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提雅。
曼谷有沙灘海浪的城市。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晚上的氣氛要比白天浪漫許多。
“要不我去?”
李老三很是主動地把這個危險的活兒攔了下來。
然而這話一落,便馬上遭到了否定。
“意義不大!”
陳冬心態平穩語氣緩慢道:“真要動殺手,你去跟我去都是死路一條。”
“沒有人的命是廉價的。”
董二狗一個人在那默默地抽著煙,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日期,還有那個提醒他們注意安全,不要接受任何人邀約的電話。
就連梁賦那邊似乎都被在幕后的那只手給用針線串起來了。
甚至于就在今天。
他們所有人都經歷了一次相當危險的處境。
那輛不知道哪里來的車,要把自己關起來帶走。
他彈了彈煙灰挑著眉道:“見面也可以,如果說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可能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
“他只約了你一個人!”
“說明對其他人還有戒心。”
董二狗瞇著眼用力地把最后的一口煙抽完,然后一把掐滅在老舊的墻邊,留下灰色的印痕,最后才悠悠然地吐出三個字!
“上樓頂。”
電話里的人定了條件,必須陳冬單獨赴約。
但同時承諾可以讓他們來決定見面的地點,只需要提前三十分鐘通知對方。
如此優越的條件滿足了他們所有的想象,至少從這方面來看,他們并不擔心在見面地點被人挖坑埋了。
董二狗提出了上樓頂這個提議,大家都能理解。
雙方約定見面的地點,最為危險的情況就是不知道在哪可能藏著狙擊手。
只要順利地切斷狙擊手這方面的威脅,他們有信心應對其他各種困難,哪怕是封路炸樓,幾十條槍圍堵。
見面的地址是自己選的,所有利的位置都是可以提前搶占。
方文濤嘩啦一下子,便不知道從哪找到了一張非常詳細精美的泰國地圖,而且里面明確地標識了各個城市景點,以及所需要的花銷預算。
他眼底透著光推了推眼鏡框,然后開口道:“從芭提雅道曼谷需要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七點鐘!”
“如果說他們還在曼谷,可能我們得提前定下來在哪見面了。”
“不然沒辦法順利在今天凌晨之前見面。”
從地圖上只能看到大概的面貌,畢竟不可能精準地把城市的高樓大廈都全部畫出來,只是挑選個別比較有意義的建筑。
方文濤曉有興致地指著地圖里的一個建筑開口道:“這里,曼谷最高的摩天大樓,314米共77層!”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一覽眾山小,而且在這種地方不可能有什么大量的武裝危險分子出入。”
“否則警方估計比我們還敏感。”
陳冬嘴角微微上揚打趣了一聲:“不錯的選擇。”
說罷,他便開口道:“你們先休息一會吧,瞇一下,說不準今晚是個不眠夜!”
大家的體能在白天都得到了極大的消耗,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疲倦。
“不是,那就是不采納我的建議啊!”方文濤有些不滿地嚷嚷了起來。
而盧泓則是一臉輕松地在旁邊躺了下來,雙手枕著腦袋喃喃道:“省著點力氣吧你!”
“還不知道這場游戲有多少人玩。”
“這種地方太過顯眼,我們沒有優勢。”
實際上這也是陳冬首要考慮的,他選地點必須是一個非常不顯眼的地方,而且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要能夠安全撤離。
曼谷。
夜里顯得格外的寧靜。
仿佛跟白天的警匪追逐鬧劇帶來的緊張感仍然沒有散去。
電視臺以及各種網絡新聞都在報道著類似的情況,并且警方一再強調會投入更多的資源人力,保護民眾的生命以及財產權。
在一家便利店里,銀發男子安伯買了一袋子東西走了出來。
他瞇著眼注視著周圍所有人的東西,并且試圖尋找有沒有一些形跡可疑的眼線在盯著自己。
最后走進了一家很是簡陋的私人旅店。
在三樓的走道里的燈都是霓虹燈那般顏色,甚至還能看到衣著清涼的女郎在門口抽著煙。
耳邊像是聽到各種引人入勝的喘息。
他穿著黑色的外套,叼著一根煙來到了不起眼的房間里,敲了敲門。
開口喊道:“外賣!”
咔噠一聲。
房間的門便打開,房間里的人正是老六黎叔。
而浴室里一個打扮妖艷的女郎被驚慌失措地捆綁了起來,毛巾堵著嘴巴帶著恐懼地眼神縮在角落。
銀發男子安伯從袋子里拿出了兩瓶純凈水,以及兩桶泡面,還有一包薯片以及類似辣條一樣的零食。
老黎搓了搓手很是期待地模樣。
開始熟練撕開桶裝泡面,然后燒開熱水,并且拆開薯片。
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聯合國要員,或者是高級間諜頭目的影子。
安伯一聲不吭來到了窗邊,通過窗戶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老黎則是啃著辣條美滋滋地開口道:“別看了,現在自顧不暇的人多著,誰還有空盯著我們。”
銀發男子安伯也是板著臉,他回過頭來坐著靜靜地等著熱水燒好。
老黎盯著對方身上的槍傷,然后笑瞇著眼開口道:“小心確實能讓你活得更久,但是那也會很累。”
“特別是像是我們這種人,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死。”
“所以既然現在難得有一片安寧,就放松點。”
“還別說,泰國的泡面我還沒吃過,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銀發男子眉梢越來越緊,他是在搞不明白為什么對方要把見面的地點給陳冬來挑選,如此完全是處于被動。
看對方現在的模樣,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危險來臨之前的狀態。
老黎啃著辣條,然后又喝了一口水,很是舒爽的樣子。
他開口笑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你不?”
“你的樣子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當時我們倆也在玩臥底游戲。”
“他就跟你現在一樣緊張。”
“后來我們就被包圍在一個小房間里,就跟這樣的房間有點像,不過是連鎖旅館。”
“他問我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還那么輕松自在。”
“我說當你看不見敵人的時候,是提心吊膽的的,但如果你能看到他,你就一點都不慌!”
隨后燒水壺便發出刺耳的提醒聲,他很是自然地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在那一剎那間。
老黎就從懷里掏出了槍,指著對方的腦袋,然后扣下了扳機。
嘣的一聲!
整個過程甚至不到兩秒。
銀發男子安伯被一槍穿透了腦袋,血液飛濺而出地倒在了地上。
太放松太閑暇了,以至于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老黎這才把燒水壺給提了起來,慢慢地給自己的泡面倒上熱水。
然后一屁股地坐了下來,繼續對著那具尸體笑著聲道:“然后,我就像今天一樣,把我朋友給斃了。”
“結果你猜怎么樣。”
“原來他是被人假扮的,我朋友早就在半個小時前暴露了,被人綁了起來。”
“還逼問他我們的約定的暗號是什么。”
老黎低著頭“咻咻”地繼續吃著面,很是享受地樣子,仿佛對面的人還坐在那跟他聊天。
他繼續笑道:“你說有沒有意思,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
“來來回回,又繞回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酸菜面還不錯。”
“可惜,你們只能聽著我吃,估計也餓了吧!”
話到這里,老黎更是故意地吃的更大聲起來,很是樂地模樣感慨道:“香,是真的香。”
“對了,講回我們剛才的故事吧,說到我那個朋友被抓了。”
“后來那群人生氣了,就把我朋友給殺了,后來我趕到現場只能看到他的尸體。”
老黎嘆著氣搖頭道:“你說何必呢,一時氣憤,好端端的人質沒了!”
“一手好牌打成爛牌。”
老黎似笑非笑地提醒道:“活著才能要挾我不是嗎?”
他最后才彎腰探身,從那具尸體的身上搜了一下,終于在那個衣服紐扣了找到了竊聽器。
然后把竊聽器放在桌面上。
這才開口笑道:“等等吧,我吃完這碗面再跟你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