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華語音樂的現實，當平臺做到最大最穩的時候，整個市場的弊端一目了然。”蕭錦程沉聲道。
楊修遠皺了皺眉頭，心里不太舒服，這份數據他是第一次看，也是第一次了解到華語樂壇的現狀。
“當然，這里面有很多原因，華語樂壇的發展時間本來就晚，在2010左右的時候又爆發了流量文化的沖擊，都想著賺快錢，一個偶像培養三個月就出道，靠運營和炒作撈錢，在這種風氣的侵染下，華語樂壇不僅沒有發展，反而有了倒退，只到近五年左右的時間，這種情況才慢慢好轉。”看到楊修遠看完，蕭錦程又介紹道。
蕭錦程所說的情況楊修遠知道一些，好轉是因為上面有了政策干預。
封殺了不少三觀不正的影視劇，點名批評了一大圈流量藝人。
這也是最悲哀的，一個行業的亂象，最后居然要國家出手干預。
“據我所知，當年流量文化的異軍突起，TX也是推手之一吧？”楊修遠直言不諱。
手上的這張數據中，有很多讓他不舒服的地方。
蕭錦程苦笑，微微臉紅：“這點我承認，我們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進入娛樂市場，也就沿用了娛樂市場的規則，畢竟對于公司來說，盈利是第一要素。”
“也就是說，其實TX娛樂的改變是基于上面的政策約束？”
“不全是。”
“也對，現在TX娛樂長成了高個子，在外來勢力的侵染下，臉上最不好看的就是這些高個子。”楊修遠嘲諷道。
“這么說也對。”蕭錦程無奈的笑了笑，內心有一句MMP，有本事的人說話真不好聽！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實。
“所以你想說，偶像學院就是TX娛樂想提高偶像質量所打造的節目？”
“對。”
“那我可以接。”
蕭錦程瞪眼：“當真？”
本以為楊修遠說了這么一大推，會談崩，沒想到楊修遠接了！
“自然，這是好事，另外，合同也可以談談了，能談下來就以TX藝人的名義接下來，到時候我怎么折騰那些所謂未來的偶像都沒問題吧？”
“呃....”蕭錦程稍微猶豫了一下：“沒問題，我是總導演，請你加盟也是想你以一個嚴師的角度去教導她們。”
有蕭錦程這句話，楊修遠就放心了。
蕭錦程的態度在楊修遠看來，就是盡管來，有我罩著你。
當年流量文化肆虐的時候，楊修遠還在社會底層打拼，明天工作累的要死，回去基本上就是十點了。
洗個澡保持思緒清晰后，又開始看書準備自考。
基本上都是一兩點睡覺，不到七點就起床，一邊背單詞一邊準備早餐，然后擠地鐵上班。
日復一RB來以為完成了自考的學業就會輕松，沒想到后來的創業更累。
這種生活基本上是持續到了楊修遠破產前。
那個時候，楊修遠不止一次吐槽過所謂的流量明星。
熬兩個夜就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參加個綜藝節目，劃破了一道口子，立馬就送去了醫院。
國寶都沒他們金貴。
楊修遠答應下來，除了偶像學院這檔節目的出發點確實很好以外，也有想調教這群未來偶像的意思。
當然，還有一丟丟惡趣味，發泄一下當年的小怨氣。
看著楊修遠出了總控室，蕭錦程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準備說服楊修遠時，研究過楊修遠。
這個人才華極高，原則性也強，關鍵還有大情懷，他說服的點就是從情懷上著手的。
“希望這家伙不會太過分吧。”蕭錦程嘀咕了一句。
不過轉念一想，過分也無所謂，重癥需要猛藥，先前那份文件上的數據可是真實的。
楊修遠回到休息室，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怎么這么久？簽了賣身契？”楊修遠一進門，王野就笑道。
“差不多吧，以后我可能就是TX的人了。”
“真簽了？”曲繡衣也是好奇的湊了過來。
楊修遠搖頭：“還沒有，可能會先簽一個短期合同試試。”
“那不錯，前期能在TX是好事。”曲繡衣贊同道。
楊修遠聽出來了曲繡衣的言外之意，前期在TX發展，積累人脈，后期自己干。
事實上楊修遠還真這么想過，不過怕太累，經歷過破產風波后，楊修遠更注重生活，所以也沒細想。
“走吧，咱們吃東西去，這一次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
半夜十一點半，酒店頂層的露天平臺上，老羅他們還在嗨，楊修遠喝了不少酒，微醺，起身倒了杯茶坐到了一邊。
王野喝酒很厲害，但今天有媳婦在，變得小鳥依人了，一直說自己酒量不好，碰一次杯還要推幾下。
在媳婦面前做足了功夫，一副不喝就是對不起別人的樣子，看得魏玉蘭直翻白眼。
看到這個場景，楊修遠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幾個徒弟中，隨著時間流逝，真正關系好的就是王野一個，但王野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
“是不是要回渝州了？”一杯清茶，放到了楊修遠旁邊的桌面上，曲繡衣坐在了楊修遠身旁。
“明天跟TX娛樂談合同，估計后天回渝州吧。”
“缺法務嗎？”
楊修遠側身，看了看曲繡衣，柔和的燈光打在她臉上，皮膚仿若吹彈可破，有點晃眼。
“我看你先前在車上還在看郵件，這么忙嗎？”楊修遠錯開了這個話題，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沒辦法，大城市生存壓力大啊，得努力賺錢。”曲繡衣笑道，也沒介意楊修遠跳開話題，她已經習慣了。
楊修遠笑了笑，他不信曲繡衣這種公主般的姑娘會缺錢花，在楊修遠看來，曲繡衣也是事業型的女人。
“你不是說要轉行嗎？如果未來我要做娛樂公司，能請你來幫忙嗎？”
曲繡衣微微一愣：“真的？”
“真的！”
“不干！”
“呃...”
楊修遠垮臉，這次他是認真的，曲繡衣除了漂亮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懂法律，對于創業來說，懂法律非常重要。
但曲繡衣是開玩笑的，心里對于楊修遠能發出邀請，很開心，但她就是想看楊修遠吃癟。
ps：書內的世界是平行世界，關于樂壇的描寫，且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