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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4章 叛徒叛徒又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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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廝羅破口大罵了許久,胸中的怒氣總算消散了一些。

  他在罵人的同時也沒有忘了正事。

  背后的黑汗人窮追不舍,他不得不再分派出去一支兵馬去阻擋黑汗人。

  “讓埃爾克帶人去阻攔敵人……”

  角廝羅一臉怒容的吩咐了一聲。

  親兵下去傳令。

  命令傳達到埃爾克耳中以后,埃爾克立馬勒馬止步,帶著自己的族兵留在了原地。

  埃爾克部族的族兵數量并沒有阿善貝部族的族兵數量多,勉強只有不到兩萬三千人。

  埃爾克率領著族兵在原地等了沒多久以后,黑汗人跨著馬呼嘯而來。

  “殺!”

  埃爾克在黑汗人出現的那一刻,抽出了腰間的彎刀,怒吼了一聲,帶著族兵毅然決然的沖向了黑汗人。

  兩萬三千人,對陣十萬人。

  埃爾克沒有逃,也沒有降,他選擇了跟黑汗人血拼。

  “嘭……”

  雙方兵馬碰撞在了一起以后,喊殺聲瞬間彌漫了一大片的草場。

  沖鋒,掉頭,再沖鋒。

  埃爾克率領著族兵不斷的重復著此事。

  半個時辰后,埃爾克率領的兩萬三千族兵倒在了戰場上,留下了一地的尸骸,以及兩萬多匹茫無目的的在戰場上散步的馬匹。

  黑汗人為了殲滅埃爾克的族兵,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黑汗人身死的、受傷的加起來也超過了兩萬。

  黑汗人以一種特有的禮節向埃爾克的族兵表示了敬意,然后策馬繼續追著角廝羅而去。

  在戰場上。

  能血拼到底,直至流干最后一滴血的兵馬不多。

  任何一支,在被殲滅以后,都應該受到極高的禮待。

  不分敵我。

  他們是真正的勇士,值得被敬重。

  黑汗人走了沒有半炷香時間,站在遠處觀戰許久的種世衡率領著兵馬緩緩的踏入到的戰場。

  種世衡望著那遍低的尸骸,忍不住道:“青塘還是有勇士的……”

  說到此處。

  種世衡吩咐道:“收繳他們的兵刃和馬匹,厚葬他們。”

  種世衡下達了命令以后,就率領著手下的將士們策馬而去,只留下了三千將士打掃戰場。

  就在黑汗人和埃爾克部族的兵馬拼完了以后,緊追著角廝羅而去的時候。

  角廝羅已經順勢奔到了五里外。

  此事天色已暗。

  角廝羅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回望后方,見沒有追兵追過來,心里五味雜陳。

  他原以為,第一個忠誠于他的部族頭人出現以后,他會欣喜。

  可當第一個忠誠于他的部族頭人出現以后,他并沒有感覺到欣喜,心里甚至還隱隱有些悲傷。

  斥候已經將青塘兵和黑汗人拉開的距離告訴了角廝羅。

  角廝羅通過拉開的距離推斷出,埃爾克部族兵,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為什么死的不是那些叛徒?!”

  角廝羅在推測出埃爾克部全軍覆沒以后,心里生出了如此想法。

  角廝羅懷著如此想法,又沖出去了五里地。

  天色已經徹底黑暗。

  角廝羅吩咐軍中的將士們伏在馬背上休息。

  青塘兵們掛在馬背上呼呼大睡。

  馬匹卻沒有停歇的往前跑。

  馬匹悶頭跑了一夜。

  翌日清晨。

  角廝羅在馬背上睡醒以后,立馬下令青塘兵們勒馬止步。

  幾個部族頭人在角廝羅勒馬止步以后湊到了角廝羅身邊。

  角廝羅面色陰沉的道:“一直被敵人追著跑也不是事,我們必須反擊。”

  幾個部族頭人沒有言語,只是盯著角廝羅,等候角廝羅吩咐。

  角廝羅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曠野,對幾個部族頭人道:“此處便是我選定的戰場!”

  幾個部族頭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了一望無際的曠野。

  角廝羅繼續說道:“我需要你們率領著兵馬纏住敵人。”

  幾個部族頭人一愣,其中一個部族頭人遲疑了一下,鄭重的問道:“贊普要動用重甲騎?”

  角廝羅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藏著噎著了。重甲騎必須拿出來了。”

  幾個部族頭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對角廝羅施禮。

  “贊普既然要動用重甲騎,我等自然配合。”

  “下去準備吧。”

  “是!”

  幾個部族頭人離開了角廝羅身邊,下去排兵布陣。

  角廝羅在他們離開以后,深吸了一口氣,對身邊的親信吩咐道:“去給我準備重甲!”

  親信一臉驚愕,“贊普要親自上陣?!”

  角廝羅皺起眉頭,“怎么?不行嗎?”

  親信沉聲道:“宋國有句話,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角廝羅冷聲質問道:“那你覺得,現在軍中除了我,還有誰能率領重甲騎?”

  親信愣了一下,垂下了腦袋。

  掌控重甲騎的資格,不是實力,而是信任。

  唯有角廝羅最信任的人,才有資格執掌如此軍國利器。

  如今青塘軍中,敵我難明。

  角廝羅能信得過的大將,唯有安子羅一人。

  可安子羅身受重傷,難以應敵。

  角廝羅就不得不親自披甲上陣。

  “幫我披甲!”

  角廝羅沉聲吩咐了一聲。

  親信遲疑了一下,牽過了一個馱著重物的馬匹。

  親信卸下了馬匹背上的重物,打開以后,露出了里面黝黑的重甲。

  親信親自給角廝羅身旁的副馬披上了重甲,然后迎著角廝羅坐在了副馬背上,然后為角廝羅披上了重甲。

  角廝羅披上了重甲以后,親信又遞給了角廝羅一柄厚重的長柄彎刀。

  角廝羅揮舞著長柄的彎刀空砍了幾下,一臉肅穆的坐在馬背上。

  不同勢力建立的重甲騎,特點都十分鮮明。

  西夏建立的鐵鷂子,以鐵索相連,以軍陣為主。

  遼國已經取締的鐵林軍,以單騎沖陣為主,除了有重甲騎特有的重甲外,每人還配備了一柄重槍,沖陣的時候以重槍廝殺,戰斗力極強。

  大宋的靜塞軍、虎字軍,可以單騎沖鋒,也可以結成軍陣,比起其他重甲騎,靜塞軍和虎字軍的特點就是軍備多。

  靜塞軍和虎字軍除了配備了常有的重甲外,還配備著長短武器,有刀、有槍、又矛,此外還配備著一些短弩。

  虎字軍最耀眼的時候,還配備有火槍、手榴彈等火器。

  角廝羅創立的青塘重甲也十分有特點,特點就在武器上。

  角廝羅在給青塘重甲配備武器的時候,發現青塘勇士在馬背上,用長柄彎刀作戰,能發揮出十分強悍的戰斗力。

  所以他給青塘重甲配備的主武器就是長柄彎刀,此外還有短矛兩支。

  其他的一概沒配備。

  不是角廝羅不愿意配備,而是角廝羅看中的遠程武器只有都短銃。

  角廝羅覺得自己手下的青塘重甲配備上了短銃,就算得上是一支相對比較晚上的重甲。

  可是短銃掌握在寇季手里,寇季沒有外賣的意思,角廝羅費盡心思也得不到,就只能暫時放棄給青塘重甲配備遠程武器。

  短弩等物青塘倒是有。

  可對用慣了弓箭的青塘勇士而言,在馬背上,短弩還沒有弓箭好用。

  配備短弩還不如配備弓箭。

  “吧嗒吧嗒……”

  角廝羅穿戴整齊以后,策馬緩緩的走到了所有兵馬前面。

  單人單馬,持刀而立,看著十分引人注目。

  一個又一個身披重甲的將士,緩緩的脫離了青塘兵馬的隊列,出現在角廝羅背后。

  短短半炷香以后,角廝羅背后匯聚了一萬身披重甲的鐵騎。

  一萬青塘重甲站在那兒,猶如一片鋼鐵叢林。

  青塘其他將士們看著那一萬青塘重甲,一片駭然。

  有部族頭人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

  “這才是贊普真正的底蘊……”

  角廝羅近些年借著一統青塘,借著跟大宋貿易,得到了不少錢財。

  他將錢財全部投入到了重甲的建立當中。

  為了重甲,角廝羅可以說是付出良多。

  每次重甲要花費巨額錢財的時候,角廝羅都忍不住羨慕元山。

  羨慕元山好命,從一開始就死死的抱緊了寇季的大腿。

  在寇季幫助下,元山部幾乎是沒有花費多大的代價,就建立起了一支一萬人的重甲。

  角廝羅是從零開始,一步步的建立起了一萬重甲。

  他吃了很多虧,花費了很多錢財。

  所以他不得不羨慕元山。

  一萬重甲,站在哪兒,威懾力十足。

  角廝羅翻轉手里的彎刀,刀尖朝下,其他的青塘重甲紛紛效仿。

  一片整齊的金鐵碰撞之聲。

  讓所有關注著青塘重甲的青塘兵心頭都是一陣。

  角廝羅端坐在馬背上,輕喝了一聲,“上馬!應敵!”

  其他的青塘兵聞言,紛紛攀上了馬背。

  二十萬兵馬跨坐在馬背上,靜靜的站在那兒,猶如一堵墻,正在等待敵人臨近。

  “轟隆隆轟隆隆……”

  滾滾如雷的馬蹄聲在青塘兵耳邊響起。

  青塘兵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的兵刃。

  胯下的戰馬似乎意識到了隨后有一場大戰發生,所以它們不安的用蹄子刨著腳下的土地。

  “呼……”

  一陣勁風撲面而來。

  八萬黑汗人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他們奔跑的時候似乎形成了起浪,在他們周身不斷的翻滾。

  黑汗人策馬狂奔,越跑越快,半炷香以后,出現在了青塘兵不遠處。

  黑汗人一邊沖鋒,一邊看向了青塘兵擺出的應敵的陣型。

  在看到了重甲騎的時候,他們瞳孔微微一縮。

  黑汗人也算是熟悉重甲騎的,因為在他們曾經跟隨的黑汗王玉素甫身邊,就有重甲騎跟隨,只是數量不多,僅有一百多人。

  但即便對方只有一百多人,在面對他們的時候,也會給他們不小的壓迫感。

  如今一萬重甲騎出現在他們面前,壓迫感更勝。

  但他們并沒有因此勒馬止步,反而催促著胯下的馬兒更快速的沖了起來。

  一萬青塘重甲固然給了他們十足的壓迫感,但還不至于嚇的他們動都不敢動。

  也不至于嚇的他們退兵。

  他們見識過重甲騎,所以知道重甲騎的優勢是什么,劣勢是什么。

  雖說他們沒有辦法正面硬剛重甲騎,但是他們卻能側面應敵,躲避重甲騎的進攻。

  “分!”

  領頭的黑汗人沖到了半途,大喊了一聲。

  黑汗人瞬間分成了兩股,隨后又分成了四股,再由四股分成了八股,沖向了青塘兵馬。

  重甲騎既然沒辦法硬抗,那就果斷將兵馬分成實力足夠的八等份。

  在確保了分派出去的兵馬可以在戰場上存活下去之余,還能短暫的抗住重甲騎的沖鋒,為其他分支絞殺重甲騎爭取一定的時間。

  “殺!”

  角廝羅在看到了黑汗人義無反顧的沖過來的時候,勒緊了馬韁繩,揮舞起了手里的彎刀,奮力的嘶吼了一聲。

  各部族頭人率領著各自的部族兵馬潮水一般涌了出去。

  黑汗人、青塘人,雙方皆以極快的速度沖鋒了起來。

  沖到了近前,揮刀就砍。

  短短的幾個呼吸,雙方皆沖進了對方的軍陣中,廝殺了起來。

  角廝羅就在一旁冷冷的盯著。

  直至黑汗人徹底被青塘兵馬拖住以后,他舉起了手里的彎刀,怒吼,“殺!”

  一萬青塘重甲,如同奔雷,沖向了黑汗人。

  黑汗人應對青塘兵馬之余,又迎上了青塘重甲。

  青塘重甲十分犀利,剛剛一參戰,黑汗人就露出了頹勢。

  但黑汗人提早做了準備,所以即便青塘重甲在戰場上橫沖直撞所向披靡,對黑汗人造成的傷害也十分有限。

  慘烈的廝殺持續了半個時辰。

  青塘重甲也不過擊潰了三萬黑汗人而已。

  其他五萬黑汗人,幾乎不跟青塘重甲硬碰硬,他們選擇在戰場外游走廝殺。

  角廝羅率領著青塘重甲,擊潰了三萬黑汗人以后,瞬間對其他五萬黑汗人發起了沖鋒。

  其他五萬黑汗人在抵御其他青塘兵馬的同時,跟角廝羅碰了一下,一觸即退,并沒有跟角廝羅糾纏。

  角廝羅率領著青塘重甲,宛若戰場上的主宰。

  “是時候了!”

  就在角廝羅追著五萬黑汗人跑的時候,正在跟黑汗人纏斗的一個青塘的部族頭人突然大吼了一聲。

  瞬間,近八萬人倒戈。

  三個部族頭人,領著各自部族的兵馬,倒戈相向,對著身邊正在作戰的其他部族的兵馬一通亂砍亂殺。

  戰場瞬間亂作了一團。

  黑汗人順勢退出了戰場。

  角廝羅的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

  他眼看著就要殲滅八萬黑汗人了,可自己人突然倒戈,將剛剛打出的優勢瞬間葬送了個干凈。

  角廝羅立在馬鐙上,沖著那三個倒戈的部族頭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科爾、胡利克、巴塔爾,你們為什么背叛我?!”

  三個部族頭人一邊率領著自己部族的兵馬廝殺,一邊對角廝羅喊。

  “角廝羅,你個小人!

  奪了我們的草場,奪了我們的族人,還假惺惺的將我們的族人賞賜給了我們,讓我們跪倒在你的膝下,聽你的命令!

  那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你憑什么奪走?!

  你在奪走我們的東西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今日!”

  “角廝羅,塔巴圖是我的兄弟,你殺了他,收繳了他部族的牛羊和馬匹,我不怪你。可你憑什么將他唯一兒子當成奴隸對待,又憑什么將塔巴圖族最美的明珠扔給你的手下虐待。

  我沒想著反叛你,我就是想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三個部族頭人一邊廝殺,一邊細數著角廝羅的罪行。

  角廝羅氣的七竅生煙,他緊握著長柄彎刀,面目猙獰的咆哮,“我宰了你們這些叛徒!”

  咆哮聲落地。

  角廝羅率領著青塘重甲拼命的殺了過去。

  三個部族頭人見此,果斷率領著麾下的兵馬退出了戰場,往遠處逃去。

  角廝羅率領著青塘重甲,緊追著他們。

  角廝羅率領著青塘重甲跑了,留下了黑汗人和青塘人在戰場上。

  黑汗人見此,毫不猶豫的再次殺進了戰場。

  安子羅被人扶著,看著亂糟糟戰場,心頭顫動,吐出了一口逆血。

  “將軍!”

  安子羅的親兵緊張的看著安子羅。

  安子羅陰沉著臉,沉聲道:“不礙事……給我備馬!”

  親兵趕忙道:“將軍,您的傷勢還沒有養好,不能策馬狂奔。”

  安子羅瞪起了眼珠子,低聲吼道:“我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除了我,沒人能平息贊普的怒火。

  贊普的怒火不熄,我們青塘恐怕就完了。”

  “將軍……”

  “備馬!!”

  “是……”

  親兵咬著牙,為安子羅牽來了一匹馬。

  安子羅翻身跨坐在了馬背上,胸膛內的氣血上涌,險些讓他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

  安子羅用盡了全力,緊緊的攥住了馬韁繩,馬韁繩在安子羅手上勒出了兩道深痕,他全然沒有在意。

  安子羅在馬背上坐穩了以后,沒有搭理正在跟黑汗人作戰的青塘兵。

  他策馬奔了出去,直追角廝羅。

  安子羅一路策馬狂奔出去了許久。

  在距離戰場不遠的位置,追上了正氣喘吁吁的領著青塘重甲追擊三個叛徒的角廝羅。

  “贊普!”

  安子羅策馬追上了角廝羅以后,奮力的吶喊。

  角廝羅回頭瞥了安子羅一眼,聲音沉重的低吼道:“你來做什么?!”

  安子羅一邊策馬跟上角廝羅的速度,一邊大聲的道:“贊普,塔巴爾三個人暴露了出來,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別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角廝羅憤怒的咆哮,“我要宰了他們!”

  安子羅咬牙道:“他們是輕騎,您是重甲,他們要是逃跑,您根本追不上。您這樣一直墜下去,最后只會便宜了宋人。

  您別忘了,宋人才是我們的敵人。”

  角廝羅身軀一震,沒有言語,也沒有勒馬止步。

  安子羅見此,繼續道:“您回頭看看您背后的兄弟,他們酣戰了一場,早以精疲力竭。你現在又帶著他們去打他們最不擅長的追逐戰。

  他們也許沒追上敵人,就死在了路上。

  您費盡心血建立的重甲騎,難道就是用來追叛徒的?

  難道就要為了幾個叛徒,葬送于此嗎?”

  角廝羅咬著牙,沒有回話。

  “噗通……”

  一聲悶響。

  角廝羅背后一個青塘重甲因為體力不支,掉下了馬背。

  角廝羅心跟著抽搐了一下,果斷勒馬止步。

  其他的青塘重甲也紛紛跟著勒馬。

  角廝羅回頭望去,就看到了一個個大汗淋漓的青塘重甲,一個個喘著粗氣,正盯著自己。

  角廝羅見此,意識到了自己一時失態,干出了蠢事。

  當即。

  角廝羅咬牙道:“回去,全殲黑汗人!”

  安子羅松了一口氣,其他的青塘重甲也松了一口氣。

  雖說他們身披著重甲,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可是追逐戰他們真的沒辦法打。

  他們身披著百斤重的戰甲,馬匹身上也馱著幾十斤的重甲,短途的沖鋒沒什么問題,可是長距離的追逐,對他們的體力,對馬匹的體力,消耗都十分大。

  往往追不了幾里地,他們就會精疲力竭。

  角廝羅看了一眼塔巴爾三個人逃脫的地方,眼中充滿了怨恨。

  他的雄心壯志,他的處變不驚,他的成竹在胸,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被消磨的干干凈凈。

  如今他剩下的只有一顆殺戮的心。

  他需要通過殺戮釋放心中積攢的怒氣、怨氣,以及不甘。

  “駕!”

  角廝羅調轉了馬頭,率領著青塘重甲往戰場的方向沖去。

  等到角廝羅沖回戰場的時候,發現青塘兵和黑汗人已經殺成了一團。

  “給我全部宰了他們!”

  “應該讓兄弟們歇息一下!”

  角廝羅下令讓青塘重甲出擊,可安子羅開口阻止了角廝羅。

  角廝羅惡狠狠的瞪了安子羅一眼,下令讓青塘重甲休息。

  一支黑汗人的兵馬在青塘重甲脫了重甲,下了馬背以后,突然摸了過來。

  角廝羅剛要下令。

  卻見安子羅順手奪過了角廝羅手里的長柄彎刀,帶著一千多親兵殺了出去。

  角廝羅嘴張了好幾次,想要攔下安子羅,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

  安子羅率領著親兵,殺退了數量不多的黑汗人。

  角廝羅和青塘重甲休息夠了,再次披上了重甲,準備上陣。

  黑汗人見到了青塘重甲再次上陣,準備撤退。

  就在這個時候,種世衡、狄青、元山、克魯伊四人,率領著近二十萬的兵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所有人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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