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花大價錢,購買來的逆向靈寵契約,來控制人類,推動事態,達到目的,這就是我的初期方針。”林溪想著,又看了一眼趙天養。
逆向靈寵契約,與靈寵契約,幾乎沒有區別。
所以即便是有人窺視趙天養,也只會看出,他與林溪締結了靈寵契約。
而并不會知曉,趙天養一直是受林溪控制的。
這門契約手段,是一個以馴獸、召喚異獸為主的世界里,一個萬年樹妖推演出來的。
人既然也是一種生靈,那為什么只有人可以契約其它的異類,而不能死異類契約奴役人類?
這就是那樹妖,推演出逆向靈寵契約的初衷。
趙天養林溪已經觀察他三天了。
這小子,有運氣曾經兩條烏頭蛇,從他身邊爬過,而他卻沒有發現,而一向喜好主動攻擊的烏頭蛇,竟然沒有攻擊他,這就是運氣的表現。
有耐心,林溪親眼看著他,在草甸下面趴了三天,就沒出來休息過,也不知道怎么解決的生理問題是個狼滅。
有膽氣,什么修為都沒有,就敢深入星落谷,來殺五角冠羊。面對一頭巨大的黑毛虎,居然也沒有徹底失去理智,還想著利用知道的訊息反擊。
基于以上及,林溪選擇了趙天養,作為他的一號仆人。
有一號,自然也有二號、三號乃至一百號。
為了這一次行動,林溪購買了一百張萬年樹妖出品的逆向靈寵契約,全都通過虛空商人,幫忙傳送到了洞奇界。
踩在趙天養的肩膀上,伸出右爪,忍不住舔了幾口,林溪感覺有些羞恥。
“這該死的生物本能如果不是為了更逼真,我又怎么會選擇,保留這黑毛虎的一半靈魂,作為偽裝?”林溪心中苦惱,感覺自己的人設進一步崩塌。
英俊帥氣,卻又兇狠殘暴的天魔形象,似乎還在飄遠。
“只希望,等我成了混沌魔神,一路暴力推推推的時候,我所有失去的形象,都能挽救回來。”林溪心想。
“主主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雖然不愿意,但是契約的壓制,讓趙天養不得不羞澀的開口,去喊林溪他眼中的小黑貓主人。
不過,有些話一旦脫口而出,之后再說的時候,就順利很多了。
所以,對女朋友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自己有什么特殊喜好的朋友們注意了重要的是第一次,克服心理關,這個時候不妨下重本。等到有了第一次,之后就很容易了。
想多玩一點花樣的不妨一試。
“現在,拿上五角冠羊,出去順便給我介紹一下,你對世界的認知。”
“你不用說腦子里想就行了!”林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威嚴。
只是縮小了身體之后,似乎連威武雄壯都失去了。
趙天養又有了某些褻瀆的念頭。
這讓林溪又不得不懲罰了他好幾次。
通過趙天養,林溪又知道了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詳情。
比如妖怪這種特殊的存在,在這個世界,已經是傳說了,已經很久不曾有人親眼見過了。
趙天養不解其中緣由,林溪稍微一推理,倒是明白過來。
這個世界想要修行,首先得進入洞天。
而洞天的出現,源于凡人香火愿力與漂浮在天穹之上的靈氣結合。
很久以前,處于原始崇拜的時候。
人們會信奉一些動物、植物甚至石頭如神明。
所以,這些動物、植物也就自然能出入洞天,修煉獲得妖力,成為妖怪。
而現在,整個世界的修行,都為修行者掌握。
人們的信仰,都有了歸宿。
基本上不存在,信仰一些山中猛獸,奇花異草這樣的事情了。
自然這妖怪,也就在人間絕跡。
洞奇世界的修行者們,雖然不直接吸收香火。
但是卻必須借用香火,打開洞天,于洞天之內,方能接引、吸收靈氣,用以修行。
趙天養生活的城市,是星落谷邊緣的星落城。
屬于大乾朝最西邊的邊陲小城。
而趙天養入星落谷的原因,就在于他的養母,身染重病。
有醫師告訴趙天養,必須在星落谷內,到新鮮的五角冠羊,用五角冠羊的羊角入藥,才能治好他養母的病。
心驚膽戰的趙天養,帶著林溪入了城。
這座小城,也實在沒有什么好特別形容的。
它曾經是采木工人的聚集地,慢慢的也就形成了一座城。
但是自從二十年前,地龍翻身,導致從大山里流向清江最后匯入北靈河的水道改道之后,大量伐木放排的工人,便離開了星落城。
而留在這座城里的,除了一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就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和一些年老色衰,無力在奔波游走他鄉的老女支。
深山伐木,江上放排,危險卻也收益相比一般人要高上許多。
所以伐木工的錢來得快,去的也快。
有他們的地方,自然也時常會出現一些很低賤,卻十分繁榮的特殊行業。
趙天養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孤兒。
父親也許是某個不負責任的伐木工、放排人,或許是走了,或許是死了。
母親也許是某個不知名的女支女,也許是嫁人了,也許是死了。
而他的養母,是一名老女支。
身染重病已經多年。
破舊的吊腳樓里,傳出氣息渾濁的咳嗽聲。
趙天養卻急忙跑上樓去,嘴里興奮的喊著:“阿姆!阿姆!我找到五角冠羊了,我得到它的羊冠角了,可以治好你的病了。”
“小子!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你的,但是五角冠羊的羊角,最大的功用是壯艷,而不是用來治病,所以你被人騙了。”林溪的話音剛落。
一個額頭上貼著狗皮膏藥的老漢,便領著一個看起來腳步虛浮,步伐臃腫的中年胖子,走了過來。
隨后有幾個潑皮青年,將趙天養圍了起來。
視線都十分貪婪的看向趙天養懷里抱著的羊角。
趙天養此刻,哪里還不明白?
“狗曰的!你敢騙我?”趙天養看著這座小城里,唯一留下來的醫師,憤怒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無能狂怒,再過十個數,你就會被打翻在地,搶走羊角。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賣掉我猜,二十個銅錢以內的話,那個胖子應該會一口答應。”
“不過你阿姆的病,沒有十兩銀子是治不好的了!而這羊角,我看了你腦子里關于物價的說明,做一下對比至少價值三十兩。”
“那么,你該怎么辦呢?”蹲在趙天養肩膀上的林溪,瞇了瞇眼睛,甩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