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韓彬起了個大早,下樓去父母家吃飯。
王慧芳知道兒子有案子,肯定十分辛苦苦,一早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李輝也被叫來一起吃飯。
李輝原本有些不好意思,推辭了一番。
不過,看到韓彬態度誠懇,而且他確實餓了,最終他還是去了。
王慧芳今天早上做的三明治。
面包片,煎蛋、培根、生菜、西紅柿,十分的豐盛。
韓彬二人飯量都不小,每人吃了兩個三明治,又喝了一杯牛奶。
飯后,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額。”
李輝打了個飽嗝,揉了揉肚子:“這回吃美了,阿姨的廚藝沒的說。”
“吃飽了就好,下頓還不知道啥時候呢。”韓彬打了個哈欠,還是沒睡夠。
李輝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問:“你說曾隊,今天會不會來?”
“不知道呀,我也正想這事呢。”
“他以前很少請假,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李輝道。
“鄭隊不肯說,咱也不好直接問。
“要不今晚下了班,咱去曾隊家看看。”李輝提議 “咱們下班,還不知等到幾點,不如咱們四個商量一下,有時間跟曾隊視頻聊天,看看他忙什么呢。”
“這個主意不錯,誰也別拉下。”李輝贊同道。
“去了跟田麗和趙明商量一下吧。”
琴島分局。
因為是三隊聯合辦案。
鄭凱旋將兩個組的隊員,都叫到了會議室。
二組還是韓彬四人,曾平依舊沒來上班。
一組趙英帶隊,帶來了六個人,其中兩個昨天沒有參與案件。
“有盜竊前科人員的資料,搜集的怎么樣了?”鄭凱旋問道。
“以林坊小區為中心,已經搜查到了數名有盜竊前科的人員。”趙英拿出了一份文件:“資料是孫興和杜奇收集的,有聯系方式和住址,可以直接進行調查。”
“孫興、杜奇你們兩個辛苦了,今天白天好好休息。”鄭凱旋道。
“是。”
“這樣,我安排一下任務。”鄭凱旋組織了一下語言:“一組負責排查有盜竊前科的人員,尤其是作案時間段沒有不在場證明的。”
“二組負責排查監控,尤其是作案時間前后,進出小區的可疑人員。”
“啪啪!”鄭凱旋拍了拍巴掌:“動起來,今天做好24小時戰斗準備。”
“是。”
散會后。
“鄭隊,我有事想跟您匯報。”韓彬道。
“什么事?”
“我想再去一趟現場。”
“有遺漏的線索?”
“昨天有兩戶報案時間太晚,勘察現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想今天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發現足跡。”
“去吧。”
“是。”
“彬子,你又要去現場?”李輝有些詫異。
“對。”
“彬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趙明躍躍欲試。
“你還是留下來一起看監控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韓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呀,你小子可別想跑,那么多的監控,今天都得看個遍,要是就剩下田麗和我,根本看不完。”李輝道。
“你們誰有無人機?”韓彬問道。
“我有。”趙明趕忙說道。
“那你幫我取一趟,送到林坊小區。”
“好嘞。”趙明嘿嘿一笑,只要不讓他看監控,干啥都行。
“別想偷懶,送完了無人機,趕緊回來。”田麗揮了揮拳頭。
話分兩頭單表一支。
趙英經驗豐富,做起事來雷厲風行。
拿到了有前科人員的資料,她經過了一番排查,找出幾個有作案嫌疑的重點目標。
她將三個隊員全都派了出去,請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協助,傳喚那些有盜竊前科的人員協助調查。
趙英和另一個隊員,留在分局負責審訊。
趙英手里拿著三份資料,都是有盜竊前科的人員。
一個叫張德水,一個叫陳康寧,還有一個叫周鵬。
張德水就是三年前她抓捕的高空盜竊的嫌疑人。
至于陳康寧,他就住在林坊小區,所以也是重點懷疑對象。
周鵬已經是四進四出的服刑人員,屢教不改,最后一次盜竊判了四年,也是三人中性質最惡劣的。
張德水的嫌疑最大,也是第一個被傳喚的人員,趙英親自給他做筆錄。
一組隊員魏子墨負責記錄。
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個子不高、又瘦又小,手上布滿了老繭。
“姓名、性別、年齡、籍貫……“
“張德水、男、33歲……”
“張德水,還認得我嗎?”趙英問道。
“記得,您是趙領導。”
“上次,你就是被我抓進去的,恨我不。”
“剛進去的時候,心里郁悶,怨過您,后來想通了,這就是我的命,您把我抓進來沒準是好事,要不然我肯定會犯更大的案子,到時候能不能出來,就不一定了。”
“你自己能想通,最好不過了。”
“領導,您今天找我來,有什么事?”張德水試探道。
“昨天,郊區的一個小區,發生了一起高空盜竊案,想請你幫忙協助調查。”
“領導,這跟我可沒關系,我自從出來之后,就一直本本分分,什么壞事都沒干過。”張德水趕忙辯解。
“你別緊張,我就是想讓你幫著參謀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
“我真沒干過,沒辦法幫您。”
“你跟以前那些朋友還有來往嗎?“
“沒有。”
“想好了再說,別張口就來。”
趙英哼了一聲,換了一種詢問方式:“八月十一號上午十一點,到八月十二號上午五點,你在哪?”
“領導,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張德水有些緊張。
“大前天的事,你都想不起來了,騙誰呢?”旁邊負責記錄的魏子墨呵斥道。
“趙領導,跟您說實話,一見您我就害怕,啥都想不起來了。”
“放松,好好想想,我又不是老虎,能把你吃了?”
“領導,我真的改過自新了,真不想再回那里邊了。”張德水道。
“我現在是給你做筆錄,又不是審訊,你怕什么。”
“對,您說的對,我是在做筆錄,不是審訊。”張德水咽了咽口水。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可以離開了。”
“讓我想想……”張德水回憶了片刻:“我想起來了,我大前天不在城里,昨天中午才回的琴島市。”
“你去哪了?”
“我去浮萍山了。”
“那地方都是山,你跑那干什么了?”趙英追問道。
“我現在是攀巖教練,教學生們攀巖。”
趙英笑了笑:“這工作,倒是挺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