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滿樓是袁德生的產業,也是長沙很有名的連鎖酒樓。
可以說想吃正宗湘菜,去湘滿樓就絕對沒錯。
徐拙答應一聲,和于可可告別了袁德生,兩人沒直接打車回去,而是順便逛了一下太平街的夜市。
吃飽喝足后再逛夜市,感覺上有點不一樣。
因為路兩邊的小吃完全吸引不了興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專心致志的拍照了。
小兩口逛到九點多,這才打車回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先在酒店的餐廳吃了免費早餐,然后根據搜到的攻略,打算去岳麓書院轉轉。
畢竟是大學生嘛,雖然是兩個學渣,但是也要來這千年書院陶冶一下情操不是。
兩人今天沒有選擇打車,而是在附近找到地鐵站口,打算乘坐地鐵過去。
之所以選擇地鐵,倒不是因為入鄉隨俗什么的,主要是于可可這丫頭從沒坐過地鐵,比較好奇。
說起這個,這丫頭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從小到大,我出門要么坐自家的車,要么就是打車,還從沒有見過地鐵呢,所以你要帶我長長見識,盼盼她們都笑話我好多次了。”
對于一個路癡來說,每當被人拿這個取笑的時候,心里就莫名不爽。
總想證明自己,卻總會遇到各種問題。
比如前些天,于可可曾經去酒樓上班時候,試著坐過地鐵。
當時孫盼盼給她說的是下去后直接跟著人群走就行了,于可可確實這么做了,她從A口進去,結果卻跟著人群從C口出來了。
出來后她還在感慨,地鐵居然這么快的嗎?
不過轉身看到馬路對面那熟悉的小區,才意識到自己只是在地下過了個馬路。
從那以后,坐地鐵就成了這丫頭的心病,現在有了徐拙在,她自然要真的好好感受一下了。
徐拙倒是不知道她還有這么清奇的經歷,他帶著于可可進入地鐵,買了一次性卡之后就坐上地鐵,轉車去往岳麓書院。
在路上,這丫頭一路拍照,讓徐拙有些好奇。
坐個地鐵而已,至于這么激動嗎?
在岳麓書院逛完后,兩人又在湖南大學轉了轉,到十點多那會兒,徐拙剛準備找個涼快的地方喝點冷飲什么的,手機上卻來了個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
他點了下接聽鍵,里面頓時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你是徐拙吧?現在在哪呢?我爺爺讓我開車去接你。”
這是……
袁德生的孫子?
徐拙看了看自己的位置說道:“我在湖南大學南校區這邊,你是……”
“我叫袁康,是袁德生的孫子,你怎么跑南校區那邊了?那邊開車不太方便,這樣吧,你們坐地鐵來吧,我加你微信你拒絕,你加我微信,這手機號就是,等下我把乘車路線發給你,電話費太貴了,先這樣啊。”
然后電話里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對方掛斷了。
這袁康是啥意思?
不歡迎自己?
就算不歡迎自己,也不能表現得這么明顯吧?
不過看在袁德生的面子上,徐拙還是加了袁康的微信,剛加上,袁康就給徐拙發來了一條。
他還以為是乘車路線呢,結果是拼多多的砍價。
“徐拙你幫我砍一下價格,我準備買個電風扇,但是原價太貴了。”
徐拙看了看價格,原價69而已,這不貴啊。
有錢人家的孩子,現在開始玩砍價了嗎?
他手機上沒裝拼多多的軟件,也懶得安裝,索性沒有回袁康,而是用手機搜了一下乘車路線,在旁邊的小店里買了兩個冰淇淋,和于可可一邊吃一邊向著地鐵站走去。
剛到地鐵站那邊,袁康的電話又打來了,這次他帶著哭腔,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徐拙你上地鐵了嗎?我爺爺非得讓我開車去接你,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還說你要是坐地鐵過去就打死我……你說下位置,我這就過去。”
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徐拙給他說了一下位置,便掛了電話。
剛掛斷,袁德生的電話又來了:“小拙,你別介意啊,我這孫子小時候被我教壞了,沒啥壞心,就是比較摳索,剛剛我已經訓了他一次。你不用擠地鐵,在那等著他就行,我這邊先準備著,等你來了咱們就開飯。”
被自己親爺爺吐槽,這袁康過得有點慘啊。
半小時后,徐拙等到了前來接人的袁康。
他二十多歲,身高和徐拙差不多,有點小胖,走起路來腆著肚子,像個將軍一樣。
不過一張口味兒就變了:“咱不是外人,我說你坐地鐵過去得了,我在那邊地鐵口等你也是一樣的,但是我爺爺非得讓我開車過來,這一趟又得好些油錢……”
這么摳的嗎?
不過開的車卻不差,是一臺奔馳的G63,落地三百來萬,徐拙那個車雖然也帶個G,但那是GLC,整車下來才五十來萬。
跟這臺車可沒法比。
“袁康,你這車不錯啊。”
男人沒有不愛車的,徐拙看著這臺車那硬朗的線條,暗暗在心里定下了個小目標。
等四合院和京城的酒樓全都弄好后,也獎勵自己一臺大G玩玩。
袁康滿臉都是愁容:“不錯啥啊,老費油了,一腳油門就得好幾塊錢,當時我不讓買這車,我爸非得買,買了又不給我加油,每次開車都把我心疼得不行。”
徐拙:…………
我的車油耗低,要不我吃點虧,咱倆換換?
現在終于明白袁德生剛剛的話了,也明白袁康并沒有對自己有看法。
他單純就是摳而已。
這種裝逼利器居然嫌油耗高,不知道奔馳的高層聽到他的話會做何感想。
上車后,徐拙坐在寬敞柔軟的真皮座椅上,越來越喜歡這款車了。
而袁康,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家里浪費錢的事兒。
從開車接人,到后廚用的大功率電器,再到中央空調的溫度調整,整個湘滿樓在他眼中,到處都是漏錢的窟窿。
“你沒接管家里的生意?”
“我才不接管呢,插手管事兒的太多,我爸也不辭退幾個震懾一下,每次去湘滿樓我都頭疼。”
“那你現在做什么生意啊?”
“沒做啥,就是跟風投資了幾個飯店酒店而已,比如文和友,我就是個小股東,對了徐拙,你要去文和友吃飯的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免單。”
免單什么的就算了吧。
徐拙覺得就袁康這摳索勁兒,真要免一單的話他得心疼半個月。
聊完這些后,袁康再次嘮叨起了家里浪費錢的事兒。
這貨真是個會過日子的人,要是他去四方酒樓當經理的話,說不定整個店都得整改。
因為四方酒樓一直都很浪費,從吃的用的到各種電器什么的,都是大手大腳的作風。
要不是因為生意好利潤也不錯,酒樓早就維持不住了。
不過徐拙覺得袁康既然是圈內人,回頭可以邀請他去四方酒樓轉一圈,幫忙指出一些不足之處。
要是合理的話,酒樓整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是為自己省錢嘛,沒人嫌錢硌得慌。
說完了自己家的事兒之后,袁康把話題一轉,說起了于可可。
“嫂子,你那B站賬號粉絲那么高,沒時間更新的話可以雇別人嘛,這年頭流量就是錢,你這白白的在浪費錢啊。”
袁康看不慣所有浪費錢的行為,包括徐拙的名氣,他也覺得很浪費錢。
哪怕不做代言不出單曲呢,但也好歹參加一些真人秀什么的,不管做什么,都比現在守著流量不掙錢強。
他喋喋不休的說了一路,到達湘滿樓總店的時候,袁康看了一下油耗,滿臉都是心疼。
“這一來一回居然走了幾十公里,在市區走走停停的油耗那么高,這一趟下來得幾十塊錢的油錢……這車真是開不起。”
這逼裝得,徐拙無奈的說道:“袁康,你這么摳門,上輩子不會是個山西人吧?”
過去晉商因為擅長精打細算,加上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被人冠以老西兒的名號。
到現在大家開玩笑,說別人摳還喜歡拿這個說事兒。
原本徐拙只是調侃一下袁康而已,結果這貨還真來勁兒了:“徐拙,你是不是調查過我?咋連我在山西上大學的事兒都知道呢?
我骨子里好像還真是個山西人,上大學時候那么多選擇,結果我一沖動就報了山西大學。
剛開始吧,我家人不愿意,嫌遠,但是到了之后我才發現,那邊真是天堂,好吃的多,人也有意思,比我們大手大腳的湖南人強得多。”
說起山西,袁康這個湖南人挺來勁兒的,讓徐拙很是驚訝。
這濃眉大眼的小胖子,骨子里居然是個北方人。
不過湖南菜和山西菜倒是有點相似,因為都是酸辣口的。
假如再對面食感興趣的話,確實能夠代入進去。
下車后,袁康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山西,這會兒估計肚子餓了,他開始說山西的美食了。
“徐拙,你是不知道山西的過油肉有多好吃,特別是煮一碗面拌進去,那味道真沒的說。可惜,自打我畢業后,就再也沒吃過那么地道的過油肉了。
我們這邊的山西菜都不正宗,過油肉就更別說了,難吃得一比。很多時候我都想再去一趟山西,但是太費錢了,哪怕最便宜的火車票,也得好幾百……”
開著幾百萬的車,居然心疼幾百塊。
有錢人的想法果然不一樣。
徐拙正吐槽的時候,系統的提示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叮,有新的隨機任務產生,詳情請任務面板查詢。”
什么情況?
袁康剛說想吃過油肉這就來任務。
難道說,上次得到的過油肉技能要開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