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書房。
這個袁恩乃揮斥方遒的地方,現在是袁洋運籌帷幄的場所。
學著父親的樣子,袁洋也鋪上一張紙,拿著毛筆在上邊寫字。
如果說袁恩乃所寫的字跟書法有些關系,那么袁洋這一手則是對書法的褻瀆。
紙上歪歪斜斜落著一個大字——計。
計謀的計,也是詭計的計。
寫完之后,袁洋拿起紙吹了吹墨汁,然后打量一番滿意的點點頭。
字確實不好看,看這個計很有意思。
敲門聲響起,秦朗走進來。
袁洋笑問道:“來來來,看看我寫的字怎么樣?”
秦朗走進仔細打量,眉頭卻不經意間皺起,隨后說道:“別具一格,超凡脫俗!”
袁洋哈哈大笑,“這個馬屁……拍得響!”
秦朗笑道:“字怎樣咱先不聊,這個字的意義可是非比尋常!”
袁洋放下紙,說道:“都是你的功勞!”
說話間,袁洋從抽屜里掏出一個信封。
秦朗掏出里邊的東西,一張一張的照片,照片上基本上都是那兩個人。
女子深情款款的看著男子,男子背著女子面露幸福之意等等場景。
正是婚禮上的張小白和周舟。
記者確實沒進入,但從那么多服務員里找個人拍些照片,對于袁洋來講并不難。
而這一切都是秦朗的主意。
看著那些照片,秦朗有些醋意有些憤怒,過了這么久還是不能釋懷。
罵了一句狗男女,秦朗沉聲說道:“袁總,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周舟不是火嗎?我要讓她更火!”
袁洋又從抽屜里掏出一個信封,笑道:“你再看看這些!”
秦朗掏出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這……怎么還有這些?”
袁洋笑了笑,拍了拍秦朗肩膀,“道具給你準備好了,怎么演就看你的了!”
秦朗眼珠子一轉,說道:“有了這些,保證給他們唱一出精彩的好戲!”
兩人對視一眼,接著哈哈大笑。
從徐媽口中得知,秦朗一回來便要給學校捐一百萬,雖然不知道他用意如何,但可以想象肯定沒打什么好主意。
先不管那些,至少可以證明一點,秦朗這些年必然是賺到錢了,而且賺的不少。
上次遇見秦朗是洛大百年校慶,當時張小白和哥幾個回去一洗前恥,恰巧發現秦朗要劫周舟,張小白再一次把他打了,讓他自己打臉。
那時候他就有些勢力,張小白問他在干嘛,他說弄了一個煤礦發達了,張小白曾經記下那個煤礦的名字和地址,準備調查一番,后來因為其他事情耽擱了。
早知道他這么不長記性,不如當初就對付他了,現在他在干嘛一無所知,所以才讓閆江才調查一下,只要他還有事業,先把他的后路斷了。
嗎的,這個仇必須得報。
回到家,蘇明禮詢問什么情況,張小白將事情一說。
蘇明禮嘆口氣說道:“想不到向南飛竟然跟老大關系這么好,發展成這樣,袁家愧對向南飛。”
向南飛早就進入蘇明禮視線,是個能人,用不了多久必然會提拔他,想不到落到今日這種地步。
張小白說道:“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向大哥,另外這個仇一定要報!”
蘇明禮問道:“你打算怎么報仇?”
張小白想了想,說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不僅向大哥,我還有一個哥哥也曾被袁洋所傷,這些仇到時候一起報!”
蘇明禮嘆口氣,說道:“理智一些,現在是法制社會!”
張小白苦笑幾下,心想又能如何?秦朗打人沒證據,即便找到證據也不會受大的責罰,袁洋更是沒責任,肯定會把事情推給秦朗。
也正因如此,張小白從來就沒想過經公解決,這個仇親手報才痛快。
就如同江湖那樣,江湖事江湖了。
聊了一會兒,袁恩乃上樓休息,鮑小妹從樓上走下來,剛才一直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此刻顯得有些疲憊。
坐在沙發上,鮑小妹遞給張小白一把瓜子。
“哥,這么打下去不是辦法,咱們沒準備,資金鏈會斷的!”
張小白嗑了一個瓜子說道:“我告訴你嫂子了,讓她把登峰鋼鐵的股份給我出手了!”
鮑小妹震驚道:“哥,不可以啊,咱還沒有到那個份兒上,缺錢的話還有很多辦法。”
杜夢妮發話了,田野說話了,這兩家的資金足夠。
可是張小白不這么想,用朋友的不如用自己的。
張小白搖搖頭,說道:“行了,這事你別管了!”
鮑小妹也搖搖頭,“我不管可不行,不用他們的你用我的,暢飲是你扶持起來的,成功已經跟我說過,用多少錢說話。”
張小白說道:“你怎么這么犟呢?”
鮑小妹說道:“哥,事先跟你說,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告訴三哥二哥他們,我沒法你他們有!”
張小白嘆了一口氣,知道小妹做的出來,如果真那樣的話那哥倆肯定饒不了自己,尤其田野有時候脾氣更倔。
鮑小妹想了想,說道:“不然跟各大廠家說一聲晚點回款?”
張小白說道:“不行,各大廠家肯定一直盯著這邊的戰況,一旦那樣要求,不但得不到什么好處,還會讓他們對咱們失去信心!”
鮑小妹拖著下巴,輕嘆一口氣,“那該怎么辦啊?”
正在這個時候,唐靜電話打了過來,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罵的張小白很是蒙圈。
“靜姐,你到底咋了?”
唐靜怒道:“你他娘的要賣股份,我能不生氣嗎?你給沒良心的小白臉!”
張小白笑道:“您這是夸我呢,我臉咋白了?”
唐靜說道:“別想著賣股份了,沒有過不去的坎,用錢了說話!”
隨后掛掉電話。
得,看來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鮑小妹說道:“主要是不清楚袁氏那邊什么情況,如果能知道他們的底細,咱們就有辦法了!”
張小白點點頭,說道:“是啊,本以為向大哥可以探聽些內幕,可還是栽在了袁洋手里。”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巧,需要什么來什么。
手機再次響起,媳婦兒打來了電話。
“發愁了吧?”蘇彤笑問道。
“愁的我頭發都快白了!”張小白說道。
“那可真是張小白了!”蘇彤笑道。
“得,這個時候別取笑我了成不?”張小白無奈道。
“被愁了,告訴你一件事,袁洋的準備只夠打一個月的價格戰,再長他也吃不消!”蘇彤說道。
“此話當真?”張小白興奮道。
“廢話,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蘇彤說。
張小白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蘇彤說道:“你別管了!”
隨后便掛掉電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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