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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8章 悍然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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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食人在交趾傳教,并不那么樂觀。

  在交趾本土佛門,以及山林里的那些巫門的打壓下,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大食人在交趾傳教大半年了,只招攬了一萬信徒。

  其中大部分人是他們從交趾貴族手里救下的可憐人,還有一些他們在戰事結束后購買的奴隸和俘虜。

  忠實的信徒,恐怕不足千人。

  就這,佛巫兩家還不斷的從他們手里挖人。

  甚至還派人暗害他們的信徒。

  大食人為了避免傳教受阻,已經決定脫離安南軍,在交趾占領一座城池,自立山頭。

  同時也準備武裝自己的信徒。

  所以他們派人將他們在交趾繳獲和挖掘到的一大批的金銀珠寶,送到了汴京城,交給了寇季,讓寇季幫他們換成軍備。

  寇季拿到了錢財以后,毫不猶豫的將軍備交給了他們。

  同時悄無聲息派遣人將此事告訴給了曹利用和陳堯咨。

  陳堯咨如今依照寇季的命令,將永字頭的禁軍調遣到了大宋和交趾的邊陲坐鎮,一方面為安南軍撐腰,一方面防止戰火燒到大宋。

  曹利用此前得到了寇季命令以后,率領著人馬從交趾南岸殺進了交趾,狠狠的劫掠了一番后,撤出了交趾。

  交趾兩面受敵。

  交趾王不得不將手下的兵馬分成兩路,一路抵抗安南軍,一路防著在交趾南岸神出鬼沒的曹利用。

  然而,無論是曹利用率領的兵馬,還是安南軍,軍備都比交趾兵馬好。

  交趾因此沒少吃虧。

  交趾兵馬在曹利用手里吃了一個大虧以后。

  交趾使節想到了寇季,然后再次趕赴大宋,以朝圣的名義入了汴京城,然后悄無聲息的找上了寇季。

  要求跟寇季交易更好的軍備。

  然而,寇季能給他們的,只有皮甲和布甲。

  交趾使節明顯是奔著鐵甲來的,但是寇季卻不愿意輕易的將鐵甲賣給他。

  因為寇季賣給大食人的也是皮甲和布甲。

  大食人和交趾人,對大宋而言,是暗中的對手。

  所以寇季必須保持安南軍和曹利用率領的兵馬占據著一定的優勢,才能掌控整個交趾的戰局。

  若是將鐵甲輕易的交給了交趾,交趾借此補足裝備方面的缺陷,很容易會給曹利用率領的兵馬和安南軍造成大的損失。

  很容易改變戰局,讓戰局脫離寇季的掌控。

  當然了,寇季也不是單純的只賣給了交趾使節布甲和皮甲。

  他相對的還出售了一些弓弩給交趾。

  唯有將弓弩當成甜頭給交趾,交趾才能咬著牙吞下他賣出去的布甲和皮甲。

  寇季和交趾使節暗中商談了數次。

  最后出售了五萬皮甲、三萬布甲,以及一千五百的弓弩給他們。

  交趾使節看在了一千五百弓弩的份上,痛快的跟寇季完成了交易。

  交趾使節離開汴京城沒多久。

  大宋針對大理的戰事就爆發了。

  川府。

  龍馬湖。

  龍馬湖邊上居住著依附于大宋的烏蠻諸部之一的馬湖部。

  馬湖部以前只是川府境內一個不起眼的部族。

  可自從朝廷和大理簽訂了盟約,互通了邊市以后,馬湖部就繁華了起來。

  因為朝廷和大理的三處邊市中,有一處邊市就建立在馬湖部的西方不遠的地方。

  馬湖部在邊市的帶動下,逐漸的富裕了起來。

  馬湖部的族人,也在各地商人影響下,也逐漸的脫離了原始的生活方式,融入到了邊市中。

  邊市鬧賊的時候,馬湖部的頭人汝祚,率領著馬湖部的青壯,幫著朝廷抵御過搶劫邊市的匪徒。

  雖然沒有出上多少力,但治理邊市的主官,念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就上奏朝廷,保了馬湖部頭人汝祚一個管理邊市的小官。

  馬湖部頭人汝祚上任以后,一直帶著族人兢兢業業的幫著朝廷管理邊市。

  有他們這些地頭蛇的加入,邊市被管理的井井有條。

  隱隱有壓過其他兩處邊市,成為大宋和大理邊陲上第一邊市的趨勢。

  治理邊市的主官,已經準備在下一次吏部考核的時候,將汝祚的功勞上報上去,請求朝廷給汝祚升官。

  然后,還沒等到吏部考核,邊市就出事了。

  一個大理商人,在進入邊市做生意的時候,拒絕繳納稅負,跟收稅的衙役發生了口角,傷了人,逃回了大理。

  類似的事情,此前也有發生。

  依照慣例,龍馬湖邊市的主官,會派遣人到大理去交涉,讓大理交出兇手,并賠償錢財。

  此次大理商人傷了人,龍馬湖邊市的主官將此事交給了汝祚。

  汝祚依照慣例派遣了一個衙役,去大理交涉問責。

  然后,派去交涉的衙役,出了邊市,進入到了大理以后,就再也沒回來。

  汝祚派人去查探了一番才知道。

  那個傷人的大理商人,在大理有些身份。

  派去跟大理交涉的衙役,在進入到了大理境內,到了距離龍馬湖最近的大理阿都部轄地,大理阿都部轄地的大理官員,將他們帶到了阿都部所在的城池內,交涉此事。

  經過了一番交涉,大理商人愿意賠償一些錢財給邊市收稅的衙役。

  但說的有點不好聽,給錢的時候有點施舍的意思在里面。

  此舉惹惱了去大理交涉的衙役。

  衙役執意要帶著大理商人回去交差。

  二人差點因此打了起來。

  大理官員勸阻了二人,并且將衙役送出了阿都部治理地方的衙門,告訴他隨后可以通過大理和大宋往來的公文交涉此事。

  衙役只帶了三個人,沒辦法在大理地頭強行拿人。

  然后就只能拿著大理商人賠償的錢財,帶著自己三個弟兄,踏上了返程的路,準備回到了邊市以后,將此事報給上官。

  然而,衙役帶著三個弟兄出了大理阿都部的城池,到了荒郊野地,被人劫殺了。

  此事被查出來以后,在邊市鬧出了軒然大波。

  要知道,大理和大宋兩國相交,大宋一直處在最強勢的一方。

  如今大宋派遣去大理的公職人員被斬。

  大宋豈能容忍。

  治理邊市的主官,義憤填膺的去信給大理阿都部官員問責。

  大理阿都部官員果斷認慫,并且答應了給予巨額的賠償。

  此事原本就此了解了。

  只是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還帶著五萬精兵,三萬多輔兵,一萬多民夫。

  此刻,精兵和輔兵圍困了整座邊市。

  那個‘程咬金’就大馬金刀的坐在龍馬湖邊市的管事衙門內的大堂上。

  那個‘程咬金’便是種世衡。

  種世衡坐在大堂正中,盯著大堂內站著的邊市主官姚仁,以及幾個輔官,淡淡的道:“本官奉命巡視地方,路徑綏江,聽聞龍馬湖邊市發生了一樁命案。

  命案關系到了我大宋和大理雙方?”

  年四旬的姚仁一邊用袖子抹著額頭上的細汗,一邊道:“種知事,龍馬胡邊市確實發生了命案,下官已經去信給大理阿都部的官員詢問了此事。

  大理那邊答應了出一筆錢財,賠償給那些已經死去的衙役。”

  種世衡眉頭一立,冷聲道:“這就完了?”

  種世衡威勢很足,加上有兵馬助陣,威勢就更勝了,面對種世衡冰冷的質問,姚仁腦門上的汗水有多了一層。

  他一邊抹著汗水,一邊磕磕巴巴的道:“種知事,大理那邊已經答應了賠償了?”

  “啪!”

  種世衡拍桌而起,怒道:“殺了我大宋的人,賠償一些錢財就完了?真兇呢?請罪書呢?官家和寇樞密都是強勢的人,他們從不允許我宋人向任何人低頭,更不允許外人傷我宋人半分。

  官家和寇樞密若是知道了大理人殺了我宋人,你只要了一些錢財,卻沒令大理交出真兇,沒讓大理王拿出請罪書,一定會將你的腦袋擰下來!”

  姚仁渾身哆嗦著,垂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

  其余輔官大致相同。

  唯有一人,仰著頭,咬著牙,盯著種世衡。

  那是一個瘦瘦的五旬的小老頭,模樣跟中原人有些不同,一身寬大的官服,套在身上很不和諧。

  種世衡目光落在了小老頭身上,冷聲道:“你不服?”

  小老頭仰著脖子,一臉怒容的道:“你這大官,一點也不講道理,到了此處以后,就問我們要這要那的。你也不想想,我們邊市才衙役和兵丁,有那個力量跟大理鬧一場嗎?

  萬一鬧起來了,大理人殺進來了,剿了邊市,那邊市就毀了。

  姚官頭也是為了邊市著想,不想跟大理人鬧僵。

  你若是有能耐,也別在這里耀武揚威。

  你去找大理人要真兇,要請罪書去。

  你若是能要來真兇,要來請罪書,我才服你。”

  “汝祚,不可妄言!”

  姚仁聽到了汝祚的話,嚇了一跳,趕忙開口喝斥。

  汝祚性子火爆,平日里在姚仁面前唯命是從,那是他信服姚仁。

  因為姚仁出現在了此地以后,帶著他的族人過上了好日子。

  但是種世衡他是第一次見。

  沒給他族人帶來過什么好處,他自然不肯受種世衡的鳥氣。

  他不怕得罪種世衡,更不怕得罪朝廷。

  真要是鬧起來了,他帶著族人往林子里一跑,直接占山為王。

  反正他們以前就是站著山頭,當草頭王,也沒見大宋拿他們怎么樣。

  所以姚仁的訓斥汝祚沒聽,也不打算聽。

  他盯著種世衡道:“你這些大官,也就只會仗勢欺人。真要是辦起事實來,一個個都得竄稀。”

  種世衡沒有理會他,只是盯著姚仁道:“你的人?”

  姚仁也算是一個有擔當的,并沒有因為汝祚口出妄言,而否認他的身份,他苦著臉對種世衡道:“汝祚是馬湖部的頭人,是下官招募的佐官。”

  種世衡緩緩點點頭,目光落在了汝祚身上,冷冷的道:“念在你是歸化之人的份上,本官就不計較你冒犯之罪。

  你以為我大宋的大官,只會仗勢欺人嗎?

  本官告訴你,我大宋的大官還會殺人。”

  “姚仁!”

  種世衡喝了一聲。

  姚仁趕忙道:“下官在……”

  種世衡沉聲道:“官家在覆滅西夏返京的時候,曾經說過,凡是傷我大宋百姓性命者,必誅之。

  官家的話,便是旨意。

  我大宋上下都必須遵從。”

  姚仁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官家興許只是一時戲言……”

  種世衡瞪著眼,哼了一聲道:“那本官就告訴你,我大宋官家,從不說戲言。”

  姚仁驚恐的瞪大眼。

  汝祚不明所以的在二人身上打量著。

  種世衡目光又落在了汝祚身上,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什么是大宋,什么是大宋的大官。”

  說完這話,種世衡不再搭理姚仁等人,他朗聲喝道:“帳前親兵何在?”

  話音落地。

  一行披甲持刃的將士進入到了大堂內,單膝跪在了地上。

  種世衡盯著將士們喝道:“大理傷我大宋四人,我們便破大理四城,給大理一個教訓。傳令下去,即可拔營,攻入大理,給我破了大理的阿都、雙林、沙麻、風琶四部四城。”

  “喏!”

  將士們應允了一聲,出了大堂。

  姚仁一臉驚恐的說不出話。

  為了四無名小卒,兵發大理,掀起驚天大戰。

  這……聞所未聞啊!

  官家在汴京城,興許就是隨口那么一說,怎么就有人當真了呢?

  大理那是一國,不是一縣一郡,也不是什么草頭勢力。

  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幾萬人,十幾萬人的大戰。

  這都不帶猶豫一下?

  思考一下?

  或者上報一下?

  姚仁心頭有無數的問號。

  汝祚則雙眼放光的盯著種世衡,贊嘆的叫道:“你這大官,辦事太讓人提氣了。”

  種世衡哼了一聲,邁步離開了大堂。

  汝祚見此,一跺腳,道:“你等等我,我帶著族人跟你一起去,幫你出一把力。”

  話音落地,汝祚就追著種世衡的腳步沖了出去。

  姚仁在這個時候也回過了神,他驚恐的剁腳道:“瘋子!一群瘋子!”

  “快!快取筆墨紙硯!我要向朝廷上奏此事!”

  就在姚仁奮筆疾書的時候,種世衡已經到了衙門外。

  朱能跨坐在馬背上,見到了種世衡出來,趕忙問道:“如何?”

  種世衡淡淡的道:“查證屬實,我們不需要再找借口,可以直接殺過去。”

  “哈哈哈……”

  朱能放聲大笑,道:“我此前在路上,一直在發愁,該派遣誰去做此事,才不會露出破綻。沒想到,不等我們動手,大理人就主動送上門了。”

  “那個大官,你等等我……”

  就在朱能和種世衡攀談的時候,汝祚大呼小叫的沖了出來。

  朱能狐疑的盯著汝祚。

  汝祚卻沒在意他,汝祚沖到了種世衡身邊以后,大聲的道:“大官,你們的人夠不夠?你們要打的沙麻部和阿都部可都是大部族,不好對付,要不要我帶著族人幫你們?”

  “呵?!”

  朱能笑了一聲,問種世衡道:“還有主動跑出來幫忙的?”

  種世衡撇撇嘴道:“不添亂就不錯了……”

  汝祚見種世衡有些嫌棄自己,頓時不悅的道:“我是看你這大官做事,跟以前的那些大官做事不同,所以才出手幫忙的。

  換做其他人,我還不樂意出手呢。”

  種世衡剛要開口拒絕,就聽汝祚繼續道:“你們就算兵馬充足,總得需要一些人引路吧?大理境內的路可不好走。

  要是沒人幫你們引路,你們估計連地方也找不到。”

  種世衡聞言,將拒絕的話吞回了肚子里,他盯著汝祚道:“帶著你的人,在前面引路。”

  “引路可以……這打下的東西,怎么分?”

  汝祚嘿嘿一笑。

  別看他像是個憨憨一樣,其實他粗中有細。

  他執意要幫助種世衡,除了是因為種世衡做事的方法對他的脾氣外,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利益。

  種世衡聽到了汝祚這話,就明白了汝祚的花花腸子。

  當即,種世衡盯著汝祚道:“依照以往的慣例,你們小部族的兵馬幫我們打敗了敵人,最多只能拿到一成繳獲。

  我看你如此熱心的份上,就給你一個便利。

  只要是你的人打下的東西,都歸你們。”

  汝祚聽到這話,眼睛變得更亮了。

  “說話算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痛快!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大官打交道!”

  汝祚在種世衡答應了此事以后,就跑去召集族中的青壯。

  種世衡則派人去了邊市外傳令,要求所有兵馬通過邊市,奔赴大理。

  當一道鋼鐵洪流涌入到了龍馬湖邊市的時候,龍馬湖邊市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龍馬湖邊市,處在兩國交界處。

  經常見識到各路人馬,也見識過各路惡人。

  但是從沒有遇到過像是鋼鐵洪流一般的兵馬。

  汝祚帶著族中一千多青壯依照約定時間,趕到了邊市中,看到了天武軍將士以后,差點沒驚掉下巴。

  馬湖部的青壯,勉強算是兵。

  他也是帶過兵的人。

  大致能看出什么是精兵,什么是孬兵。

  天武軍,在見識過的所有兵馬里,氣息是最駭人的,也是最強的。

  雖然他沒見識過天武軍上陣殺敵。

  可他依然能確定天武軍的將士是最強的。

  原因無他,天武軍除了有最整齊的軍容外,還有最嚴明的軍紀。

  如果這兩點都不算的話,那么天武軍身上彌漫出來的肅殺氣息,以及天武軍將士另類的佩戴武器方式,也能證明他們是悍卒。

  但凡是悍卒,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都喜歡在戰場上用自己覺得最順手、最舒服的方式殺敵。

  所以他們佩戴武器的方式,也跟其他人不同。

  有人喜歡提著刀槍劍戟、有人喜歡背著、也有人喜歡別在腰間。

  仔細打量天武軍的話,會發現,天武軍將士們在佩戴單人使用的武器的時候,都有所差別。

  佩戴武器的地方,也有許多差別。

  毫無疑問,天武軍中的將士,已經經歷了戰火的洗禮,已經知道了兵器佩戴到什么地方,自己用著最順手。

  “真是厲害……”

  汝祚在看到了天武軍以后,就知道種世衡為何對他那么大方了。

  因為跟在天武軍如此強軍背后,他幾乎撿不到什么便宜,也撿不到什么戰利品。

  但他并沒有因此懊惱。

  反而更加興奮。

  因為他發現,現在大宋做事的方法,很對他的脾氣。

  他們馬湖部的人也是大宋的百姓。

  他們跟著如此大宋,如此朝廷,以后肯定會有好日子過。

  “大理害我大宋四位百姓的性命,依照我大宋官家在汴京城內許下的‘凡是傷害我大宋百姓者,必誅之’的諾言。

  此刻,我們兵發大宋,為我大宋討回一個公道!”

  種世衡在所有的人馬到齊以后,對著那些圍觀的百姓們大聲的喊道。

  朝廷為了四個百姓的性命,悍然對大理出兵。

  百姓們難以置信,可又不得不信。

  因為種世衡率領著兵馬蓄勢待發,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朝廷肯為小小的百姓的性命,悍然興兵。

  如此朝廷,縱然豁出性命去報答,也無怨無悔。

  “萬勝!”

  “萬勝!”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萬勝’,百姓們群情激揚的跟著一起嘶吼。

  縱然是嗓子喊啞了,他們也不在乎。

  種世衡率領著天武軍,在百姓們的高呼聲中,沖出了邊市。

  出了邊市,在大宋和大理邊陲的交界處,歇息了一夜。

  次日。

  種世衡兵分三路,分別攻向了大理的阿都部、沙麻部和雙林部。

  種世衡自己率領兩萬兵馬,前往了阿都部。

  朱能率領兩萬兵馬,殺向了沙麻部。

  剩下的一萬人馬,由天武軍大將軍統領,殺向了雙林部。

  雙林部比起沙麻部和阿都部,只是一個小部族。

  所以,一萬人馬足以。

  在馬湖部族人的引領下,三支兵馬抄捷徑趕到了他們要攻打的地方。

  一日之內,阿都部、沙麻部、雙林部三部,盡數被攻克。

  火器開道、鐵甲沖鋒。

  所向披靡。

  大理阿都三部的那些低矮的城墻,根本就擋不住天武軍的兵鋒。

  也擋不住火槍和火炮的強力覆蓋。

  種世衡為了能一下子打出威風,可是將所有的火槍和火炮都用到戰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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