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畫面在眼前回閃，李瑞隱約明白了鳳瀚然的意思。
那種自帶BGM過場動畫的姿態，估計只有法系神化屬性才能輕描淡寫的做到！
“那瀚然哥你完成屬性蛻變了嗎？”
“還沒有，還差一點點。”
看著鳳瀚然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絲縫隙，李瑞微微瞇起眼睛。
到底是一點點，還是億點點？
“那有什么加速的方法嗎？”
聞言，鳳瀚然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隨著經驗的積累，你當然能加快這一過程，比如消耗兩倍甚至三倍的氣血來凝結一滴神血。”
“但你要記住，神性蛻變是一個無法取巧的過程，你只有耐心打磨才能最終得到完美的屬性。”
“這不僅是物質上的蛻變，更是精神與心靈上的蛻變！”
用手指輕點李瑞的心口，鳳瀚然語重心長的告誡道。
等他消化了一下，鳳瀚然才端起香茗，繼續悠悠說道：“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
“根據每個人修煉的功法，悟性，甚至運氣不同，這個過程可能持續長達幾十上百年！”
“你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打磨自己的根基，不要急！”
感受到鳳瀚然真誠而關切的眼神，李瑞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聽到這話，鳳瀚然釋懷而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事關你成神的概率，無論多么小心都不為過，你一定要細心打磨，用心感悟！”
拍拍李瑞的肩膀，鳳瀚然感慨萬千的嘆息一聲。
“唉……這是一個枯燥且煎熬的過程，哪怕花上一個世紀，心里也不要氣餒！”
眨眨眼睛，李瑞看著鳳瀚然眉宇間的憂郁，心中若有所悟。
看來不是一點點，而是億點點……
怎么會這樣呢？
十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應該就開始神性蛻變了，怎么到現在都還沒完成？
自己的血量雖然是普通原石的近十倍，但也要不了這么長的時間啊？
細細感悟了一下肉體中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蛻變，李瑞隱蔽的蹙起眉頭。
要是自己的血量跟普通原石階一樣，那豈不是幾個月就能完成神性蛻變？
難道說……我其實是一個超級無敵天才？
察覺到李瑞臉上的異象，鳳瀚然放下茶杯，認真盯著他。
“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自己要不了那么長時間就能完成蛻變。”
“嗯？”
鳳瀚然眼神一頓，旋即上下打量李瑞一番，眼中滿是奇怪的情緒。
“從來沒有人剛進入原石就開啟神化，你還需要補全原石階的積累，理論上來說，你的蛻變過程應該會比正常原石更加漫長！”
“呵凡人的智慧。”
終于找到機會將吐出來的茶水悄悄倒掉，綾希夷將白玉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頓，冰冷嗤笑道。
“瀚然哥你別在意這蠢貨，我估計是兼修永恒不滅無量劫和混沌歸源紫煌劫原因，我的蛻變過程會比正常情況快很多！”
沒好氣的拍了綾希夷一巴掌，李瑞趕緊打圓場。
“這倒是有可能！”
沒有在意綾希夷的日常裝逼行為，鳳瀚然眼簾微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世界上真正主修兩大神功的一共就三個人，其中又唯獨李瑞兩者兼修！
兩大鎮國級的神功加在一起，發生點奇妙的化學變化好像也說得過去……
“那你估計多久能完成蛻變？”
“唔……快則三四年，慢則五六年吧。”
細微的爆裂聲在耳邊炸響，蛛網般的裂痕在鳳瀚然手中的白玉茶杯上蔓延。
“多久？”
看著鳳瀚然滿臉通紅的激動表情，李瑞沉吟數秒，將吞噬混沌天使套餐可能會增加的生命值算上……
“六七……年？”
五指一摧，上好的白玉茶杯化作細膩齏粉，鳳瀚然下意識的碾磨指間的粉末，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小瑞，我記得你是不滅真龍吧？”
投去奇怪的視線，李瑞想不通他為什么會問出如此迷惑的問題。
“不滅真龍天生氣血超凡，你現在的血量應該也遠超同階吧？”
“嗯，大概有十倍左右。”
摩挲的手指猛然一抖，鳳瀚然深深看著李瑞，目光中五味雜陳。
這小子比我想得更加變態！
“如此龐大的氣血，神化所需要的時間應該也是十倍，所以我剛剛才會鼓勵你不要氣餒，可沒想到……”
深沉的話語戛然而止，但鳳瀚然的眼神將剩余的含義表達得一清二楚。
可沒想到你小子居然真心不是人！
十倍氣血，所需要的神化時間卻只有正常的十分之一左右，一進一出，他的神性蛻變速度豈不是常人的百倍？？
注意，這里的常人指的是巔峰原石！
他們每一個都是人中之龍，在世天驕，是普通超凡者眼中不可觸碰的人間之神！
可就是這樣一群人，居然被李瑞百倍碾壓，關鍵其中還包括自己！
鳳瀚然不由自主的捂住心口，隱隱感受到了一絲絞痛。
一想到自己十幾年來辛辛苦苦的神化過程，他就感覺自己這輩子活到狗身上了！
枉我還為自己的進度沾沾自喜，覺得遠超同階，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比爛？
“小瑞，你以后別來我這了，再被你這樣曬兩次，我擔心我的道心崩殂……”
苦澀的擺擺手，鳳瀚然開玩笑的說道。
“呵脆弱的凡人！”
綾希夷冷笑一聲，精準補槍，立馬被李瑞狠狠瞪了一眼。
你沒看到瀚然哥都快哭了嗎？
還刺激人家？
“瀚然哥，你別在意，我從普通人的氣血增長到現在這個程度一共也就用了十年，神化過程如此艱辛漫長，動輒以年計算，不知道氣血還會增長多少呢？說不定我的神性蛻變永遠都完不成！”
拍拍鳳瀚然的肩膀，李瑞柔聲安慰道。
這踏馬是人說的話嗎？
蛻變速度趕不上你的氣血增長？
你還是人？
能不能說些人該說的話，干些人該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