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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0章 環環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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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代賜兒謝過張公,待賜兒年長一些,妾身夫婦會帶著賜兒到張府行拜師大禮。”

  向嫣向張知白深深一禮,鄭重的說道。

  張知白撫摸著胡須,笑著道:“甚好……”

  呂夷簡嚷嚷道:“該給的見面禮,老夫已經給了,速速讓寇季出來見老夫三人。”

  向嫣告罪了一聲,帶著寇天賜離開了寇府別院的正廳。

  向嫣剛走,寇府的仆從又在門外伺候著,正廳里只有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

  王曾看向了呂夷簡,遲疑道:“呂公,剛才你送給天賜兒的那塊墨錠,我怎么瞧著有幾分眼熟。”

  呂夷簡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知白沉吟道:“王公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呂公送給天賜兒的那塊墨錠有些眼熟。”

  王曾揪著胡須猶豫了一下,道:“瞧著跟官家在資事堂內用的那一塊相仿。”

  說到此處。

  王曾和張知白二人一臉古怪的看向了呂夷簡。

  呂夷簡翻了吞噬個白眼,“你們別這么看著我,我沒那么下作,自從官家定下了不許從宮里順東西的規矩以后,我就再也沒有順過宮里的東西。

  那塊墨錠是此前我晉升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時候,官家賞的。”

  王曾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何會帶在身上?”

  張知白也一臉好奇的看著呂夷簡。

  呂夷簡若是隨身揣一塊玉、又或者扇墜一類的小玩意兒,王曾和張知白倒是能夠理解,呂夷簡揣了塊墨錠,他們二人自然難以理解。

  呂夷簡撇撇嘴道:“行兇……”

  王曾和張知白一臉愕然。

  呂夷簡瞥了二人兩眼,道:“近些日子跟皇親國戚們吵的不可開交,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我就想學一學李迪,在朝堂上撒一下野,看看能不能喚醒官家。”

  “李迪用的可是朝笏……”

  “李迪那鑌鐵塊扔出去不心疼,我那可是漢白玉……”

  “可你那塊墨錠價值也不低……”

  “我為了國事摔了一塊墨錠,官家難道不應該補償我一塊?”

  王曾和張知白一臉鄙夷的看著呂夷簡。

  呂夷簡卻像是沒看到二人鄙夷的眼神,一臉風輕云淡。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寇季匆匆從后院趕了過來。

  入了正廳,施禮過后。

  寇季對張知白再次深深一禮,“多謝張公厚愛!”

  張知白坦然受了寇季一禮。

  寇季施禮過后,坐到了主位上。

  剛剛坐定,呂夷簡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小子,你和官家到底想干什么?”

  寇季攤開手,一臉愕然的道:“我能干什么,我從西北回京以后,一直在府上養病,我什么也沒干啊。”

  王曾黑著臉,瞪著眼道:“你當老夫三人眼瞎嗎?”

  寇季一臉茫然的道:“王公何出此言?”

  王曾咬牙道:“你敢說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一幕,不是你跟官家提前謀劃好的?”

  “怎么可能……”

  寇季大搖其頭,嘟囔道:“您三位都知道,我向來優待軍中將士,又怎么可能拿軍中將士的軍餉和賞賜做手腳?”

  呂夷簡三人齊齊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

  寇季明顯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寇季自己不認,他們三個人又沒有證據證明此事是寇季和趙禎一起謀劃的,所以也沒辦法逼迫寇季承認。

  王曾陰沉著臉道:“你跟官家一起對付皇親國戚,我們不管。可你們二人動武勛,為何不跟我們三人商量?武勛在我大宋扎根數十年,樹大根深,盤根錯節,稍有不慎就會掀起整個大宋的動亂。

  眼下我大宋剛征服了西夏,又擊敗了遼國,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

  你二人在這個時候動武勛,朝野上下必然會出現動蕩,其中的厲害,你二人應該明白。”

  寇季撇撇嘴道:“此事乃是官家一手推動的,從頭到尾也是官家一個人在作主,跟我可沒有半點關系。你們要知道其中的詳情,去找官家就是了。

  找我有什么用。”

  呂夷簡聞言,瞬間瞪起了眼,喝道:“寇季,事到如今,你還給我們三個賣關子?你應該清楚,武勛們一旦聯合起來作亂,我大宋江山必然會陷入到動蕩不安中。”

  寇季笑道:“呂公這話就有些夸大了。先不說官家是不是真的要動武勛,就算是真的要動武勛,武勛們也不可能聯合起來作亂。

  天下是官家的天下,可不是武勛們的天下。”

  呂夷簡咬牙道:“可武勛們能調動兵馬!”

  寇季失笑道:“呂公這話可就錯了。兵馬的調動職權,在樞密院手里,在官家手里。若是沒有官家首肯,沒有我點頭,誰能調動兵馬,誰又敢調動兵馬?”

  王曾惱怒的道:“寇季,你非要跟老夫三人揣著明白裝糊涂嗎?”

  張知白沉聲道:“寇季,此事事關重大,你和官家二人閱歷尚淺,在做事的時候,難免會出現疏漏,到最后真的鬧出了大事,恐怕難以收場。

  你和官家有心處理武勛這個毒瘤,我們也有心處理武勛。

  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你和官家有什么謀劃,可以全盤告訴我們,我們三人也能幫忙參詳一二,查漏補缺。”

  呂夷簡在一旁道:“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們三個是宰相,官家有事卻瞞著我們,根本沒有把我們當宰相看,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當什么宰相,干脆回府種田算了。

  反正官家有什么都不會告訴我們,也不需要我們幫他處理朝政。”

  寇季聽完了三人的話,知道三人心中有所不滿,有所擔憂。

  不滿的是,趙禎有事居然瞞著他們,不告訴他們。

  他們是宰相,他們應該是官家最信任的人,也應該是幫官家處理一切大事的人。

  如今趙禎做大事不帶著他們,他們心里自然不滿。

  若是趙禎做任何大事都越過他們,那他們還算什么宰相。

  擔憂的是,趙禎在處理了皇親國戚以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征兆的開始對武勛動手,中間沒有任何一點緩沖的時間。

  眼下趙禎才處理了皇親國戚,皇親國戚的反抗還沒開始。

  趙禎又找上了武勛的麻煩。

  等于是在沒有徹底剿滅一個敵人之前,又招惹上了另一個強敵。

  雙面迎敵,很有可能就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當中。

  寇季心里清楚,他要是不說一點干貨的話,呂夷簡三人恐怕不會罷休。

  寇季思量了一下,沉吟道:“官家是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武勛們,就算鬧,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呂夷簡單三人皺著眉頭盯著寇季。

  皇親國戚暫且不論。

  朝堂上的文臣跟武勛們斗了幾十年了,也沒有徹底將武勛壓服,更不敢跟武勛撕破臉,寇季憑什么說武勛們就算鬧也鬧不出什么大亂子。

  但三個人沒有開口,而是盯著寇季,靜等下文。

  寇季分析道:“先說皇親國戚,皇親國戚中,數位王爺相繼亡故,大多龍子龍孫,也因為此前的諸多變故,被發配,被貶。

  如今留在汴京城的龍子龍孫,只是七八個三五歲的娃娃。

  依照官家三代而止的政令,他們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經失去了皇族的身份。

  所以皆不足為懼。

  皇親國戚當中,真正能代表皇親國戚,說得上話的,也只有鄧國、冀國兩位大長公主。

  眼下兩位大長公主已經被幽禁到了府中,無官家令,不得出宮。

  剩下的那些皇親國戚,就算要鬧,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鄧國、冀國兩位大長公主,那是官家的親姑姑,官家自然沒辦法動手。

  可其他人,官家想殺就能殺。

  柴家滿門,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他們若是真的跳出來鬧事,我相信官家一定不介意送他們去菜市口。”

  呂夷簡三人聽到這話,緩緩點頭。

  他們知道,寇季這話不假。

  自從八王叛亂、楚王焚宮、魏王返京過后,皇族中的大部分龍子龍孫被牽連,一個個被褫奪了皇族的身份,發配到了千里之外。

  如今留在汴京城里的那幾個三五歲的皇子,也是太過年幼,沒辦法在千里之外的貧寒之地生存,所以趙禎才特赦了他們一次,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但也僅僅是他們,并不包括他們的家人。

  如今他們,都是由趙禎派人去照顧。

  他們根本不可能鬧出任何麻煩。

  唯一能鬧出大麻煩的,就是兩位大長公主。

  她們二位若是鬧起來了,趙禎也不好痛下殺手。

  如今兩位大長公主被幽禁。

  其他那些皇親國戚就算是鬧,也鬧不出什么大麻煩。

  就算鬧出了大麻煩,趙禎也敢痛下殺手。

  但也有例外。

  “曹家、石家等幾家,不僅是皇親國戚,也是武勛。他們手里的力量可不弱,他們若是鬧起來……”

  王曾擔憂的說。

  曹、石、潘、高、李等幾家鬧起來,那可是真的會生出大亂子。

  滿朝文臣在壓迫武臣之余,還留有一些余地,沒有撕破臉,畏懼的就是他們幾家。

  寇季聽到了王曾的話,感慨道:“曹家賺錢的生意頗多,曹氏女如今又是皇后。曹家已經夠富貴了,也夠榮耀了。

  曹家肯定會支持官家的,絕對不會為了一點兒兵血,就跟官家鬧起來。

  李家也差不多。

  李昭亮如今手里掌握的賺錢的生意不少,不可能為了一點兵血去冒險。

  高家經歷了官家一次打壓,如今指著官家幫他們重新站起來,哪還敢跟官家作對。

  所以,動武勛的話,真正的麻煩在石、潘幾家。”

  呂夷簡皺眉道:“石、潘幾家的實力也不可小遜。”

  寇季幽幽的道:“不可小遜又能如何?他們若是有膽子作亂,就要做好被抄家滅族的準備。”

  王曾沉聲道:“你說的輕巧,他們幾家若是領兵作亂,麻煩可就大了。”

  寇季看向了王曾,笑道:“領兵?領何處之兵?自從曹瑋和高處恭相繼離開了中樞以后,汴京城外屯駐的二十萬禁軍,已經全部歸官家所掌控。

  曹瑋帶去燕云之地的二十萬禁軍,十萬多廂軍,如今都在李昭亮和楊文廣手里掌控著。

  西北之地屯駐的禁軍,以及興慶府等地屯駐的禁軍、廂軍,如今都在王凱、狄青、郭易、劉亨等人手里掌管著。

  剩下的一部分禁軍,比如鎮西軍等,在我和朱能手里掌控著。

  他們能調遣的兵馬,就只剩下了的一些廂軍,以及北疆了一兩支禁軍。

  的廂軍,不足為懼。

  只要他們敢亂,汴京城內的二十萬禁軍,隨時都能過去將他們剿滅。

  至于北疆的一兩支禁軍,在北疆數十萬兵馬的重圍當中。

  他們若是敢露頭,頃刻之間,變有數十萬兵馬將他們團團圍住。

  作亂?

  他們想得美。

  他們恐怕連營門也出不了。”

  呂夷簡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了寇季。

  寇季見此,愕然道:“你們看著我作甚?”

  呂夷簡咬牙道:“你跟官家早在興慶府的時候,就開始布局了對不對?從一開始,你們二人就在算計武勛,皇親國戚不過是摟草打兔子,捎帶的,對不對?”

  王曾在一旁補充道:“你們在動武勛之前,就想到了動武勛以后最壞的結果。所以你們提早將自己人換到了重要的位置上,掌控了天下大部分的兵馬。并且還將你們暫時掌控不了的兵馬孤立了起來,包圍了起來。

  如此,你們才敢對武勛動手,還有恃無恐,不怕武勛作亂。

  你們當真是好算計。”

  張知白長嘆了一聲道:“若非你今日道明一切,我們三人恐怕還蒙在鼓里。我不得不承認,你跟官家布下的局,環環相扣,精妙無比……”

  張知白贊嘆的話還沒有說完。

  呂夷簡就咬牙罵道:“精妙個屁!他和官家倒是將武勛們算了一個干凈,可是沒算自己人。若是事到臨頭,他們自己人倒戈相向,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

  張知白略微愣了一下,緩緩點頭,看向了寇季道:“官家吩咐我清查往年所有的軍餉去處,明顯有翻舊賬的意思。

  我若猜得沒錯,你和官家手里的人,沒幾個是干凈的。

  曹、高、李三家,就更不干凈。

  若是他們在我清查往年所有的軍餉去處的時候,心生惶恐,在石、潘等幾家的拉攏下,倒戈相向的話。

  那你和官家的謀劃,恐怕要成空了。”

  寇季一臉無辜的道:“此事都是官家的謀劃,跟我無關。”

  呂夷簡鄙夷的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跟我們三人裝蒜?”

  寇季干巴巴一笑,“此事確實是官家的謀劃,我只不過是從旁查漏補缺了一下而已。我在其中的作用不大。”

  寇季看向了張知白,繼續笑著道:“不過張公的疑惑,我倒是能解釋一二。”

  “快說!”

  呂夷簡三人齊齊出聲催促。

  寇季笑著道:“官家將此事的處置權,交給了我。”

  呂夷簡三人一愣。

  不等寇季再次開口,呂夷簡就搶先一步道:“官家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所以才將此事的處置權交給了你。讓你看著定奪。”

  寇季緩緩點頭,道:“我和官家手下的人,我自然提前叮囑過了。他們只要放棄喝兵血,官家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離了兵血活不下去,我也會想辦法給他們補一條財路。

  至于其他人,那就看他們識不識趣了。

  若是識趣,自然會找到我。

  只要他們愿意放棄喝兵血,愿意放棄他們對兵馬的影響,將兵權徹徹底底的交還給朝廷。

  官家不僅不會殺他們,還會給他們一條財路。

  若是不識趣,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大宋朝可不需要喝兵血還喝的理直氣壯的人。”

  呂夷簡在聽完了寇季的話以后,陷入到了沉思。

  王曾和張知白也是如此。

  許久以后。

  張知白深吸了一口氣道:“官家明明給他們準備了財路,卻沒有告訴他們,是想看看他們心里有沒有大宋。若是有大宋,自然會忍痛放棄喝兵血。

  若是只顧私利,不顧大宋,自然會跟官家作對下去。”

  王曾長嘆了一口氣,道:“官家是在試探人心……可是人心經不起試探啊。”

  呂夷簡冷聲道:“我倒是覺得官家做得對,那些個武勛喝兵血,已經喝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了。若是再不整治,總有一日,我大宋會亡于他們之手。

  官家試探了就試探了。

  官家試探臣子,那不是應該的嗎?”

  王曾瞥了呂夷簡一眼,緩緩點頭,“說的也是……”

  張知白笑著道:“知道了官家的全盤謀劃,我也能放心的帶人去清查往年的軍餉去處了。”

  寇季插話道:“順便查一查,軍中有多少空額。”

  張知白略微愣了一下,疑問道:“暗查?”

  寇季緩緩點頭,“明察的話,查不出什么。”

  張知白點頭道:“此事我會暗中主意,到時候會整理成奏疏,呈報給官家。”

  呂夷簡在一旁道:“我會率領著滿朝文臣,多給武臣找一些麻煩,讓他們無力作亂,無力顧及此次清查。”

  寇季對二人拱手一禮,“那就有勞兩位了。”

  呂夷簡冷哼了一聲,對寇季道:“你給官家帶句話,以后再有此類的大事,官家不跟我三人商量的話,就干脆罷了我三人,免得我三人在朝堂上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宰相。”

  寇季失笑道:“這話你應該親自跟官家去說。”

  呂夷簡瞪了寇季一眼,“我要是能親自跟官家說,還需要你從中傳話?”

  寇季笑道:“那我會將你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官家。”

  呂夷簡不咸不淡的道:“隨你……反正官家問起的時候,老夫也不會承認。”

  寇季一時間哭笑不得。

  呂夷簡三人卻已經起身,甩著袖子離開了寇府別院。

  寇季將三人送到了寇府別院門口,就回到了別院內。

  呂夷簡三人離開了寇府別院以后并沒有走多遠便停下了腳步。

  三個人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呂夷簡沉聲道:“官家在不聲不響的改制……”

  王曾重重的點頭,“皇親國戚已除,武勛們緊隨其后。等皇親國戚和武勛們徹底的清楚干凈以后,就輪到我們了。”

  王曾此處的‘我們’,指的是文臣。

  趙禎已經對皇親國戚和武勛們動手了,又怎么可能將文官單獨扔著不管。

  三個人陪著趙禎處理政務的日子也不短了,知道趙禎的秉性。

  趙禎早已不信奉他祖父,以及伯祖父二人定下的重文抑武的國策了。

  他封賞朱能、王凱、楊文廣等人公爵,就是一個明證。

  若是趙禎信奉重文抑武國策的話,是不可能大肆封賞如此多的公爵。

  他既然不信奉重文抑武的國策,又怎么可能在處理也皇親國戚和武勛以后,獨留下文臣呢?

  張知白坦言道:“我不在乎錢財,所以官家怎么清理,也不會清理到我頭上。我畢生的志向就是能為朝廷,為百姓做事。

  如果官家的舉動,能讓朝廷變強,百姓變得富足。

  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官家。”

  呂夷簡瞥了張知白一眼,“現在不是支不支持官家的問題,而是官家信不信任我們的問題。官家暗中改制,卻沒有找我們商議,是不是已經不信任我們三人了?”

  此話一出,王曾和張知白臉色皆不好看。

  作為中樞之臣,不被官家信任,那絕對是一件讓人十分難受的事情。

  王曾沉吟道:“官家應該是信任我們的,只是此事牽連甚大,搞不好就是地覆天翻,所以官家才不敢輕易告訴我們。

  我猜測官家之所以不讓我們三人參與此事,是將我們三人當成了后手。”

  呂夷簡一愣,遲疑道:“你是說,官家瞞著我們,是為了等改制失利以后,請我三人出來周旋,收拾殘局?”

  王曾緩緩點頭,道:“一旦官家改制失利,使得天下動蕩不安,能夠出面收拾殘局的,也只有我們三人。若是我們也參與到其中的話,到時候恐怕就沒人能收拾得了殘局。

  那個時候,大宋江山可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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