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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一輛警車開到了廠子門口。
車里下來了兩個穿警服的人,他們來這不是為了抓捕嫌犯,而是為了穩定人心。
聽到槍聲之后,老百姓嚇得都不敢出門了。
警車一響,大家都松了一口氣,膽大的人追著警車出來圍觀。
別看平常有些村民不喜歡警察的管束,甚至有些不以為然,但真遇到事了,他們還是打心眼里相信警察。
沒多久,廠子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的村民。
“快走,誰讓們過來的,別扎堆了,趕緊走。”方村長開始趕人。
不過,廠子位于南街村村外,還有其他村的人跑過來看熱鬧,方村長的話對于外村人并不起作用。
不過,好在還有民警守著,村民們也不敢太靠近廠子。
此時,廠子里的氛圍有些壓抑。
那名男子倒在了血泊里,他自殺的。
曾平檢查了一下手槍,彈夾只能裝七發子彈,嫌疑人將最后一發留給了自己,子彈是從嘴里打進去的直接爆頭。
紅的白的撒了一地。
“嗚咽……”孫曉鵬只看了一眼就吐了。
杜奇臉色十分難看,也跟著別過臉去。
現場只有曾平和王霄能保持冷靜。
“曾隊長,現在怎么辦?”
“搜,把廠子搜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的嫌疑人。”
“曉鵬,先出去吧。王霄、杜奇跟我一起搜。”
“是。”
孫曉鵬擦了擦嘴,戴上口罩,“曾隊,我也參與搜索吧。”
“沒有槍,在院子里警戒吧。”
孫曉鵬點點頭,他雖然個高,膽子算不上大,腿已經有些發軟了。
曾平三人先在廠子里搜查,將院子里能藏人的地方搜了一遍,狗一直在叫。
這兩只狗很可能吃過人肉,聞過血腥味,沒人敢輕易靠近。
搜完院子,只剩下一個大廠房沒搜,廠房只有一個門,門關著,沒有鎖。
王霄和杜奇先爬到窗戶旁,往里面瞅了一番,沒有發現人影。
曾平喊了幾句也沒有回應。
隨后,王霄從窗臺上跳了下來跟曾平匯合。
杜奇將窗戶的玻璃打破。
無人機從窗戶里進入了廠房。
廠房里空蕩蕩的左邊是個隔開的車間,右側是個屋子。
無人機在廠房里轉了一圈,車間和屋子里都沒看到人。
隨后,曾平和王霄推開門,經過了剛才的槍戰,這一次兩人牟足了小心。
兩人先去了那間屋子,屋子里的裝飾很簡單,家具也不多,只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
搜完屋子,杜奇也跟兩人會合,三人一起去搜查車間。
車間沒有門,掛著透明的簾子,往里面窺探一番,沒有發現人的蹤影。
三人舉著槍走進了車間,里面并沒有人,不過里面的東西卻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左邊墻邊發現了三個大冰柜,右側放著一張大床,上面粉紅色的蚊帳,床上放著一些情qu用品。
最里面放著一張圖畫,一個骷髏穿著一個紅色的披風,骷髏手里拿著一把權杖,雕刻著一個蛇頭。
曾平走過去,打開了第一個冰柜,里面放著一個編織袋,最上面是一截胳膊。
王霄打開了第二個冰柜里面是空的。
杜奇打開了第三個冰柜,被嚇了一跳,趕忙往后退了一步。
“曾隊,發現了一個頭。”
曾平也走了過來,斜著身子打量了一番,“趙曉山。”
晚上七點多。
玉華分局審訊室。
楊志超坐在審訊椅上,目光有些呆滯,靜靜的看著前方。
“咯吱……”
一聲門響,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馬景波、韓彬、李輝三人走了進來。
馬景波坐在審訊椅中間,韓彬和李輝兩人坐在兩側。
三人準備好材料之后,韓彬例行詢問了一番,“姓名,性別,年齡、籍貫……”
“我叫楊智超,們可以叫我超超,我生日是95年3月3日,我是琴島當地人……”
韓彬打量了對方一番,“楊智超,知道為什么抓來嗎?”
楊智超搖了搖頭,扁著嘴,“警察同志,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都到這了,就別抱著僥幸的心里了,類似這種團伙案件沒有足夠證據我們是不會輕易收網的,南街村的同伙也已經被抓了,不交代,他也一樣會說的。”韓彬勸道。
楊志超低下頭,輕嘆了一聲。
韓彬趁熱打鐵道,“坦白從寬,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對是有好處的。”
楊志超抬起頭,一臉真摯的說道,“警察同志,我沒什么同伙,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意思?我真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人。”
韓彬站起身,拿著三張照片走了過去,將第一張照片放到了審訊椅上,“這個人認識嗎?”
楊志超瞅了一眼,“不認識,不過看著有點也眼熟。”
韓彬又拿出第二張照片,放到楊志超面前,“這個人。”
“眼熟。”
韓彬又給他看第三張照片。
楊志超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這個人我見過,好像……對了,他來我們這做過體檢。”
韓彬笑了笑,“行呀,裝的還挺像。”
“我沒裝,我說的都是真話。”楊志超盯著韓彬。
“這三個人分別是任建華、曹達、趙曉山,他們都在山田體檢中心做過體檢。”
“哦,難怪我覺得眼熟,不過,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他們三個都被人殺害了。”
“太可惜了,他們還這么年輕。”楊志超惋惜道。
韓彬冷聲道,“如果真這么想,他們也不會死了。”
“您別開玩笑了,我跟他們無冤無仇,沒有任何關系,怎么可能殺他們?”
韓彬將三張照片收了起來,“他們三個彼此不認識,唯一的聯系就是都在山田體檢中心做過體檢。”
楊志超反駁,“這也不能證明我是兇手呀。”
“2020年1月11號在哪?”
“哦,那天是周六吧,我休息,在家。”
“有誰能證明?”
楊志超反問,“我一個人住,怎么找人證明?”
“1月18號在哪?”
“我不是告訴了,周六我休息。”
“有沒有人證”
“1月31號在哪?”
“我一個人在家。”
“三名受害人失蹤的時候,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是不是太巧了一點。”韓彬道。
“這個世界上的巧合多了,這三天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也多了,憑什么說我就是兇手,難不成就因為我見過他們三個,這也太可笑了。”楊志超哼道。
“2019年六月份,是不是在南街村租了一個廠子?”
“好像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
“那個廠子是做什么用的?”韓彬問道。
楊志超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咬了咬嘴唇,“哦,我和一個朋友想合開一家養狗場,感覺那塊地還不錯就租了下來,這總不犯法吧。”
“們養了多少只狗?”
“原本計劃是多養一些,后來因為資金不足,就決定先養兩只試一試,等年后手頭松了,再多投入一些。”
“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
“宋白江。”
“手機號?”
楊志超回憶了一下,“155738XXXXXX”
“記得挺清楚呀。”
“是,我記性還可以。”
“這是宋白江的手機號?”
“是。”
“砰!”馬景波一拍巴掌,“胡說八道,這明明是的手機號,我要的不是他使用的手機號,而是他本人的手機號。”
另一名嫌疑人已經自殺的事,馬景波已經知道了,只是目前還沒有搞清楚另一名嫌疑人的身份。
楊志超低下頭不說話了。
“楊志超,的同伙已經被抓了,包庇他,對沒有任何的好處。”韓彬冷聲道。
“他的事,我了解的不多,們還不如去問他本人。”
馬景波指了指他,“別不知好歹,我們問,是為創造立功的條件。”
“可我真不清楚他的情況。”楊志超聳了聳肩膀。
“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
“我們兩個都喜歡狗,有一天我去買狗了,在狗市碰到他了,兩個人挺聊得來,就成為朋友了。”
“咚咚。”
審訊室外響起敲門聲,接著田麗打開門,站在門口。
馬景波和韓彬走了出去。
李輝則是留下來看著嫌疑人楊志超。
楊志超舔了舔舌頭,聲音有些嘶啞,“警察同志,我能抽根煙嗎?”
看到對方這副模樣,李輝就忍不住想起他房子里的照片,打了個寒顫,“特殊時期,連口罩都不能摘,還吸什么煙。”
“咯吱……”審訊室的門開了,馬景波和韓彬走了進來,馬景波手上還拿著一份資料。
“楊志超。”
“在。”
馬景波靠在桌子上,“是不是有一輛白色的豐田車。”
楊志超惜字如金,“是。”
“車在哪?”
“記不清了。”
“那我就幫想想。”馬景波從資料里抽出了一張照片,“這是不是的車?”
楊志超抬頭看了看,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是。”
“現在想起放在哪了嗎?”
楊志超遲疑了一下,“好像是借給宋白江了。”
“還有呢?”
“沒了。”
“任建華、曹達、趙曉山三人有沒有坐過這輛車?”
“沒有。”
馬景波冷笑一聲,“這輛車的已經被帶回了分局,經過檢測,這輛車上有三名死者的DNA!”
聽到這句話,楊志超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