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開來,然后咱們占一大半···你覺得行不行?”孟星河又問道。
到了嘴邊的肉,不吃是不可能的。
雖然須彌讓林溪戒貪婪,但是貪婪不僅僅是天魔的本性,更是一切有著上進心的智慧生靈,應有的本性。
人若不貪,如何進步,如何出類拔萃,如何超群脫俗?
“恐怕不行,不朽氣息定然會有自行凝結之能,達到了一定的數量,會衍生靈智,有了自我判斷,咱們···攔不住。”楚凌霄搖頭說道。
這不是他憑空的妄想或者推斷。
云和尚就是很有力的佐證。
孟星河不斷糾結,猛然眉眼之間,兇光一閃:“既然如此,咱們就不攔著···把消息改頭換面,然后公布出去。”
“所有人都是太昊仙帝?換個說法···沒有人是太昊仙帝。”
一架再平凡不過的馬車,輕巧的駛入巨大宏偉的雷州居庸城。
這座因孟星河而名揚天下的城池,如今已然成為了整個青宵界視線的中心,話題的焦點。
每天因為各種各樣原因前來居庸城的人,都不下于十萬,城市雖然在修士的幫助下擴張,但是承受人口的壓力,依舊到了極限。
以至于這樣平凡、簡單并且結構并不寬大的馬車,在主干道上,足足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才趕到應該到的地方。
馬車輕巧的在一間素雅的酒樓門口停了下來。
酒樓沒有名字,卻掛著紅青二色的長幡。
風中招搖,陽光之下,隱隱有一個特殊的符號,在金光閃爍,令人生畏。
這是居庸城···孟家的產業。
而如今,誰又不知道,孟家···才是居庸城真正的主宰,甚至當今啟國皇帝,也默認了此事,一個多月前,就調走了新來到任沒有多久的城主。
早就侯在門口的小廝迅速的小跑過來,接過趕馬車的馬夫手里的馬鞭,然后恭敬的將金絲和銀絲嵌成花紋的小木梯放在了馬車的車轅上。
那個普通農夫出身的馬夫慌張的看著,著急的從車轅上滾落下來,顯得十分狼狽。再看看,不遠處,穿著修身長裙,雙手按在小腹處,排列成兩行站著,容貌嬌艷,好似鮮花一般的少女,他就更狼狽了,手足無措的樣子,顯得格外顯眼。
幾個遠遠路過的,挺著肚腩,環抱幾個美嬌娘的富商嗤嗤笑著走過,眼角的余光中,盡是鄙夷。再看向那酒樓是,目光卻顯得低沉,態度也瞬間謙卑。
那個原本很殷切的小廝,不著痕跡的將原本佝僂到幾乎扎入青石板的頭驕傲的抬起來,就像一只被人扯出頭的活王八。
酒樓內的氛圍,顯得靜謐而又繁雜。
衣著樸素,卻干凈整潔的仆人們,腳似乎不沾地一般,在樓上樓下走動著,端茶送水,行云流水一般完成,腳下都沒有半點聲響。
粗布搭成的車簾緩緩掀開。
一個嘴唇上長著卷翹小胡子的儒雅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對黑黑的鏡片,遮掩住了他的雙眼,使得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看不真切。
身上的服裝,也顯得有些奇特。
雖然看不懂衣服的樣式,卻一眼看得出衣服的材質。
通體雪白的衣服,都是用上好的雪蠶絲手工制成,透過那恰到好處的褶皺。
那些溫柔的褶皺里,甚至依稀可以嗅到一縷縷屬于少女特有的芬芳。
這套衣服極有可能是那些善于剪裁衣物,卻未出閣的少女制成的。
潔白的服裝,純潔的少女,這是只有最懂得享受,最高貴的人,才會有的講究。
大量的仆人,從酒樓里涌了出來。
洗手、潔面、漱口之后。
脖子上帶著最美麗最新鮮的花環,身穿奇裝異服的小胡子,踏著奇特而又優雅的步伐走進酒樓。
這里處處都刻意的想要去表現出著一種樸素、高雅的氣息,絕對不能像暴發戶一樣的高調而又沒品。
當然樸素不等于簡陋,更不等于貧窮,這里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用過了千年的花楠木制成的。
或許是都已經成妖了的緣故,即便是被制作成了柱子,依舊散發著濃郁的生命氣息。
這里的地板都是用最好的,生長在懸崖絕壁上,幾百上千年的雪松,雕琢成繪有各式圖騰和有關于孟星河的故事、傳記的木板拼湊而成。
水晶制成的吊燈中,鮫人那里購買來的寶石正散發著各色的光暈。這種有利于修行靜心的寶石,此時正毫無意義的揮發著它那珍貴、稀有的能量。
這當然是很奢侈,也很浪費的。
畢竟,只需要在酒店的高處多開幾扇窗戶,至少在白天,溫暖的陽光就會照射進來。
但是為了那畫滿各種彩繪的穹頂,為了那充滿藝術氣息的各色浮雕,為了那掛在墻上,任由人們欣賞的各類名畫。
于是整個酒樓,便是實在是再也找不出多造些窗戶的地方了。
大堂里的大小餐桌前,一對或者一群男子身邊,總是陪著各式美女。
她們的服裝、容貌、身材或許各有不同,氣質也有區別,但是無一例外,在外界都是萬里挑一,此地卻如此的扎堆密集。
人們都在低聲細語,氣氛似乎是應該顯得曖昧一些的。
只是大家交談的內容,卻未必都那么的與這低調奢華的氛圍相符合。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對著身邊的女子,不想著上手卡油,而是各種套話、問詢,若不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只怕這些人,早就已經動手,粗魯的進行拷問了。
當奇裝異服的男子走進來的時候,理所當然的,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身材挺拔健碩,他的面容俊逸儒雅,他那一身奇怪的禮服,也奪人眼球。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很強大,無法隱藏的強大。
“他來了!”酒樓的頂層一個房間里,一個正在撫琴的和尚,對另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說道。
“是本體嗎?”白衣男子問道。
“當然不是!不過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化身,看起來···他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
“或許,你有什么計劃,已經被看穿的也不一定。”和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