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島市。
玉華區,街心公園。
去年霞南路附近重新規劃,街心公園改成了開放式公園,市民們游玩也更方便了。
一大早街心公園的的南側就拉起了警戒線,幾名警員守在周圍,晨練不少看熱鬧的人都被擋了回去。
兩名年輕警員一邊警戒,一邊閑聊。
一名個子不高,有些黑的警員問道,“曾隊長和李組長不是已經看過現場了嗎?咋還讓咱們守在這。”
高個子警員笑道,“這你還真問對人了,其他人八成不知道,就我了解一些。”
“啥事,弄的神神秘秘。”
高個子警員嘿嘿一笑,“聽說一會韓隊要來現場。”
“韓隊?哪個韓隊?”
“咱們玉華分局有幾個韓隊?當然韓彬,韓隊長了。”
“韓隊不是去省廳了嗎?怎么可能管這個案子,你小子可別亂說。”
“這是孫曉鵬說的,他以前跟過韓隊,差得了。”
“這案子按說也不嚴重,省廳管這案子干啥?”
“我聽說泉城那邊也有類似的案子,而且受害人比咱們琴島還多,你想想遇到這種事,大多人都難以啟齒更不要說報警了,幾個愿意報警的受害人背后可能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受害人。這家伙還是小事嘛。”
矮個子警員冷不丁的縮了縮脖子,“也太TMD的惡心了,我都覺得有些瘆得慌。”
“可不是嘛,你說現在啥世道,連男的都不放過。”
“好在有韓隊出馬,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了。”
矮個男子嘿嘿一笑,“我要是能在韓隊手底下辦案,那就爽了。”
“別做夢了,韓隊能瞧上你?”
玉華分局。
大院里站著不少人,大多是玉華分局刑偵大隊的人,戴明涵也站在人群中。
片刻后,兩輛轎車開進了玉華分局。
李輝眼尖,“是魯A的牌子,韓彬到了。”
眾人都圍了過去。
片刻后,車門打開,韓彬從車里走了下來。
“戴局,您怎么在院子里站著?”
戴明涵笑道,“省廳的同志來了,我肯定要出來迎接一下。”
“您可別這么說,您是我的老領導,這不是折殺我嘛。”
“走,咱們去會議室說,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我把珍藏的好茶都拿出來了。”
“呦,那我可得嘗嘗。”
韓彬跟老同事們一一打招呼。
韓彬的人氣很高,‘韓隊、韓隊’的叫個不停。
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韓彬親切的聊了幾句,還有一些年輕的新面孔,看到韓彬后似乎比那些熟人都激動。
隨后,一行人去了刑偵大隊會議室。
李輝拽了拽韓彬的衣服,一臉羨慕的說道,“彬子,你現在可是威風了,這家伙多少人歡迎你,戴局都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
韓彬瞪了他一眼,“去去去,竟說些沒用的。”
進了會議室,眾人閑聊了幾句,曾平開始介紹案情。
“受害人叫馬紹凱,是一名大一的學生,今年剛剛十九歲,很年輕。昨天晚上十點多跟朋友一起喝酒,喝到了十二點左右散場,同學們都去網吧包夜了,他在外面租房子住,一個人回家了,結果半路上出事了。”曾平走到投影儀旁,放了上了一張街心公園的照片,
“具他自己描述,他在路過街心公園時遭到了襲擊,被人從后面抱住了,他當時喝的迷迷糊糊的,也沒什么能力反抗,喊了幾句,嘴里被栽了東西。而后被拖進街心公園侵害了。
作案時間長達一個小時,嫌犯離開時還堵住了受害人的嘴,用手銬銬住了手和腳,受害人沒辦法第一時間呼救和報警。”
“凌晨五點左右,一名環衛工人在街心公園的街道旁發現了馬紹凱,幫他摘掉堵嘴的毛巾,撥打了報警電話。第一批趕到現場的是街心公園派出所的同志,我們是早上八點多接手的案件,并且已經勘察了現場。
在現場發現了大量的反抗痕跡和捆綁受害人的手銬。以及堵嘴用的毛巾。大致的情況就是這些。”
韓彬將這個案件和泉城市的案件比較,雖然目標人群和作案方式相同,但是在細節方面還是有些區別的,“曾隊,受害人的傷勢嚴重嗎?”
“受害人身上有不少傷痕,不過大多是皮外傷,主要還是心里方面的傷害比較大,一時半會很難接受。”
“受害人在哪?”
“在醫院。”
韓彬道,“我想去案發現場看看,然后跟受害人談談。”
戴明涵道,“沒問題,曾隊,你和韓彬老關系了,就由你們中隊協助省廳的同志查案。”
“是。”曾平瞅了一眼自己的老下屬韓彬,這次妥妥的是‘省廳領導’了。
一行人驅車趕往街心公園。
韓彬、曾平、李輝三人坐一輛車。
“彬子,我還以為你調走了,短時間見不著了,白讓我傷心了好幾天,這家伙剛傷心完你就回來了。”
韓彬道,“省廳都是跨市的案子,以后我回來的機會多的是,你的心,還是留個你老婆傷吧。”
李輝好奇道,“話說省廳咋樣呀?跟咱玉華分局有啥不一樣嗎?”
“警局不都一個樣嘛,就是大樓漂亮點,飯好吃點,女警漂亮點,工資高一點,別的也沒什么。”
李輝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自己閑的嘛,多余問你。”
看到兩人斗嘴,曾平不禁回憶起以前的日子,“彬子,你在省廳見鄭隊了嗎?”
“見了,前兩天我們還一起喝酒,鄭隊還是老樣子,他也挺想大家的。”
“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大家約一下,聚聚。”
“一定有機會的。”
談話間,汽車到了街心公園,韓彬一行人下了車。
韓彬掃視了一眼公園,以前在玉華分局上班的時候,他經常路過這一片。
李輝道,“彬子,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這里查過一起案件。”
“記得,那時候我去玉華分局的時間不長,不過,這附近變化挺大的,圍墻都拆了。”
曾平了解的多一些,“聽說區里拆除圍墻,一是為了方便市民,再一個也考慮到公園的安全,覺得拆除圍墻后更空曠一些,避免成為某些嫌犯的理想作案場所。
沒想到整改后,還是有類似的案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