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
海浪聲排打在岸邊,沖上來一條海魚在沙灘上瘋狂掙扎著。
然而被抓走的孫遠等人被關在遠處的一個小木屋里,仔細一看會發現這里竟然是一個小村落。
而且村子里住的人,對于他們的到來并不顯得驚訝。
老人孩子婦女,如同一條普通的原住民小村莊,唯獨有些不一樣的是,這里更像是一個犯罪組織的基地。
遠處還有徒手格斗場,圍了一大圈人在興奮地吆喝著吶喊。
兩個小屁孩正在成年人的教導下,學習如何握槍。
三人恐怕再傻也看出問題來了。
這個村落恐怕就是敵人的老巢穴,這里的人民風顯然較為彪悍,根本不像是普通的越南村民。
猛然一下子,他們被丟進了一個小草屋里。
兩名手持步槍的男人守在屋內,防止他們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孫遠被一塊白色的布條堵住了嘴巴,雙手被綁了起來,也無法動彈,卻仍然很是冷靜地觀察這屋內的情況。
實際上只要找到無人盯防的空隙,只需要三分鐘,他就有信心掙脫束縛。
不過這村子倘若都是對方的人,那么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絲毫不懷疑,即便是深夜時分也有人在周圍巡邏。
他神色越發的嚴肅,雙方的人數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來的路上就發現了好幾個看樣子不好惹的家伙。
恐怕不是一般的角色。
即便是自己回去白水山調動人手,要在這個村子里面把人救出來,也得死傷摻重,甚至分分鐘以失敗告終。
如今島內就剩下梁賦和董二狗,即便是他們安全沒有發生意外。
要把自己救出去,也純粹是天荒夜談。
他死死地咬著牙,這下子恐怕是真的栽跟頭在島上了。
萬萬沒想到這里竟然是敵人的老巢,如果僅僅是有人埋伏在島上對付他們,還能周旋抵抗。
想到這里,他情緒復雜地低下了頭,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
祈禱梁賦能及時發現這是敵人的地盤,然后果斷地坐船離開昆侖島。
只有離開這個鬼地方,找來更多的幫手,甚至得動用軍隊的力量,才能對抗島上的這群恐怖分子。
氣氛陷入了死寂,祁小狗和鐘旭杰兩人對視一眼。
鐘旭杰偷偷地咽了一口水,實際上他隨時可以解開這個所謂的捆綁,因為他的衣服袖口里就藏著足以割斷繩索的鋒利道具。
可關鍵在于外頭的陣勢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次游泳登錄海岸計劃,可謂糟糕透頂,還不如直接乘船去港口。
最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也都是暗暗地搖頭表示不要輕舉妄動。
幾分鐘后。
突然又有人推門進來,拿起手機對著三人拍了兩張照片,然后轉身離去。
看到這一幕,祁小狗心里微微一沉,他隱約猜到了什么。
這照片必然是要發給某些人看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是覺得溫度越來越高,想必是臨近了正午時分,太陽很是猛烈。
外面突然傳來了騷動的聲音。
終于一個穿著背心的黑人大漢走進了小草屋,這個大漢身材魁梧手臂極其粗壯,即便是放在地下拳擊場也是重量級的存在。
黑人的眉毛很濃,他用蹩腳的中文問道:“寧們,碎石老大?”
“咳咳!”
祁小狗故意歪過頭來示意不是自己。
鐘旭杰也是刻意地挪動著身子退后了半步,兩人很是默契把孫遠給賣了。
孫遠嘴角微微抽搐,心里吐槽里的一萬遍。
這兩個二貨也實在是太慫了。
然而這個時候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黑人大塊頭對著旁邊的兩個下屬示意,把這另外兩個家伙拖出去,讓外面的小屁孩練練手,打打真人是什么手感。
祁小狗和鐘旭杰兩人瞬間就懵逼了,直接被拉了出去被當人肉沙包綁在木樁上!
周圍的村民興致勃勃地都圍了過來看戲。
五六個小屁孩齜牙咧嘴,上去對著兩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旁邊的教官還刻意地喊停,自己上去給了一拳祁小狗,打的對方嘴角出血,并且做出動作,教導這群孩子出拳的角度和馬步要站穩。
孫遠被大塊頭直接拉出了門外,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憋起了笑意。
兩個字,活該!
黑人大塊頭一把直接將孫遠給揪了起來,固然孫遠有一米八的個頭,身材特格也不小,但跟對方相比仿佛差了那么兩個檔次。
黑人瞪著眼開口道:“說,寧們的吉化是什么?”
“腰部染,就跟他們一樣!”
他一把指著被綁在木樁上的兩人,示意老實交代,否則免不了一身皮肉罪。
孫遠死死地咬著牙,這種情況簡直揪心不已,打又打不過,等人救援也沒戲。
他冷著聲道:“沒什么計劃,就是被你們騙過來而已。”
黑人大塊頭一把將其丟在了地上,然后漫罵道:“辣雞!”
說罷,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準備問清楚老大這幾個人應該怎么處理。
是直接關起來,還是把剩余的兩個人引出來再做打算。
印度尼西亞。
嘟——
嘟——
嘟——
醫院病床旁邊的桌面上的手機震動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大使館的一名聯絡人。
王陸盛跟蘇慶對視了一眼,然后便接通了電話,
“大使館這邊已經跟國內的部門溝通過,雖然他是中國國籍公民,但涉及到他國敏感的事件,恐怕一時半會也很難遣回國內受審。”
“目前只能讓國際刑警組織嘗試跟印尼警方交涉,看看能否處理完后續事件后,把這個人帶走了。”
王陸盛應聲道:“好的,麻煩您了!”
說罷嗶的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他眉梢皺起地對著躺在病床上的陳冬開口道:“大使館的電話,大概意思是李老三沒辦法跟我們回國。”
“最多也就是作為還在調查的跨國犯罪集團案件的重要人物,被國際刑警帶走。”
“也就是說你答應他的事情,恐怕沒那么容易辦得到。”
陳冬因為屁股中了一槍,所以只能趴在床上。
這個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中。
這一次能夠順藤摸瓜,找到犯罪團伙背后的主使人物,對方雖然功不可沒。
但也不可能將其所犯下的罪行全部抹掉。
陳冬突然追問道:“荷蘭那邊怎么樣?”
王陸盛沉默不言地搖頭表示沒有消息。
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國際刑警組織也都沒有聯絡他們,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抓到人,有什么進展。
陳冬很是果斷地開口道:“不管了,先回國再說,待在這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隱約有種預感,那就是放在軍區里的手機,應該有梁賦發過來值得留意的線索。
請:m.02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