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鐘錦亮還能說笑,葛羽就放下心來,看來剛才那山精打的他那一掌并不是很重,這也是他這一年來修行的緣故,若是沒修行之前,這一掌過去,估計這小子早就沒命了。
葛羽朝著地上那斷成了兩截的尸體看了一眼,回頭沖著鐘錦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子行啊,你一出來就干掉了一具山精,吊炸天的節奏。”
“山精?什么是山精,就是我剛才劈死的這個?”鐘錦亮回頭朝著被那些大妖競相吞噬的山精,一臉疑惑的說道。
葛羽翻了個白眼,自己將那東西弄死了,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不過這也難怪,鐘錦亮剛從山洞里出來,雖然修為目前很不錯了,但是對于修行界的一些事情還都不了解,這個得以后慢慢教給他才行,要不然就跟個傻子一樣。
當下,葛羽很是耐心的跟鐘錦亮說了一下這山精的厲害之處,聽的鐘錦亮乍舌不已,,事后才有些后怕,原來山精竟然是這么恐怖的東西,還被自己給殺了。
鐘錦亮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東方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眼看著天就快要亮了。
那些老鬼和大妖也都吞掉了該吞的東西,紛紛折返回了葛羽的聚靈塔之中。
山林之間,開始有鳥兒的叫聲響了起來,東邊突然冒出了一束光,瞬間鋪滿了整個大地。
此時,眾人差點兒忘記了頭頂上的那個飛頭降披拉,他好像一直漂浮在眾人的頭頂上哀嚎不止。
當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的那一刻,那飛頭降披拉的哀嚎聲突然變成了一聲凄厲的慘嚎,連帶著那內臟和腸子從半空之中跌落了下來,那飛頭降之上蒸騰起了陣陣白煙,那顆丑陋的頭顱上面被陽光一照,頓時出現了很多燎泡,然后頭顱和那些內臟都開始快速的腐爛,最后全都化作了一灘膿血。
而后,就連那鐘錦亮之前劈成了兩半的身子,被陽光籠罩之后,也化作了膿血,散發出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腐臭氣息來。東南亞也算是縱橫一方的黑衣降頭師,就這般隕落在了華夏的這邊土地上,死的的確有點慘。
還是被一個剛剛出道的鐘錦亮給劈死的,憋屈的很。
看到那飛頭降終于掛了之后,鐘錦亮變便唏噓著說道:“羽哥,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內臟和腸子還能飛出來,太嚇人了也。”
“這些是東南亞的降頭師,至于怎么招惹上的,這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等我以后慢慢跟你說,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葛羽疑惑道。
一問起這件事情,鐘錦亮就有些郁悶,說道:“我這不是閉關修煉了一年了嗎?就想著早點見到你,我連家都沒回,直接奔到火車站買了一張車票,來江城市找你,你不知道,在車上人們都躲的我遠遠的,那叫一個嫌棄,我好不容易來到了江城大學,到了保安亭,副隊長李貴也沒有認出我來,還趕我走,不知道有多嫌棄,我說我是亮子,他好一會兒才認出我來。”
聽到鐘錦亮這般說,葛羽忍不住就想笑,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別說車上的人嫌棄,自己也受不了啊,這身上的味道兒,迎著風都能飄出三里地。
緊接著,鐘錦亮又道:“副隊長李貴好不容易認出我來,頓時對我一陣兒埋汰,說好好的一個人,干啥不好,非要當乞丐,還說讓我回來繼續當保安,怎么也比當乞丐強,羽哥,你說那李貴是不是欠打,氣的我都想打他一頓,我也沒跟他啰嗦,就問羽哥你在哪,那李貴說你出去了,有可能是去了西河溝,他也不確定。”
“我心想也沒啥事兒干,就一路跑到了西河溝,這個地方我知道的,轉了好大一圈,才聽到這邊有動靜,所以就找了過來。”
葛羽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這么回事兒,當初自己和張意涵來之前,曾經問過李貴西河溝在什么地方,怪不得鐘錦亮能夠找到這里,原來是先去了江城大學一趟。
兩人在這邊聊的熱絡,鐘錦亮更是激動不已,說著說著差點兒哭了出來,說道:“羽哥,你知道我這一年是怎么過來的嗎?天天在山洞里修煉,昏天暗地,日月無光,我太苦了我……”
“行了行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一年你不是熬過來了嗎?現在你已經是一位很厲害的修行者了,感覺爽不爽?”葛羽笑著道。
鐘錦亮這才傻乎乎的一笑,說:“爽,感覺比以前力氣大了,尤其是那鐘馗遺書里面還有一個很厲害的術法,叫做‘仙巒步’,我這靈力一催動,跑起來跟飛的一樣,你不知道是有多快。”
修行者跟普通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不過這也是一把雙刃劍。
一旦成了修行者,便要踏入江湖。
一入江湖深似海,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誰也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但是伴隨著自己的必然有腥風血雨,還有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沒了命。
鐘錦亮還沉浸在自己是一個修行者的喜悅之中,葛羽也不想打擊他的信心,有些事情也就沒跟他多言。
在這里說話也不是地方,眾人都受了傷,還是要趕緊回去修養一下才是。
當下,葛羽轉頭朝著一旁的張意涵看去,剛才這小子催動而來精血,施展了那誅鬼伏魔劍陣的手段,將那飛頭降給重創,這會兒受傷不輕,正盤腿坐在地上修養。
葛羽攙扶起了鐘錦亮,哥倆走向了張意涵,張意涵旋即鄭凱了眼睛,看了葛羽和鐘錦亮一眼。
“這位丐幫的兄弟是誰?剛才好厲害的手段,竟然斬殺了那山精。”張意涵正色道。
葛羽忍不住就想笑,鐘錦亮也是一臉的郁悶和尷尬,撓了撓已經打結的頭發,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意涵,這哥們兒不是丐幫的,是我一朋友,剛閉關了一年出來,就成了這個樣子。”葛羽解釋道。