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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5 猥瑣君臣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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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歸蔡董的確會給李解添堵,畢竟蔡董是蔡國的合法國君,如果李解想要阻止,那就只能干死蔡董,半道上做掉還是說蔡董返回新蔡之后做掉,都一樣,沒什么區別。

  不過這就染上了小黑點兒,對李解來說,完全沒必要。

  畢竟,蔡國白蓮花也不是白玩的,讓李解把小老婆的哥哥給殺了,那還有什么意思?

  他的人生目標又不是為了稱王稱霸,就是想多日幾個絕色美女,也就差不多了。

  一切都是為人間絕色而服務,而不是顛倒過來。

  宏圖霸業有個卵用,死了還不是兩平方米?

  說不定還沒有。

  曾經的李工頭,如今的李董,除了社會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還有劇變的,是社會環境的極大倒退。

  反正李解曾經還是工頭那會兒,刷個“抖陰”,看各種肉里頭露出衣服的大姑娘扭來扭曲,也挺高興。

  手指頭刷個不停,一天,也就過去了。

  如今管著幾十萬上百萬人的飯碗,也沒什么難受的,只要能讓他玩人間絕色,那就努努力,打這個滅那個。

  真要說是爭個什么九五之尊,那還不來一包“九五至尊”,哪怕他不抽煙。

  姑蘇現在玩弄這種小把戲,說實在的,李解非但沒有覺得別扭,甚至還覺得挺好玩的。

  “君上,姑蘇倘若當真送歸蔡侯,不可不察啊。”

  這陣子得空休息的柳巴,從國外回來之后,總算有了十天半個月的假期。

  可惜才休息了三天,就傳來了姑蘇的奇葩消息,這讓柳巴很是不爽。

  作為頂級的外交官,柳巴現在的“戰績”,那是越來越輝煌。

  還混了一個“巧舌如簧”的頭銜。

  再加上“千金一諾”的典故,柳巴堪稱淮南人民群眾的偶像。

  國際上的外交官標桿,如今也換成了柳巴。

  “你怎么看?”

  “太叔卯想要借機生事,想必姑蘇看來,君上必不能讓蔡侯歸國。”

  “可我要是讓蔡董回來呢?”

  “君上當真?”

  “當真。”

  李解笑了笑,“一個廢物國君而已,現在如今蔡國上下什么行情,你還不知道么?蔡董就算回來,也就是個擺設,老子賞他一碗飯吃,他還能造反不成?”

  “總有人想要趁勢而起,君上還是要小心提防。”

  “老規矩,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我們看的是全局,他們折騰他們的,我們折騰我們的,互不相干。”

  柳巴咧嘴一笑,他本就形貌丑陋,此刻笑得猥瑣,更是顯得奇形怪狀,“君上至理名言,臣銘記在心。”

  “你現在阿諛奉承的水平,退不了啊。”

  “臣以后爭取改進。”

  “嗯,吹捧的時候,要有‘潤物細無聲’之感,于無形之中,夸得人飄飄欲仙。當然這種高端玩法,也不能長久,萬一我心情不好,可能就會假裝聽不懂。算了,以后還是直接點。”

  “是,臣銘記在心,君上教訓,臣受益匪淺……”

  “嗯,就是這樣,保持住。”

  作為一個庸俗低俗爛俗的人,李解很喜歡這種粗暴而不加掩飾的拍馬屁,能讓人一整天的心情,都變得非常愉悅。

  君臣二人閑聊了一通,柳巴想了想,還是問李解:“君上,不若嚇姑蘇一嚇?”

  “怎么說?”

  李解頓時來了精神,戲弄戲弄別人,也是一項不錯的娛樂活動。

  這年頭,連電視都沒得看,除了人間絕色,還有啥追求?

  美食?

  這年頭大部分美食都是他自己發明的。

  悲哀。

  當找樂子只能在兜兜轉轉的幾樣中去挑揀的時候,人會無聊,會發霉……

  “君上便說愿意前往姑蘇迎接蔡侯,同時再遣使向吳王詢問一下,就問是不是‘天皇大帝’的陵寢有所變化,這才使蔡董思鄉欲歸?若是先帝陵寢久無人打理,君上便說愿意前往祭拜先帝一番。”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柳巴出這個餿點子的時候,一邊說話一邊搓著鼠須,狗頭軍師的范兒,那是相當的足。

  李解越聽越覺得帶感,真要是這么干,難受的可就是姑蘇了。

  反正他是無所謂蔡董回來不回來的,反正蔡國跟蔡董,大概也就只剩下半個陰幣的關系,等他一死,整個蔡國就會很順利地并入漢子國。

  至于現在,托管而已,蔡夫子的江湖地位擺在那里,誰還能說蔡夫子是亂臣賊子?

  當然說也可以,也得有人承認不是?

  “哇,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啊。”

  李解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柳巴的肩膀,“有子起那個老東西的風范了。”

  “多謝君上夸獎。”

  嘿嘿一笑,柳巴也覺得自己很有希望成為“子起第二”,當然做“下柳第一”,那就更好了。

  此時柳巴提出來的建議,是真的蔫兒壞。

  不論太叔卯接招還是不接招,都要進退兩難。

  阻止李解派出武裝部隊護送蔡董回國,這沒法說,因為當初蔡董去姑蘇,就是李解送的。

  外界誰都知道,這功勞是“天皇大帝”勾陳的。

  太叔卯真要是說不讓李解迎接蔡董,李解個人是無所謂的,但姑蘇的老世族們,肯定要跳起來給太叔卯膝蓋上一拳。

  可要是太叔卯讓李解派出武裝力量來護送,那這事兒又得說道說道了,來多少人?怎么接?在江南還是江北?在江陰還是海陽?

  稍微扯皮一下,就是一年半載的,別到時候齊魯之爭都結束了,這破事兒還沒有了賬。

  可要是太叔卯表示算了,他也就是那么一說,那么李解順勢而來的第二個問題,先帝陵寢是不是出了狀況,是不是沒人看墳守墓,是不是沒人除草上貢?

  關心嘛,應該的。

  太叔卯要招架的麻煩,就變多了。

  第一個問題,要不要辯解一下,說“先帝”這個詞用錯了?別辯,辯就是輸。

  可這事兒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嗎?

  顯然不能。

  第二個問題,是不是姑蘇經濟困難,連陵寢前的草廬伙食,也有點撐不住?這才讓陵寢前守墳的蔡國國君條件艱苦起來,不得不回國了?

  要確實是困難,那就直接開口,還能少了先帝陵寢的體面?必須包吃包住,務必讓守墳哭靈人員衣食無憂!

  第三個問題,讓不讓李解祭拜一下先帝?

  讓的話,那李解就要出發了,什么齊魯之戰,關他屁事?哪有祭奠一下先帝更重要?這是為臣之道啊,一個字:忠心耿耿!

  可要是不讓話的,那就有的說了,他漢子李解,可也是王命猛男來著的。好,就算這個頭銜,因為漢子的存在,就不作數了,可他還是陰鄉的封建領主,理論上還是先帝的臣子。

  連他兒子李雷的封地雷邑,那也是先帝封的,姑蘇里里外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還有陰鄉夫人這個頭銜,是先帝親自賜封,為的就是抬舉美旦,使得美旦不至于身份太過“低賤”。

  君臣一場,情深義重,掃掃墓,上上香,很合理很符合常識吧。

  如此三個問題,不管哪一個,都要讓太叔卯抓狂不已,歸根究底,太叔卯是不敢真的讓李解前往姑蘇的。

  而他可能會高估李解在權力上的絕對欲望,正常國君,吞并他國之后,是巴不得趕緊把他國國君從上到下殺個干干凈凈。

  然而李解完全沒這個想法,傅城的前身是逼陽國,逼陽子如何?

  郯城的前身是郯國,郯莊子如何?

  淮南列國的國君同樣都活得好好的,祭祀仍舊不絕,只是不能享用國家大祭而已。

  規格小了,但不是規格沒了。

  漢子國的成立,本身就沒有依仗宗法制度下的貴族團體,李解掃盲越勤快,對分封貴族的需求,也就越低。

  留這些大貴族之后一條性命,他們就算說是要號召起兵,那也得有人跟著啊。

  當然或許一兩百年后,有人造反重新打起了這個旗號,但那時候打什么旗號,他李解是能從棺材里爬出來,還是再穿越一次?

  說一千道一萬,他李某人根本不懼有人打著蔡董的旗號行事。

  姑蘇有人想要攪混水,又或許想要拖一下漢子國的后腿,讓漢子國高層不得不分心,使得漢子國不敢投放太多力量在齊魯戰場上。

  然而姑蘇那些打著好算計的,卻哪里曉得,李解和柳巴,不過是趁此機會,再找個樂子。

  “君上,這一次,就讓臣前往姑蘇。”

  “你不是休假嗎?”

  “假期隨時可以有,事情卻不是隨意可以做的。先把君上的要事辦妥。”

  柳巴笑了笑,又鄭重道,“算算時間,姑蘇傳出這個消息,大概就是傅城傳出有二十三萬援兵前后。順邗溝南下,要是緊趕慢趕,一天就能將消息從傅城傳到姑蘇。”

  “看來是都不想看到咱們做大啊。”

  “是真是假,臣前往姑蘇一探究竟就是了。”

  “好,既然你想要去,那就去吧。不過還是那句話,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我先命人跟常杰聯系一下,如今他是‘大常侍’,有什么風吹草動,瞞不過他。”

  “有他暗中幫忙,倒也安全得多。”

  這樣的安排,顯然更穩妥,柳巴雖然自信,但也不代表他不怕死。

  萬一太叔卯就是為了暗殺漢子國的高層也說不定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

  猥瑣君臣一如往昔,迅速作出決定,又迅速執行。

  從柳巴提出這么個建議,到開始執行,前后也就是吃頓飯的時間。

  三天后,淮南已經有人反饋消息過來,如今在大別山的盡頭,漢子國在沿江地區開始建設水寨。

  圍繞著一個個水寨,形成了一個個軍事堡壘。

  而軍事堡壘,又擴張成一個個人口聚集區,有了足夠的人口定局之后,行政管理也就能夠下達。

  別管姑蘇方面對李解有多么的忌憚,又或者是愛恨情仇交織在一起,但現在前往淮南的通道,尤其是芍陂地區已經被打開,五湖豪族們,也沒有因為忌憚就不從這里走。

  只要有一定數量的潛伏,再加上一批老練的撐船工,緩流區就能輕松地逆流而上。

  以往將貨物運往淮縣,然后從淮縣運往逼陽國,才是吳國的傳統貿易線。

  如今這條貿易線并沒有變,但增加了一條新的交通路線,而且還是成熟安全的,對五都豪族而言,沒有比這個更加親密無間。

  別說李解沒有公開造反,就是造反了,只要利潤豐厚,吹他一個“先帝血脈”,臉皮扔地上隨便踩,只要說一聲嫌棄臉皮臟了,就算他們輸。

  就在齊國卯足了勁要在陽關做文章的時候,“桃色猛男”的輝煌戰果,已經不能吸引吳國人的注意力。

  畢竟,正版猛男突然說要給“天皇大帝”掃掃墓,已經傳得淮水南北人盡皆知。

  連不識字的夷虎老者,罵李解歸罵,但還是贊嘆一聲,這漢子做事,當得起“忠孝”二字。

  狗蠻子尚且如此,又何況是文化水平相對較高的姑蘇人民群眾?

  一聽說離家數年不知歸的“王命猛男”,這一回終于要回來了,姑蘇內外都是洋溢著快活的氣氛。

  畢竟,這讓他們想起了很多美好的時光。

  比如說散財,比如說收入增加,比如說往來陰鄉的倒買倒賣,這都是記憶中,充斥著利潤和“好鏑”的曾經過往。

  只有當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曾經是多么的難能可貴。

  好鏑,真好!

  姑蘇王宮,朝會之上的年輕吳王有點緊張,祖父被尊為“天皇大帝”,他本來是非常高興的。

  但是后來太叔卯解釋了一通,他才知道,這就是個坑,還是個超級無敵大的坑。

  野人出身的李解胡亂折騰,別人最多就是笑笑,畢竟,野人無禮嘛。

  可要是他吳王虒,點頭同意表示他祖父就是“天皇大帝”,那這事兒,就得好好地說道說道。

  五湖豪族們其實無所謂的,天皇大帝就天皇大帝,反正著吳王,不是他們家來做的。

  但這不妨礙五湖豪族借機發難,表示這樣干是不是會引起不必要的國際爭端,友邦驚詫莫名,搞不好會國將不國噻。

  黑鍋扣過來,背這個黑鍋的,不會是五湖豪族,誰當吳王誰背鍋。

  可要是不承認,又是不孝,畢竟先王這么霸氣的人,完全沒必要鳥周天子,大帝怎么了?!

  先王成為大帝,還需要你周天子的承認?!

  不孝的黑鍋要是扣過來,那真是比誰都冤。

  此時此刻,吳王虒壓力很大,帶著童聲,有些忐忑地說道:“眾卿以為漢子歸來一事,當如何定奪?”

  朝堂上的大臣們淡定的很,也不發表看法,總之就是裝死。

  你太叔卯不是牛逼嗎?

  請繼續你的表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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