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斷瑤愣住了，她沒聽懂。
什么女團？什么東西？女團是那個女團嗎？
這兩位到底是誰啊。
“我叫林悠冉，是星舞女仆店的老板。”林悠冉看出了董斷瑤眼中的不解，淡淡地自我介紹。
董斷瑤一怔，星舞女仆店她也有所耳聞，開在白蓮廣場這個市中心，在清河市也算是網紅店。聽說那里餐品不算昂貴，但是有不少男人在里面一擲千金，比玩直播還夸張。
但是這么年輕的一個女生，會是那家店的老板嗎？能在市中心開一家幾百平米的店，即使是董斷瑤也知道那要花很多錢。
而且，她們怎么會找到自己呢？董斷瑤想起對方稱呼自己為“瑤琴”，心想著或許是在網上看見的。
林悠冉淡淡地道：“行了，話不多說，要不要來給句痛快話。”
“……你要給我多少錢。”
董斷瑤到現在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還帶有些懷疑。但是人們在身處絕境的時候，就算明知那希望是海市蜃樓，也會忍不住撲上去。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每個月給你兩千……但是，我會事先給你一百萬簽約金！現給！”
董斷瑤瞳孔一縮，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就好像在海里起伏掙扎的垂死之人，終于看見了遠方的小船，那是一種死里逃生的狂喜！
“真的？”董斷瑤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氣息都變粗了。
“是的，但是簽約期為十年！十年內，你必須要為我工作，每個月我只會額外給你兩千的保底工資！”
董斷瑤微怔，她的腦袋里迅速的盤算起來。她太需要這一百萬了，有了這一百萬，好多事可以迎刃而解。她的父親暫時不用愁了，還有錢還給龍哥……但是，十年啊。
她現在十九歲，十年等于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年紀，也是最重要的年紀！一百萬要給父親治病，她自己每個月只有兩千，要稀里糊涂的賣身十年，還不知道那一百萬夠不夠用……
她突然想起了高中語文課本里有篇鴻門宴，里面有句話，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林悠冉見董斷瑤猶豫了，接著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第二種，簽約三年，我每個月給你保底一萬二，但沒有簽約費。”
“不不……我選第一種！”董斷瑤連忙搖頭，不管如何，一百萬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她緊張而又期待地看著林悠冉，囁嚅道，“那，錢呢？”
“跟我來。”大門外停著一輛深紫色的保時捷Panamera
S，董斷瑤不知道這車具體型號，只是認得保時捷這個牌子，是個豪車。
她心里稍稍安定下來，能開豪車，想必靠譜。她聽從林悠冉的吩咐上了車，但是坐立不安。
“小透，把合同給她。”林悠冉說。
本田透點點頭，拿出兩份合同：“一式兩份，你先確認一下。”
在社會混了這么多年，董斷瑤還是小心的，她仔細確認著合同上的條款，又悄悄開了手機錄音，生怕有詐。
“……好了。”一連確認了很多遍，董斷瑤生怕林悠冉等得不耐煩，連忙道。
“沒問題就簽字吧，簽完字給你送份見面禮。”林悠冉讓本田透拿筆給董斷瑤。
董斷瑤接過筆，手上微微顫抖：“那，錢呢？”
林悠冉隨手把副駕駛上的一個耐克雙肩包扔給董斷瑤：“這里有一百萬現金，你可以先點點。”
董斷瑤連忙接過，特別沉，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鏈，里面滿是扎好的百元大鈔。
“對，對不起……我看一下！”董斷瑤口中道歉，手上拿出一沓鈔票，驗了驗真偽。
然后又從包的深處取出幾沓，又驗了真偽，嘴角忍不住越咧越大。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董斷瑤不停地彎腰，眼淚又掉了下來，突然又察覺自己這樣很容易被人誤解，又連忙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真的很需要錢，我現在家里很困難，我……”
“簽字吧，簽完合同，這錢你就可以拿走了！”林悠冉笑笑。
董斷瑤這次沒有遲疑了，刷刷在兩份合同上都簽了字，一份遞給林悠冉，一份自己留下。
“對了，你身份證給我拍一下照。”本田透說。
“好的好的！”董斷瑤連忙下車，緊緊地抱著包，回房拿身份證。
十九歲……林悠冉看了眼身份證，年齡也不大嘛。
本田透問：“你唱功怎么樣？”
董斷瑤微怔：“還行吧……我感覺還行。”
“你有舞蹈方面的經驗嗎？”
“沒……沒有。”
本田透微微皺眉：“學歷？”
董斷瑤深深地低下了頭，微微攥著拳頭，囁嚅道：“初中……初中，沒畢業。”
本田透臉上很不滿意：“也就是說小學學歷？”
“好了，就算不會唱歌不會跳舞初中沒畢業又怎么樣？當偶像，臉長得好看，能討男人喜歡最重要！”林悠冉打斷本田透的話，語氣輕松地對董斷瑤說道，“你知道那個核彈少女404吧，我們暑假就是要參加那個第二季選秀，如果你成績好能帶來業績的話，你就可以當大明星了，而且我也會給你提成。就像404里面的那個誰誰誰和那個誰誰誰，都是年入千萬能混資本圈的。”
“嗯！我會加油的！”董斷瑤鄭重點頭。她心里依然輕飄飄的，感覺在做夢，但是此刻林悠冉就是她的大恩人，她不能辜負人家。
“行了，我說了要送你一份見面禮。”林悠冉拿出手機，點開相冊，“我打聽到這個人一直在找你麻煩，你放心，十年之內你看不見他了，我在法院和局子里都有人。”
董斷瑤一動不動地看著相片，里面是龍哥被抓捕的畫面。
“行了，今晚把東西收拾收拾，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去女仆店找本田透，她會安排你住我們宿舍的。”董斷瑤還在愣神，林悠冉已經收回了手機，深紫色的保時捷沒入夜色。
董斷瑤呆呆地看著尾燈，直到徹底消失。她緊緊地抱著包，有一種極不真實的幸福感。可是這又是真實存在的，她一時間興奮地感覺自己重獲新生了！
看吧，金錢就是這么奇妙，它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輕而易舉地主宰一個人的命運。天堂或是地獄，全看它是否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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