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跟嶗山派的無塵掌教聊了幾句,然后看向了東皇鐘的方向,這才想起,東皇鐘下面罩著不少人。
當下一掐法決,將那東皇鐘給收了起來,周一陽和白展以及紫陽真人那批傷員,剛才都在東皇鐘的籠罩之下,如果不是因為有東皇鐘,那些傷員在酒井蒼生的一撥爆發之下,能夠活下來的人,估計不多了。
此刻,幾個人互相攙扶著,來到了羅偉平等人的身邊。
羅偉平跟周一陽他們自然都是認識的,當初吳九陰的爺爺吳正陽可是華北局特調組的老大,羅偉平正是吳正陽的秘書。
吳九陰那會兒剛開始修行的時候,羅偉平的修為就已經很高了。
現在他已經出任魯東特調組的負責人,算是升官了。
一看到周一陽他們走了過來,羅偉平旋即迎了上去:“幾位辛苦了,我也接你們回家。”
“羅大哥,你趕來的正是時候,再晚來一會兒,小羽肯定也撐不住了。”周一陽感激的看向了羅偉平。
此時,那群嶗山派的老道基本上全都湊了過來,紛紛跟他們這些人打著招呼。
九陽花李白,紫陽掌教,萬羅宗的金大管家等人……都是華夏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尋常的時候,嶗山派的人想要接觸到萬羅宗這種宗門,也不怎么容易,這次嶗山派的人雖然沒有幫上什么大忙,但是人家聽說這邊有難,整個嶗山派的高手全都趕來這里支援,但憑這一點,也要對人家客客氣氣的。
那邊,李半仙已經將受傷頗重的花和尚給攙扶了起來。
花和尚這次真的是傷的太重了,葛羽過去的時候,花和尚已經氣若游絲,李半仙將丹藥給他吃也不管用,只好給他吞服了一顆吊命用的藥,等著回去找薛家那兩位老爺子進行醫治了。
另外,周一陽將千年蠱也放了出來,鉆進了花和尚的體內,幫著他梳理經脈。
薛家那兩位老爺子是他們最后的防線,如果沒有那兩位在,以老花現在這種情況,鐵定是會沒命的。
隨著酒井蒼生帶人離開,那艘鬼船緊接著也沉沒了,然后又有一批人登上了這艘商船,便是玄門宗大刑堂的那一撥苦修士。
這些人現在還剩下八個,還是算上玄門宗的刑堂長老。
所有人個個帶傷,其中還有一個老道的胳膊從肩膀處被齊刷刷的斬斷了。
可以想象,在葛羽他們在這條船上對付酒井蒼生和其余兩大修行勢力的時候,那艘鬼船之上的戰斗也是相當的慘烈。
那邊的人都是日本官方最為頂級的高手,而且數量眾多,所以那些苦修士再次有了傷亡。
葛羽看到那些個個帶傷的苦修士,心中有些自責,他看向了刑堂長老,嘆息了一聲道:“師兄,這次玄門宗大刑堂損失慘重,皆是為了給我報血仇才會如此,我欠玄門宗的太多了。”
刑堂長老卻擺了擺手,說道:“小羽,這并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事關怎么玄門宗的顏面,你別忘了,那宮本太郎殺的是我們玄門宗上一任長老和他的家人,我們玄門宗沒有不出面的道理,這次出來,玄門宗大刑堂就已經做好了全軍覆沒的準備,現在還能剩下一大半,就已經很不錯了。”
隨著特調組的人過來,這邊的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日本那邊死傷了不少人,他們這邊也有很多傷亡。
春日大社的人,還有空明島這邊的人死傷是最多的。
為了護住那些傷員,所有人都拼盡了全力。
眾人在船上等候了片刻,東海神尼帶著一撥空明島的尼姑便折返了回來,那東海神尼的拂塵之上血跡斑斑,看來這一撥追殺,斬獲頗豐,估計又殺了一撥日本那邊的高手。
隨后,魚波真人也折返了回來,跟眾人說,他在對方逃走的路上也干掉了幾個人石清水八幡宮的人。
魚波真人最厲害的手段便是在水中行走,一旦在海里,魚波真人如履平地,很少有人在水里能是他的對手。
看到東海神尼折返了回來,周一陽和白展等人,連忙朝著東海神尼走了過去,朝著她行了一禮,周一陽十分客氣的說道:“老前輩,多謝剛才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
東海神尼卻是冷哼了一聲道:“吳家的朋友,貧尼才懶的救你們,你們死光了,跟老尼一分錢關系都沒有,只是老尼看不順眼這些日本人,在我空明島的地頭上撒野而已,吳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的朋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東海神尼說話就是這樣,夾槍帶棒,聽著讓人心里很不爽,明明是做了好事,卻讓人心里對她喜歡不起來。
周一陽和白展他們雖然在江湖上地位很高,面對眼前這個東海神尼也是發作不得,只能低聲下氣的應承著。
東海神尼之所以對吳九陰家的人不待見,這事兒說起來,可就有些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
話說,這東海神尼,當初沒有出家的時候,被吳九陰的高祖爺迷的神魂跌倒,非他不嫁,結果呢,吳九陰的高祖爺吳念心,對眼前這位東海神尼,沒有一丁點兒的意思,他的心思都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苦追了吳念心好多年,一直都沒有回應,那東海神尼便一怒之下,直接跑到了空明島出家,從此因愛生恨,糾纏不清。
而現在,吳九陰又辜負了她徒弟李可欣,不光如此,陳青蒽也被他給辜負了,跑過去投靠于她。
雖然這是一場誤會,但是東海神尼并不這么想,他是從心底里就對吳家的人有意見,自然對吳九陰的觀感也不會好到哪里去,跟吳九陰的朋友說起話來,自然是很不客氣。
那嶗山派的無塵真人旋即走到了東海神尼身邊,客氣的一拱手,笑著說道:“東海神尼,你與我嶗山派隔山相望,咱們二人也有幾十年不曾得見了,年輕的時候,你可是一朵花啊,如今老了,這脾氣秉性還是半分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