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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回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影帝重回十八歲

  “回,肯定回家過年。”

  寧遠跟寧大強保證,腦海里瞬間回蕩起王保強那首歌,很魔性。

  收回電話,寧遠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說是回來后多陪陪他,可實際上,自己跟大部分華夏兒女都一樣,只有過年才會回去。

  除此之外,也就是之前拍少包的間隙,回去待了幾天,順便帶他們旅游了一圈。

  雖說以寧遠的先見之明,未來就算一年,甚至兩三年只拍一部戲,生活也比絕大部分人強,但重活一世,心里那種超越自己,或者說更大的又讓他難以割舍。

  是自私嗎?寧遠一時間有些愧疚。

  但真讓他一直待在家里,不說寧遠能不能待得住,寧大強肯定也會趕他走。

  還有鄰居的風言風語,短時間沒問題,時間長了也會洶涌而來:這么大人了也不出去掙錢,就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他們又不可能一直觀看,只是想象,在家除了吃和睡還能干啥?

  但不管怎么說,現在的寧遠,總歸是對自己當初回來的flag食言了。

  人總是這么矛盾,沒到那時候總覺得自己會做到,真到那一步的時候,又有了各種偏差。

  就像給自己立flag,我今天一定要早睡,等夜晚十一點多的時候,好像還不太瞌睡哈,要不再玩會兒?過了會兒,再一看時間,臥槽都兩點了,趕緊睡,明天一定早睡!

  “等這次掙一筆錢后,開個公司,慢慢參與投資吧,也可以提前把一些精品劇拍出來,這樣時間就好掌握一點,也有時間陪他們,就算未來不拍戲了,也可以衣食無憂,保證全家的生活,還有寧雨他們的出路。”

  寧遠又給自己立了個flag,只是立完后,多少又有點心虛:真到了那時候,我能做到嗎?

  電視臺的專訪,可能有松崗功這種層次的大佬安排的緣故,無論主持人還是影評嘉賓都很友善。

  而且寧遠發現,這么短的時間,從他們說出的內容來看,顯然是做足了功課。

  除此之外,請來的兩位嘉賓,其中一位正是《菊次郎的夏天》的導演,聲名赫赫的北野武,另一位,則是霓虹國知名影評人、明治學院大學文學系教授四方田犬彥。

  兩人都是現如今霓虹國電影圈的大腕。

  能請來一人站臺就非常不容易,兩個就更不簡單了,松崗功的厲害也可見一斑,也讓寧遠慶幸,無論在哪里,都離不開人脈。

  電影的確好,但如果沒有這些關系,別說見松崗功,他辦公室在哪兒都摸不到門。

  不過,剛剛兩人也都說了,他們是先看的電影,打動他們之后,才接受邀請。

  以寧遠對他們現在和未來的了解,知道這不是客套話,畢竟他們的地位都擺在那里。

  鏡頭前,四方田犬彥侃侃而談:

  “在我看來,這部電影表達了導演對長度的依戀,一條山路,一條河流,一條雨后的彩虹,一個綿延不絕的回憶,一首有始無終的民歌,一個人的一生。這一切猶如盤起來的一捆繩子,被敘述慢慢拉出去,拉到了路的盡頭。”

  說完,四方田犬彥忽然笑了起來:

  “實際上,這一段是我套作的,而且取自你們華夏一位我特別喜歡作家的作品。”

  “哪一位呢?”寧遠好奇起來。

  四方田犬彥笑道:“余華的《許三觀賣血記》自序。”

  寧遠恍然,現階段,余華可是國際上華夏文學的先鋒,作品雖然不多,但都聲名在外。

  難怪這次會把四方田犬彥找來,顯然,管中窺豹,就可以知道他對華夏文化很了解。

  四方田犬彥接著道:“在看到這部電影后,我驚喜地發現,余華所說的這一段,在《那人,那山,那狗》中,卻再清晰而又綿延不過了。”

  不僅四方田犬彥,北野武也對這部電影很喜歡。

  “就像我拍菊次郎那部電影一樣,我很喜歡這種情感的先抑后揚,與其說是人的自我反省和救贖,不如說是一種成長。”

  北野武感嘆道:“我很高興,在華夏也看到這么溫情的電影,就像世界的發展史,古希臘哲學家蓬勃發展的同時,華夏也出現了百家爭鳴的盛況,不同的地方,卻在相同的時間有著相似的文藝發展。”

  “而現在,我在霓虹國,而你們在華夏,又拍出相近的電影,讓我想起華夏一個成語,異曲同工,哈哈,這讓我覺得非常奇妙。”

  訪談就在這種愉快祥和的氛圍中結束,寧遠,也跟這兩人有了關聯。

  在節目播出后,反響很大,畢竟來自于兩位名家的推崇,而且他們咖位擺在那兒,不會隨便商業吹捧。

  所以,他們的話很讓人信服,自然就把觀眾的胃口吊了起來。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往電視臺致電、來信的觀眾絡繹不絕,都在詢問什么時候、在哪里可以看到這部電影。

  而在這個時候,《彭建明作品集》霓虹文版,也在緊鑼密鼓的翻譯中。

  譯者不是別人,正是于曉潔,其實當初在利賀的時候,于曉潔在得知寧遠的想法后,就主動毛遂自薦。

  而關于電影的小冊子,《旬報》已經發行,上了各大書店,乃至東和東寶旗下絕大多數電影院的關聯書店。

  準備就緒,電影定在3月1日,首先在巖波影院上映,進行為期半年的放映。

  畢竟巖波影院的電影都是按月放的,二月份的電影上個月就已經排了,所以只能在三月。

  而那個時候,彭建明的作品集也差不多可以完成。

  寧遠當然也不會奢望在自己走之前就上映,畢竟他來霓虹國,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對于一部電影的發行來說,這個時間根本不夠。

  而這還是現在電視機非常普遍的霓虹國,要是華夏,這么短的宣傳時間,受眾人群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其實就算三月一日上映,對比當年上映前將近一年的籌備,也依然快多了。

  不過這都虧了鈴木忠志、松崗功、于曉潔他們的幫助,還有寧遠自己獲獎的影響力,才能讓這部電影迅速傳播。

  2月1號,農歷臘月二十六,寧遠坐上了飛回京城的飛機。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寧遠充滿信心。

  至于于曉潔,因為翻譯作品集的任務,她不能回家過年,寧遠走之前偷偷給她留了一個大紅包。

  當她發現的時候,寧遠已經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她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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