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老子的部落剛開張,百多口人,七八條槍。”
金烏裹挾著朝霞從東方無盡山野中升空,按照部落的時間來算,金烏飛到了樹杈上了,夏拓哼著小調從巫所在山洞的旁邊山洞鉆了出來。
作為堂堂夏部落的一族之長,他行使了自己的族長大權,將生活在山洞里的十幾個部落光棍漢,都攆到了其他山洞中。
洪帶著巨和黎等人外出狩獵去了,五位圖騰戰士讓部落狩獵隊前所未有的強大,一行十多人帶著憧憬殺進了山林中。
這也是他安排的,耗費力氣助黎四人成為圖騰戰士,為得就是要讓他們出力獵殺兇獸來蘊養圖騰,這關乎他夏族長的小命,無比的重要,無論如何先要止住圖騰之靈的潰散之勢。
“族長。”
風帶著留在部落的婦人和血氣衰敗的男人,來到了夏拓的面前,每一個人手中都抓著粗糙的石兵,說是石兵稱之為石條最為合適。
“將山谷中的地都翻一遍。”
整個山谷中大概有十多畝地大小,如今有了井,水源不缺,若是將土薯栽種下去,應該可以收獲不少。
他已經詢問過巫和部落里的老人了,土薯和他原先所在世界的地瓜習性差不多,至于種下去究竟能收獲多少,還要看最后結果。
“不就是種田么,咱老夏家往上數祖宗十八代都是種地的,咱骨子和靈魂里就銘刻著種田的印記,無論走到哪里地不能不種!”
夏拓小聲哼著,部落的發展不外乎衣食住行,以前部落里只能保證不餓死,但是想要發展卻是萬難,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這里是大荒,不是他前世所在的那個世界,古老的蠻荒大地想要生存需要實力才行,簡單來說,高階的獵物血肉可以讓部落族人實力有所提升,更高的實力才能獲得更好的獵物。
看著風領著族人在賣力的翻著土,夏拓抓起一把泥看了一下,很是肥沃,在他的感知中,土壤中蘊含著一種靈源,這種源力和他借助圖騰汲取游離在天地中靈氣極為的相似。
“韁長老,山野中可還有其他供食用的植物?”
韁長老拄著自己的手杖從遠方山洞走來,在他的背后跟著幾個娃子。
對于夏拓的話,韁長老說道:“應該有吧。”
不過話音一轉,韁長老卻是抓住了夏拓的獸皮衣袖,道:“族長你昨天說等狩獵隊歸來,以后讓娃娃們都可以盡情的吃肉食,還算數嗎?”
“修武要從娃娃抓起!”
夏拓大手一揮,慷慨激昂的說道:“這是咱們部落以后的規矩!”
“吃肉嘍!”
憨娃子們一個個興奮的跳起來,圍在夏拓身邊,不大一會夏拓就看到自己的獸皮衣上沾上了一些鼻涕泡。
“自家部落的娃兒,自家部落的娃,莫生氣莫生氣。”
給自己找了個不暴怒的理由,夏拓轉身回到自己的山洞中,這個從十幾個光棍漢手中搶過來的山洞,比巫所在的山洞還要大。
他因地制宜的用自己大腳丫子丈量了一下,大概有近兩百平的面積。
面積夠大,至于里面的環境,夏拓恨不得將先前十幾個家伙扒了皮,用他們的皮將山洞擦一遍。
為此作為夏部落族長的他朝著全部落下發了第一個族長令,就是將部落所有的山洞都打掃一遍。
“剛開局簡陋就簡陋點吧,洞不在破,有神則靈。”
再次了自己一個安慰,夏拓走到山洞中央的篝火堆前,洞中還殘留著淡淡的怪味,卻也不至于將人給熏走。
盤坐于火堆旁,他有些發呆,心中亂如麻,好大一會才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開始考慮如何發展部落。
金烏還沒有落到西邊山頭的時候,部落里響起了熱鬧聲。
洪回來了。
狩獵隊回來了!
這一次洪帶著四位圖騰戰士,外加十三位準圖騰戰士外出狩獵,可以說讓部落報了很大的希望。
果不其然,狩獵隊也沒有部落族人失望。
近二十位戰士拖著大大小小的獵物,夾雜著濃烈的血腥氣息歸來,部落里所有的族人都圍了上去。
“是獅斑獸,好大!”
“好大的花蟒。”
“這是地龍蜥蜴。”
洪身上沾染著血跡,手中握著一桿染血的石矛,看到夏拓出現,快步走上前,裂開大嘴笑起來。
“族長,我們獵到了裂石境的獅斑獸!”
聽到洪這般說,身后的巨和恐兩人將龐大的獅斑獸趕緊拖了過來,通體暗黃色的毛發,斑點如金星,足有六七米長,頭上有一對半米長的獸角。
夏拓將眸光從狩獵隊每一人身上掃過,狩獵隊共獵回來八頭獵物,大大小小都有,實力最強的就是這頭獅斑獸,其余都是沒有入品階的野獸。
這已經是數年來,收獲最多的一次,野獸的體魄先天強于人,以往洪帶領族人外出狩獵,所打到的獵物也不過些普通野獸,而且數量也不過一兩頭,維持部落吃食。
這一次有了五位圖騰戰士出手,獅斑獸倒霉,直接被圍毆,就算是這樣黎和鹿都受了傷,被其頭上的獸角給劃破了身體。
“洪頭領,將獵物全部處理干凈,皮甲鱗片都收斂好,今天大家吃個飽!”
“嗷,族長!”
“族長!”
“嗷嗷嗷!”
今晚吃肉,一下子讓整個部落都徹底歡呼起來,以前打到了獵物,也需要省吃儉用,婦人會將獸肉收起來做成一部分肉干,畢竟不是每次都能夠打到足夠的獵物。
但是今天可不一樣了,敞開了吃。
篝火在部落中升了起來,足有七八米長的地龍蜥蜴和花蟒被扒掉了鱗片架上了篝火,族人圍在了篝火周圍,娃兒和少年大眼珠子盯著篝火,恨不得眼都要趴在上面。
火焰燃燒,油脂浮盈,掉落篝火,不斷暴起火焰。
在篝火旁,洪正在按照夏拓的吩咐,帶著人將今天打到的獵物皮剝下來,部落婦人跟在身后將肉給分出來,準備在火上烤干后儲藏起來。
唯有那頭裂石境的獅斑獸沒有動,那是供給圖騰的祭品。
夏拓坐于篝火前,手中抓著一塊巴掌大的鱗片,還粘連著一些獸皮,剛剛從野獸身上剝離,還沾染著血跡。
來到這方世界之前,他不過是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老板,白手起家不假,但可不是百科全書,偶爾閑雜時間看看小說,依稀記得古代制作盔甲兵器似乎步驟很是繁瑣。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想念那個被他拍死的系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