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納羅斯,死了?
在波頓身旁,無論是一臉孤冷的薩菲羅斯還是一臉憨厚的鮑古斯,都露出了驚異之色!
拉格納羅斯,四元素魔一族炎魔大長老波羅斯的親孫子,家族嫡系培養人,資質潛力在如今四元素魔那一代都是頂尖的存在,很多人覺得他有競爭下一任炎魔族長的資格。
在波頓勢力里,論正面戰力,除了薩菲羅斯,幾乎公認最強,外界很多對波頓勢力評估里,都認為拉格納羅斯是最強軍團長。
這樣一員大將,在進入這里不到半小時,就沒了?
一向不怎么把危險當回事的鮑古斯此時也沉默了,氣氛變得相當詭異。
“拉格納羅斯死的影像有多少?”沉默一陣后,薩菲羅斯問出了最現實的問題。
天神合約綁定程度是很深的,尤其是高層,像拉格納羅斯這種人物,和波頓的天神合約都是深度綁定,對方能給波頓帶來大量的法則補足,拉格納羅斯也能享受勢力法則的滋補減少消耗。
高程度綁定涉及靈魂,哪怕人死了,短時間內靈魂都不會立刻解除天神契約,這也是為什么天神能復活重生別人的原因。
新晉小勢力天神想和大勢力爭奪人才,除了靠更多的資源傾斜外,就是這個天神契約的名額了,這東西是有限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簽到的,特別是大領主勢力,想要簽到天神契約,哪怕是加入軍隊,起碼都要混到校級!
拉格納羅斯簽的是最高級天神契約,享受勢力極高的配額,與之相對,靈魂綁定程度很高,因為要付出相應的東西來補貼天神的法則補全。
他死了,理論上來講,波頓是可以調取拉格納羅斯靈魂記憶的。
聽到問話波頓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薩菲羅斯見狀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一點影像都沒有?怎么可能?”
“意識極為模糊......”波頓瞇著眼道:“死前遭遇到了極大的精神刺激,靈魂處于高度驚恐當中,基本上無法組織清晰的意識傳遞,我想安撫的時候,拉格納羅斯就已經被凈化了.....”
“凈化......”
薩菲羅斯瞇眼道:“會不會是安德魯?”
凈化在很多世界里是牧師的技能,但諷刺的是,這個技能來源其實就是來自于亡靈法師,他們研究出了從死界召喚亡靈的技能,為了防止反噬當然也研究了強制驅魔的技能,這些東西在很多文明里被美化成了所謂的凈化,甚至還成了一些圣潔職業才擁有的正能量技能。
可這東西其實從來都不是正經技能.....
“可能性不高.....”波頓搖頭:“拉格納羅斯雖強,但體量絕對沒有達到安德魯的級別,安德魯是最早窺探這密境里秘密的人,也是最熟悉這密境秘密的人,這密境主人定然是想優先干掉他,如果要消耗安德魯必然是會聚集更大的力量,而不是讓拉格納羅斯一人去面對他,這和送人頭沒啥區別,要知道對方是亡靈,拉格納羅斯死了對方是可以將他做成僵尸的,反而會提高他的戰力!”
薩菲羅斯聞言點頭,顯然很認同波頓的分析。
“會不會是他?”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維拉法突然低聲喃喃了一句。
“小維拉法知道些什么?”波頓聞言轉過頭,溫和的問道。
維拉法的身份很特殊,和血魔、墮天使兩大族都有很深的糾葛,兩方勢力都很不認同她,但卻又舍不得放棄她這種特殊的存在,再加上薩博對她的維護,讓波頓最終決定雇傭她過來當副團長,沒想到不但得到血魔一族的加入,還讓薩博這個在外傭兵界混了多年的老惡魔加入了自己勢力。
對于維拉法這個存在,他其實是非常滿意的。
雖然墮天使一族不太喜歡她.....
“這......”維拉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大人可記得,我之前報告得有,在和沃古勢力手下交鋒時,我遇到了很蒼老的藍靈!”
“哦?”薩菲羅斯聞言撇了她一眼:“就是你冒冒失失孤軍闖進人家大本營,然后害得薩博吞了血晶石的那一次?”
維拉法聽到血精石,頓時臉色一百,緊緊的咬住了嘴唇.....
“夠了......”波頓頭疼的瞪了一眼這個墮天使下一代的接班人,心中很是無奈,這家伙平日里都顯得極為冷靜得體,偏偏是遇到維拉法的話題,就變得像個孩子似的,各種無理刁難。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呵斥了薩菲羅斯后,波頓轉頭望向了維拉法,放柔聲線道:“說說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維拉法聞言點了點頭,帶著回憶的神色道:“當時我和那個藍靈交手時,一瞬間就被對方卸掉了左臂,我看得很清楚,對方是用體技傷到的我,并不是靠奧術手段,那時我就覺得他可能不是藍靈。”
頓了一下又道:“聽到大人說拉格納羅斯意識陷入驚恐狀態我也才反應過來,當時我被那家伙卸掉手臂的時候,原本是反應得過來的,但身體就是跟不上節奏,原因好像就是因為恐懼!”
“恐懼?”波頓聞言皺眉,感覺這個詞有些不太對,剛交手的人,就算實力遠強于自己,也不至于恐懼吧?惡魔一族,弱肉強食的生存環境,遇到強者最多也是認命,恐懼這個詞是很少出現在惡魔身上的。
“是恐懼......”維拉法肯定的點頭:“那種感覺我很熟悉,身體不受控制的害怕,很詭異的....”
“這樣?難道是什么精神系法術?”波頓皺了皺眉:“還有什么特點沒?”
維拉法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有那么一瞬間,我看到他的瞳孔,好像變成了黑色,純黑的那種......”
這話一出,不光是波頓,旁邊幾個惡魔臉色都是猛地一變!
不會是那個吧?
可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