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看到的情報提交給坐鎮帝都的鳳瀚然,時隔一個多月,李瑞再次回到帝武校園外的別墅,剛一進門就聽到歡快的尖叫。
  “呀!李瑞!”
  胸膛好似被打樁機轟中,李瑞眼球都被頂得凸出來,摁著懷里的鐵腦殼渾身僵硬。
  “嘿嘿”
  開心的猛蛇還毫無察覺,鉆頭一樣在李瑞胸口上磨蹭。
  “你這腦殼越來越硬了……”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李瑞發出痛苦嘲諷,沒想到趙幼萱扭動水蛇腰,不好意思的笑道。
  “真的嗎?嘿嘿嘿”
  嘿你妹,我不是在夸你!
  正準備賞她一個腦瓜崩子,耳邊傳來一聲尖利的嚎叫。
  “喵”
  剛一轉頭,李瑞就被毛絨絨的不明物體糊了一臉,扒拉兩下才把抱面蟲一樣的小貓從臉上扯下來。
  手里的小貓咪如幻影般破碎,李瑞手上一沉,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少女委屈的對他張開雙臂。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呃……我回來了。”
  輕輕抱了下妹妹,李瑞忽然發現,經過這幾年的快速發育,小家伙已經不能稱之為蘿莉了。
  原本帶點嬰兒肥的圓潤小臉逐漸變得精致,五官長開之后,少了幾分蠢萌嬌憨,多了幾分少女的青春洋溢。
  過去朝夕相處還沒發現,如今離開一段時間,變化一下子就非常明顯!
  李瑞欣慰的捏了捏妹妹的臉頰,心中莫名多了一絲惆悵。
  小家伙長大了,老父親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隊長”
  聽到外面的動靜,一道金色閃電從樓上沖下來,歡快的撲到李瑞懷里。
  相比起猛蛇的鐵腦殼,羅麗的帶球撞人就要溫柔許多。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李瑞摟著纖細腰肢,輕嗅她的秀發,寵溺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
  “松口啊!你是真的狗啊!”
  羅麗環抱他的脖子,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甩動腦袋,奮力撕咬。
  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這才把金發惡犬給扒拉下來,滿是口水的脖子上留下幾道牙印,久久不能消散。
  “為什么咬我?”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丟下我們亂跑!”
  羅麗齜出森白小虎牙,窮兇極惡的上下打量,似乎在盤算哪里比較方便下口。
  “我又不是出去玩……”
  嘴上雖然反駁,但在三女幽怨委屈的眼神中,李瑞的氣勢莫名就有些弱。
  “好啦,好啦,我以后去哪兒都把你們帶上,行了吧?”
  無奈許下各種不平等條約,這才把幾個女孩逗笑,李瑞領著幾人坐到客廳沙發上,發現家里似乎少了點什么東西。
  “對了,小黃跑哪兒去了?”
  “他參加了什么校花評選委員會,一天到晚浪得飛起,到處騷擾小妹妹,等他回來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一提起這家伙,羅麗就開始癟嘴告狀。
  等等,校花評選委員會?
  這玩意是不是在哪兒聽過?
  李瑞撐著下巴,微微蹙眉。
  “對了,他說你也參加了這個委員會,還是全票當選的會長,是真的嗎?”
  羅麗忽然翻身騎到李瑞身上,居高臨下,充滿壓迫感的瞪著他。
  李瑞呆滯的眨眨眼睛,脖子緩緩歪成九十度,臉上逐漸黑人問號。
  “嗯????!!”
  非真非幻的無垠空間中,幾道山脈般巨大的符文驟然亮起。
  漫天神光收縮凝聚,化為七名模糊的朦朧人影。
  “星淵,為何緊急召喚我們?”
  率先開口的人影氣息飄忽不定,像是信號不好的電視一般微微閃爍。
  “我現在距離太陽系已經超過了1000光年,沒法支撐太長時間。”
  “好,那我長話短說,根據可靠消息,墮落議會的諸神派出人間體潛入了地球,意圖喚醒舊日支配者。”
  氣氛瞬間一滯,旋即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祂們喚醒舊日干什么?瘋了嗎?”
  “也許是為了借用祂們的力量!”
  “如果僅僅是為了加速神性回歸,祂們犯不著冒這么大的風險。”
  “對,再過一段時間,靈氣濃度就會達到最低標準,到時候祂們自然可以降下更龐大的意志,根本不需要借用舊日的力量!”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找不到頭緒。
  “情報準確嗎?”
  “來自某位鎮國之龍!”
  “那基本可以信任,知道祂們呼喚的是哪一位嗎?”
  “只看到了一根頂端長著眼球的觸須。”
  “很多舊日支配者都有這種特征,無法判斷啊……”
  “目前沉睡在地球的舊日支配者都有哪些?”
  “黑法老……象之神……眾蛇之父……海德拉……”
  “海德拉是舊日與死亡本能的孩子,但祂已經被吾主放逐,短時間內不用考慮祂。”
  “即使這樣,光有明確記載的舊日就有十幾個,失傳的更不知道有多少,根本沒法提前阻止。”
  “時間呢?知道喚醒儀式的時間嗎?”
  “無法確定,但墮落議會的諸神應該不會冒著本源神性被掠奪的風險,讓人間體在地球待太長時間,短則數月,多則幾年,祂們肯定能滿足儀式條件。”
  “說到這里,我也有一條情報需要分享。”
  微微失真的聲音中,閃爍不定的人影投射出一片猩紅。
  血紅色巖石凝固成了流動的液態狀,寬廣的空間就像是某種怪物的胃囊,充滿詭異的粘稠感。
  “我們在北美大陸發現了一處墨尼赫卡的墮落樂園,疑似舉行了呼喚舊日的儀式。”
  “嗯?舊日的儀軌都搞得這么鮮艷的嗎?”
  “不,這是被人阻止,雙方發生戰斗后殘留的祭壇廢墟。”
  “弗拉基米爾?”
  “嗯?你怎么知道是他?”
  穿著兜帽長袍的模糊身影輕輕一揮手,投射出一片同樣的猩紅空間。
  “的確是同類型魔法造成的,威力還不小,你們對他有什么了解嗎?”
  “很神秘,只知道他來自于秘宴協會。”
  “他也知道舊日支配者的事,還對我們發出了警告。”
  說著,閃爍身影再次揮手,眾人面前出現一幅明顯是監控攝像頭錄下的畫面。
  畫面里英俊的白發少年嘴唇無聲開合,但所有人都讀出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