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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趙禎的密語,各家如約送來的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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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禎確實心里有數,準確的說,從他打算從慶國購買水泥煅燒之法的時候,他就有了全盤的計劃。

  王曙在完成了交易以后,在慶國待了數日,在寇準身邊伺候了數日,然后帶著水泥煅燒之法,趕回了汴京城。

  然后,趙禎就展開了一系列的騷操作。

  趙禎先煅燒了一些水泥,在汴京城外的一處空地上,營造了一個甕城。

  當著各藩屬使節的面,拿著各種冷兵器對著甕城一頓猛轟。

  然后,各藩屬使節眼睛都亮了。

  趙禎吩咐人私底下將水泥的一些優勢給各藩屬使節講解了一番。

  各藩屬使節頓時獻上了厚禮,向趙禎求取水泥。

  趙禎不允,并派人透露出了水泥是仙家秘術,非重金不可得。

  各藩屬使節立馬派人回去去金銀。

  然后拿著大把的金銀找趙禎交易。

  趙禎最后從中挑選了黑汗國、李昭亮部、朱能部的使節,收取了他們高昂的錢財以后,將水泥煅燒之法許給了他們。

  趙禎得到了的錢財,遠超他從寇季手里購買水泥的錢財數倍。

  隨后,那些沒有買到水泥煅燒之法的使節,趙禎也沒有放過。

  他吩咐底下禮賓部的官員,帶著使節們在汴京城各個作坊晃蕩。

  成功的將那些使節們手里的金銀留在了大宋,順手將大宋囤積的一些舊貨高價賣了出去。

  趙禎借著水泥煅燒之法,牟利巨萬。

  寇季得知此消息以后,驚呆了。

  “你還當中間商?!你還賺差價?!你還要不要臉!”

  慶都,正慶宮,正大殿。

  寇季背負雙手,臉色難看的在罵人。

  寇季沒料到趙禎會如此無恥,居然放下了一國之君的顏面不顧,當起了中間商。

  難怪趙禎花費巨資向慶國采買水泥鍛造之法的時候,沒人吱聲。

  寇季惡狠狠的看著汴京城的方向,“以后再有了新東西,我先把錢賺夠了,再賣給你。”

  寇季痛斥了一番后,走到案幾前,提筆揮毫,寫下了一封長長的國書,吩咐人給趙禎送去。

  一個月后,國書送到了汴京城。

  汴京城,議事堂。

  趙禎看到了天賜錢莊的掌柜捧著國書站在自己面前,笑瞇瞇的對坐在身旁的曹皇后道:“某些人一向不吃虧,朕算計了他一次,他馬上就算計回來了。國書里面的內容,便是他的算計,你信不信?”

  曹皇后假裝一臉意外的道:“他還敢算計您?”

  趙禎一臉高深的道:“你不懂不懂。”

  曹皇后十分配合的道:“臣妾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不懂你們之間商量的國事。”

  趙禎哈哈一笑,看著天賜錢莊的掌柜,笑瞇瞇的道:“你在慶國是官?”

  天賜錢莊的掌柜干笑著道:“回官家,勉強算。”

  趙禎突然板起臉,冷冷的道:“什么叫勉強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戲耍朕嗎?”

  天賜錢莊的掌柜臉色一苦,解釋道:“外臣是內官。”

  趙禎愣了一下,疑問道:“那為何不閹割?”

  天賜錢莊的掌柜打了個哆嗦,臉上的苦色更濃,“國主恩典……”

  趙禎瞥著嘴道:“他如今也算是一國之主的,居然不用宦官,也不怕后宅鬧出笑話。”

  天賜錢莊的掌柜垂下頭,沒敢搭話。

  他生怕趙禎突然來了興致,替寇季閹割了他。

  世人皆知,大宋皇帝陛下趙禎和慶國國主寇季,兄弟情深,情同手足。

  如今二人鬧了矛盾,正在斗氣,所有人都得小心的應付著。

  萬一出了差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二人斗氣的犧牲品。

  沒看到曹皇后那么精明的人,在此事上也裝傻子嗎?

  別看趙禎一口一個‘某人’的叫著,其他人要是敢稱呼寇季一聲某人,信不信趙禎立馬讓人將其拉出去,先閹割,再凌遲。

  趙禎還沒有為難一個微不足道之人的興趣,見天賜錢莊的掌柜慫的不行,頓時不再搭理他。

  趙禎指著天賜錢莊掌柜手里的國書,笑著對曹皇后道:“皇后猜猜,某人會如何算計朕?”

  曹皇后識趣的道:“臣妾猜不出來。”

  趙禎哈哈一笑,“朕若猜的沒錯,朕恐怕要失去一位大儒和幾位博士了。”

  曹皇后疑問,“以什么為借口呢?”

  趙禎開心的笑道:“朕那位皇外孫,缺人教導啊。”

  曹皇后恍然大悟。

  趙禎招了招手,天賜錢莊的掌柜趕忙將國書遞上。

  趙禎翻開一看,流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

  趙禎順手將國書遞給了曹皇后,笑著道:“朕的米夫子沒了,還有他幾位學生。”

  曹皇后拿過了國書一瞧,上面寫著寇慶到了讀書的年齡了,可是慶國人才稀薄,沒有大才教導,所以準備留下米夫子和他的幾個學生,教導寇慶。

  并且厚顏無恥的讓趙禎給個國書,定下此事,將米夫子教導寇慶的事情定性為一個公差,大宋給發錢糧。

  還恬不知恥的說什么慶國太窮,養不起大才,只能由大宋供養。

  順便還懇請趙禎將米夫子和他那幾個學生的家眷一并送到慶國。

  曹皇后看完了國書以后,哭笑不得的道:“慶國主也太……”

  趙禎笑問道:“太什么?”

  曹皇后苦笑著搖搖頭,沒有言語。

  趙禎笑著道:“朕替你說,慶國主太小家子氣了。身處在彈丸之地,就容易變得小家子氣。

  朕的皇外孫,那是天生的貴人。

  教導他讀書,都必須是一等一的大才才行。

  一個米夫子哪夠。

  派人去問問留在慶國的那些大儒,有誰愿意留在慶國幫朕教導皇外孫。

  湊一湊,給湊八個大儒。”

  曹皇后一臉驚愕的盯著趙禎。

  “官家,那可是大儒……天圣館大儒……”

  曹皇后聲音沉重的提醒。

  趙禎暢快的大笑道:“預先取之,必先允之。朕對他足夠大方,朕向他提出條件的時候,他也得對朕大方。

  朕將那些大儒送到慶國去的時候,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人有去無回。

  朕在等他張口,他張口了,朕也就不客氣了。”

  “陳琳?”

  “奴婢在!”

  “召李迪李公回京,帶著厚禮去一趟慶國。”

  “奴婢明白。”

  曹皇后狐疑的看著趙禎,“官家意欲何為?”

  趙禎笑瞇瞇的道:“潤兒在遼陽府廝混了也有兩年了,跟卉兒處的也不錯。火候也到了。”

  曹皇后恍然大悟,一臉喜色。

  別人都以為寇季離開了大宋,影響力會減弱。

  可曹皇后卻清楚的知道,寇季對大宋的影響力,并沒有隨著他離開而減弱,反而有增強的趨勢。

  增強在哪兒了?

  自然是帝心。

  而帝心在大宋代表著一切。

  趙禎給天賜錢莊的掌柜下了封口令,然后靜等著李迪回京。

  一個月后,李迪出現在了汴京城。

  兩個半月后,李迪出現在了慶國,帶著十分豐富的豪禮。

  寇季得知李迪到訪,親自趕到了鴨綠江邊上親迎。

  眼看著李迪顫顫巍巍的下了馬車,寇季趕忙迎到了李迪身前。

  “小子寇季,見過李公……”

  寇季在李迪面前沒有擺架子,姿態很低。

  李迪看著寇季,一臉唏噓,“慶國國主……你小子比我們所有人都厲害啊。”

  寇季淡然笑道:“李公說笑了。”

  李迪笑著搖搖頭,“但你不該算計官家的。官家要算計你,就讓他算計去唄。得手三五次,他必然會失去興趣。

  可你一反擊,不僅讓官家感覺到了興奮,還讓官家抓住了把柄。”

  寇季眉頭一挑。

  李迪伸手從袖口里掏出了一份國書,遞給了寇季,然后重新爬上了馬車,幽幽的道:“我去見一見我的老哥哥。

  你和官家斗法,結果如何,你自己思量。

  有了結果,到文昌書院找我。”

  說完這話,李迪讓人驅車趕往了慶都,趕去了文昌書院,留下了寇季站在鴨綠江邊上。

  寇季拿出了李迪給的國書,翻開瞧了兩眼以后,臉有些黑。

  “幾個大儒,就想換我閨女,根本不可能。”

  寇季收起了國書,追著李迪馬車追了上去,在半路上攔下了李迪。

  不等寇季開口,李迪就果斷道:“你應該問一問你閨女的意思,再做定奪。”

  寇季咬了咬牙,沒有再開口。

  回到了慶都以后,寇季立馬吩咐人找回了寇卉。

  寇卉到了寇季書房以后,寇季就將國書遞給了寇卉。

  寇卉看過了國書以后,臉上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寇季盯著寇卉道:“你怎么看?”

  寇卉沉吟了一下,給了寇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都行……”

  寇季皺起了眉頭,“都行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你心里沒有一個定數嗎?你應該清楚,在你的婚事上,我不會強迫你。”

  寇卉直言道:“嫁不嫁趙潤都行,不嫁趙潤,我也沒人可嫁了。”

  寇季喝斥了一聲,“胡說八道。我寇氏的閨女,還有愁嫁的時候?”

  寇卉聳了聳肩膀,十分灑脫的離開了。

  寇季在書房里思量了許久,趕往了文昌書院找李迪。

  寇季找到李迪的時候,李迪正在跟一群大儒飲酒作樂。

  寇季不愿意跟那一群大儒碰面,就只能等著,一直等到酒宴散了以后,才找上了李迪。

  李迪喝的有些微醺,見到了寇季出現,也沒有言語,隨手從袖口取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寇季。

  寇季皺眉道:“什么東西?”

  李迪微微搖頭,“官家給你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寇季拿過了信封,遲疑了一下,并沒有拆開,他拿著信封回到了正慶宮的書房里以后,才緩緩打開了信封。

  信封上只有一句話。

  寇季看完以后沉默了一夜。

  次日,寇季再次叫來了寇卉。

  寇卉到了寇季書房以后,寇季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喜不喜歡趙潤?”

  寇卉想了一下,認真的道:“不討厭。”

  寇季思量了一下,點著頭道:“我明白了。”

  送走了寇卉以后,寇季再次趕到了文昌書院去見李迪。

  見到李迪以后,只說了一句話。

  “我答應了……”

  李迪聽到了寇季的答案以后,大笑了許久。

  寇季卻回到了正慶殿,再也沒出現。

  隨后,便是一場跨越了數千里的盛大婚禮。

  趙潤被臨時召回到汴京城。

  趙禎再次派遣了使節趕往慶國,遞交國書和聘禮。

  雙方你來我往的走大禮,一走就是一年之久。

  待到趙潤和寇卉二人成婚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年后。

  在這一年內,有很多人詢問寇季為何答應了這門婚事,寇季都沒有明確的回答。

  只是給了眾人一句,你們遲早會知道的。

  就應付過去了眾人。

  趙潤和寇卉在汴京城的婚禮很盛大,據說場面蓋過了汴京城有史以來所有的婚禮。

  可惜寇季等人無法參與,也沒辦法見到。

  當寇卉再次出現在慶國的時候,已經是次年以后的事情了。

  趙潤被擢升為遼陽府治下的知州,寇卉便是知州婦人。

  遼陽府就在慶國邊上。

  所以寇卉隔三岔五就回娘家。

  從寇卉的婚后狀態看,寇卉婚后過的不錯。

  趙潤很寵她。

  她過的也很開心。

  更重要的是,趙潤并沒有娶其他的側妃之類的女人入府。

  在二人大婚之際,大宋朝堂上雖然有人奏請此事,但很快就被恭賀的浪潮所淹沒。

  寇季看到了寇卉婚后過的很開心,也就放心了。

  歷經兩年,慶國一切營造的建筑物都落成了,只剩下了四處巨大的碼頭和慶國各地的官道仍在營造當中。

  寇季在此期間還做了一件令人迷惑的事情。

  那就是給寇慶定了一門娃娃親。

  女方是蘇氏女。

  是蘇洵的婦人程氏為蘇洵添的幼女。

  蘇氏上下的人都十分寵愛她,稱呼其為小妹。

  沒人知道年幼的蘇小妹有何特別之處。

  為何寇季一意孤行的將寇慶正房的名額給了蘇小妹。

  寇季給人的印象是開明的,可在此事上卻選擇了一意孤行。

  弄得所有人都很疑惑。

  弄的孩子的外公暴跳如雷。

  畢竟,孩子的外公可是精心為孩子挑選了一房妻室,正在暗中培養。

  可是還沒等他出手謀劃。

  寇季就給寇慶定下了娃娃親。

  寇季在給寇慶定下了娃娃親以后,寇季和寇天賜父子二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慶都,趕往了臨海處最大的碼頭,日出碼頭。

  碼頭上,船來船往。

  已經完工一般的水泥構造的日出碼頭,已經投入到了使用。

  寇季和寇天賜父子到了日出碼頭以后,立馬派遣重兵包圍了此處。

  周遭的商船暫時被移到了東南碼頭。

  寇季和寇天賜父子,在日出碼頭上足足等了一個多月。

  十幾艘破破爛爛的大船,緩緩的駛入了日出碼頭。

  十幾艘破破爛爛的大船到了碼頭上以后,開始一船一船的往下卸東西。

  但是船上的人,被勒令在碼頭內,只允許在碼頭內活動。

  僅有領頭的幾個人經過了一系列的洗漱以后,出現在了寇季和寇天賜父子面前。

  領頭的幾個人當中,只有兩個寇季和寇天賜父子見過。

  一個是種家的種診,一個是曹利用家的曹湛。

  曹湛帶著洗漱過以后產生的水汽進入到了寇季和寇天賜父子所在的房內以后,驚聲道:“叔父,我們腳下的大地真的是圓的!極西還是極東真的有一片不輸給我大宋的疆土!”

  寇季看到他們二人,一臉感慨,“你們的爹還真是舍得……居然讓你們這些血親出去冒險……坐下說話。”

  寇季為曹湛、種診等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讓他們邊吃邊說。

  幾個人大概是吃夠了海產,對桌上的海產碰也不碰,反倒是對山珍,一個勁的猛攻。

  曹湛邊吃邊說,“我們三家,一共準備了三百條大船,一千條小船,聚攏了足足三萬多人。依照叔父所言的海線,一路狂奔。

  最終找到了叔父所說的那片地方。

  也找到了叔父想要的東西。

  我們帶去的人,死了六成。

  有一成留在了那一塊地方。

  還有三成都在此處。”

  種診一邊啃著山珍,一邊道:“那是一片幾乎未經開墾的地方。上面雖然也有人,可幾乎不堪一擊。

  不過那片地方也十分危險,

  我們帶去的有些人死的莫名其妙的。

  去那片地方的海路也不好走。

  幾乎就是一條拿命填的道路。

  但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片上好的基業。

  上面良田廣闊無邊,財寶更是數不勝數。

  若不是叔父要的東西我們沒辦法拒絕,我們回來的時候能載滿十幾大船的寶石和黃金。”

  寇季感嘆了一聲,“你們為何要自己去?明明可以派遣別人去闖的。”

  種診咧嘴一笑,“我爹說了,我們的富貴都不是白來的。想要享富貴,想要讓子孫后輩享富貴,就得拿命去拼。

  我們現在不拼命,子孫后輩就得拼。

  我們現在不拼命,子孫后輩就得有更多人去拼命。

  不過,此番行程,我們的人僅僅折損了五成,那些仆從們倒是折損的多。

  我們也不傻,真需要用人命去填的時候,我們會讓仆從們先上。”

  曹湛在一旁贊同的點頭。

  種診繼續笑道:“那是一片大好的基業,我爹一直說,我種家待在倭島憋得慌,但又沒辦法在海上開疆拓土。

  如今發現了那一片地方,我種家就可以上去大展拳腳了。”

  寇季眉頭微微一皺,“你們已經去過東陽了?”

  種診干笑著道:“有一部分人露過東陽的時候回去了。我也不滿叔父,我們弄了一些黃金和寶石,都帶回去了。

  叔父也沒有明說要那些東西,就不要怪罪小侄不地道了。”

  寇季搖頭,“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現在去那片地方,太急,代價太大了。你回去以后告訴你爹,不要著急。

  那片地方既然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上面又沒有什么強勁的對手,那么那一片地方遲早都是我們的。”

  種診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損失是大了一些,可我種家承擔得起。我種家若是在上面站穩了腳跟。

  說不定就會舍棄東陽。

  到時候西陽郡王會占好大的便宜。

  所以我爹說,西陽郡王不能白拿我們的東西,他得支持我們。”

  寇季皺眉道:“不能急!你們過去付出了多大帶價,你們應該很清楚。你們在那片土地上待了沒多久,你們應該明白那片土地上的人雖然沒有多少威懾力,但其他的卻充滿了危險。

  回去告訴你爹,讓他等著。

  他若是拿種家弟子和我漢家男兒的性命去冒險。

  別怪我到時候不幫他。”

  種診陷入到了沉默,沒有言語。

  曹湛倒是灑脫,“我爹說了,叔父既然知道那一片地方,那就知道那一片地方的門道。我曹家已經有了一片基業了。那我曹家就不應該貪心。

  我爹說,叔父怎么說,我們只管聽著就是。

  到時候叔父給我們曹家在上面留一片地方就行。

  我曹家子弟足夠多,東天竺顯然不夠分。”

  一個一直在旁邊吃東西的清瘦漢子仰起頭,沖著寇季一笑,道:“我們國主說了,少爺說啥就是啥,說少爺肯定不會讓他吃虧。”

  清瘦的漢子顯然是張元的人。

  也只有張元才會稱呼寇季為少爺。

  除了曹湛和清瘦的漢子表態了以外,其他人并沒有言語。

  顯然他們各家都有自己的打算。

  寇季沉聲道:“我既然指點你們各家找到了哪一處地方,那就沒有獨吞的意思。我希望你們將我的話帶給去給你們各家作主的人。

  那一片土地上既然有人。

  也充滿了危險。

  去的路上又充滿了風險。

  那我們就應該想辦法將風險和危險降到最低。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去冒風險,承擔危險。

  我們派人從旁協助,記錄那些危險,然后想辦法解決那些危險。

  此舉對你們各家有兩個好處。

  其一是可以讓你們各家疆土上的百姓變得更純粹。

  其二是可以讓那些人將那一片土地上能夠消除的危險全部消除了。

  你們最后再過去,得到的就是一片干凈的土地。

  此外,你們各家手里如今沒有多少人,縱然費盡心思的占據了那一塊地方,也沒有多少人手去經營。

  甚至,你們各家如今還沒有足夠的人手經營自己現有的疆土。

  所以你們各家應該在派外人探索上面的危險的同時,讓自己人努力的生娃。

  更應該重視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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