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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彬帶上趙明、王霄調查另外一條線索。
彼岸只是一個微信名字。
王霄以市局的名義跟微信公司聯系,查到了彼岸的手機號。
有了手機號,很容易查到對方的身份和行蹤。
手機號預留地址和手機定位地點大致吻合,韓彬直接上門了。
除了韓彬、王霄、趙明外,還有一名派出所的民警,一名輔警。
“咚咚。”趙明上前敲門,韓彬和王霄拿著手槍,躲在門的兩側。
“誰呀?”屋子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物業的,核實一下住戶信息。”
“咯吱……”一聲門響,女人抱怨道,“怎么又核實,之前不是已經……”
“警察,不許動!”
王霄舉著槍瞄準了那名女子。
“啊,槍,你們拿槍干什么!”那名女子被嚇了一跳,“我不動,你們別開槍。”
“屋子里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沒有,就我一個,我是好人,千萬別開槍。”
在韓彬的示意下,兩名派出所的民警將女人拷了起來。
而后,韓彬和王霄二人拿著槍進了屋子,將屋子里搜了一個遍。
這是一個一居室,客廳裝修的比較簡單,臥室打扮的很漂亮,粉紅色的床單、窗簾、下面還鋪著地毯,一人多高的立柜里放滿了衣服。
護士服、空姐服、學生裝、各種各樣的因有盡有。
抽屜里還放了一沓子避運套。
韓彬收了槍,“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沒做什么,現在風氣這么緊,連門都不敢出,我能做什么。”女人低著頭委屈道。
“你叫什么名字?”
“張海燕。”
“去沙發的客廳上坐著,一會有話問你。”
“是。”張海燕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
韓彬將兩個民警叫了過來,感謝兩人的協助,而后讓兩人先回派出所了。
屋子里只剩下韓彬三人后,韓彬亮出了警官證,“我是玉華分局刑偵隊的。”
“警察同志,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韓彬打量了對方一番,穿著一身粉色睡衣,長的還不錯,個子雖然不高,不過很有料,“查案講究人贓俱獲,我們這次來什么都沒查到,你以前做過什么事,也不歸我們刑偵隊管,我們這次來想跟你了解一些情況,只要你將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其他的我們不會追究,明白嗎?”
“不是很明白,你們刑偵隊的找我做什么……”張海燕有些不安。
“你的微信名是不是叫彼岸?”
“是。”
趙明好奇道,“你一個女的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張海燕猶豫了一下,將睡衣往下拽了拽,露出了一處紋身圖案。
趙明瞅了一眼,“這個是彼岸花的圖案。”
張海燕點點頭,“是,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也容易記。”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超超的?”
“認識。”
“他跟你什么關系?”
“是我的一個常客。”
“你們兩個認識多久了?”
張海燕回憶了一下,“有半年了吧。”
“具體時間?”
“他第一次找我,好像是去年七月份。”
韓彬在筆記本上記了一下,“我們今天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些關于超超的事,只要你將他的事都告訴我們,其他的我們也不會追究。”
張海燕舔了舔嘴唇,還是有些猶豫,“我說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打個電話,就有人能處理我。”
“我們現在查的是一起連環兇殺案,這個超超就是嫌疑人,只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你這就屬于立功表現,你那點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
王霄哼道,“你以為我們刑偵隊閑著沒事干,拿著槍抓你這只小蝦米。”
這話雖然不好聽,張海燕反倒聽到了心里,想想也是,以前在會所大規模的掃皇,刑警都很少出動,更不要說帶搶了,也不可能惦記自己這小門小戶。
“那個,你們問吧,我一定好好配合調查。”
韓彬翻開筆記本,“超超的全名叫楊志超,說一下你對他的印象。”
“楊志超這個人挺瘦,挺干凈,也挺有男人味的,玩的也挺野的,出手也大方的。”張海燕說道。
“噗嗤……”趙明忍不住笑了,“大姐,你別開玩笑了吧,居然說他有男人味,哈哈……”
張海燕翻了個白眼,“警察叔叔,有那么好笑嗎?”
“不不不,我不是笑你,我見過那個楊志超,動不動就扁個小嘴,穿著粉紅色的襪子,走路一扭一扭的哪有個男人樣,你居然還說他有男人味。”趙明學了個扁嘴的動作。
“不可能,那你說的,可能跟我認識的超超不是一個人,他很man的,怎么可能跟個娘娘腔一樣。”
張海燕口中的楊志超,跟韓彬三人認識的楊志超有些不同,韓彬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張海燕是不是在撒謊。
韓彬拿出了一張照片,“是不是他?”
“對,他就是超超,說實話他這個人還不錯,從來不賴錢,過年還給我發了個紅包,真的挺不錯的。”
看到韓彬三人都沉默不語,張海燕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警察同志,怎么了?”
“楊志超有沒有說過一些他的私事?”
“一開始他什么都不說,我們兩個就跟做生意一樣,后來認識的久了,也聊過一些心事。”張海燕嘆了一口氣,
“他跟我一樣,家里的條件都不太好,他父親愛耍牌,贏了錢還好,輸了錢就打他們兄妹三個。超超是家里的長子,很早就承擔起家庭的重任,也挺不容易的,還要供弟弟和妹妹上學。”
韓彬了解過楊志超的家庭背景,知道對方他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一個上大學,一個上高中,他父親前兩年已經死了,母親在老家務農,家里的條件的確比較一般。
“他這半年,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
“也就一萬多塊錢吧。”
韓彬問過王耀波,楊志超一個月有五千多的工資,刨除租房一千多,每個月花在張海燕身上兩千多,再刨除基本的生活費,他的工資根本剩不下是什么錢。
如果他的家里條件一般,他母親也無法一個人供養他弟弟和妹妹,楊志超肯定要出錢供弟弟妹妹讀書、吃飯、花銷,這些錢他又是哪來的?
“你覺得楊志超是不是同姓戀?”
張海燕語氣篤定,“怎么可能,我干這一行什么沒見過,他絕對不可能是同姓戀。”
“你有沒有去過他的家里?”韓彬追問。
“沒有。”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什么不找女朋友?”
張海燕回憶了一下,“我問過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有;問他為什么不找一個,他說還要供弟弟妹妹讀書,根本沒有錢找女朋友。”
“我一開始不相信,他對我還挺大方的。他說,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才有了錢,否則也不可能經常找我。”
“他有沒有說這些錢是從哪來的?”
張海燕聳了聳肩膀,“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涉及到錢的事,不該問的,我從來不問。”
“他有沒有提過一個叫宋白江的人。”
“沒有。”
“今年1月份,你們兩個有沒有見過面,他有沒有比較反常的地方?”
“哦,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他1月份跟我見面還挺頻繁的,而且他那段時間戾氣有些重,跟以前確實有些不一樣。”張海燕說道。
韓彬又問了幾句話,沒有問出更多的線索就帶人離開了。
出門等電梯的時候,趙明問道,“彬哥,這情況有些不對呀,這楊志超是不是有些人格分裂。他明明是個同姓戀,怎么會喜歡女人。”
一旁的王霄猜測,“會不會跟斯德哥爾摩效應有關,他原本是個直男,但是被宋白江掰彎了。但是他本姓還是個直男,離開宋白江的時候,還是會喜歡女人。”
韓彬皺了皺眉,他還沒有學過犯罪心理方面的技能,不過根據種種猜測,以及現在查到的線索,他又多了一個猜想。
回到車上,韓彬拿出了手機,撥打了田麗的號碼。
“喂,組長。”
“你現在忙不忙?”
“不忙,有事您說?”
“你再通知銀行查一下楊志超的家庭經濟狀況。”
田麗提醒道:“組長,之前已經楊志超的經濟狀況了,除了那筆三萬元的轉賬,沒發現太大的問題。”
“現在不光要查楊志超的經濟,他母親、弟弟、妹妹的賬戶一樣要查,盡快。”
“明白了。”
掛斷手機后,韓彬又撥打了吳霞的號碼。
“喂,韓組長,你可是頭一次給我打電話。”
“吳姐,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那我也不能掛你電話呀,說吧,什么事?”
“趙曉山的尸檢進行的怎么樣了?”韓彬問道。
“剛剛完成毒物測試,他應該是被迷暈后凍死的,等尸體被凍僵后用機器進行切割,所以現場沒有發現大量的血跡。”吳霞道。
“他身體是否有殘缺?”
“少了一截大腿。”
“他有沒有被姓侵的痕跡?”韓彬追問。
吳霞皺了皺眉,“他的尸體已經被凍僵,切成段了,查這個還有必要嗎?”
“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