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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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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白葉,聽說你抄襲……”

  陳大器才離開不久,聽聞了消息的虞馳,就匆匆趕來嘲笑:“嘖,怎么不叫上我,一起抄啊。”

  白葉斜視一眼,也懶得吐槽。

  虞馳也不介意,直接坐了下來,自己了杯茶,吃了塊茶點,笑瞇瞇道:“那個段囂,你得罪他了?”

  “他得罪我還差不多。”白葉板著臉。

  “那就奇怪了,沒仇沒怨的,他干嘛要誣咬你呀?”虞馳喝著茶解膩,有點搞不明白:“這不是成心找事么。”

  “不是找事,是碰瓷。”

  曹象輕聲道:“我調查了下,發現這段囂,他的展覽開了好多天,盡管在業界的評價不錯,但是在主流大眾面前反響平平。可是現在,踩了白葉一腳,熱度就上去了。”

  “……惡心。”

  曹象立即皺起了眉頭,“走歪門斜道,什么玩意呀。”

  “炒作罷了。”

  白葉看似淡然,眼神有些銳利。他不反感炒作,只是討厭惡意的營銷,尤其是綁著他一起消費。

  “那你澄清……”

  虞馳反應過來:“澄清是便宜他了。”

  三人商量了幾句,看法也達成了一致,靜觀其變。

  當然,沉默不代表什么也不作,曹象也聯系了一些人,把網絡上的輿論攪亂,反罵段囂不要臉,信口雌黃。

  連續兩三天,網上的罵戰,都沒有停息的意思。

  主要是,沒有實錘呀。

  謾罵白葉抄襲的,都拿不出證據實例來。只是拿著段囂那句話,當作是鐵證,反復地抨擊白葉,這誰信呀?

  反正吃瓜群眾都不耐煩了,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叫嚷著讓段囂拿證據來,好讓他們看大戲。

  千呼萬喚中,段囂還是站出來解釋了。

  他召開了記者會,還搞了個直播。白葉等人坐在電視機前,打開了直播軟件,等等段囂的發言。

  “才幾天,就承受不住了?”陳大器有點不屑:“我還以為他要拖個十天半個月,才出來解釋呢。”

  “十天太長,熱度都沒了。”

  虞馳笑道:“另外大家也不是傻子,如果他遲遲不開口,也意識到其中的問題。那個時候,他的名聲就臭了。”

  藝術界畢竟不是娛樂圈。

  黑紅的路,不合適藝術家。或者說,不合適大藝術家。大家對于藝術家的道德水平要求,向來是拔高的。

  舉個例子。

  在原時空,宋代有所謂的四大書法名家,蘇黃米蔡。前三者,蘇軾、黃庭堅、米芾,沒有任何爭議。

  最后的蔡,就存疑了。

  一說所謂的蔡,是指蔡襄。另外一說,這是蔡,是指奸相蔡京。只是由于他的名聲不好,才改成了蔡襄。

  由此可見,名聲對于藝術家的重要性。

  “就是。”

  陳大器深以為然:“大家不會慣著他,再不出來解釋,找水軍帶節奏一面倒黑死他。”

  白葉默默看電視。

  只見這個時候,在一行人的簇擁下,段囂走到了臺前。冷不防,幾十個記者上前沖,恨不能把話筒塞到他口里。

  幸好一幫保鏢也給力,連忙組成了一道墻壁,努力地擋住記者,不讓他們突破警戒線。

  與此同時,主持人也連忙安撫大眾,忙活了幾分鐘,一群記者才不甘心坐下,虎視眈眈。灼熱的目光,仿佛要把段囂融化。

  段囂冷著臉,大大的墨鏡遮擋了半邊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是底下的記者,可不會就此放過他。

  才坐下,還沒有進入流程,不等主持人發話,就有人按捺不住舉手叫道:“段先生,請問你對白葉,是有什么成見嗎?”

  “你抹黑白葉,指責他抄襲,有什么證據?”

  “據說你們兩個,曾經是好友,就是為了這事鬧翻了?”

  “聽說是為了抄襲事件鬧翻的……”

  一幫記者不是吃素的,張口就來都不帶思考的。

  “這些王八蛋。”

  陳大器都無語了:“瞎編都不打草稿。”

  “這是人家的專業。”

  白葉倒是無所謂:“這些問話的,基本是自媒體。真正有影響力的大報、網站,不至于這么沒節操。”

  或者說,不至于當眾,沒節操。

  遮羞布還是要的。

  陳大器撇嘴,輕呸了一聲,繼續觀看。

  “安靜,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保持安靜。”主持又勸說,壓住了雜聲,才打開了段囂身前的話筒。

  紅燈一閃,又變綠了,揚聲器打開。

  段囂清了下嗓子,才慢聲道:“大家好,我是段囂。對于近日來,網上捕風捉影,造謠抹黑事件,我保留自己的追究責任。”

  “本人在此,鄭重澄清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說過,白葉抄襲。這都是一些人斷章取義,故意曲解我的話。”

  段囂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在這里我要告誡一些人,不要造謠生事,擾亂大眾視聽,挑動公眾情緒……”

  聽到這里,人群中自然有點騷動。

  一個個記者舉手,想要提問。主要是,他們手上沒麥,不然的話早就開吼啦。

  段囂無視這些人,繼續保持自己的說話節奏,慢條斯理講述下去:“……如果不聽勸告,繼續散布謠言,對我造成困擾,我不介意報警,讓警方深入調查,揪出幕后黑手。”

  “呸。”

  陳大器叫道:“這件事情,指不定就是他自導自演,賊喊捉賊,真是不要臉。”

  “臉皮厚,才有前途。”白葉眼神淡然。他在看后續,他不相信這些記者這么容易被打發走。

  果不其然,在段囂發言完畢,進入提問環節之后,一個幸運被挑選中的記者,不客氣地問道:“段先生,你之前說,白葉的作品是抄非洲木雕藝術的,現在又改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先前的指責,只不過是為了炒作,蹭他的熱度?”

  “哈哈,該。”

  陳大器大笑:“這臉打得好。”

  不過這個問題,看似十分的尖銳,卻很容易化解。

  段囂淡定回應:“所以我才說,有人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說的抄,不是抄襲的意思,而是指一種……借鑒。”

  “要知道在藝術界,抄襲與模仿、借鑒,本來就是很含糊的定義,不好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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