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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2章 財大氣粗的趙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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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禎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寇季身上,笑著道:“朕一直都記得四哥當初跟朕說過的話,朕也堅信四哥能做到。但是朕沒想到,四哥做的比朕期望的要好太多太多。”

  寇季淡然一笑,謙遜的道:“官家說笑了,我大宋能有今日,是所有人的功勞。”

  “所有人的功勞?”

  趙禎曬笑了一下,幽幽的道:“指望他們,我大宋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朕估計只能守著祖宗的江山過日子。”

  大宋的文武是什么樣子,趙禎清清楚楚。

  在翻閱太祖、太宗,以及他父皇的起居注的時候,看的更清楚。

  寇季失笑道:“照官家的意思,大宋能有今日,成了臣一個人的功勞了。臣自己有自知之明。

  臣一個人可沒辦法造就如今的大宋。”

  雖說大宋能有今日,寇季功勞確實一小。

  可寇季絕對不可能占據所有的功勞。

  他一個人沒辦法造就如今的大宋。

  只能說是他一力主導了如今的大宋盛世。

  趙禎笑了笑,沒有跟寇季繼續爭辯這個問題,他遲疑著道:“眼看著盛世就要臨近了,寇公現在離開,是不是不太妥當?”

  寇季愣了一下,還沒開口,就聽趙禎繼續道:“寇公對我大宋,功勛卓著。我大宋能有如今的盛世,他居功甚偉。

  如今眼看著盛世就要到了,他難道不想留下看看自己增磚添瓦搭建出的盛世嗎?”

  寇季聽到此話,哭笑不得的道:“官家是前來挽留我祖父的?”

  趙禎瞥了寇季一眼,感嘆道:“朕又不是一個昏君,怎么可能眼看著圣賢離朕而去。”

  寇季沉聲道:“我祖父只是離開汴京城,可不是離開大宋。韓地,如今可是我大宋的疆土。

  雖然官家將韓地封給了臣。

  可韓地依然是大宋之地。”

  趙禎微微愣了一下,“照你的說法,是朕矯情了?”

  寇季笑而不語。

  趙禎感慨道:“朕是真的舍不得……”

  寇季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臣也舍不得。”

  趙禎瞥向了寇季,質疑道:“那你還讓寇公離開?”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我祖父心意已決,誰能阻止?”

  趙禎沉聲道:“是因為你爹和你那幾個兄弟?”

  說到此處,趙禎頓了一下,補充道:“你那幾個兄弟干的蠢事,朕都知道。就他們幾個干的那點蠢事,還不足以讓一個圣賢離朕而去。”

  寇季坦言道:“我祖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是勸不動。要不官家你去試試?”

  趙禎愣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王曾已經將寇公要離開的理由告訴朕了。朕只是過來找你,看你能不能留下寇公。

  你既然也留不下寇公,那就沒人能留下寇公了。

  朕就不去觸那個霉頭了。”

  趙禎感嘆道:“寇公對我大宋勞苦功高,他要離京,朕不得不賞,朕再給你添……”

  不等趙禎把話說完,寇季果斷道:“官家許我寇氏一塊富庶的封地,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多做賞賜了。

  官家真要是想賞賜我祖父,不如就讓人將龍圖閣內典藏的一些孤本,讓人謄抄一份,賜給我祖父。

  我相信,我祖父看到了那些孤本的謄抄本,一定比看到官家傷的其他東西要高興。”

  趙禎思量了一下,點頭道:“那就這么定了。朕會盡快讓人將龍圖閣內的典藏孤本謄抄一份。”

  說到此處,趙禎看著寇季道:“天賜最近和西陽郡王世子一個勁的往工部跑,去查閱工部的一些卷宗,怪累的。

  要不朕吩咐人順手將工部的那些卷宗也謄抄一份。”

  寇季笑著道:“不用了。他們還小,不知道那些東西的珍貴。所以需要自己動手謄抄,才會珍惜那些東西。”

  趙禎感慨道:“朝中六部,你單單只讓天賜去了工部,只讓他謄抄工部的東西。四哥你還是那么重視工部,重視匠技。”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世人不重視匠技,總是覺得匠人低人一等。卻不知道,一個國邦要發展,要強大,絕對離不開匠人。

  就拿我大宋現在來說。

  若非匠人們造出了火槍和火炮,我大宋拿什么橫掃四夷?

  又拿什么壓著四夷打?

  雖然匠人們沒有去戰場上流血。

  但他們用他們的技藝為大宋出了力。

  讓大宋少流了不知道多少血。

  為大宋節省了不知道多少時間。

  這些東西別人看不到,但我卻能看到。”

  說到此處,寇季盯著趙禎道:“所以越是高明的匠人,越應該被朝廷重視。”

  趙禎沉吟著點了點頭。

  匠人給大宋帶來的變化,趙禎是看在眼里的。

  他也慢慢的開始重視起了匠人。

  只是匠人在固有的階級層次中,地位并不高。

  所以趙禎也沒辦法一口氣將匠人的待遇提高到一個很高的層次。

  “我們改制的時候,想辦法拔一拔匠人的地位……”

  趙禎沉吟了一會兒后,緩緩開口。

  寇季笑著道:“文制革新,會比武制革新麻煩很多。”

  趙禎鄭重的道:“朕相信,再大的麻煩,我們也能解決。”

  寇季笑著點頭,“官家有信心就好。”

  趙禎看向了寇季,道:“說到麻煩,朕現在就遇到了一個麻煩。朕派人在江南、河東等地招募兵馬,并沒有招募到多少人。

  跟朕的預期嚴重不吻。

  朕派去的人上奏書給朕,當地的百姓并不踴躍。”

  寇季愣了一下,思量著道:“官家可以拖一拖,拖到了冬日再試試。”

  趙禎狐疑的看向寇季。

  寇季笑著道:“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那些豪門大戶用得上百姓。所以百姓只要稍微出一些力,就能混到一口口糧。

  他們餓不到,自然不會為了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去當兵吃餉。

  等到了冬日,農閑了以后。

  那些豪門大戶自然會逼著百姓去當兵。”

  趙禎沉吟道:“若是那些豪門大戶轉性了呢?”

  寇季感慨道:“他們要是轉性了,那他們就不是豪門大戶。”

  趙禎思量著道:“也是……朕就是隨口一問……畢竟此次募兵,干系重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寇季點頭道:“臣能理解。”

  趙禎盯著寇季道:“四哥何時入宮來幫朕?沒有四哥在邊上為朕出謀劃策,朕做起事來并不順手。”

  寇季笑著道:“此事取決于官家,而不是臣。”

  趙禎沉默了一下,道:“朕一會兒回宮以后,就讓欽天監的人挑一個日子。然后下旨讓天賜和寶慶成婚。”

  趙禎說到此處,一臉感慨的道:“一晃眼,朕的寶慶都大了。朕至今都記得朕為了子嗣的事情大動肝火的時候。”

  寇季淡然笑道:“官家是舍不得?”

  趙禎沒好氣的道:“你都舍不得讓寇卉做皇子妃,朕怎么舍得將女兒嫁出去。”

  寇季笑容燦爛的道:“當時這樁婚事,可是官家你親自定下的。”

  趙禎嘆了一口氣,“朕也沒料到,朕年長的一子兩女中,就寶慶最讓人省心。”

  寇季沉吟著道:“聽官家的意思,壽慶不讓你省心?”

  趙禎一臉無奈的道:“鬧騰的很……前些日子還鬧騰著要嫁給呂公著。”

  寇季一愣,遲疑著道:“呂公著可比壽慶大了不知道多少。”

  趙禎一臉愕然的看著寇季。

  寇季也是一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在大宋朝,年長的姑娘嫁給年幼的男子,會被人詬病。

  但是年幼的姑娘嫁給年長的男子,卻十分稀松平常。

  寇季干笑著道:“壽慶才多大,怎么想著要嫁給呂公著呢?”

  趙禎淡然一笑,“還能怎么想的,當然是為了給自己弟弟鋪路……”

  寇季眉頭一挑。

  趙禎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寇季不要再繼續講這個話題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寇季感慨道:“即使如此,官家將壽王托付給我,可是將我也牽連到其中了。”

  趙禎嘆了一口氣道:“這是曹瑋臨終的心愿,朕沒辦法拒絕。朕若是拒絕了,曹瑋恐怕難以安息。

  曹瑋為我大宋,差點把血都流干了。

  朕不能讓他帶著遺憾離去。”

  寇季贊嘆道:“官家仁義……”

  趙禎緩緩起身,道:“行了,朕也該回宮了。離宮久了,誰知道會不會又傳出什么閑言碎語。”

  寇季聞言,也沒有挽留趙禎。

  趙禎邁步走到了后院的月亮門處的時候。

  陳琳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月亮門外,躬身等候著趙禎。

  寇季在趙禎走后,躺在搖椅上搖了又搖。

  “果然……當皇帝不是什么好事情……”

  幼子還沒有長大,就已經有人開始為幼子鋪路了。

  以后少不了要為了爭權奪利而斗爭。

  到時候兄弟相爭。

  趙禎可有得受了。

  更重要的是,趙禎明明能看到,卻沒辦法根除此事。

  因為此事不是趙禎想能阻止就能阻止的。

  身為一國主宰,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兒子身邊,盯著兒子。

  而兒子身邊的那些人,時時刻刻影響著兒子。

  所以爭斗難以避免。

  偏偏,趙禎還沒辦法處理兒子身邊的人。

  總不能為了防患于未然,將兒子他娘砍了,讓兒子仇視他吧?

  那樣也太不近人情了。

  也不是他趙禎的做派。

  “一個個心倒是不小,但也不想想官家才多大。想爭權,熬得過官家再說吧。熬不過官家,以后恐怕就要被扔到窮鄉僻壤當藩王了。

  大宋大得很,封的過來。

  實在沒地方封了,也可以去搶一塊地方。”

  寇季嘀咕著嘀咕著就睡著了。

  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

  在向嫣的呼喚聲中緩緩清醒。

  清醒以后,想起了寇卉和寶慶還在書房里默書,然后就趕了過去。

  趕到了書房以后,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只看到了亂成一團的書房。

  最終在向嫣調笑聲中,遺憾的離開了書房。

  “那丫頭現在被你慣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后有你頭疼的……”

  “一個寵壞了,那就再生一個!”

  寇季朗聲回應了一句,然后帶著向嫣回了房。

  三日后。

  陳琳手握著一卷圣旨,到了寇府。

  寇季領著向嫣、寇天賜聽旨。

  陳琳展開了圣旨,將圣旨的內容宣讀了一遍。

  寇天賜的婚期便定下了。

  七月二十三。

  “距離婚期還有十五天……”

  寇季在吩咐人帶著陳琳下去歇息以后,側頭對向嫣說了一句。

  向嫣沉吟著道:“只有十五天,時間有點趕……一些親戚都沒辦法顧及……”

  寇季點頭道:“確實有點趕,沒辦法全部顧及到。不過官家既然已經下旨了,那就沒有回轉的余地。”

  說完這話,寇季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發呆的寇天賜。

  “你有什么想法?”

  寇天賜緩緩回神,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給聘禮嗎?”

  寇季和向嫣皆是一愣。

  向嫣捂著嘴笑了起來。

  寇季沒好氣的道:“公主成婚,那叫招東床。雖然公主會跟著你一起去韓地,但是在名義上,你是入了公主府,成了駙馬。

  就像是民間招贅婿。

  所以你覺得要給聘禮嗎?”

  寇天賜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向嫣笑著道:“聘禮還是要給的。但不需要給太多東西,只需要依舊禮節,準備好賓客們想看的東西就行。”

  寇季點頭道:“你老泰山可是大宋第一富。你還想在他面前裝闊嗎?”

  寇天賜苦笑了一聲,“我就隨口一說……”

  寇季聽到這話,也不再挖苦寇天賜。

  “嫣兒,你下去吩咐府上的人現在就開始準備。”

  寇季對向嫣吩咐了一句。

  向嫣答應了一聲,下去找管家商量。

  寇季在向嫣走了以后,對寇天賜招了招手。

  “你隨我到書房……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寇天賜跟著寇季,到了書房。

  父子二人坐定以后。

  寇季盯著寇天賜,認真的問道:“準備好了嗎?”

  寇天賜很少見到寇季在他面前流露出認真神色。

  突然看到了寇季一臉認真,就趕忙端正了態度,盯著寇季道:“您早就跟我說過了,說回到汴京城以后,就要跟寶慶成婚。

  我有心里準備。”

  頓了一下,寇天賜又道:“我和寶慶的婚事是從小就定下的。所以我很早以前就有了心里準備。”

  寇季搖頭道:“我是問你,做好準備成為一個男人,成為一個一肩扛起一個家的男人了嗎?”

  寇天賜張了張嘴,很想喊一句‘我準備好了’。

  但張了幾次嘴,都沒喊出聲。

  他不想在寇季面前說謊,也不想欺騙寇季。

  男人這兩個字對他有點遙遠,因為他現在還小。

  寇季見此,對寇天賜招了招手。

  寇天賜走到了寇季近前。

  寇季拍著寇天賜的肩頭道:“你還小,按理說現在成婚有點著急。可現在事情趕到了眼前,你不得不和寶慶提早成婚。

  寶慶那丫頭,現在估計連情情愛愛是什么東西都搞不明白。

  所以有兩件事,為父必須提醒你。

  第一,在你沒有準備好做一個扛起一個家的男人的時候,不要碰寶慶。

  第二,照顧好寶慶。

  她此番嫁給你,跟你去了韓地,以后想見自己的爹娘一面都難。

  也許一輩子只能見那么兩三次。

  她唯一的依靠就是你。

  你若對她不好,那就沒人對她好了。”

  “什么叫不要碰?”

  寇天賜疑問。

  寇季淡淡的道:“過幾日宮里的嬤嬤會來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寇天賜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寇季感嘆道:“近些日子有什么想問的、想學的、想知道的,都可以來書房找我。不然你離開了汴京城以后,我想教導你,恐怕都沒多少時間。”

  寇天賜鄭重的點頭。

  寇季見寇天賜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就讓寇天賜下去了。

  寇天賜走后,寇季長嘆了一聲。

  寇天賜和寶慶現在成婚,確實太早了。

  兩個人,一個是半大的娃娃,一個是娃娃。

  成婚以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相敬如賓。

  “為什么不讓天賜碰寶慶?”

  陳琳不知道何時進入到了寇季的書房,盯著寇季,眼中充滿了疑問。

  寇季瞥了陳琳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回宮以后,找個御醫問一問就知道了。”

  陳琳一愣,沉吟道:“過早的破身,有害處?”

  寇季瞪了陳琳一眼,“不是有害處,是有大害處。”

  陳琳點了點頭,道:“咱家回宮以后,會找御醫證實此事。”

  寇季懶得繼續跟陳琳討論這個問題。

  他十分不客氣的道:“我讓人帶你下去歇息,讓你喝點茶水就離開,你還留在我府上做什么。”

  陳琳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官家想賜給寶慶公主三千甲士。”

  寇季心頭一驚,“御林衛的標準?”

  陳琳點頭。

  寇季疑問道:“官家怕寶慶到了韓地以后有危險?”

  陳琳點頭道:“韓地初定,那些高麗俘虜會不會隨時反叛,誰也不知道。官家只是想給寶慶公主留一個保命的本錢。”

  “也是給天賜留一個保命的本錢……”

  “你知道就好……”

  寇季笑著道:“官家還真是大方。”

  陳琳微微仰起頭,“我大宋如今富有四海,百姓數千萬。寶慶公主可是官家最寵愛的公主,官家自然要對寶慶公主慷慨一些。”

  寇季撇撇嘴道:“官家無非是不想給其他嫁妝而已。你當我不知道啊?”

  陳琳瞪了寇季一眼,“官家又不缺錢。”

  寇季不咸不淡的道:“再多的錢,對官家而言,也不夠用啊。什么寶慶公主是官家最寵愛的公主,騙人的吧?”

  陳琳咬牙切齒的道:“你又不缺錢,要那么多錢做什么。”

  寇季瞪著眼,盯著陳琳質問道:“誰會嫌錢多?”

  陳琳惡狠狠瞪著寇季道:“寶慶公主確實是官家最寵愛的公主,官家為寶慶公主準備的嫁妝不少。

  只是被人給攔下了。”

  “誰?”

  “死要錢的王曾唄,還能有誰?”

  寇季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陳琳哼哼道:“官家今日將禮單交給了禮部,禮部還沒捂熱乎,就被王曾給瞧見了。他看完了官家的禮單以后,立馬去找官家理論。

  揚言稱,大宋如今四處都需要用錢。

  錢財就應該用在刀刃上。

  還說寶慶公主嫁去韓地,給兵遠比給錢財要好。

  給錢財,寶慶公主沒地方化。

  給兵,可以安身保命。”

  寇季沉吟著道:“說的也對,如今韓地百廢待興,錢財確實沒多大用處。帶過去以后,除了藏著,什么也做不了。”

  寇季可比宋人見識要廣博。

  知道錢財的作用是花,而不是藏。

  如今韓地百廢待興,什么商業都被摧毀了一個干凈。

  錢帶過去了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有作用。

  再說了,寶慶帶那么多錢財也沒有用。

  寇府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要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陳琳不知道寇季心中所想,一臉愕然的盯著寇季道:“你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說,沒有人不愛錢嗎?”

  寇季瞥了陳琳一眼,淡淡的道:“官家既然已經決定給兵馬了,那我愛不愛錢,重要嗎?”

  陳琳被懟的說不出話。

  寇季沉吟著道:“就算不能給大批的金銀珠寶做陪嫁,體己錢總得給吧?”

  陳琳聞言,正色道:“這個你放心,官家已經將準備賜給寶慶公主的食邑、公主府,兌換成了錢財。

  她走的時候會給她帶上。

  此外,官家回頭回下旨。

  你韓地每一歲的歲貢,可以留下一半交給寶慶公主,當做她的體己錢。”

  寇季有些意外的道:“官家為了寶慶,居然在歲貢上做文章,王公就沒攔著?”

  陳琳搖頭。

  寇季有些好奇的道:“官家到底給寶慶準備了多少嫁妝,以至于王公為了攔下嫁妝,連歲貢都能想讓。

  甚至破天荒的讓官家賜下了甲士?”

  “咱家算過,所有的東西加起來,大致相當于一千萬貫。”

  寇季一點一點瞪大眼,感慨道:“官家還真是財大氣粗……我現在相信寶慶是官家最寵愛的公主了。

  難怪王公情愿給兵,情愿給甲士,也不愿讓官家把嫁妝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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