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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8章 請天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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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宗慶祝聽到趙禎這話,嚇的渾身打哆嗦,驚恐的哀嚎了一聲,“公主……救為夫……”

  鄧國大長公主一下子瞪直了眼,面容猙獰的站起身,看向了趙禎。

  “趙禎!你敢!”

  “放肆!”

  “住口!”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等重臣群情激揚的喝斥鄧國大長公主。

  王曾盯著鄧國大長公主怒目道:“趙宣慈,官家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你眼里還有沒有人倫,有沒有君王?”

  鄧國大長公主紅著眼,怒吼道:“本宮在跟官家討論家事,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張知白冷哼一聲,喝道:“家事?天家哪來的家事?天家再小的事情,那也是國事。趙宣慈,你直呼官家名諱,目無君上,乃是重罪。

  依照國法,當罷去一些的官爵,就地問斬!”

  直呼趙禎名諱這種事情,若是在私底下,那也沒什么。

  畢竟私底下直呼趙禎名諱的人多了。

  但是在公開場合直呼趙禎名諱,那就是大不敬,抓一個重處一個。

  鄧國大長公主咬著牙,惡狠狠的道:“本宮就算有錯,那也只有宗正寺能論本宮的罪,國法還管不到本宮頭上。”

  呂夷簡踏前一步,盯著鄧國大長公主,冷笑道:“國法是管不了你們這些皇親國戚四處為禍,但是國法能管你們欺君罔上、大不敬的罪。”

  鄧國大長公主察覺到了自己斗嘴皮子斗不過三位宰相,于是將矛頭對準了趙禎。

  “官家要治本宮的罪?”

  呂夷簡等人齊齊看向了趙禎。

  能不能定鄧國大長公主的罪,還得看趙禎。

  他們三人縱然能用國法壓鄧國大長公主,卻也沒辦法為鄧國大長公主定罪。

  趙禎在鄧國大長公主的逼迫下,長嘆了一聲道:“朕不會定你的罪,但朕也不會饒過柴宗慶。”

  鄧國大長公主聞言,準備進一步的逼迫趙禎,只是還沒等到她開口。

  趙禎率先開口,“陳琳,送朕的兩位皇姑回府歇息。帶一隊侍衛過去,守著兩位皇姑,別讓惡人趁亂傷到兩位皇姑。”

  陳琳知道趙禎的心思,所以在趙禎下令后,果斷帶著幾個宦官到了鄧國大長公主面前。

  鄧國大長公主見此,憤怒的咆哮道:“誰敢?誰敢動本宮,本宮就一頭撞死在殿上。”

  鄧國大長公主以死相逼,陳琳有些不敢下手。

  趙禎臉色也有些難看。

  呂夷簡等人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鄧國大長公主終究是趙禎的親姑姑,趙禎若是傷到了她的性命,容易落下一個不仁不孝的名聲。

  民間傳唱此事的時候,才不會管其中有什么內情呢。

  他們只會傳唱,趙禎為了坐穩皇位,傷了自己的親姑姑,不仁不孝。

  趙禎不想背一個不仁不孝的名聲,呂夷簡等人也不想看到趙禎背上一個不仁不孝的名聲。

  所以鄧國大長公主以死相拼,他們有些難以決斷。

  若鄧國大長公主是趙禎的女兒的話,趙禎就算賜死她,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可偏偏鄧國大長公主是趙禎的長輩,趙禎的親姑姑。

  若趙禎還是之前那般昏庸的話,呂夷簡等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奏請趙禎砍了鄧國大長公主。

  反正趙禎已經背上了昏君的名頭,干一些混帳事,那也是應該的。

  可呂夷簡三人發現,趙禎并不昏庸。

  趙禎還是以前那個趙禎。

  他近些日子糊涂行事,似乎是看到了皇親國戚們為禍大宋江山,給大宋帶來的巨大危害,所以才巧施妙計,引皇親國戚們上鉤,然后再一并處置。

  趙禎既然不昏庸,那他們就不能讓趙禎背上不仁的名聲。

  鄧國大長公主以死相逼,讓趙禎處理皇親國戚的事情陷入到了僵局中。

  垂拱殿內針落可聞,沒人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僵局。

  若是有宗室長輩在的話,倒是可以出面壓一壓鄧國大長公主。

  可如今宗室之中,以鄧國大長公主最年長,誰也壓不住她。

  寂靜的場面沒有持續多久,一個聲音在垂拱殿內響起。

  “請天子劍!”

  寇季邁步進入到了殿中,不輕不重的說了一聲。

  呂夷簡等人聞言一愣。

  “官家沒收回你的天子劍?”

  呂夷簡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寇季淡淡的道:“我回京以后,大部分時間都在養病,沒有正式的上過朝,自然沒有向官家交還天子劍。”

  說到此處,寇季向趙禎躬身道:“此事是臣的疏忽,還請官家責罰。”

  趙禎不知道寇季要做什么,但他清楚,寇季在此時此刻請出天子劍,必然是為了打破眼前的僵局。

  寇季當著滿朝文武面請罪,又是在這種場面中,趙禎也不好袒護寇季,他盯著寇季沉聲道:“念在你持天子劍期間,沒有胡作非為,也沒有鑄成什么大錯,朕罰你一年俸祿,你可認?”

  寇季躬身道:“臣認罰!”

  以寇季如今的官職、爵位,一年的俸祿可是一筆大錢。

  趙禎如此處罰,已經算得上是重罰了。

  雖說寇季不缺錢,但俸祿是寇季為朝廷工作的工資,一下被罰空了,等于一年白干,自然重。

  至少對滿朝文武而言是如此。

  鄧國大長公主在寇季揚言要請天子劍的時候,就盯上了寇季。

  等到寇季跟趙禎說完了話,鄧國大長公主咬牙切齒的盯著寇季道:“你想借天子劍,向本宮行兇?”

  寇季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鄧國大長公主卻不依不饒的追著寇季道:“一柄劍夠不夠,不夠本宮再派人多給你拿幾柄。”

  寇季瞇了瞇眼,依舊沒說話。

  鄧國大長公主見此,怒喝道:“本宮可是太祖的親侄女,太宗的親閨女,先帝的親妹妹,官家的親姑姑,你動本宮,就是在打歷任官家的臉。

  你還有什么臉面站在我趙氏的朝堂上。”

  寇季依舊沒有說話,似乎沒聽到鄧國大長公主的話。

  鄧國大長公主為何追著他不依不饒的發問,還抬出歷任官家壓他,他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

  鄧國大長公主害怕,害怕他真的行兇。

  寇季若是拼上了仕途不要,在大殿內傷了她,那就傷了。

  雖然事后寇季會被罷官去職,甚至有可能流放。

  但垂拱殿內的僵局,卻會因此解開。

  一旦她受傷,趙禎有理由請人強行帶她下去療傷,在她療傷期間,趙禎會如何處置柴宗慶,那就不是她能左右了。

  鄧國大長公主見寇季不說話,逼近了寇季,拽著寇季的手撒潑道:“來!你動本宮一個試試!”

  鄧國大長公主心里清楚寇季一旦行兇,她會遭遇什么,所以她必須在天子劍被請上來之前,逼退寇季。

  如今滿朝文武在她的逼迫下,不敢出聲。

  只有寇季一個敢出聲的,只要逼退了寇季,她丈夫柴宗慶犯下的錯,就算揭過去了。

  寇季平靜的站在哪兒,任由鄧國大長公主抓著他撒潑。

  沒過多久。

  有御前衛奉著天子劍進了垂拱殿。

  寇季快速的從鄧國大長公主手里抽回了袖子,邁步走向了御前衛。

  眼看著寇季從御前衛手里拿過了天子劍,鄧國大長公主瞪大了眼,沖著趙禎尖叫道:“趙禎,這就是你的好臣子,他要在我趙氏的朝堂上,對我趙氏之人行兇!”

  趙禎信任寇季,所以面對鄧國大長公主的咆哮,沒有開口。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盯著寇季,皺著眉頭。

  寇季若是在垂拱殿上傷到了鄧國大長公主,今日的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寇季……”

  王曾猶豫了一下,沉聲呼喊了一聲,似乎在提醒寇季不可擅動。

  寇季卻充耳不聞,提著劍就到了鄧國大長公主的面前。

  鄧國大長公主見此,歇斯底里的咆哮,“趙禎!這大宋江山到底是姓趙,還是姓……”

  不等鄧國大長公主將最后一個字喊出來,寇季已經抽出了天子劍,揮了出去。

  “公主救我……”

  一聲凄慘的呼救聲傳來,傳遍了垂拱殿。

  寇季手里的天子劍刺進了柴宗慶的胸膛。

  柴宗慶口中涌出了幾口逆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隨著他倒下,天子劍也脫離了他的胸膛。

  一股鮮血順著他胸膛噴涌而出,灑了寇季一個滿身通紅。

  垂拱殿內所有人,傻愣愣的盯著寇季。

  寇季甩了甩天子劍上的鮮血,將天子劍收回了劍鞘中,對鄧國大長公主拱手一禮,不卑不亢的道:“我寇季身為大宋之臣,自然不敢傷鄧國大長公主。

  但我寇季身為樞密使,卻有權懲治手下的犯官。

  官家賜我天子劍,三品以下,皆可先斬后奏。

  柴宗慶身兼兩職,駙馬都尉和樞密都承旨,皆在從五品之列。

  我斬了他,合理!合情!合法!”

  寇季沖鄧國大長公主說完以后,雙手將天子劍捧過頭頂,對著趙禎朗聲道:“臣寇季,奉還天子劍!臣持此劍期間,只用此劍斬了一人。

  那便是貪墨了兩百四十萬貫軍餉,引起涿州兵變的樞密都承旨柴宗慶!”

  寇季一聲朗聲高喝,喚醒了正沉浸在震驚當中的所有人。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幾乎毫不猶豫的向寇季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對,就是佩服的目光。

  如此僵局,寇季居然能用此法破局。

  不僅解了僵局,自己也沒惹上麻煩。

  鄧國大長公主拼死保的是柴宗慶,如今寇季斬了柴宗慶,算是釜底抽薪,斷了鄧國大長公主拼死的念想。

  雖然鄧國大長公主可以繼續鬧,但是趙禎可以借著駙馬亡故,鄧國大長公主悲痛為由,派人強行帶她離開。

  鄧國大長公主若是再次以死相逼,那趙禎就可以借著柴宗慶亡故,鄧國大長公主悲痛的失去了理智為由,給她冠上一個瘋子的名頭。

  一個瘋子,干出什么事情,也不會有人拿常理去評判。

  他們之所以佩服寇季,并不是佩服寇季的腦子反應快,而是佩服寇季的膽色。

  敢在趙禎面前,敢當著滿朝文武面,敢當著皇親國戚們的面,在垂拱殿上動兵刃殺人,大宋立國之今,唯有寇季一人。

  “啊!”

  鄧國大長公主從愣神中反應了過來以后,尖叫了一聲,驚恐的撲向了柴宗慶。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見此,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

  “駙馬柴宗慶亡故,鄧國大長公主悲痛欲絕,已經失去了理智,快帶鄧國大長公主下去,交給御醫診治。”、

  呂夷簡三個人心里清楚,鄧國大長公主眼見柴宗慶身死,悲痛之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們趁著鄧國大公主還沒有鬧起來之前,果斷開口,將鄧國大長公主鬧事的苗頭,徹底扼殺。

  陳琳幾乎毫不猶豫的帶人上去,拿住了鄧國大長公主。

  鄧國大長公主既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那么他和他的人為了拿下一個失去理智的人,粗魯一些,別人也能理解。

  陳琳在拿住了鄧國大長公主以后,不等鄧國大長公主回過神,就重重的點在了她的穴位上。

  鄧國大長公主眼前一模糊,昏倒了過去。

  陳琳趕忙起身向趙禎稟告道:“官家,鄧國大長公主眼見駙馬亡故,悲痛欲絕,昏死了過去。”

  趙禎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立刻帶四皇姑下去,讓御醫好好診治,四皇姑要是有個好歹,朕問御醫的罪。”

  “喏!”

  陳琳答應了一聲,帶著手下的宦官抬著鄧國大長公主離開了垂拱殿。

  趙禎在陳琳抬著鄧國大長公主離開了垂拱殿以后,從寇季手里拿過了天子劍,盯著寇季道:“垂拱殿內,不該見血……”

  滿朝文武聽到趙禎這話,還以為趙禎要懲罰寇季,卻沒想到趙禎之后的話,讓滿朝文武大跌眼鏡。

  趙禎盯著寇季道:“念在你初犯,朕一并罰了你的公使錢,算是懲戒。你手下之所以會出現柴宗慶這樣的貪官污吏,主要是你從六部轉入樞密院,手下的驕兵悍將,覺得你是一個文臣好欺負,所以才會生出怠慢之心,在底下胡作非為。

  以后,朕準你劍履上殿,助長一下你的威風。

  你要幫朕好好的殺一殺這些挖我大宋根基的貪官污吏。”

  滿朝文武聞言,心里極不平靜。

  有的在罵娘,有的肚子里直犯酸水。

  劍履上殿,那可是天大的信任和殊榮。

  從大宋立國之今,得賜劍履上殿的人,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最重要的是,得賜劍履上殿的人,無一不是王爵。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張了張嘴,想說幾句反對的話。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們懶得反對了。

  劍履上殿就劍履上殿吧。

  只是一個殊榮,又不是真的準許寇季在垂拱殿內動劍殺人。

  他們若是阻止的趙禎賜寇季劍履上殿的資格。

  趙禎若是隨手再把天子劍賜給寇季,誰知道寇季會不會動不動請出來嚇唬人。

  呂夷簡三個人沒有阻止,其他人自然不敢阻止。

  寇季太兇,惹不起。

  鄧國大長公主在垂拱殿喊了大半天,兇神惡煞的,但比起寇季,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寇季沒喊,也沒有叫。

  他直接下殺手,眼睛都沒眨一下的那種。

  滿朝文武被嚇的不敢說話。

  皇親國戚被嚇的直哆嗦。

  他們跟滿朝文武不同,他們畏懼的不是寇季,而是趙禎。

  他們覺得,寇季在垂拱殿上殺人,是趙禎授意的。

  趙禎在借刀殺人,趙禎真的敢對皇親國戚下殺手。

  滿朝文武和皇親國戚的心思,趙禎和寇季沒有理睬。

  寇季在聽到了趙禎的話以后,躬身道:“官家如此厚愛,臣受之有愧。”

  趙禎沉聲道:“朕金口玉言,不容更改,賜你了就是賜你了,你不能拒絕。”

  寇季聞言,躬身道:“臣多謝官家隆恩。”

  趙禎緩緩點頭,拿著染血的天子劍,回到了御座上,緩緩坐下。

  柴宗慶的尸骸在垂拱殿里躺著,趙禎并沒有吩咐人去收拾。

  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看看,挖大宋根基的人,不論是誰,都得死。

  他借著柴宗慶的尸骸,在震懾所有人。

  趙禎目光落在皇親國戚身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冀國大長公主身上。

  冀國大長公主感受到了趙禎的目光,急忙道:“本宮只求一家平安,余者并不奢求。”

  趙禎聞言,沉聲道:“五皇姑說的是什么話,朕非暴君,怎么可能傷害您呢。”

  冀國大長公主趕忙改口道:“臣失言了,肯請官家責罰。”

  趙禎緩緩點頭,道:“五駙馬王貽永倒是克己,但西上閣門使王道卿,仗著皇家的身份,沒少在外面為非作歹。

  朕念他沒有傷及人命,就饒他一命。

  但他的官爵,朕要一并罷黜,同時要收繳他侵占的那些財物,充入國庫。

  五駙馬王貽永,教子不嚴,使其為禍百姓,罷去其右衛將軍、宣徽南院使、成德軍節度使等職位,只保留其駙馬都尉之職。

  至于五皇姑,朕仍舊保留你的尊位。

  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后就別輕易離府了。”

  冀國大長公主心里悲痛之余,向趙禎深深一禮,道:“喏……”

  趙禎處置了冀國大長公主以后,看向了其他那些已經請罪的皇親國戚。

  “你們既然已經認罪,朕稍后會派遣刑部的人,依照你們犯的錯,以國法論罪。”

  皇親國戚們一個個神色黯然的低下頭。

  “喏……”

  趙禎繼續道:“你們都是皇族,以后就待在府上安安穩穩的享你們的富貴就行了,沒事別出來禍害人。”

  皇親國戚們再次齊齊應了一聲。

  趙禎盯著他們繼續道:“朕知道你們中間還是有人想為朝廷出力的,所以朕準備給你們一個機會。以后皇親國戚,三代而止,三代以后,剔出玉蝶之列。

  一旦離了玉蝶,你們就能像普通的大宋百姓一樣,參加文舉和武舉。

  也能像是普通的官員一樣,一步步晉升。

  只要你們子孫后輩有能力,出將入相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沒有能力,考不中文武舉,憑借著你們三代積累的家財,也足以做一個富家翁。”

  趙禎此話一出,不止皇親國戚驚的目瞪口呆,滿朝文武也是如此。

  趙禎下手太狠了,狠到震驚到了所有人。

  趙禎雖然沒有大肆殺戮,可他的懲處,卻比殺戮狠多了。

  以后皇家的人,想仗著身份,世代富貴,不可能了。

  三代以后,他們必須像是普通百姓一樣去過活。

  而不是仗著有皇族祖先,繼續顯貴下去。

  趙禎盯著一臉震驚的皇親國戚和滿朝文武,平靜的道:“朕知道你們心里不平靜,朕心里也不平靜。但為了大宋江山,朕不得不這么做。

  我大宋立國之初,皇族才多少人?

  現在多少人?

  翻了多少倍?

  往后會翻多少倍?

  十人、百人、千人、萬人……或許有一日,會有百萬人。

  若是一個個只想著借著皇族的名頭享富貴,卻不思為朝廷效力。

  那朝廷遲早被你們拖垮,遲早被你們吃空。”

  皇親國戚、滿朝文武,即便知道趙禎說的話不錯,但神色卻十分難看。

  趙禎見此,繼續道:“你們放心,朕也沒想著將你們當羊養。你們中間若是有人能為朝廷效力,能為朝廷做事。

  可以上奏朕,讓朕除了你們皇親國戚的身份,以平民百姓的身份進入到朝廷做事。

  你們各自家中,若是每三代能出一個為朝廷效死力的人。

  你們就算世世代代富貴下去,朕也認。”

  皇親國戚和滿朝文武聞言,齊齊松了一口氣。

  趙禎此舉雖然重重的打壓了皇族,但并沒有將皇族一棍子打死。

  一些有進取心的,甚至思考的長遠的人,甚至覺得趙禎此舉,絕對是一等一的善政。

  為何?

  因為趙禎就算不推行三代而止的政令,皇親國戚中一些不思進取的人,三代以后也必然沒落。

  趙禎此舉,等于是給那些皇親國戚們營造出了一個危機感,迫使他們進取,迫使他們為朝廷出力。

  有能力,愿意為朝廷出力的人,自然能脫穎而出。

  那些沒能力,卻又想維持世代富貴的皇親國戚,自然會花費大的代價,培養后輩子孫,讓他們出仕,讓他們為朝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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