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真靈圈養人族,讓人族建立祭壇供奉的他們,以血脈賜予人族,給了人族修行之路,人族實力提升的很快。
很快,他們發現自己停滯的實力開始有了增長。
于是乎,為了氣運本來相安無事的天地真靈,開始了大打出手,人族成了各大真靈手中的珍貴資源。
直到那一天,天裂了。”
這一刻,嗚嗚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驚駭。
哪怕是過去了這么久,他也已經輪回了數世,此刻依舊心有余悸。
“沒有絲毫的征兆,就被天外襲來的攻擊給擊破,一時間天崩地裂,無數生靈喋血。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存在出手,整個天地就這樣像是兇獸張開了大嘴,天外的能量滾滾如巨瀑傾瀉下來。
作為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真靈一族在天傾之下,首當其沖,無數身軀龐大,身軀號稱天地最強的神獸,也擋不住天降的災難。
一時間,天地喋血,無數真血灑落大荒。”
說到這里,嗚嗚話語頓了頓,輕吟說道:“實際上,早在真靈圈養人族的時候,人族就開始了反抗。
一個叫燧人氏的家伙,早在天裂之前,他就只身闖進入了神凰涅槃圣地,盜取了鳳凰不死天火。
因為這道不死天火,人族開始了對火的感悟,逐漸的掌控了火道,開始了擺脫天地真靈掌控之路。
后來雖說不死天火被神凰族又搶了回去,但人族參悟的天地火道卻沒有熄滅。
火,作為人族當初唯一可以掌控的天地大道,逐漸的在大荒人族中蔓延開來,誕生了很多執掌火道的強者,比如火神祝融,如今的祝融域便是以火神之名來命名的。
天裂之前,人族燧人氏掌火道,實力已經比肩真靈業位,雖說比不得真靈中最為強大的神凰、真龍,但已經不是真靈可以輕易鎮殺的了。
本來要是沒有天裂的話,燧人氏或許會被真靈鎮壓,畢竟他只身再厲害,但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可惜天裂了。
天地真靈首當其沖,眾然是神凰真龍也喋血大荒,一尊尊龐大的身體從天穹掉落下來。
真靈的尸骨成了人族崛起的墊腳石,人族靠著自己的先天優勢,短短時間內,靠著真靈血骨誕生了大批的強者。
這個時候天地真靈也已經隕落大半,但天地裂縫依舊在,天崩蔓延到了地裂,災難很快沖擊到了大地,人族也受到了沖擊。
這個時候人族和真靈之間的恩怨,在生死存亡之間已經不算什么。
大荒上殘留下來的生靈,摒棄了前嫌,開始了攜手共進,為了補天,也為了求生走到了一起。”
這一會,嗚嗚歪著腦袋看著夏拓,小眼睛帶著思索。
“我臉上有花?”
“嗚嗚嗚沒有。”嗚嗚猛搖頭,說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應運而生這四個字。”
“阿拓,你知不知道天地實際上也是有秩序的,說‘生命’有些并不準確,但天地確實是有規則。”
聞聲,夏拓點了點頭,這點他很早之前就清楚了,比如說祭天之時。
嗚嗚晃了晃小腦袋,說道:“我是說你看本嗚嗚大人是不是應運而轉世,為了救世而來。”
對于嗚嗚的臭屁,夏拓的應對是,一個腦瓜崩。
這孩子還是沒長大,什么救世,能不能靠點譜,連菜都沒有,這就醉了。
“我接著說。”被敲了腦瓜崩的嗚嗚也不在意,接著說道:“就在天崩地裂,天地殘留下來的生靈聯合起來,這個時候,人族一位應運之人誕生,便是女媧氏。
隨后天地秩序顯化了,似乎也知道危亡在即,欲要以真靈之軀補天。
天地是一個整體,天地真靈從誕生汲取大荒靈機而存在,他們的存在汲取了太多的靈機,讓世界沒有底蘊在抵抗外界的侵襲。
天地秩序顯化,真靈自然無法抵擋,他們的神力在潰散,實力每一天都在下降。
先天而生,生于大荒的真靈和世界是一個整體,躲不開避不過,要么遵從天地的秩序,要么就徹底的消亡,將一身靈機重新反哺天地。
這個時候,真靈開始了自救。
于是就有了人族和真靈訂立兩道永恒圖騰契約,人族以真靈為圖騰,期待有一天可以借助人族氣運歸來。
人族和真靈聯合之后,掌控大荒北方汪洋的神龜,以四足為天柱支撐起了天地四角,真靈以血骨為料,人族女媧氏以人族氣運煉制五彩神石,將天的窟窿總算是給補上了。”
“完了?”夏拓看著嗚嗚,問道。
“當然沒有!”嗚嗚忙著說道:“當年訂立圖騰契約的時候,并不是所有的真靈贊同,有些真靈寧愿以秘法封印自身,來抵抗自己血氣的流逝,最后在臨近消亡的時候留下了后手,就是天命人。
再后來,經過了漫長歲月,補天之后還殘留著一絲意念未滅的真靈們,發現天地秩序發生了改變,真靈想要歸來受到了天地秩序的限制。
于是乎他們開始了反抗,就在延康時代末期,發生了一場大變革,在此之前圖騰神像都只是傳承武道的,順便受到人族部落積累的氣運滋養。
變革之后,便是大荒如今各部的場景,直接成了整個部落的精神支柱,歲歲祭祀。”
“阿拓”說完,嗚嗚眨著眼睛,小眼睛中閃爍著盈盈紫光,賤兮兮的問道:“你說我是好真靈還是壞真靈。”
“你,壞的。”
“我咬死你。”
夏拓伸出一根手指,就抵住了嗚嗚的腦袋,讓其無法寸進。
“阿拓,你看人族氣運這么重要,咱們單干,立王庭吧。”
下一刻,嗚嗚就被一根手指彈飛,這小混蛋越說越不靠譜。
很快,嗚嗚氣呼呼的飛了回來。
“膽小鬼,早晚慫死你。”氣呼呼的嘟囔了一句話,嗚嗚接著說道:“你看看咱們大夏的氣運大柱,你在看看咱們如今的氣運,你不覺得本嗚嗚,恩,還有偉大的大夏之主夏拓大人,是應運而生的嗎?”
“應運?”
夏拓白了嗚嗚一眼,輕聲道:“別給你自己戴高帽子,就你就我,咱倆別扯那犢子了。”
“你”嗚嗚氣鼓鼓的像個小河豚,身子都大了一圈,繚繞著灼灼紫光。
“我告訴你,天雖說在在很早之前補上了,但時不時的還會開裂,天外天的邪風會順著裂縫鉆進來,你知道妖族怎么來的嗎?
就是當年從裂開的天穹,墜落了一道邪氣墜進了黑湮海,邪氣侵染了兇獸,才有了兇獸化妖。
天地真靈覆滅之后,人族便是大荒的主角,人族乃是應運而生,人族氣運是煉制五彩補天石的神料,唯有補天石才能補天缺。”
摸了摸嗚嗚的小腦袋,夏拓輕吟道:“乖,去睡覺去吧。”
說完,屈指一彈,在嗚嗚鬼哭狼嚎的聲音中,將其彈進了紫氣汪洋中。
這一刻,夏拓剛剛淡然的神色,也逐漸的變得凝重起來,嗚嗚的話說的他有些小心慌。
閉關這些年來,他借助著先天息壤,還有大夏昌隆的氣運加持,在修煉過程中順水順風,沒有絲毫滯待的將辟地境第五步修行到了大圓滿。
說起來,這些年他的修為如此順遂,也都是靠了大夏的氣運,他為大夏族主,萬眾歸心,眾望所歸。
不僅僅是他,族庭麾下這些年,又有不少人晉升到了辟地境,學宮中走出的弟子,也有了六階修行者。
這些都是因為大夏氣運昌隆的原因,凡是大夏族庭麾下的武者,都可以享受到大夏族運紫氣的加持。
修行到了如今的關口,對于天地間的感應也越來越清晰,天地間的波動他已經開始初步捕捉到。
嗚嗚的話,在他的心中引起了一絲共鳴。
大荒是一個整體,天地有變化,大夏無法獨善其身。
無論如何,還是要靠自己。
這次嗚嗚睡了這么久,總算是記起來了些東西,不過這不靠譜的性子看樣子是改不了了。
氣運!
還是氣運!
收斂了眼下情緒,夏拓凌空下了天爐山,這次閉關他修行了超過百年,族庭事務皆有乾元在處理,乾元性子溫和,做事穩重,有老黿等人輔佐,將族庭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
兒子當家,他更加成了甩手掌柜,族庭吉祥物。
對此,他也樂得清閑。
這些年來,大夏發展的不可謂不快,人口突破了百億大關,大夏也有計劃生育,但不是限制生育,而是生育的越多越好。
百億人口的基數,足夠的靈米供應,還算是供應得上的醫療資源,都保證了人口的快速遞增。
人口增加,武者自然增多,修巫者的數量也在增加。
離開天爐山,夏拓沒有回到夏宮,而是將在夏宮中修煉的劍欞喚了出來,兩人直接消失在了鳳凰城中。
他要去看看治下的城池,這些年發生了什么變化。
百年來,大夏治下的主要大城市,已經普及了傳訊臺,可以讓城池內很多武者相互之間進行時事通訊,當然想要傳訊符,需要拿出靈晶來和族庭下設的神通殿夠買。
各種巫術農具、出行的獸車等等也已經普及到了各個聚落,哪怕是最小的聚落里,也會有幾件巫術農具,一輛刻畫著巫紋的獸車。
工具的普及,極大的帶動了各地的發展,夏拓帶著劍欞穿行了大半個疆土,這些年在夏乾元的治理下,族庭麾下各處還是很不錯的。
總的來說,可以稱之為物阜民豐。
至于貪污、亂用私刑也有,這點誰也無法斷絕,但凡是發現的都會受到嚴厲的懲戒,重則夷滅整個家族。
在族庭麾下轉了一圈后,夏拓和劍欞來到了東域,東方城。
當年自從妖族重新進入東域后,大夏為了防止妖族西進,在東域的群山中建立了新的守護關隘,并且派遣了強者坐鎮。
當初夏拓將天狗族打入黑湮海,至今生死不知,震動了大荒,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大夏雖說有王者,但老黿只能在大夏城,而且一旦泄露氣息,很容易受到來自青龍水的攻擊。
所以震懾之后,他沒有過分的刺激妖族,免得真的打起來,再次生靈涂炭,將大夏剛剛積攢的家底給打沒了。
東方城。
這是一座關城,城池東方的山野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其中夾雜著濃郁的妖氣,山野間可以看到散落的妖骨,一些草木和亂石都是暗紅色。
這些年來,在這里沒少和妖族進行過血戰,兩者之間也是隔三差五的進行一場血拼。
在東方城,有荒牛老人坐鎮,還有另外兩位辟地境強者和一位巫圣境強者司空槐。
兩位辟地境強者一位是青靈長老,一位是這百年來新晉辟地,出身大夏學宮一系的萬天穹,是大夏族庭學宮系的領頭人之一。
除此之外,龍雀衛也在這里駐扎著。
經過幾百年的沉淀,大夏學宮在族庭不惜余力的投入下,學宮武者已經在族庭中擁有了一席之地。
東域的妖族在這百年來,也有了變化,本來三股的妖族也進行了合流,凝成了一股,有六位妖侯坐鎮,最強的天鷹妖侯同樣是辟地大圓滿的境界。
天鷹妖侯出身黑鴉妖國,是黑鴉妖王賬下的大妖。
雖說這里和妖族不斷發生摩擦,但東方城中卻是有不少人,其中一多半都是來自各城的武者。
為了加強對東方城的聯系,巫院在這里建立了大型的傳送巫陣,保證了可以隨時支援這里。
夏拓直接落到了東部城墻上,這座足有五百丈高的城墻上,已經布滿了干涸的血跡,百多年的時間里,已經被鮮血浸透,紅的發黑。
什么人!
夏拓的突然出現,頓時讓駐守在城墻上的族兵驚呼,瞬間呼啦啦的就被人圍上了,領頭的是一位神藏境七重的戰將。
“嗯”
等到看清楚夏拓的樣子,林峰單膝跪地,高聲喊道:“大夏東方城城防衛統領林峰拜見族主,夫人。”
看到林峰如此,四周圍著的族兵,一個個呼啦啦的跪倒在地。
夏拓來到;林峰身前,伸手將之扶起,然后開口說道:“都起來吧,你們都是大夏的勇士,不必如此。”
接著,他看向了林峰,問道:“你怎么認出我的。”
“弟子于五年前于學宮完成考核,前來東方城。”
“好。”
輕輕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夏拓問道:“最近妖族有沒有進犯。”
“妖族已經一年沒有出現在了。”
夏拓沒有遮掩自己的氣息,很快就被城中人感應到,荒牛老人、司空槐、青靈長老、萬天穹齊齊出現在了城頭。
“見過族主,夫人。”
很快,荒牛老人開口問道:“族主怎么想到來東方城了。”
夏拓沒有說話,他朝著東方望去,在東邊天穹的天邊,一道黑壓壓的妖氣直沖云霄。
“妖域一分為三,黑鴉妖國的氣勢竟然還這么盛。”瞇著眼睛看著升騰的妖氣,妖族在怎么分裂,但對于大夏來說依舊是一座龐然大物。
要說夏拓不怕,還真是不可能,若是妖族派出一尊妖王前來,他可就要拼老命了。
一聲啼鳴,遠方天穹上一頭青色的大鷹,展翅如垂天之云,裹挾著漫天的妖風離著千里之外,已然形成了風暴朝著東方城席卷而來,妖風所過地動山搖,草木亂石紛飛。
“那是天鷹妖侯的伴生獸,青羽大鵬鷹,戰力比老夫的荒牛還要盛一籌。”
荒牛老人開口,說道:“最近這段時間,這頭大鵬鷹不斷來侵擾東方城,但妖族已經有一年沒動彈了。”
大鵬鷹隔著千里便不再靠前,一雙眸子如電,掃過長空。
“事出反常,必然有什么幺蛾子。”
夏拓瞇著眼睛看著盤旋在遠方的大鷹,這些年來為了防止東方城被攻破,在東方城和鳳凰城之間的大片中域大地上,都沒有安置族民繁衍生息。
也就說是邊荒中域大地,大夏僅僅之開墾出來一半,只是掌控了一半大地。
“族主,還是要防守為主,眼下咱們有實力覆滅東域妖族,但無法面對整個黑鴉妖國。”
荒牛的老人的聲音響起,夏拓點了點頭,他不是沖動之人,妖族不僅僅一位妖王,倒時候他的偽裝就很可能被戳穿。
眼下大夏經過這么多年的休養生息,民力已經不算短缺,所缺乏的是一錘定音的力量。
這玩意就像是核彈,你可以不炸,但不能沒有。
“我會在城中休息幾天再走,看看妖族有什么幺蛾子。”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夏拓就在東方城的臨時行宮中暫時住了下來,反正族庭有乾元在。
他連續召見了萬天穹和龍雀衛。
如今的龍雀衛只剩下了一個人,他便是一百多英魂的整體,夏拓費勁了心思,終究沒有將他們解救出來。
夜幕下。
夏拓只身坐于城墻之上,周圍的守衛已經撤離了這段城墻。
他大手攤開,一顆顆石蛋泛著淡淡的紫光,堆積在面前。
他不斷的拿起石蛋,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著,當初他在6吾神牢中,以氣運之力要挾了天命人。
這事情能不能再做一次呢?
威脅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對不對。
要不搏一搏?
ps蕭乾元是族長第一本書的主角兒子的名,這次拿過來用了,寫的時候可能寫順手了,就給主角兒子改了姓。
今天沒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