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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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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嘔……”

  嫣紅的血珠噴濺在潔白的墻壁身上,即便是在夜里漆黑的走廊上,依舊是那樣的鮮艷刺目。

  王佳良眼前一陣陣發昏,胸口上的一道傷痕觸目驚心。

  仔細看,甚至能夠看到傷口至深處,正在隨著心臟起伏的血肉,只要再深一點點,這一刀就足夠要了他的命。

  過度失血下,眼前的景象也隨之開始出現了重影。

  這讓王佳良的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的笑容。

  “看起來,自己想要找那個小崽子算賬的事情,怕是做不到了。”

  兩者的實力懸殊太大。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臂上,那對冰藍色的玉牌。

  玉牌上彌漫著一股冷色的煙云,似霧似水,令人看不清楚玉牌上的文字。

  冰鳥:傷靈級、下品,

  寄生物:冰玉獸面牌。

  能力:冰化、控冰、冰影穿梭。

  性情溫順,喜歡嗅香火煙云。

  這就是自己的靈能生物,記得自己第一次將它捧在手上的感覺,兩者之間似乎有著一種特別的默契感。

  正是這種默契感,才會令他在短短的一年時間里,完成了初級除靈師考核,并且獲得了冰燕的稱號。

  本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但噩梟的出現令他所在的小隊,在一夜間死的僅剩下他一個人。

  在跟隨著雷丁的這些時間里,自己學到了很多,在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足夠成長的時候。

  現實有一次像是社會的巴掌,狠狠抽打在他的臉頰上。

  面對墮靈師,他的實力完全不夠看。

  更何況,對方的靈能生物是傷靈級,上品。

  “小兄弟,不要跑啊,我們還沒玩夠呢!”

  這時候,那陣充滿挑逗口吻的聲音,從身后走廊中傳遞來。

  女人一路行來,五根似是手指的刀刃,在墻壁上劃開深深的抓痕。

  那陣刺耳的切割聲,順著空曠的走廊傳遞來,不僅令王佳良感到精神上的壓力,更是對無形中在摧垮自己的信心。

  “怎么辦,怎么辦!”

  前方已經似是到了走廊的盡頭,自己還能跑多遠?

  王佳良眼神中透出恐慌,那是對死亡的敬畏。

  手掌在腰后的攜帶包里摸索著,希望能夠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只是這次太匆忙了。

  除了磁爆球外,剩下的就只剩下這個特質的通訊器。

  這是除靈工會特別定制的通訊器。

  除了不能和正常手機一樣上網外,基本上包裹了絕大部分的軍用功能。

  只是在靈能空間里,這個通訊器基本上就沒什么用。

  “嘿嘿嘿,找到你嘍。”

  黑暗中,女人的身影逐漸清晰,那雙勾魂的眼神,如此的輕佻散漫。

  只是在王佳良的眼中,這樣致命的溫柔,他可享受不起。

  迅速往后退后幾步。

  雙手被生出冰色的光澤,迅速在他的手掌上凝出一把匕首,做出要全力以赴的姿態。

  面對王佳良如此倔強的神態。

  女人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一臉花癡般的表情,雙手不禁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呦呦呦,我可真不想殺你。”

  說道這里,女人突然想起來了什么。

  鮮紅豐滿的嘴唇微啟,帶著輕柔誘惑的口吻道:“其實你可以更強,只要你放開了那塊藍牌子的束縛,去嘗試和它融為一體,你也會和我一樣,擁有強大的力量!”

  王佳良一怔,目光看向了自己手臂上的玉牌。

  “放心吧,不就是怕自己失控么,你看,我融合了這么多年,也沒見失控啊,這些只是工會騙人的把戲,再說,你只是融合一次,說不定就有打敗我的機會,如果打不敗我,你反正也是死,難道死之前不想去真正放縱一下自己么?”

  王佳良心動了。

  特別是女人最后的那句話。

  是啊,自己都要死了,為什么不能夠在死之前放縱一下。

  一時王佳良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手腕上的藍色玉牌。

  玉牌上朦朧的煙云,似乎正是有著一種無形的誘惑。

  正在呼喚著他,去釋放出它真正的力量。

  看到王佳良動搖的目光,女人鮮艷的紅唇揚起誘人的微笑,仿佛就像是一塊令人垂涎三尺的紅色蛋糕,總有一種令人想要咬上一口的沖動。

  她繼續誘惑著:“我給你打敗我的機會,如果你贏了,我馬上就走,而且永遠沒有人知道今天發生過的事情,你依舊是除靈工會的除靈師。”

  一聲聲的誘惑,陰柔軟綿,就像是女人懷中的溫柔鄉,正在一步步卸掉王佳良的心里防線。

  “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看著手腕上的玉牌,王佳良內心正在不斷勸說著自己。

  腦子里所有的聲音,仿佛都在告訴他,只需要一次,而且自己就要死了,難道一個將死之人,還要去堅守那些莫名的規則么?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卑微的。

  手掌緩緩伸向玉牌,可越是接近,越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令他感到畏懼。

  是什么?

  是什么樣的恐慌,又能夠戰勝過死亡的敬畏。

  剎那間,王佳良的腦海中仿佛響起了一聲驚雷聲。

  思維隨著腦海涌出的記憶和恐慌,交纏在了一起。

  昏沉的天空上,墜落這豆大的雨滴。

  一尊尊無名的墓碑,靜悄悄的立在自己的面前。

  墓碑上沒有名字,沒有他們的記錄。

  不知道生時何來,死時何故。

  只有一個曾經使用過的代號。

以及墓碑上,用鮮艷的紅字,寫著一個大大的人字  這時候,王佳良突然感覺到了什么,驚惶不安的抬起頭,就見墓碑前,靜靜的坐著一行人。

  “你們……”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下,王佳良一時又驚又喜。

  這些都是他曾經的隊友。

  然而當他想要上前一步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些曾經的隊友,看向他的目光反而充滿了漠視和敵意。

  王佳良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上已經長滿了一層黑色的鱗片。

  不僅僅是雙手。

  還有肩膀、胸口、甚至是自己的面頰,雖然保存著人類的特征,可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不是……我只是想……想要活著……活著……”

  說到最后,王佳良已經沒有勇氣在說下去。

  無盡的恐慌感,近乎要將他吞沒掉。就在這個時候,王佳良突然感覺到身旁走過了一個人。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存活,那么我希望,我能夠以人的身份死去,那樣我會得到安詳。”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雷丁。

  “轟隆!!”

  天空上劃破開一道雷霆。

  將昏暗的墓園照亮起片刻白晝。

  他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就像是歷史課本上所描述的貴族紳士。

  一朵白色的薔薇花,輕輕放在了面前的墓碑上。

  那張滄桑的面頰上,展露出自信的笑容,手掌重重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從今天開始,我來做你的搭檔,記住,沒有最強的力量,只有善于運用力量的人!”

  眼前的話語,令王佳良心神一振,心中的恐慌感迅速消退下去,記憶變得清晰起來。

  他看向面前的無名墓碑,像是明白了什么。

  思緒逐漸從記憶中退了出來。

  看著自己已經放在玉牌上的手掌,王佳良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澈起來,在女人期待的眼神下,卻是緩緩放開了手掌。

  揚起自己的下巴,清澈的眼神,再沒有了絲毫雜念,尖銳和斗志,更是充滿了信仰。

  令女人心口像是被扎上一根刺一樣的難受,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我覺得吧,我還可以拼一下!”

  王佳良的聲音落下,冰藍色的光芒,圍繞在他的身上,同時不動聲色的將腰間的通訊器解下來,反握在手心。

  周圍空間的溫度,驟然下降到了冰點。

  墻壁和玻璃上在速降的氣溫下,頓時蒙上了一層薄薄白霜。

  “不知所謂!”

  女人憤怒著揮動起自己十指上刀刃,只是這一刻王佳良居然先一步沖向了她。

  “冰咆哮!”

  伴隨著王佳良雙臂揮動下,一根根冰錐像是暴雨一樣襲殺向女人。

  “差距,就是差距,你真的覺得,你能贏?”

  短暫的憤怒后,女人似乎也恢復了平靜,言語間帶著不屑的口吻,但似乎聽起來,這句話不像是在對王佳良說,而是在強調某種事情。

  她的身影頓時在涌來的寒霜中被吞沒,只是這并不影響到她鬼魅般的步伐.

  無數冰錐劃過,卻連她的衣角都未曾碰觸到。

  手指上的刀刃劃開一股銳利冷光,頓時將王佳良身上的寒霧切割開。

  速度之快,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利爪直襲向他的心口,這是致命一擊。

  察覺到心口皮肉被切割開的刺痛感,王佳良的眼神中反而爆發出灼熱的光芒,他的掌心,突然爆發出一道強光。

  強光爆閃,頓時將周圍昏暗的走廊照亮起來。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當強光閃爍的一瞬間,周圍隨之一并閃爍起灼眸強光。

  “啊!”

  突如其來的光芒,瞬間令女人的眼睛陷入一片雪白。

  四周墻壁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堅冰所覆蓋形成一面面光潔的冰鏡。

  “冰影穿梭!”

  伴隨著王佳良胸口鮮血揮灑的熱流下,身影驟然消失在女人的身前,而同時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每一面鏡子上,都出現了一個王佳良。

  “殺!”

  機會只有這么短短的一息之間,一個個模糊的身影,瞬間從四面八方撲殺向女人的要害。

  “左邊!不,是右邊!”

  女人心神頓時大亂,一時徹底亂掉了方寸,雙手同時揮動下,十根利刃驟然撕裂開周圍的影子。

  只是這些影子,全部都是假的。

  “死吧!”

  眼前筆直沖來的身影,驟然開始清晰起來,誰都不會想到,面前直面沖殺來的人,居然就是王佳良的真身。

  “噗!”

  滾燙的鮮血撲濺在女人的面頰上,令她的視線無法從面前這個男人的眼神上轉移開。

  地上爆閃的通訊器,逐漸開始黯然下去,似乎也在宣告著,它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看著距離女人喉嚨僅僅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王佳良的笑容很滿足,一寸之差,勝負已分,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經盡了全力。

  即便是輸,也是一樣輸的榮耀。

  “你贏了!”

  女人雙手上的刀刃,緩緩從王佳良的小腹處拔出來,冷漠的聲音里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她很清楚,在方才周圍空間發生了扭曲,是首領暗中拉了她一把,令她避開了刺來的冰刃。

  否則現在最好的結果,也是同歸于盡。

  “飄絮,你的警覺太慢了!”

  果然,在女人身后的陰影中,穿戴者黑色斗篷的首領邁步走出來。

  女人臉色驟變,急忙低下頭站在一旁:“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

  斗篷男也不理會女人,目光看著倒在地上的已經重度昏迷過去的王佳良,冷笑道:“不錯,工會這些年,還真找到了不少好苗子,給他吃藥,先別讓這小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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