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是第九個世界,也是最后一個世界。
當它真正開啟的時候,理所應當,也已經到了無敵路開啟的尾聲。
這個時候,整條無敵路,應該都已經打到了星河崩毀,萬象摧塌的地步。
既然邊界是最后的一個機會。
那么,它理所應當的,就有它成為‘機會’的本錢。
而不是在那場大戰中,整個世界都作為炮灰,被一擊即潰。
林溪現在的修行與見識,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放到一些封閉的大世界里,也擔得起一句‘大佬’。
所以,無論是何種修行,他只需觸摸了根源,掌握了基礎的運轉規則,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相當層次的高度。
這是由他本身的高度所決定的。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從夏侯御的口中,獲知這個世界,有關于超凡能力的具體線索。
盡管···在他的了解中,所有的超凡,都是霧里看花。
超凡的力量,就是那水中之月,看似近在咫尺,實則相隔無垠。
“神秘度···!”夏侯御抓了抓后腦勺,似乎在尋找一些比較可靠的詞匯,努力的將心中想要表達的內容,表達出來。
想了半響,還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書。
然后說道:“我的書···你也看了。你覺得不錯,當然···那是你捧我,我明白。”
林溪笑了笑,頓時覺得,夏侯御這位夏侯家的大公子,真的是有些憨傻可愛。
“我很清楚,你對它沒有代入感。為什么?”
“因為你清楚的認識我,知道我,明白我是什么樣的人,我不曾經歷過這些事。我所描述的書中世界,都是我道聽途說,然后杜撰出來的。”
“但是別的讀者,那么不認識我···不具體知道我的人,他們并不知道。他們通過這本書知道了,認識了我,然后對我產生了好奇,對我描述的故事產生了好奇,他們開始聯想,聯想關于我···關于書中世界的一切種種。然后在他們的思想里,構建了一個不像我的我···我這么說···你懂了嗎?”夏侯御看起來,為了解釋清楚神秘度的問題,已經竭盡全力。
林溪當然懂了!
說穿了,就是販賣未知,販賣想象。
這就和娛樂圈的偶像明星,是一個道理。
既要有足夠的知名度,又要保持相當的距離。
當然,邊界內的奇技鍛煉,與成為偶像明星,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在這樣的一個背景下。
擁有財富、權利和話語渠道的豪門貴族,天然就站在了一個比較有優勢的位置。
也難怪,夏國的皇帝,可以掌握預見未來的奇術。
而其它國家的皇帝,則很難做到這一點。
因為,預見未來必然十分難以鍛煉,需要的神秘度和知名度,十分之高。
夏國擁有廣袤而又富饒的土地,大量的人口,以及相對而言,溫順且便于統治的百姓。
而那些西方國家,他們的國土面積狹小,人口也不夠。
統治者掌握的奇技,即便是神奇,也無法窺視未來。
“神秘度是距離,卻又不僅僅是距離,它更是一種留給想要了解某個人,卻又無法完全了解,從而延伸出來的想象空間。想象···想象····。”
“等等!”林溪忽然微微變色。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緊接著遍體生寒。
傳說中的圣人,有無限之能。
那究竟什么是無限?
無限,便是想象的極限。
你所能想象到的,圣人便都能做到。
假設,能夠在無敵路上,將‘神秘度’刷到一個極限高度,那么或者在某一方面,某一瞬間···擁有著圣人一擊的實力。
“邊界···這是無敵路的邊界,也是圣人的邊界,它蘊藏著的是圣人奧秘的一絲倒影。”
“如果說藍星是神魔的故鄉,那么邊界就是圣人的影子,它折射出來的,是成為圣人的一絲痕跡與線索。”想到這里,林溪雖然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心中的震撼卻不減分毫。
進而,他卻產生了疑惑。
假如邊界是圣人的影子。
那么他以粗淺的混沌魔神之力,如何能撕裂邊界,強行進入這個不應該這個時候開放的世界?
林溪不知道,這背后是否還有著什么別的因素。
更不知道,這是否關乎,某些圣人之間的暗中博弈。
那距離他還太遠,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
“恒星圖書館中有記載,圣人之強就在于其威能無限,不知其為何強,有多強,所以便永遠不敵圣人。”
“有人有過這樣一個假設,假設一個大羅金仙,站在一位圣人面前,心中懼怕圣人之威,擔心宇宙崩塌,一切崩毀,便是貫穿了宇宙諸界之大羅,也難免隕落。那么他就一定會遭遇所擔心的一切,繼而徹底死亡。而由始至終圣人始終無言,沒有任何的行動。那些被圣人殺死的,只是因為他們心中有愧于圣人,進而被自己內心的圣人影子所殺死。”
“所以面對任何一位圣人,你可以有任何的姿態,卻絕不能對圣人從內心深處,抱有任何的不敬,或者挑釁等等雜念。”
“那是不是說明,圣人的這種強大,本身就是將神秘度發揮到了極致的一種···。”
“不!圣人的威能,應該不是單單神秘度的問題,還有更多的成因。但是神秘度···它確確實實,應該是圣人之威的一部分。”
“所以,我該如何獲得大量的神秘度,并且將這種能力,引申到整個無敵路,而不是僅僅局限于邊界之內?”
看著臉色不斷變換的‘五弟’,夏侯御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人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何等駭人聽聞的念頭。
“五弟!五弟!”
“五弟!已經到晌午了,你不去用餐嗎?”夏侯御再次出言,想要逐客。
他是真的宅。
顯然雖然和林溪還算相談甚歡,卻也更愿意保持一種孤獨的生活姿態。
他享受孤獨。
將孤獨當做了一種神秘。
這雖然不能算是謬誤,卻也談不上多正確。
比如夏侯明德,就經常出席許多場合。
但是他的神秘度,想來一定不低。
否則的話,也不能做到,用奇技掀起五六丈高的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