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冥之力!不朽之力!
兩種恐怖異常的力量侵入血殘魔尊體內,令它根本無法抵擋。
死冥之力消磨著它的生命本源和靈魂本源。不朽之力與它的不朽之力抗衡,相互抵消。血神分身所施展的劍光更是極為強大,不斷侵入血殘魔尊體內,摧毀撕裂著它體內的一切力量。
恐怖的劍意不斷侵襲,將它整個身軀淹沒。
「吼!」
血殘魔尊不由自主的發出怒吼之聲,驚怒到了極點。
這個血絕為什么會這么強?!三階不朽級!
他居然掌握著三階不朽之力!
哪怕是它這假魔尊級存在。所掌握的不朽之力,也不過是二階級別而已。
這個血絕不過是區區中位魔皇級巔峰,他怎么可能掌握不朽物質,而且還是三階級別的不朽之力。
見鬼了!
打死血殘魔尊都想不到,血神分身竟然會擁有三階級別的不朽物質。
而就是這樣巨大的信息誤差,讓血殘魔尊陷入絕境當中。
轟!轟!轟……
一道道劍光瘋狂的轟擊在血殘魔尊身上,消磨著它的力量,讓它的氣息逐漸微弱。
血殘魔尊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體內的力量不斷爆發,想要抵擋那死冥之力和不朽之力的侵襲。
可惜于事無補。
這一刻的血殘魔尊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力量。尤其是它的體內還有著血神分身之前所留下的劇毒,此刻再也無法遏制,全都爆發開來,讓血殘魔尊的情況更加糟糕。
在那一道道道劍光轟擊之下,血殘魔尊的身軀開始崩潰開來。
「血!絕!」
血殘魔尊怒吼,體內的血系之力不斷爆發,修補著它那殘破的身軀。
對于魔尊級存在來說,它的身軀何等強大。但此刻卻抵擋不住那種力量,以至于修補的速度都趕不上破壞的速度,它的身軀依舊無法抑制的崩潰開來。
「這!!!」
血液公和血共又好無得如病口往血帶化和血羅沙已經有得徹底宋住了。血子真的擊敗了血殘魔尊!!
若非親眼看到此刻血殘魔尊的模樣,它們真的無法相信,血子真的憑借中位魔皇級實力,擊敗了一位魔尊級存在。
哪怕有其他人相助,哪怕血殘魔尊此前已經重傷,也都無法掩蓋血子的強大。
這是一個中位魔皇級巔峰能夠做到的事情嗎?瘋狂!太瘋狂了!
盡管它們之前一直對血神分身抱有一絲希望,但真正看到他擊敗一位魔尊級存在時,心中的震撼怎么都無法抑制。
如果此事傳出去。所造成的轟動,恐怕絲毫不會弱于血子之前立下的戰功。
就在兩頭黑暗種驚駭的目光中,血殘魔尊的身軀突然轟的一聲爆開,爆發出刺目的紅光,如同一顆爆炸的血紅色恒星。
「嗯?」
血神分身目光微凝,他赫然看到那紅光之中,竟然有著一條條血紅色小蛇躥出,朝著四面八方沖擊而去。
它們狠狠撞擊在血魂幡的封印結界上,爆炸而開。
嘭!嘭!嘭……
血魂幡所形成的封印結界,頓時震動了起來,上面的符文崩潰開來,隨后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咔嚓!咔嚓!咔嚓……
清晰的碎裂聲逐漸傳出,讓那封印結界處于崩潰的邊緣。
「想跑!」
血神分身冷哼一聲,伸手一抓,血魂幡主幡落入他的手中,頓時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濃郁的血系之力和精神力涌入血魂幡之內。以血神重生法 的奪取方式掌握了這血魂幡之后,血神分身也明白了一些這血魂幡的作用。
它需要以強大的靈魂之力來控制,而靈魂之力的外在表現便是精神之力。
而恰好。血神分身的精神力也十分強大,控制這血魂幡可謂是綽綽有余了。
隨著精神之力涌入,一道道血色符文從血魂幅主幡之上浮現而出,密密麻麻,遍布于虛空。
嗚嗚嗚……
與此同時,一頭頭血魂從其中飛出,厲嘯哀嚎,朝著四面八方沖去。
而后竟是與那封印結界融為一體。
血紅色的封印結界之上頓時浮現出一頭頭血魂猙獰的模樣,充滿怨恨的面孔正對著那一條條血色小蛇,仿佛正在盯著血殘魔尊。
那些裂縫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過來。
驚怒的嘶鳴聲從那一條條小蛇當中傳出,讓人分不清到底哪個是血殘魔尊,亦或者根本都是。
嘭!嘭!嘭……
這些小蛇依舊瘋狂的撞擊在血魂幡的封印結界之上,發動自殺式的攻擊,試圖打破血魂幡的封印結界。
但在血魂的注入下,血魂幡的封印結界也只是劇烈震動,并未再出現裂痕。
「別再掙扎了,血殘魔尊。」
血神分身目光冷漠,開口道:「憑你現在的力量,是無法打破血魂幡的封印結界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除非你愿意用你最后的不朽之力,來打破它,但你……敢嗎?」
血帝倫和血羅莎看著這一幕,似乎皆是能夠感覺到血殘魔尊的絕境。
如此境地,與之前的它們何其相似。一時間,血帝倫和血羅莎不由對視了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快意。
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之前還高高在上,能夠主宰它們命運的血殘魔尊,如今卻也被他人掌控了命運,令人唏噓。
只是它們沒想到報應來的這么快。
一轉眼,堂堂魔尊級存在,便落到了這般田地。
之前的戰斗看似漫長,實際上并沒有過去多久。
強者交手,勝負往往只在一瞬間。
雙方的攻擊速度都極快,稍有不慎,便會敗北,就如血殘魔尊現在這般。
「血絕,你想怎么樣?」
血殘魔尊似乎終于認清了現實,不再撞擊血魂幡的封印結界,聲音從血色小蛇口中傳出。
「臣服于我,或者……死!」血神分身淡淡道。「你想讓我臣服于你。」血殘魔尊似乎聽到了什么極為荒唐的事情,驚怒不已的說道。
「有何不可?」血神分身淡淡道。「我可是魔尊級存在。」血殘魔尊怒吼道。這是羞辱!
這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有這種想法?
即便是死,它也不會臣服于一個區區的中位魔皇級存在,不然它血殘魔尊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血帝倫和血羅莎亦是陷入呆滯之中。血子竟然要血殘魔尊臣服于他?它們沒有聽錯吧?
兩頭黑暗種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以至于聽錯了。
但是那血殘魔尊的怒吼,卻回蕩在它們耳邊,讓它們不得不相信,血子真的想讓血殘魔尊臣服于他。
血帝倫和血羅莎僵硬的轉動脖子,呆呆的望向血神分身,心中震動不已。
恐怕也只有這位血子,敢想出這么離譜的事情了吧。
對方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打算讓血殘魔尊臣服,否則又豈會冒如此巨大的風險來找血殘魔尊。
「魔尊級存在又如何,我還是血族的血子呢,臣服于我,不丟你的臉。」血神分身平靜的說道。
「你!」血殘魔尊氣得半死。血族血子的身份,自然不算低。
但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弱了,但凡他的實力達到上位魔皇級巔峰,它都不會如此抵觸。
讓它臣服于一個中位魔皇級巔峰存在,若是傳出去,它血殘魔尊真的不要做人了。
「或者,你也可以選擇……死!」血神分身的目光再度變得極為冰冷,伸手一指,黑色火焰突然爆發。
嘶一聲嘶鳴響起。
濃郁的黑色火焰竟然化作一條條黑色蟒蛇,生有獨角,上面遍布紅色紋路,奇異非常。
就連它身體之上的鱗片都有著火焰般的紋路,散發出炙熱之意。
這些黑色火蟒朝著血殘魔尊所化的血色小蛇沖去,一口將其吞下。
嘶嘶嘶....
那些血色小蛇不過掙扎了一下,便被黑色火蟒吞入腹中,直接被黑暗之火淹沒,沒了聲息。
血色小蛇僅僅是血殘魔尊的一部分,而且血殘魔尊本就是強弩之末,又如何抵擋得了黑暗之火。
那一條條黑色火蟒再度聚攏,化作一頭巨大的黑色火焰巨蟒盤繞在血神分身四周,沖著四周的血色小蛇吞吐著蛇信。
它的目光炙熱而威嚴,盯著血殘魔尊所化的血色小蛇,沒有絲毫畏懼之意。
「你!」血殘魔尊的聲音從其他血色小蛇口中傳出,透著一股驚駭之意:「這是火靈!你的黑暗之火竟然誕生了火靈!「
血神分身伸出手,黑色火蟒低下頭來,任由他輕輕撫摸,隨后只聽他淡淡道:「我再問你一次,臣服還是死?」
血殘魔尊陷入了遲疑,它已經感覺到了血神分身的殺意,不由沉默下來。
片刻后,才說道:「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承諾為你出手五次。」
「出手五次?」血神分身沒有任何心動,搖頭道:「你臣服于我,我要你出手幾次,你就得出手幾次,這筆買賣,哪個更劃算,難道我不清楚嗎?」
「你想讓本尊給你當苦力嗎?這不可能!」血殘魔尊強忍著心中的屈辱,低吼道。
「既然如此……」血神分身再次朝著前方一指。黑暗之火再度席卷而出,淹沒了一大片的血色小蛇。
「啊………」
血殘魔尊發出慘叫,隨著越來越多的血色小蛇被焚燒殆盡,它受到的創傷也是越來越嚴重。
這些血色小蛇之內皆是蘊含它的生命本源和靈魂本源,相當于就是它的一部分身軀,如今被摧毀,它又如何能夠不痛。
然而,這一次血神分身并沒有讓黑暗之火停下,而是繼續讓其焚燒血色小蛇。
成片成片的血色小蛇消失,血殘魔尊徹底慌了。
「住手!」
「快住手!」
血殘魔尊怒吼連連,躲避著黑暗之火的焚燒。但黑暗之火此刻彌漫整個大殿,幾乎已經避無可避。
它從未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會被逼到如此絕境之中。
血帝倫和血羅莎面面相覷,看著那黑暗之火,不由咽了口唾沫。
剛剛這黑暗之火擋在它們面前,救下了它們,以至于它們根本感覺不到這黑暗之火的恐怖。
現在看到血殘魔尊被逼到那種程度,它們才真正意識到眼前的黑暗之火乃是天地異火,何等強大。
「臣服,或者死?」血神分身并未讓黑暗之火停下,第三次問道。
血殘魔尊沉默,但立刻又慘叫起來,因為黑暗之火再度席卷而來,焚滅了大片血 色小蛇。
「啊…
不到片刻,它的慘叫聲竟變得微弱不少,仿佛風中殘燭。
死!它真的會死!
這一刻,血殘魔尊感覺到了死亡,很近!它修煉至今,從未有哪一刻距離死亡如此之近,近到幾乎就在眼前。
即便當初多次遇到險境,它亦是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死亡。
它以為自己無懼死亡。
但此時此刻,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涌上心頭。同時涌來的,還有一絲不甘。
它辛辛苦苦修煉到魔尊級,豈能就這般輕易的死去……「臣服!」
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那殘余的血色小蛇口中傳出。
「我臣服!」
血殘魔尊,終于還是選擇了臣服。「哦?」血神分身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大手一揮,讓黑暗之火停下。
黑暗之火所化的巨蟒盤旋在那殘余的血色小蛇頭頂,虎視眈眈,卻是在血神分身的命令下老老實實的停了下來,并未再吞噬它們。
血色小蛇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條十來米長的血色蟒蛇,眼中透露出疲憊與虛弱之意。
此刻它在黑暗之火所化的巨蟒面前,竟顯得有些渺小。
它的身軀被吞噬焚毀了太多,如今已是虛弱至極,連維持基本的人身形態都做不到了。
血帝倫和血羅莎瞪大眼睛,內心震動。血殘魔尊,真的臣服了!?這未免太不可思議。
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浮現在它們的心頭。「你之前不是還很硬氣嗎?」血神分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它,說道:「我以為你會死撐到底。」
「……」血殘魔尊陷入沉默。
它知道這血絕在嘲諷它,但它沒得選擇。自從吐出臣服二字,它就已經徹底放下了魔尊級存在的尊嚴。
但是那又如何。
只要它還活著,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