免他的慘狀被其他乘客看到,再受到驚嚇。
其實本來在經歷了機場的事故之后,還敢硬著頭皮坐上飛機的人,不是有絕對無法逃避的理由的人,就是心大如海的樂觀派。即使有些驚嚇也是不會有太大反應的。
這個時候尼祿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想要起身。
“戰斗結束了嗎?”
看向他的是四張寫滿無語的臉。
“你這家伙……”
喬瑟夫有些無語。
“雖然是因為敵人的詭計,還有你本身就很累,但你可以早點告訴我們啊。”
“哦、哦,好的……哈……”
又打了個哈欠的尼祿完全沒有反醒的樣子,懶洋洋地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還不能掉以輕心!剛才送給我們毛毯的空姐……”
花京院想起之前毛毯的事情,連忙提醒道。
這個時候,一陣令人不安的吱呀作響的聲音自飛機的不知何處傳來。
隨之而后的是機身異常的輕微傾斜,傾斜的角度甚至都讓安置在飛機座椅背后的水杯位中的一次性水杯給滑了出來。
這個時候,對飛機、空難、爆炸等事情特別敏感的載具毀滅者喬瑟夫有些猶豫地說道。
“真是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架飛機從剛才開始是不是就一直在傾斜著飛行?”
不待其他人的回答,再看了一眼在地方轉起圈來的一次性水杯,喬瑟夫肯定道:
“果然就是在傾斜著飛行著的!難道說?”
說罷喬瑟夫轉身便想往駕駛室沖去。
“喬斯達先生,等等!可能還有敵人的存在!這樣的行動太過莽撞了!”
花京院連忙阻止,同時向空條承太郎點了點頭道。
“JOJO,我們過去看看吧。”
“嗯。”
空條承太郎點了點頭。
隨后花京院和空條承太郎便繞開了在前面側身讓開的喬瑟夫,沿著機艙內狹窄的通道前往駕駛室的位置。
這個時候,睡眼惺忪的尼祿本能看好像大家都在往哪邊走,也顛著步子,小跑著跟了上去。
“我也去……”
只留下了喬瑟夫和阿布德爾在后面。
駕駛室前有空姐休息的地方,也正是花京院所懷疑的那樣。
“等等!這里……”
花京院在通道的某一個位置急步停下,因為他察覺到了這里的環境、光線、還有空氣的溫度與剛才相比有著極大的差異,似乎有股寒氣自眼前的黑暗之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