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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9章 少爺,您坐江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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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青點頭笑道:“他們過于托大,從沙州離開以后,一路長驅直入的跑到了此處。我也沒怎么打,就是布了一個口袋陣,他們就主動鉆進來了。”

  寇季點點頭,道:“數量倒是不少。夠黑汗王玉素甫和蕭匹敵心疼一陣子了。”

  寇季策馬上前,永興軍將士和地方兵主動讓開了道路,任由寇季同行而過。

  寇季雖然沒有表露身份,但永興軍將士和地方兵都已經猜出了他是誰。

  世人皆知,狄青有兩個兄長。

  其中一個如今在保州當土財主,另外一個乃是大宋軍方第一人。

  在陽關,在萬軍叢中,能引得狄青主動下馬湊過去的,唯有大宋軍方第一人。

  但凡是軍中將士,誰敢在這位大佬面前說一個不字,誰又敢擋他的路。

  寇季一直策馬到了俘虜兵們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俘虜,淡淡的道:“遼兵全斬了,腦袋派人送去給蕭匹敵,尸骸拖出去肥地。

  黑汗兵全留著,等西涼城來人,將他們全部拉去挖礦。”

  狄青一臉愕然,不明白寇季為何只下令斬了遼兵,卻沒有斬黑汗兵。

  但他沒有多問,而是吩咐軍中的將士,果斷的執行了寇季的命令。

  上萬的遼兵,因為寇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身首異處。

  陽關內的大宋將士們,算是見識到這位魔王的魔性和兇性了。

  自從寇季收復的河西以后,大宋內外就盛傳著寇季的兇名,直言寇季是魔王。

  但大多數百姓并不相信此事。

  因為寇季在大宋境內,好名聲頗多。

  所以沒幾個人相信寇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所以一些新加入到軍中的將士,并不相信寇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可如今看到了寇季眼睛眨都不眨的就將上萬遼兵送上了斷頭臺,他們總算是信了。

  他們不僅信了寇季是個魔頭,也見識到了大宋樞密使的權柄。

  寇季在吩咐狄青處理了附錄中的遼兵以后,并沒有在關城內的街道上多待,而是先行一步去了關城內住的地方。

  狄青將俘虜們安置妥當以后,端著一桌并不豐盛的酒菜,出現在了寇季房里。

  狄青將酒菜放在了桌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眼下正值冬日,又在軍中,沒什么好東西招待兄長……”

  寇季不等狄青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行了吧。你兄長我,又不是什么難伺候的主。真正難伺候的主,礙于我的面子,也不會在你這里耍威風。

  你以后不用做這種討好人的事情,也無需去討好誰。

  只要我活著,就沒人會在一些瑣碎的事情上為難你,你踏踏實實的打你的仗就行。”

  狄青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巴結人,所以就苦笑了一聲。

  他現在雖然已經在戰場上展露頭角,但他還不是史書上那個成熟穩重的大將軍狄漢臣。

  一些心思很容易顯露在臉上,很容易被看穿。

  寇季請狄青坐下,淡淡的道:“回頭我調遣一個人到你軍中,你幫我磨一磨,回頭我要用。”

  狄青疑問道:“什么人,如何磨?”

  寇季瞥了狄青一眼道:“調遣到了軍中還能怎么磨,當然是扔到軍中去吃苦。不行你就吊起來抽。”

  狄青遲疑了一下,道:“兄長要用的人,必然不凡,吊起來打,是不是不太合適?”

  寇季淡然道:“沒什么不合適的。他欠你的,也欠大宋所有武人的。”

  狄青一臉疑惑。

  寇季卻沒有多做解釋,他提起了筷子,一邊吃著狄青送來的飯菜,一邊問道:“給我講一講河西的戰事。”

  狄青聞言,趕忙將最近發生在河西的戰事給寇季講解了一番。

  寇季聽完了狄青的講解,放下了筷子感嘆道:“黑汗王玉素甫真夠彪的。他這么打仗,到最后,不是被種世衡玩死,就是被你打死。”

  如果兵馬數量多,可以在戰場上橫行無忌的話。

  那大宋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把遼國給錘爆了。

  兵馬數量,在東方戰場上有作用,但卻不是絕對的。

  東方的戰爭,跟西方的戰爭存在著很大的差矣。

  黑汗王玉素甫率領著重兵到了東方,還沿用著西方那一套作戰方式,跟找死幾乎沒什么區別。

  狄青不明白寇季的想法,他聽到了寇季的話以后,疑問道:“這樣一來不是很好嗎?黑汗兵的作戰方式是就食于敵,只要我們堅壁清野,不斷的拖著他們。

  要不了一個月,就能拖垮他們。

  到時候我們就能輕而易舉的擊敗他們。

  前后最多不超過兩個月。

  打完了他們,我們剛好可以趕去雁門關一些打遼人。”

  寇季笑瞇瞇的對狄青道:“河西的戰事,遠遠沒有你看到的那么簡單。黑汗王朝只是一條擺在明面上的蠢狼,在暗地里,還有無數聰明的狼在靜靜的等待時間。

  我們既然開始出狼了,就應該將所有的狼一網打盡,沒理由打一半,留一半。

  等我們打完了所有的狼,再去打遼國也不遲。”

  狄青聽到了寇季的話,若疑所思,“兄長的意思是,青塘人是藏在暗處的狼?”

  寇季反問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狄青沉吟道:“看是能看出來,可我們如果快速的擊潰了黑汗王朝的兵馬的話,青塘人未必敢動手。”

  寇季笑道:“所以我們打狼的速度得緩一緩,最好等所有的狼全部浮現出來以后,我們再下重手。”

  狄青遲疑道:“青塘窺視我大宋已久,遲遲不肯表露,就是畏懼我大宋的強悍。要引他們出手,恐怕得等到明年三月遼兵南下的時候。

  我推斷,遼兵不南下,他們絕對不會出手。”

  寇季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

  狄青微微皺眉道:“但是等到遼人南下,形成東西夾擊之勢,局勢對我大宋就很不利。”

  寇季笑道:“前提是他們要能形成東西夾擊之勢才行。他們壓著我們打,那才叫勢。我們壓著他們打,那就不叫勢。”

  狄青遲疑道:“兄長有把握將黑汗王朝的人留到遼人南下的時候,再壓著打。”

  寇季盯著狄青,提醒道:“黑汗王朝的兵馬習慣了以戰養戰的方式。在沒有從戰場上獲得巨大的繳獲的時,我們托的時間越長,對他們越不利。

  所以等拖到了明年開春,黑汗王朝的兵馬就已經不足為懼了。

  我們真正防備的是青塘人。

  你別看青塘表面上對我大宋恭恭敬敬的,其實青塘暗地里積攢的力量,已經到了可以跟我大宋扳手腕的地步了。”

  黑汗王朝兵馬數量固然多,但缺點十分明顯。

  只要逮住了黑汗王朝兵馬的缺點往死里戳,黑汗王朝的兵馬遲早會被戳死。

  青塘兵馬就不同。

  青塘脫胎于吐蕃,早在吐蕃鼎盛的時期,就已經學會了如何跟中原作戰,也學會了如何用智慧作戰。

  代代相傳下來,青塘兵馬自然懂得如何跟大宋兵馬作戰。

  青塘兵馬可不像是黑汗王朝的兵馬,下了馬背就成了半殘。

  青塘兵馬,馬上馬下都是悍卒。

  所以青塘兵馬不好對付。

  狄青沉吟道:“所以隨后要拖著黑汗王朝的兵馬,等待青塘人出手?”

  寇季緩緩點頭。

  狄青遲疑了一下,“我還有一事不明白。”

  寇季笑道:“你問……”

  狄青疑惑道:“剛才在城內,兄長為何只殺遼人,不殺黑汗人?”

  寇季坦言道:“不殺黑汗人,是因為黑汗人還有用。”

  見狄青仍然一臉疑惑,寇季就解釋道:“一旦青塘人對我大宋動手,那我大宋一定會給青塘一個迎頭痛擊。打敗了青塘以后,青塘境內的人勢必對我大宋抱有敵意。

  我們想要將青塘納入大宋的版圖,很艱難。

  但我們若是先派遣黑汗兵進入到青塘犁一遍地,我們再率領重兵進入到青塘,趕走黑汗兵,就能輕而易舉的收攏青塘人的心。”

  “青塘人有那么蠢?”

  “不是青塘人蠢,是因為面對殘暴的黑汗人和溫和的宋人,青塘人更愿意被我們統治。”

  狄青盯著寇季道:“我們如今還沒有將黑汗王朝的兵馬打敗,兄長就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收復青塘了,是不是太快了?”

  寇季搖頭道:“不快不快……我不怕他青塘出手,就怕他青塘不出手。青塘若是出手,我一定會讓他們見識到我的厲害。

  青塘若是不出手,我們要兵進青塘的話,恐怕還得等我大宋和遼國的戰事結束以后才行。

  遼國地域遼闊,我大宋一旦兵進遼國,不會因為拿回了燕云十六州就會滿足。

  到時候勢必要打到遼國上京城。

  我大宋雖然兵強馬壯,但是要打到遼國上京城,沒個兩三年恐怕不行。

  所以如果青塘這一次不露頭的話,我們恐怕到了兩三年后,才能兵進青塘。

  到時候少不了要跟朝堂上一些老家伙費一番唇舌。”

  狄青聽完了寇季一席話,徹底明白了寇季的用意。

  當即。

  狄青說到:“既然兄長有心引青塘人上鉤,那我們放緩消滅黑汗王朝兵馬的腳步就行。”

  寇季點頭道:“你回頭派人去瓜州,告訴種世衡,黑汗王朝的兵馬數量,他可以隨便消耗。但是糧食適當的時候可以留給黑汗王朝兵馬一點點。

  不能讓他們吃飽,但也不能讓他們餓死。

  一人一天能喝一碗稀飯就行。

  黑汗王朝的兵馬我們留著還有大用,不能把人嚇跑了,更不能把人全弄死了。”

  狄青失笑道:“黑汗王朝數十萬兵馬,在別人眼里那都是洪水猛獸。怎么到了兄長眼里,就像是家里養的羊一般。”

  寇季跟著笑了,“你去問問角廝羅,再去問問蕭匹敵,看看在他們眼里,黑汗王朝的兵馬是什么。”

  “大概……也是羊吧。”

  狄青遲疑了一下說道。

  寇季點頭道:“他們湊成一堆,組成勢不可擋的沖鋒陣,確實有點狼的樣子。可是脫離了沖鋒陣,他們跟羊就沒區別。

  到了我大宋的地頭,不懂得用我大宋的方式作戰,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狄青又陪著寇季說了會兒話,然后退出了房間,派人去向種世衡傳達寇季的命令。

  瓜州城內。

  又一次削弱了黑汗王朝兵馬以后,種世衡率兵退到了瓜州城內。

  剛剛歇下。

  陽關的戰報,以及寇季的命令一同送達。

  看完了陽關的戰報,種世衡的評價很簡單,“這么憨的黑汗兵,都不夠殺啊。”

  隨手將陽關的戰報扔到了一邊。

  種世衡看起了寇季送來的命令,看完了寇季的命令以后,種世衡皺起了眉頭。

  “留一些糧食給黑汗兵?就不怕養虎為患嗎?”

  “去找李公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種世衡吩咐了一聲,有親兵出了瓜州城臨時中軍大帳,去了瓜州城衙門,請來了李迪。

  李迪到了臨時中軍大帳。

  種世衡立馬將手里的命令遞給了李迪。

  在李迪翻閱命令的時候,種世衡疑問道:“李公怎么看?”

  李迪看完了寇季的命令以后,并沒有回答種世衡,而是反問道:“種同知怎么看?”

  種世衡沒有隱瞞,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寇樞密應該是想釣魚。”

  “青塘?”

  “對,青塘。

  只是釣魚的風險有些高。其一,青塘可不是一條小魚,而是一條大魚,魚一旦被釣上來,若是殺不了,就會反噬其身。

  其二,容易養虎為患。

  黑汗兵雖然實力不堪,但是數量龐大。

  我們若是不將他們削弱到十分虛弱的地步,很難一舉將其殲滅。”

  種世衡一番話說完,李迪細思了起來,思量了許久以后,開口道:“老夫常年居住在河西,倒是了解青塘王這個老鄰居。

  他手上的兵馬可遠遠比明面上顯露出來的要多。

  而且實力不俗。

  眼下我大宋整個西境的兵馬幾乎都調遣到了河西,防著青塘的兵馬并沒有多少。

  青塘王一旦出手,形式會對我們十分不妙。

  但是,老夫也了解寇季。

  寇季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更不會去做沒把握的事情。

  他既然敢這么干,就一定有所依仗。

  所以,我們還是弄清楚了寇季的依仗以后,再商討此事。”

  種世衡搖頭道:“寇樞密若是愿意說的話,早就跟我和盤托出了。如今他什么也沒有說,顯然是不愿意告訴我其中的詳情。”

  李迪思量了一下道:“如今瓜州的百姓和糧食已經全部運到了玉門關后。老夫留在此處也沒有多少作用。老夫就跑一趟陽關,去幫你問問,看看寇季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種世衡對李迪一禮,“那就有勞李公了。”

  李迪呵呵笑道:“不必客氣,老夫就是一個勞碌命。”

  商討好了此事以后,李迪也沒有再瓜州多留,他叫了幾個漢子,護著他,坐著一輛牛車,晃晃蕩蕩的趕往了陽關。

  在李迪離開了瓜州后不久。

  黑汗王玉素甫和蕭匹敵二人,率領著兵馬殺到了瓜州城下。

  瓜州城外芨芨臺子山一役,種世衡又狠狠的坑了黑汗王玉素甫一把。

  黑汗兵在芨芨臺子山,死傷的倒是沒多少,沒超過萬數。

  但是受傷的卻超過了四萬人。

  前后三場戰事,黑汗軍營中增添了十萬多的傷兵。

  黑汗騎兵,皆是輕騎兵,機動性很強。

  可是多了十萬多傷兵拖后腿以后,速度就變的慢了下來。

  十萬多傷兵中,其中大多數暫時喪失了戰斗能力。

  他們除了養傷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若不是因為軍中最近冒出了一些謠言,稱宋國樞密使寇季是神遺留在東方的神使,黑汗王玉素甫害怕拋棄了傷兵,會引起軍中變動,使得兵馬嘩變,投了敵,他早就依照以前的作戰風格,將傷兵丟到一邊,任其自生自滅了。

  黑汗王玉素甫沒辦法拋下傷兵,只能帶著這些累贅上戰場。

  被累贅拖累的感覺,實在是讓他覺得難受。

  所以他率軍到了瓜州城以后,對瓜州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他將一切的過錯都怪罪到了宋人頭上。

  他要讓宋人承擔他所有的怒火。

  瓜州城一戰,鏖戰了足足一日。

  最終以種世衡帶著兵馬撤退告終。

  隨后便是樹樁子灘、七道溝、鎖陽城。

  種世衡將瓜州境內復雜的地勢運用到了極致。

  借此瘋狂的消耗著黑汗王朝的兵馬。

  就在種世衡瘋狂的消耗黑汗王朝的兵馬的時候。

  陽關內的寇季,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沒有署名,但是送信的人寇季卻認識。

  寇季讓送信的人坐在屋內的一邊自己倒茶喝,他拆開了信,大致了閱讀了一番。

  然后一臉古怪的放下了信,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角廝羅還真是聰明絕頂。”

  “少爺,您是在諷刺角廝羅嗎?”

  正在自斟自飲的漢子放下了茶杯,笑嘻嘻的盯著寇季問道。

  寇季橫了他一眼,“你知道信里的內容?”

  漢子嘿嘿一笑,“角廝羅派人大張旗鼓的進入了咱們元山城,送了好些東西給元山首領。其中就有十六個美人。

  元山首領賜了一個給小人。

  小人折騰那小美人的時候,隨口問了一番,她便什么都說了。”

  寇季瞪了漢子一眼,沉吟道:“一個被當作禮物送出去的女子,都知道消息,看來角廝羅根本沒打算掩飾。”

  漢子賊賊的一笑,“角廝羅那廝居然邀請我們兄弟,對付少爺您,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他就不怕我們兄弟先答應了他,然后在他出兵的時候,背地里狠狠的捅他一刀子嗎?”

  寇季淡然道:“他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邀請元山一起出手對付大宋。畢竟大宋如今兩面應敵,再多兩個強敵的話,很有可能就會陷入到萬劫不復。

  元山若真是一個純正的西域人的話,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坐大的機會。”

  漢子聞言一愣,狐疑的道:“少爺,照你的說法,元山若是真的和角廝羅攜手一起對付大宋的話,大宋很有可能會落敗。”

  寇季瞥了漢子一眼,“你覺得有人能在我手里翻起大浪嗎?”

  漢子干巴巴一笑,“那要是少爺您不插手呢。”

  寇季感嘆道:“那大宋說不定要丟掉半壁江山。”

  漢子眼珠子一轉,左右瞧了一眼,低聲道:“要不少爺您就把那半壁江山給坐了?”

  說到此處,漢子臉色一正,拍著胸膛道:“兄弟們就認少爺您。只要少爺您開口,兄弟們就算是全部戰死,也幫您把那半壁江山奪到手。”

  寇季微微瞇起眼,“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所有人的意思?”

  漢子笑嘻嘻的道:“兄弟們所有人的意思。”

  寇季瞪了漢子一眼,“以后別再我面前說這種渾話,不然打死你。回去告訴其他的兄弟,讓他們熄了這個心思。

  真要讓我坐江山,那也該出去搶一座江山給我坐。

  而不是窩里橫。”

  漢子一愣。

  寇季繼續道:“你剛才說的法子不錯。你回去告訴張元,讓他答應了角廝羅。等到你們一起出兵的時候,你們就背后去給角廝羅一個狠的。

  到時候具體打哪里,我會告訴你們。”

  “明白了!少爺!”

  “滾吧!”

  “好的,少爺!”

  漢子笑嘻嘻的退出了房內。

  寇季隨手將張元送來的信扔進了火盆里,微微瞇起眼。

  “一個個的在外面待久了,習慣了自己做主,對皇權都沒有畏懼了。勸我坐江山的話都敢往出說,黃袍加身的日子恐怕不遠了。

  此次覆滅青塘以后,得給他們換一個地方了。

  不然他們真要是將黃袍披到了我身上,那樂子可就大了。”

  寇季揉了揉眉心,覺得有點頭疼。

  對于漢子說出此話,寇季并不覺得意外。

  久居皇權之下,才會被皇權震懾,說話謹言慎行的。

  脫離了皇權,一個個自己占山頭,自己當家作主。

  心里自然對皇權沒有多少敬畏。

  在他們心里,請自己老大坐江山,跟請自己老大坐山大王的位置沒區別。

  “曹利用那邊恐怕也差不多……曹利用也算是近距離接觸過皇權,知道皇權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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