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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7章 火速躥升的蘇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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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呂夷簡通過陳琳的話,聽出了陳琳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當即撲到了陳琳近前,瞪著陳琳,準備逼問陳琳。

  陳琳瞥著呂夷簡,淡笑著,“呂相,您別問咱家,咱家什么都不會說。想讓咱家開口,您得找官家請一道旨意來。”

  呂夷簡氣咻咻的道:“我要是能請來官家旨意,還用問你?”

  陳琳臉上的笑意更濃,“那您就別問咱家,官家下了封口令,咱家可不敢冒犯。”

  “豈有此理!”

  呂夷簡咬牙切齒,卻沒有再逼問陳琳。

  因為他清楚,趙禎既然下了封口令,那陳琳什么也不會說。

  作為趙禎身邊的忠仆,對趙禎的忠誠遠超所有人。

  趙禎的每一句話,對別人而言,那是圣諭,對陳琳而言就是命。

  他可以不要命,但他絕對不會違背趙禎的話。

  陳琳見呂夷簡不再問話,對呂夷簡略微拱了拱手,出了東華門,一路趕往了都亭驛。

  都亭驛內有上好的馬匹,那是朝廷辦公差的人離開汴京城之前必須去的地方。

  達官貴人家里,自然不缺那一兩匹好馬。

  所以在離開汴京城的時候可以不去都亭驛。

  可陳琳卻必須得去。

  因為趙禎沒有賜給他御馬,所以他必須依照著朝廷的規矩來。

  說起來也可笑,朝野上下能守住朝廷定下的所有規矩的,只有一群宮娥和宦官。

  其他人皆以挑釁朝廷規矩為樂。

  一些位高權重的人,甚至喜歡當法外狂徒。

  其中最喜歡挑釁規矩的就是文臣。

  明明是一群在朝堂上張口規矩,必口規矩的人。

  下了朝以后,一個個卻十分喜歡挑釁規矩。

  一旦壞了規矩,總是會找出無數的理由,無數的借口,將自己壞規矩的事情當成一樁雅事。

  在朝廷放棄了追究以后,或者改了規矩以后,他們就會沾沾自喜。

  他們會覺得他們是憑借著聰明才智戰勝了朝廷,保住了自己,迫使朝廷改了規矩。

  太祖定立了規矩以后,沒幾個人敢破壞規矩。

  偶爾有一兩個重臣破壞規矩,他會適當的釋放一些善意。

  其本意是為了讓朝臣們感受到他的仁厚,感受到他的恩德。

  只是太宗繼位以后,釋放的善意過多。

  真宗繼位以后,干脆就將善意當成一種常例。

  久而久之,官員們就不把破壞規矩當成了恩德。

  在諸多被踐踏的規矩中,被踐踏的最徹底的就是宵禁。

  太祖在位的時候,宵禁十分嚴格,犯禁有殺頭的風險。

  太宗在位的時候,朝中大員,特別是文臣犯禁,就只是口頭上一些訓斥,百姓們犯禁,會被打板子。

  真宗在位的時候,宵禁形同虛設。

  趙禎繼位以后,禁不住了。

  規矩被徹底踐踏的難以維系。

  最終只能取締。

  此外,還有押妓的規矩。

  太祖在位的時候,不允許官員在辦公期間押妓。

  太宗在位的時候,此規矩稍有一些松懈。

  真宗在位的時候,官員敢帶著姬妾入宮,甚至還有問真宗討要女人。押妓像是尋常無聊的消遣一般,隨處可見。一些官員還喜歡開無遮大會。

  那個問真宗討要女人的官員,就是寇季的祖父寇準。

  寇老太爺剛正歸剛正,但那是政事。

  在女色上,寇老太爺沒有多少自持力。

  若不是有真宗皇帝仙丹相助,恐怕寇老太爺早以兒孫滿堂,寇季恐怕沒機會繼承寇府的家業。

  總而言之,汴京城內破壞規矩的人很多,守規矩的人卻很少。

  寇季也想做一個守規矩的人,可是條件不允許。

  寇季想做一個善待俘虜的人。

  可是當他趕到了炭山以后,發現他寄予厚望的糧倉著火了以后,三千多俘虜就被推上了刑場。

  “斬!”

  寇季一聲令下,三千顆腦袋被砍了下來。

  寇季盯著那噴了一地的鮮血,臉上半點神色也沒有。

  他回過神,看著身后跪了一地的將士,聲音冰冷的道:“一千鐵甲,居然沒能擋住三千俘虜,被人沖破了關卡不說,還被人放火少了糧草。

  爾等能披上鐵甲,就說明爾等是打了多年仗的老卒。

  身為老卒,應該知道糧草對一支兵馬的重要性。

  身為老卒,也應該知道,看守糧草的將士,失了糧草,應該承擔怎樣的罪過。”

  “是卑職一個人的過錯,還請寇樞密放過卑職的屬下。”

  跪在寇季最前面的校尉咬著牙,沉聲道。

  “閉嘴!”

  寇季喝了一句,冷聲道:“我是不會領兵,但不代表我蠢!一千鐵甲,對上一萬兵馬也有一戰之力,對付三千手無寸鐵的俘虜,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如今你們一千鐵甲,沒能擋得住三千手無寸鐵的俘虜,說明此事不僅僅是過錯那么簡單。

  你們有膽子犯錯,難道沒膽子認?”

  將士們垂著頭,沒有一個人言語。

  寇季笑了,只是笑容里帶著憤怒,“你們是不是覺得法不責眾?還是覺得我寇季不敢下狠手殺自己人?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僅敢殺你們,還敢株連你們的家人!”

  將士們聞言,齊齊抬頭,一臉愕然。

  寇季破口大罵,“少在我面前耍你們那些小聰明。三個呼吸內,要是沒人告訴我實情,我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軍法無情!”

  “一!”

  “喝酒了!”

  “小人等人喝酒了!”

  有將士開口喊出了聲。

  將士們咬著牙,齊齊垂下了腦袋。

  軍中不是不允許喝酒,但相當嚴苛的要求。

  比如執行軍令期間,絕對不許染半滴酒。

  但即便如此,軍中依然有人犯禁。

  就拿飲酒說,犯的最多的就是軍中的將領。

  所以經常會出現喝酒誤事的事情。

  小則忘記操練,大到輸一場仗。

  所以軍中統帥一般會在下軍令之前,抓幾個飲酒誤事的殺了祭旗。

  寇季在出任樞密使以后,將此規矩明明白白的寫進了軍規當中。

  軍中的將領仍有觸犯的,但幾乎都沒有在戰事進行的期間喝過酒,也沒再因為喝酒耽誤兵事。

  像是如此大規模喝酒,并且出了大紕漏的,還是第一次。

  “誰告訴你們軍中可以飲酒的,誰又告訴你們在執行軍務期間,可以飲酒?!”

  “你們是不是覺得,敵人已經被我們殺出了五十里之外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軍規是寫給誰看的?!”

  寇季一連三問,問的將士啞口無言。

  寇季回歸頭,吩咐身后的親從官,“去問一問那些看押俘虜的貴人們,問一問他們,要不要我派人用八抬大轎抬他們過來?”

  親從官趕忙答應了一聲,快速的去依照寇季的命令辦事。

  沒過多久以后,一隊將士在親從官率領下,抵達了寇季身邊。

  不等他們施禮,寇季就對親從官吩咐道:“將他們拉下去全部砍了。”

  “樞密使,糧倉失守,跟卑職等人無關。”

  剛趕來的將士們驚恐的喊著。

  寇季冷笑著道:“俘虜從你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也跟你們無關咯?”

  為首的將士吞了一口唾沫,磕磕巴巴的道:“樞密使,卑職等人看押的俘虜,可都在。一個人都不少,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看。”

  寇季譏諷道:“那攻打糧倉,燒毀糧草的俘虜是憑空冒出來的?”

  “那……那卑職等人就不知道了。”

  “呵……”

  寇季呵了一聲,不再搭理他們,而是質問親從官道:“你還在等什么,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嗎?”

  親從官一愣,趕忙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將他們全部帶下去。”

  那些守著俘虜的將士們看到了寇季的人圍了上來,驚恐的大喊了一起。

  “樞密使!卑職等人無錯,為何要殺卑職等人,卑職等人不服!”

  寇季目光再次落在了他們身上,冷冷的道:“你們倒是聰明,但聰明過頭了。你們以為從別處借三千俘虜充入到了俘虜營,我就不會知道你們失職的事情?”

  此話一出,那些守著俘虜的將士們臉色一變,齊齊看向了為首的將士。

  為首的將士咬著牙,沉聲道:“卑職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寇季微微瞇起了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需要我將所有的俘虜拉出來一個一個數嗎?”

  為首的將士緩緩底下了頭,堅定的道:“卑職問心無悔。”

  寇季笑了,“你還真是蠢的可以。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死扛。你是不是覺得,高處恭和朱能二人此次繳獲的俘虜那么多,他們自己都沒清點清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具體有多少人,對不對?”

  寇季臉色一冷,“去俘虜營,將你的人帶出來。”

  寇季也沒指什么人。

  但在他話音落地以后,從他身后走出了一個柔柔弱弱的中年,對著寇季拱手一禮后,趕往了俘虜營。

  那個為首的將士,兩股開始微微打顫,雙肩開始抖動,但是他卻咬著牙,沒有松口。

  當寇季身后的那個中年,從俘虜營帶出了四個人,出現在了寇季面前的時候。

  “噗通……”

  “噗通……”

  守俘虜營的將士,一個兩個的栽倒在了地上。

  有人甚至開口喊道:“寇樞密饒命,小人知錯了!”

  然后,為首的將士依舊咬著牙。

  寇季沒有理會他,甚至都沒有讓武德司的探子當中說出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

  寇季只是對著那些求饒的將士們冷冷的道:“你們記住,你們之所以會死,全是因為你們校尉是個蠢貨!”

  此話一出。

  那些守俘虜營的將士們齊齊看向了為首的將士。

  為首的將士依舊一言不發。

  他知道他死定了,所以求饒沒用。

  他也不想求饒,不想服軟。

  因為他不想讓人覺得他軟弱。

  “拉下去,砍了!”

  寇季冷冷的吩咐了一聲。

  當親從官帶著人將守俘虜營的將士們架起來以后,他們終于崩潰了。

  他們紛紛指著為首的將士破口大罵。

  為首的將士咬著牙,猛然抬起頭,指著那些正跪在地上的守糧草的將士,“我們之所以失職,是因為他們送了酒給我們。

  我們得死,他們也得死。”

  寇季冷哼了一聲,“他們能活,因為他們知道主動認錯。”

  為首的將士終于繃不住了,他盯著寇季怒吼道:“酒是他們給我們的,讓我們犯錯的是他們,為什么我們得死,他們卻能活?!

  為什么?!”

  寇季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會因為一倉的糧食,斬了你們?留著你們,你們可以幫我搶十倉,殺了你們,我什么也得不到。

  我這個人,對自己人很少趕盡殺絕。

  只要知錯能改,我都會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可他們認錯了,我到了以后,他們立馬出現在我面前,承認了錯誤。

  你呢?

  你先是派人去同僚處每人借了百十個俘虜,湊夠了三千,彌補了你俘虜營中的缺陷。

  然后就假裝什么也沒發生過。

  若不是有人提早將你的舉動報給了我,讓我知道了內情,并挖出了你,你恐怕什么也不會認。

  你這樣的人,我容不下。

  我手底下也不會留。”

  “拉出去砍了!”

  寇季再次吩咐。

  親從官拖著那人離開了寇季面前,那人歇斯底里的在大喊,“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他們的錯,為什么他們不用死?!為什么他們不用死?!”

  寇季卻沒有搭理他。

  守俘虜營的將士被拖上了斷頭臺以后,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慘叫聲和絕望的嘶吼聲。

  寇季就像是什么也沒聽到一樣,盯著跪在地上的將士冷聲道:“我剛才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但別高興的太早。

  有時候死了遠比活著舒服。

  你們守的糧食是五萬人三日的口糧。

  我要你們去戰場上奪五萬人三日的口糧。

  而且還要砍夠你們同等數量的腦袋,以及那些守俘虜營的將士們同等數量的腦袋。”

  跪在地上的將士齊齊垂下了腦袋,聲音沉重的應了一聲。

  “你們只有半個月時間……還有……”

  寇季目視著所有將士,擲地有聲的道:“我大宋將士,只能站著死,絕對不跪著生。以后再讓我發現,有人動不動就跪,我就打斷他的腿,將他貶為罪民籍,讓他跪一輩子。”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將士齊齊站起了身,再次應答了一聲。

  寇季吩咐身后的武德司探子,“帶他們去追朱能的隊伍,讓朱能督促著他們殺敵。”

  武德司的人答應了一聲。

  寇季不在搭理他們,而是帶著自己的人,踏著血水,邁步到了炭山城內最大的一處府邸。

  到了府邸內,小小的休息了一下后。

  寇季取了紙筆,寫了一道禁酒令,吩咐人快速的送到了各軍當中。

  寇季禁酒令送出去沒多久以后,一個青年,捧著一卷文書,匆匆進了正堂。

  “先生,下官已經統計了炭山城里的糧食和牛羊,數量并沒有您想象的那么多。”

  青年進了正堂以后,快速的向寇季稟報。

  寇季沉聲問道:“此次我們帶出來的俘虜有兩百七十萬,除去了分到京南道和西北路的以外,還剩下八十萬左右。

  炭山城的糧食夠八十萬百姓吃多久。”

  “每天吃點稀的,能吃大半個月。”

  青年回答。

  寇季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有辦法幫他們弄到更多的糧食嗎?”

  青年果斷道:“沒有!”

  寇季一愣,有些意外的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蘇洵嗎?”

  蘇洵翻了個白眼道:“那可是八十萬人,不是八個人。每天消耗的糧食數以萬計。現在已經入了深秋,此地又嚴寒,根本沒辦法耕種。

  要養他們的話,至少要養到明年夏收的時候。

  所消耗的糧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學生可沒那個能耐。”

  寇季質問道:“我要是強加給你呢?”

  蘇洵無奈的道:“那學生就只能辭官了。反正我現在也不像是個官,自己治下的地方恐怕早已亂成了一團,朝廷問責的時候,我肯定是跑不了,還不如盡早辭了。”

  寇季瞥了蘇洵一眼,“一個儒州知州而已,能有跟在我身邊有錢途?”

  蘇洵沒好氣的道:“儒州如今有民六萬八千四百三十二人,俘虜二十三萬零五千。學生以民御俘,省去了很多麻煩。

  只要學生照著韓琦等人在河西的做法,幫助百姓耕種、發家。

  只要那些俘虜不鬧事,任期一滿,我鐵定能撈足功勞升官。

  您把學生從儒州拽出來,也沒給學生一個身份,就讓學生跟在您身邊瞎混。

  學生要是混不出個什么,再丟了儒州知州,那學生就虧大了。”

  蘇洵以前就是一頭倔驢,而且鋒芒畢露。

  在跟韓琦等人相處了許多時間,又經歷了官場磨礪以后,多多少少少了一些棱角。

  只是骨子里的一些東西依舊難以抹滅。

  比如他的性格。

  旁人見到了寇季,那都是畢恭畢敬的。

  也只有他敢在寇季面前如此大大咧咧的說話。

  寇季瞥了蘇洵一眼,道:“我既然敢把你從儒州拽出來,自然就能保證你的仕途。”

  蘇洵聽到了此話,笑著道:“那先生準備給學生謀一個幾品官?太小了可對不起您的身份?”

  寇季笑瞇瞇的道:“一個知府,對不對得起我的身份?”

  “知府?!”

  蘇洵一驚,“學生何德何能?能擔當得起知府的重任?”

  在大宋推行了路改府制以后,知府品階是從三品和正四品。

  具體是從三品還是正四品,主要看資歷,看治下的府的大小和繁華程度。

  蘇洵現在只是一個知州。

  別看知州和知府是上下級,就以為中間沒有差距。

  事實上知府和知州中間的差距十分大。

  知州分別是從五品到從六品。

  具體看轄下的州大小、民多寡,以及附屬程度。

  蘇洵這個儒州知州,只是其中最小的從六品。

  寇季一下子要將蘇洵擢升到知府的地步中間的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由不得蘇洵不吃驚。

  寇季見蘇洵一臉驚愕,笑著問道:“怎么?不敢?”

  蘇洵哭笑不得的道:“學生今歲才十九,出任一府知府,學生怕被朝堂上的文武給彈劾死。

  先生您也會跟著挨罵。”

  寇季笑著道:“如今遼地百廢待興,破例擢升你為一府知府,就算朝堂上的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

  所以你大可放心,不會有人彈劾你。”

  蘇洵舔了舔嘴角,有點心動,但還是搖了搖頭,“學生才疏學淺,難堪大任。”

  遼地如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寇季敢破格提拔他,就說明要將重擔交給他。

  他資歷有限,可擔當不起大任。

  寇季似乎沒聽到蘇洵的話,自顧自的道:“回頭我會奏請朝廷,將遼國京東道改為渤海府。

  你就暫時去渤海府,出任兩任知府。

  兩任知府過后,你的資歷什么的都有了,也就對得起正四品的職位了。

  到時候你再調動,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蘇洵聽到此話,臉色一變,苦凄凄的道:“先生,您這不是亂來嗎?”

  寇季繼續道:“分派到渤海府的俘虜有七十萬左右。你去了渤海府以后,首要的任務就是,養活那七十萬人。”

  蘇洵臉色更苦,“先生,您還是宰了我吧。”

  寇季瞥了蘇洵一眼,道:“渤海府臨海,只要你動點頭腦,從海里弄一些海產上來,養那些俘虜一輩子也不成問題。

  此外,我將地方兵發會了原籍以后,還余下了不少糧食,到時候可以分派一部分給你。

  確保你渤海府的人整個冬日都有糧食吃。

  狄青在渤海府征戰繳獲到了糧食,也可以分你一部分。

  馬匹可以全部歸你。

  這下你放心了吧?”

  蘇洵吞吞吐吐的道:“我……我能不去嗎?”

  寇季果斷的道:“不能!”

  蘇洵臉上一暗,擺出了一副上殺場的神情,“我能提一個條件嗎?”

  寇季沉吟了一下,“不太過分的話,我可以考慮。”

  蘇洵趕忙道:“能不能將包拯派遣給我當副手?”

  “包拯?!”

  寇季一愣,疑問道:“他孝期過了?”

  蘇洵答道:“還有半個月。”。

  寇季點了點頭道:“我會派人去廬州召他過來。”

  蘇洵長出了一口氣道:“有包拯幫忙,還不算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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