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于能夠消停下來,通過陳廣這么一分析,眾人才稍稍有了些后怕。
事情的確挺嚴重的,嚴重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地步。
從一開始,他們殺入黑水圣凌的老巢,也沒有想那么多,只想著偷偷將人救出來就走。
可是這一陣兒鬧騰,黑水圣凌武隆的手下,估計摸著被他們殺掉了至少在二百人左右,還破壞掉了武隆弄了十年的血池,那武隆估計氣的都快要瘋了。
整個東南亞黑水圣凌的都在追殺他們也就罷了,現在就連蛛網的人也在參與這件事情。
這就有些非同小可了。
一旦蛛網的人參與,就說明他們無法通過正當途徑折返回華夏,唯有偷渡,穿越茫茫的原始森林回去,跟上次一樣。
可即便是這般,黑水圣凌必然在各個關口布置下了很多的高手,阻止他們折返回華夏,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現在,眾人聚集在一起,商量這件事情,一直毫無頭緒。
隨后,葛羽看向了提拉,試探著詢問道:“小嫂子,你是怎么想的,跟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提拉欲言又止,還是一直在猶豫不決。
其實,眾人也都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她唯一不想跟著他們回華夏的理由,就是不想打擾吳九陰的平靜生活。
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將吳思魯養大,從來沒有奢望過從吳九陰身上得到些什么。
一旦她跟著葛羽他們回到華夏,事情的走向說不定就無法控制了,不光是自己,還有吳九陰的生活都會一團糟。
看到提拉沉默不語,葛羽頓時有些焦急的說道;“小嫂子,東南亞肯定是不能再呆了,即便你能找到一個地方躲避一時,卻不可能躲避一世,一旦被黑水圣凌的人發現,不光你有生命危險,小魯肯定也要性命不保,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小魯想一下吧?”
“之前我們就說了,你回到華夏可以不找小九,華夏那么大的地方,你隨便找個地方隱居起來,過普通人的日子,總也比在東南亞過這種顛沛流離的日子強,這對小魯的影響也很大;再者,我們兄弟幾個肯定也不會放任不管的,尋常也可以照料一下你,實在不行,你跟著黎大哥去粵省,黎大哥現在生意做得很大,很需要一個幫手,那可都是做的正經生意。”黑小色少有的正經起來。
提拉抬起頭來,看了幾個人一眼,眼眸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自責和愧疚之意,有些激動的說道:“謝謝幾位兄弟大哥……這次要不是你們來,我和小魯肯定是死路一條,現在我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我們娘倆也實在是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一切但憑幾位兄弟大哥吩咐吧,提拉感激不盡,等小魯張大了,一定好好報答你們。”
聽到提拉終于松了口,幾個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這事兒總算是說通了。
小魯那孩子很懂事,不過畢竟是普通孩子,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折騰,身體早就已經吃不消,一回來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幾個人就在陳廣安排的這個地方住了下來,先避避風頭再說。
除此之外,眾人還一直讓蘇丹打探上面的消息。
蛛網的人和黑水圣凌的人都曾經到過村子,還在村子里找了好幾圈。
自然,這些人即便是再囂張,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挨家挨戶的搜,一開始是讓幾個身穿紫袍的降頭師圍著村子里走了幾圈,結果一無所獲。
他們幾個人都知道這些人的目的。
一般修行者身上都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息,明顯于普通人,那些紫袍降頭師修為高深,可以通過場感應,覺察出一些細微的情況,從而判斷出這個村子里到底有沒有藏著葛羽他們。
但是葛羽他們藏身于地下室,隔絕于外,本就不易察覺,而且這幾天,他們也是有意收攏氣息,所以那幾個黑袍降頭師自然便會無功而返。
另外,蘇巴還說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說是他們村子里最近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硬殼甲蟲,長的跟屎殼郎似的,那天出門一不小心,還踩到了一只,甲殼破裂,有綠色的漿液流淌出來,特別惡心。
他這幾天在村子里閑逛的時候,也會經常看到這種甲蟲。
聽到蘇巴這般說,眾人都不以為意,然而提拉卻是臉色一沉,正色道:“你遇到的那種甲蟲是不是有翅膀,還能飛,腦袋上有兩條很長的須子,飛動起來會發出‘吱嘎吱嘎’的叫聲?”
蘇巴一愣,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這種蟲子,以前村子里沒有這玩意兒,也不知道為啥突然會出現這么多,我覺得有些奇怪,就跟你們說說,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什么幫助。”
提拉緊接著跟眾人說道:“我就是修習降頭術的,對各種降頭術大體都有些了解,如果真是這種蟲子的話,那我們麻煩就大了,這種蟲子叫做食息蟲,也是一種降頭蟲,是降頭師專門培養出來的一種特殊降頭蟲,它們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感應到修行者的氣息,特別喜歡朝著修行者身邊靠攏,吞噬修行者身上的氣息,本身對人并沒有多大的害處,村子里有這種食息蟲的話,我們是萬萬不能出去的,一旦我們出去,就會有很多食息蟲靠攏過來,而那些高明的降頭師跟這些食息蟲之間會有感應,很快就會找過來。”
“小嫂子,如果我們屏蔽掉身上的氣息呢?”鐘錦亮問道。
提拉搖頭道:“屏蔽掉氣息也沒有任何作用,這種食息蟲對于修行者的氣息十分敏感,除非將他們全都給殺了。”
“那可有的忙活了,每家都能出現不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夠存活多久。”蘇巴道。
“一年左右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種食息蟲自己無法繁殖,都是降頭師自己培養出來的,過程十分麻煩,很少有人會培養這種東西,用處不大,以前我只是聽說過而已。”提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