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的饋贈？
蘇寒笑了一下：我果然是氣運崽兒最孝敬的爹！
不過，話說回來了。
他家崽兒到底是兒子還是閨女來著？
心中念頭轉動著，蘇寒并沒有和自家狗子交流。
畢竟意識中還和三位大佬級的長輩連著線呢，這要是直接莫名其妙的說一通話，難免不會被誤認為神經病什么的。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良久，見蘇寒睜開了眼，外公的聲音再一次在蘇寒的腦海中響起。
“嗯......”
回憶了一番自己對于‘補天術’的領悟，蘇寒遲疑了一下。
“還真有一個疑惑。”
“就只有一個？”外公的聲音明顯有些意外，不過隨即想到七竅玲瓏決的存在，轉眼又釋然了下來。
“說說看，有什么疑惑，趁著外公這一縷神念還沒被你母親發現，盡可以問出來。”
“嗯，”蘇寒沉吟了兩秒，“我就是想......既然補天術可以逆轉因果，彌補修行路上的一樁遺憾。
包括但不限于根基、功法、秘術、爆發后承受的副作用之流。
那.....如果對‘補天術’用‘補天術’，會出現什么結果？”
“......”
這個問題，似乎一下子把外公給震住了，半天沒給出回應。
“噗~”
良久，腦海中先是一聲忍俊不禁的笑，緊接著響起老祖宗的聲音。
“哈哈哈！不愧是我蘇無極的后人，這思考問題的方式果然不是那幫凡夫俗子能比的。
姓秦的，你不是要給我小寒兒解惑嗎？我們小寒兒問題都問了半天了，你倒是解啊！
我也很好奇，你這‘補天術’如果對‘補天術’來施展，會有什么效果呢。”
“哼！”
從蘇無極的話語中聽出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外公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隨即聲音轉作溫柔，對蘇寒解釋道。
“你這個問題，外公也并非沒有考慮過。
當初你母親也問過同樣的問題，那時外公有認真研究過一番。
得出的結論是：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補天術’的原理，就是以特定的法門借來因果之力，逆轉因果改變過去發生的事情。
說是借，其實對于因果法則而言就是在竊取因果之力。
而在施展‘補天術’后，則在因果之力中留下自身的氣息烙印。
從此之后，施術者會被因果法則天然排斥、提防，再無竊取因果之力的可能。
這也是‘補天術’一個人一生只能施展一次的原因之所在。
你說的那樣，對‘補天術’施展‘補天術’。
其原理會變成：先是以‘補天術’的法門竊取來因果之力，從而被因果法則打上‘竊運者’的標記。
而后，將以‘補天術’竊取來的因果之力對‘補天術’本身施展。
竊取來的因果之力逆轉因果，會從根源上抹除之前‘補天術’施展后竊取因果之力的痕跡。
所以，簡單說來，就是對‘補天術’施展‘補天術’，就是在以‘補天術’抹除曾經施展過‘補天術’的因。
從而打成可以再次施展‘補天術’的果。”
聽完自家外公一連串的分析，蘇寒若有所思。
片刻后，完全理解了自家外公話里的意思后，蘇寒總結道，“說白了，就是對‘補天術’施展‘補天術’，就等于沒用過‘補天術’，對吧。”
“正是如此。”外公頓了頓，鄭重的提醒道，“補天術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你以后一定要鄭重選擇如何去使用。”
“我知道了，”蘇寒輕輕點頭，“謝謝外公。”
對于‘補天術’一生只能使用一次這個限定條件，蘇寒是有些懷疑的。
第一次見面，因果都給他見面禮了，還會因為他用了‘補天術’就把他拉黑名單？
不過畢竟是一人一生只能用一次的‘補天術’，他倒也沒有隨意嘗試去驗證自己猜測。
這個，可以慢慢來。
又和這個素未謀面的外公交流了一句，蘇寒拿起了一開始就挑出來放到一邊的碎成七塊被強行粘起來的玉佩。
“提取這玉佩中的天之血，還需要祖奶奶辛苦一下。”
腦海中，祖奶奶的聲音響起，“沒問題，玉佩你先收著，等你何時離開了皇城，祖奶奶就來幫你提取天之血，助你練成一具天之化身。”
等離開皇城？
又是等自己離開了才開始行動？
蘇寒微微愣了一下，“為何要等離開皇城？祖奶奶人不在皇城嗎？”
明明老祖宗就在皇陵里躺著呢啊，難道......祖爺爺和祖奶奶，不是兩口子？
正疑惑間，蘇寒聽到一聲冷哼。
“哼，乖孩子，祖奶奶和某些人老死不相見，某些人在皇城等著詐尸，祖奶奶自然不會踏足皇城半步！”
蘇寒：“......”
沒理解錯的話，某些人指的應該就是皇陵里的祖爺爺吧？
所以，倆人是鬧矛盾啦？
“凝姐兒，我......”
“你閉嘴，我不想和你說話！”
祖爺爺的話剛說出四個字，就被祖奶奶給無情的打斷。
“你一日不解釋清楚那個女人為何會懂得你的九死天功，你就一日別想見到我！”
“哈哈哈！蘇無極你這就叫自作自受，”祖奶奶話音剛落，外公的笑聲就傳了過來，“凝兒姐，我支持你！”
“秦無道，你給我閉嘴！”似乎不敢觸祖奶奶眉頭，祖爺爺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外公。
外公：“嘿！嘴長在我自己身上，我就不閉嘴，你有本事從棺材里爬出來打我啊！”
祖爺爺：“老家伙，你等我復生的。”
外公：“等你完成蛻變從棺材里爬出來？你當我傻啊！”
祖爺爺：“膽小鬼，當初小師妹怎么就會看上你的！”
外公：“不看上我，難道還看上你啊？”
祖爺爺：“看上我也比看上你強！”
外公：“凝兒姐，都聽到了？”
祖奶奶：“哼！”
祖爺爺：“凝姐兒，你別聽秦無道挑撥離間，我......”
“我不聽！”
祖爺爺：“......”
片刻，“你倒是解釋啊！”
祖爺爺：“你不是說你不聽嗎？”
“我不聽你就不解釋了？”
祖爺爺：“我.....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又不想聽了！”
蘇寒：“......”
腦海小劇場里的三人，似乎渾然忘記了蘇寒的存在。
三人之間的話，也引起了蘇寒濃濃的好奇。
感覺，這里應該可八卦。
只是，考慮到在場的三位都是自己的長輩，且一個兩個的都是能把自己按在腿上打屁股的大佬。
蘇寒明智的閉上了嘴。
他啥也不知道，他啥也不敢問。
腦海中，明顯是舊相識的外公和祖爺爺針鋒相對，祖奶奶時不時的插上一句。
許久......
“秦無道，有本事夢中一戰！”
“來就來，怕你啊！
正好要找你算算帳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小混蛋追怡兒的事就是你先攛掇的！”
“就是我攛掇的，你又能怎么著？
反正現在你閨女得叫我一聲太爺爺！”
“你個老不要臉的，凝兒姐，你給做個見證，蘇無極從小打輸了就不認賬！”
“好！”
“......”
良久，腦海中再無一道聲音響起。
蘇寒：“......”
這就......都走了？
莫名其妙的跑去夢里約架了？
明明前一刻還是對后輩關愛滿滿的慈祥長輩風呢啊。
怎么一轉眼.....就走的一干二凈了？
能不能負責一點啊！
為什么突然覺得，自家的祖宗好像沒一個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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