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了看自己可以支配的本源額度。
除去在白凡身上之前投資的兩百方。
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細微開銷,如今還有七百多方。
揮手之間,林溪又給白凡送去了三百方,總共給他湊齊花費了五百方。
五百方的本源消耗,已經足夠在奧格瑞斯世界,打造一個神話級的本土英雄了。
而此時白凡已經成仙,這多出來的三百方本源,便全都在機械之心的操作下,通過天地的轉化,形成了一種由天地向個體輸送的某種靈機。
在白凡的意識之中,有一道刀光劃破了天地,帶著凜冽的殺機。
這一刀混沌初判定,這一刀天地漸分明。
而當那一點靈感契機到來降臨之時。
這出于對抗天劫,提煉過往經驗和積累,以及某些靈光閃爍的一刀,徹底的獲得了質量上的飛躍。
天地若烘爐,照映氣海靈臺。
孕刀如積蓄殺機,刀在意先,則無定,意在刀先,則無力。
舍刀身,棄刀形,存刀意,蓄殺心。
靈臺鑄器,氣海鍛刀,以心為念,以殺為本。
先天而存,后天可用。
一把天刀,以白凡的身體為核心,突破空間的限制,直刺蒼穹,威凌四方。
霸道之意宣泄尤長。
劍意多復雜。
而刀意唯有殺!
后天之殺,為恨,為怨,為仇,為欲,為止戈,為宣武,為開太平,為啟亂世,為護她一世周全,為奪瑤臺佳人···。
而先天之殺,在輪回,在興替,在生滅,在前赴后繼以續乃長。
以后天之意,存先天之殺。
“此刀···后念而先殺,屠龍斬仙,難得有名,便單取一字。”
“宰!”
“屠宰!主宰!皆在我一念之間,先天而殺,后天而殺,輪換如意!”白凡豁然起身,朗聲大笑。
若無此刀,他此時即便成仙,也不過是未經積累之仙,與那神話級魔龍正面交手而無任何先手布置的話,十有八九只能奪路而逃。
但有此刀之后,尋常神話級魔龍,在其‘宰’刀之下,宛如豬狗。
“恭喜凡弟!登上仙位,享沛無極。”劍光破裂了空間,白玄以劍氣承載靈識降臨出現。
白凡抬眼看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依舊不免心中嘆息。
此時的他,業已成真仙,且與尋常真仙,拉開了一段距離,再看白玄···即便只是其劍氣分身,也依舊看不透,看不明。
“多謝!你何時成仙?”白凡對白玄問道。
他也問出了林溪的心聲。
說實話,白玄現在這種狀態,頗為令人不安。
若是他成仙,那么相互之間,皆天地交感的狀態下,反而更拉近了距離,容易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白玄微笑道:“為何要成仙?”
“人在山上便是仙,什么是山?”
“逍遙自在是那座山,還是長生無極是那座山?我的山不在這里,我心中無山,便念無窮大,凡塵無盡,紅塵漫漫。”
白凡好像是聽懂了。
又好像沒有聽懂。
他只是勉強明白,白玄似乎已經放棄了成仙。
他走上了另一條路,另一條···獨屬于他,獨一無二的路。
這也不稀奇。
有人練氣百萬層。
有人結成金丹三千。
有人丹田之中,坐鎮仙佛魔妖鬼諸多元嬰。
也有人修成無量元神,以元神周游星河,萬化無邊。
這些都是以仙道修行的原始秩序為基礎,進行了個人改造,走出獨屬于自己一條道的特殊修行者。
有的可以走的很遠很遠,也有的倒在了半路上。
但是無論如何,一般來講,一些常規的境界理論,在這些人的身上,是基本上不適用的。
他們不是沒有突破,只是一直積累,一直原地踏步。
而是他們的境界突破,變得與常人不同,變得獨樹一幟。
“你如今既已然成仙,那我便放心了些。”
“近來我要做一件大事,如若成了···。”說到此處,白玄搖了搖頭,隨后不再多言。
而是揮袖之間,打出一堆龍鱗、龍牙、龍骨、龍角。
定睛一看,皆源自神話級魔龍。
同時還有幾個儲存了神話級魔龍靈魂的晶石。
“這些魔龍之魂,你可以用來交付給虛空商人,償還貸款。至于這些龍身上的材料···你用它們給自己打一把好刀。”
“多余的也能用來煉制一些法寶。你和我不同,我舍劍之外,再無它物,甚至有形之劍,都會成為我的束縛。而你的刀心雖然強烈,卻又并不絕對純粹,作為真仙···豈能沒有法寶?”白玄說道。
白凡詫異的看著這一堆龍材料。
粗略一看,至少源自十條以上的魔龍···并且是神話級。
“好了!我要走了,我的戰斗正在進行。”白玄說完消失在原地。
而一直以白凡視角觀測的林溪,直接與天地合一,同時利用機械之心的權限尋找白玄。
“現實之中,白玄只是在一座無名山山頂坐著,沒有戰斗···為什么不親自祝賀白凡?”林溪迅速鎖定了白玄所在。
但是緊接著,他又發現白玄的肉身雖然在此,但是他的身軀宛如空殼。
他的靈魂、意志已然大部分不知去向。
“機械之心!搜索白玄。”林溪對機械之心下達指令。
“搜尋目標不在當前時空階段,是否使用剩余全部本源額度,進行其它時間維度搜索?”機械之心反饋詢問。
林溪一愣,然后猛然想到了什么,隨后頹然喪氣道:“罷了!不用搜索了!”
很顯然,白玄的意志已經跨越了時空,去到了其它的維度。
或許無法影響到‘現實’,但是他在其它維度的戰斗,一定十分兇險。
“能夠在凡人的層次里,用劍意壓制時空規則,進入其它維度戰斗。這已經不是高出一點點了,這是高出了好幾層樓···白玄···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太昊仙帝···真的是你嗎?”林溪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這仿佛已經不是他能兜得住的事件了。
幸好他只是想要挖掘,看能不能借機獲得某些機會。
而并非是有著強迫癥一般,非得掌控全局,引導節奏···否則此刻豈不是愁死?
“可以歸我調度的本源還有四百多方,這些留著其實也沒有什么大用,不如都用了,再想辦法提高權限。只是···我該怎么用呢?”林溪迅速著眼當下,思考起當下必須著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